幾乎同一時刻,周圍的那些萬流境修士全都睜開了雙眼,緊接著,那些命泉境修士也是如夢初醒。{手}{打}{吧}{.{}{}
「恭喜諸位,你們都通過了檢測。」
那中年男子硬板的面龐上終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繳納足夠的費用之后,你們就都是真武圣山的外山弟子了,只要好好努力,修為突破到靈池境或通過每年的選拔,就能成為正式弟子。」
接下來的過程,風平浪靜,眾人陸續上繳丹藥、道器等物品,然后從那中年男子手中獲得一塊代表著外山弟子身份的腰牌,并將各自的心神烙印融入其中,便算是完成了加入真武圣山的整個流程。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都是真武圣山弟子了。」
待那四名中年男子的身影從殿門口消失,不少人都歡呼起來,唐歡也是眉開眼笑,一臉激動。
「是外山弟子。」
慕寒笑了一笑,將腰牌塞進懷中。
對真武圣山招收外山弟子的做法,他心中頗不以為然,每年都有大量外山弟子被剔除,同樣每年也有大量外山弟子源源不斷地加入進來,數十萬外山弟子的龐大基數,年年都在為真武圣山提供海量的修煉資源。
真武圣山需要做的,只是每年給出七個正式弟子的名額而已,絕大部分外山弟子等于是在為真武圣山打白工。
不過,這并非陰謀。而是陽謀。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成為外山弟子并不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實質性的好處,但還是有無數人趨之若鶩,去爭取每年的七個名額。
「嗵!嗵!嗵!」
就在這時,又是三記響亮的鐘鳴聲回蕩開來。
殿堂內側那面白蒙蒙的墻壁處,好似有一層幕布被突然撕開,顯露出了一條數百米長的方臺,臺后站著整整一百名修士,有男有女。修為全都達到了萬流境。他們身后,高聳的墻壁上竟鑲嵌著無數的方格,密密麻麻,宛如蜂巢一般,里面放置著各種各樣的器具物品,琳瑯滿目。
「羅成大哥,那些師兄師姐也都是外山弟子。負責這武功殿的任務發放和功勛結算。」
見慕寒兩眼看了過去,唐歡連忙解釋了一句。又笑道。「第二道鐘聲已過,用不了多長時間,這武功殿里的外山弟子就會變得越來越多。羅成大哥,你接下來打算干什么,不如先到我的住處坐坐。」
慕寒并未挪動腳步,而是沉吟道:「唐歡,你可知道在這里接取任務需要什么樣的條件?」
「只要是外山弟子就可以了。」
唐歡笑呵呵的道。「一次接取的任務數目也沒有限制,不過如果失敗的話。會扣掉不少的功勛。一旦功勛變成負數,一年內都不能到這武功殿來接取任務。只能通過上繳各種物品來換取功勛。要是年底之前不能把功勛數重新變成正的,年初的時候,立刻就會從真武圣山的外山弟子中除名了。而且,即便是被除名之后,還得把功勛補足,才能離開真武圣城,否則會受到嚴懲。」
說到這里,唐歡不由詫異的道:「羅成大哥,你不會是想現在就接任務吧?」
「沒錯,既然已是外山弟子,那就不能浪費時間了。」
慕寒點點頭,向殿堂內側的方臺走去,唐歡見狀,連忙跟了上去。而就兩人說話的這小會功夫,武功殿內已經多出了上千道身影,或是走向右側的任務碑,或是像慕寒一樣,走向內側方臺。
沒多久,慕寒就已停住腳步,在他面前的是一名黑衣女子,年約二十六七,身段浮凸婀娜,但面容十分普通。
「接任務?」
那黑衣女子眼皮只是微微一抬,便向慕寒伸出了白皙的右掌。慕寒微微一愣,便反應過來,連忙將自己的腰牌遞上。
她接過慕寒的腰牌后看也不看,就拍向身側那高約一米的玉柱。
「那是‘功勛柱’。」
唐歡湊近慕寒耳畔低聲道,而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慕寒的腰牌便融入了玉柱當中,緊接著,那玉柱頂端的道紋一陣急劇變幻,飛快地凝聚出「羅成」兩字,在這名字之后,數字卻是零。
慕寒念頭微動,這「功勛柱」倒是與無極天宗極真閣內那用來扣除功勛的玉柱有異曲同工之妙。
「想接哪個任務?」那黑衣女子瞥了一眼,神色淡然。
「十三、九十六、二百七十一……」
慕寒語速極快,一口氣報出了十個數字,這些都是他剛才從任務碑中看到的,所有的任務都修復道器。
看到慕寒想接這么多任務,那黑衣女子和唐歡都是難以置信。
「羅成,你要接十個任務?」那黑衣女子最先回過神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羅成大哥,千萬別接這么多,接一個就夠了。」短暫的驚愕過后,唐歡也是連忙開口勸道。
「別擔心,我自有把握。」慕寒轉頭一笑。
「這十個任務,若是完成,可得一千功勛,可若是失敗,就得倒扣一千功勛,而且,任務一經接下,就得在七天之內完成,羅成,你可要想清楚了?」那黑衣女子緊緊地盯著慕寒,沉聲道。
「師姐,我想清楚了,全部接下。」
「好,既然你要自討苦吃,那也由你,如果完不成任務被扣功勛、可別說我沒提醒你。」見慕寒并沒有改變主意,那黑衣女子有些不悅,冷哼一聲,手指在圓柱頂端寫下慕寒所接的任務序號,真元如絲如縷地透入其中。
略作探查,慕寒便發現在女子真元的牽引下,似有一絲絲神奇的力量圓柱內分離出來,凝聚成一個個數字烙印在那枚已與玉柱相融的腰牌上。將十個數字寫完后,黑衣女子虛抓一把,腰牌便從玉柱內浮現出來。
將腰牌拋回給慕寒,黑衣女子的身影連連閃爍,片刻間,便從后面墻壁的方格中取出了十個長條狀的木盒,將其堆在方臺處,而后一聲不吭,只是一臉冷笑地瞥著慕寒,似在譏誚他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