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萬,太素仙氣,換來天嬰五變,完全值得。」
抱樸山洞穴外,慕寒禁不住長長地呼了口氣,從軀體間透散出去的龐大氣息瞬間就已收斂起來。
「‘太虛洞神訣’第五篇!」
「‘嬰雷丹怏’第三篇!」
「‘流星擊’!」
這便是天嬰五變后領悟出來的三種武道功法,真正能用來對敵的只一種,和前幾次天嬰蛻變相比,要少得多了。不過,慕寒卻是一點都不希望,因為這「流星擊」乃是極其強大的御器手法。
和「流星擊」相比,那神霄御列術完全不值一提。
除去「流星擊」,那「嬰雷丹訣」也已變得厲害無比,只要分出一縷心神,天嬰便可自己凝煉嬰雷,只要有足夠的力量支撐,就算一天凝煉三千嬰雷都不在話下,這速度可說是恐怖到了極點。
就慕寒從洞穴走出來的這么點時間,天嬰體內便已多出了數十道嬰雷。
按照這個速度,天嬰六變所需的百萬嬰雷,很快便可凝煉成功。現在慕寒只擔心,自己能不能找到那么多力量來凝煉嬰雷。畢竟天嬰五變后,需要三道「太素仙氣」才能凝練出一道嬰雷。
閉關的這段時間,慕寒耗費了四十萬「太素仙氣」,現在心宮內還剩六十來萬,滿打滿算也只夠凝煉二十萬嬰雷,就算加上「玄黃太陽罡氣」和「碧落仙泉」,也難以湊夠那百萬嬰雷。
至于「混元精氣」,則早被慕寒和五大法身修煉「混沌仙法」時吸收殆盡了。
修煉這種功法也需要耗費不少力量,當然,慕寒的收獲也非常巨大,除了與五大法身之間那種渾如一體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之外,那絲仙力的強度與閉關前相比,也是提升了足足五倍有余。
若是在「大洞仙墟」時,仙力能達到如此地步,或許能夠更加輕松地把「靈空仙葫」弄到手。
「以我現在的實力,應當能和三重虛劫的強者一戰吧?」
心念間,慕寒的目光轉向那座被群峰眾星捧月般拱衛在中心的昆侖山,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延遲了這么久,那‘昆侖仙會’也是時候舉辦了。昆侖仙府的第四位圣子,似乎該稱作‘武陵圣子’……」
「嗖!」
身影一動,慕寒便順著道路朝山下飛馳而去……
「真的是慕寒。」
玄都山閣樓中,楚夢嵐臨窗而立,「這才一年多時間,就突破到了神海六重天,真如……真如……」真是什么,楚夢嵐沒有說出,可她那張俏臉面龐上顯露出的震驚之色,卻已說明了一切。
要知道就算是成為「玄都圣子」多年的她,也才剛突破到神海六重天沒多久。
雖說修為相當,可楚夢嵐心中清楚,如果兩人交手,她必敗無疑,慕寒的真正實力遠遠超過他的修為。
「現在,也許一般的虛劫強者都不是他對手。」
楚夢嵐唏噓不已,曾幾何時,慕寒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陽湖境修士,沒想到只是短短數年過去,就已達到如此高度。過了好半晌,楚夢嵐那波動不已的心緒才恢復了平靜,可旋即卻又忍不住驚呼出聲,「咦,他這是要前往昆侖山?」
「昆侖山?慕寒是去昆侖山!」
飛仙山巔,倪艷和仇玄策面色大變,腦子里幾乎同時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終于要開始了!
「走!」
兩人快速交換了個眼神,旋即便沖天而起,朝著昆侖山方向疾馳而去。察覺到慕寒的動靜后,不僅是他們,散布在「昆侖仙府」各處山峰的神海境長老差不多同時朝著昆侖山方向行動起來。
這番異動,自然瞞不過「昆侖仙府」的眾多武道修士。幾乎所有人都明白,慕寒前往昆侖山的這個舉動,代表著什么。
「蟄伏一年多后,慕寒看來是忍不住了!」
府主傅仙鳴、以及火煞真人、蕭驍等太上長老都是居住在昆侖山,慕寒此去,必是請府主遵守數年前的承諾,召集「昆侖仙府」所有長老以及五大仙主,專門為其召開一次「昆侖仙會」。
若是通過仙會考核,慕寒便可成為封號為「武陵」的昆侖仙府第四位圣子。
以慕寒如今的修為和實力,估計很輕松就能通過考核。
一時間,不少「寶仙天域」本土出身的武道修士都是頗感焦慮心急,倒是天竹山上的眾人,心中都暗暗期待起來。
「南仙門已毀,那九個魔靈族人想要離開‘大洞仙墟’,也不知他們和傅仙鳴等人現在情況如何?」
昆侖山下,幕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身影一動,便徑直向那數百米高的山門行去。對普通的仙府弟子來說,這昆侖山是絕對的禁地,沒有允許,誰都不可靠近,更別說是進入昆侖山內了。
「仙府禁地,來人止步!」
當慕寒距那山門只剩十數米時,暴喝聲陡然炸響,一名矮小的老者瞬即在山門之間顯露出了身形。
他們面容冷漠,看向慕寒的眼神中滿是警惕和戒備,甚至還隱隱有著一絲忌憚,顯然也猜到了慕寒的目的。
「弟子慕寒,求見府主。」慕寒微微一笑。
「府主不在昆侖山!」那魁梧老者沉聲道。
「府主不在,那就求見太上長老。」
「兩位太上長老也不在,慕寒,你請回吧!」
「既然府主和太上長老都不在,看來我只能見見如今仙府的主事長老了!」慕寒無奈地搖搖頭,倏地高聲笑道,「仇長老、倪長老,現在仙府事務想來是由你們主持,兩位還不打算出來么?」
說話間,慕寒的兩道目光看向了山門之后的那座殿宇。
「慕寒,你想做什么?」
一聲怒喝驀然在虛空迸響,一道魁梧的身影從殿堂中閃爍而出,片刻間便已出現在山門前,正是仇玄策。緊隨而來的,則是飛仙長老倪艷,兩人看向慕寒的目光都是異常凌厲,仿佛四把鋒芒畢露的利列,似要將人靈魂都給刺穿,只是在他們的瞳孔深處,卻隱約透著一抹色厲內荏的味道。
慕寒笑瞇瞇的道:「我想做什么,仇長老想必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