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無論是內心多么強大的女人,總有她柔弱的一面。
每個女人的心中,總有那么一個人,是她心甘情愿敞開心扉來面對的。
即便是庫洛這個身世離奇的女子,也同樣不能幸免。
她深深的認識到,韓銘,這個實際年齡比她小太多太多的大男孩兒,將注定是她今生的歸宿,是她心甘情愿,放低自己的身段來面對的一個人。這個人,今晚像是一朵紋在身上的瑰麗花朵,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怕是此生都無法抹去。
韓銘的禮物,加上那一段輕靈悠遠的歌聲,迅速的拉近了他與庫洛的距離。
韓銘心中感慨,難怪自己的世界里,那些傻小子都喜歡對女孩兒唱歌,看來女孩兒天生就是聽覺動物,美妙的旋律總能好不受阻的觸及她們的內心最深處。
“要不,我再給你唱一首吧?”
韓銘吃到了甜頭,想要再試一次。
庫洛聞言,興奮的從韓銘懷里跳出來,與韓銘對面而坐,雙手托著下巴,崇拜的看著韓銘。
“好啊好啊,快唱快唱”
呦呵,自己也有了聽眾了。
韓銘興奮的清了清嗓子,開口唱道。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數不清到底多少鴨趕鴨老爺爺,胡子白花花唱呀唱著家鄉戲,還會說笑話小孩小孩快快上學校別考個鴨蛋抱回家。”
庫洛咯咯的笑著,粉拳輕輕的垂在韓銘肩膀上,嬌笑道:“討厭!唱的這是什么啊?哄小孩兒呢你!”
韓銘哈哈大笑一聲,伸出雙臂一把將庫洛摟緊了懷里,笑道:“是啊,是哄小孩兒的,你就是我的小孩兒,永遠都是我的小女孩兒。”
庫洛的臉輕輕的貼著韓銘起伏的胸膛,心中幸福無比。兩滴眼淚輕輕的滑落。
“已經多久了,沒有這么開心過,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原來人活著,還能體驗到這種幸福和溫暖,原來,還有比殺人更讓人心動的事情。”庫洛心里默默的說著。
清晨,陽光照射到屋頂相擁而眠的兩人。
庫洛微微睜開雙眼,俯身在韓銘的唇上柔情的吻著。
韓銘被庫洛甜蜜的吻給驚醒,睜開雙眼見到一張絕世美貌的臉正在自己眼前閉著雙眼,溫柔的吻著自己,隨即也深情的投入這纏綿之中。
“嗯?這是什么呀?”
庫洛微微掙開韓銘的身子,只覺得有一個硬物釘在小腹上。稍微一想,即便通紅了臉頰。
韓銘尷尬的笑了笑:“額……可能是……是個木盒之類的東西吧,不要管它。”
庫洛壞笑一聲:“那把它扔了吧?”
“額……哈哈,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看著韓銘佝僂著身子尷尬的逃離現場,庫洛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也沒有辦法啊,正常身體反應啊。”韓銘無辜的想著。
用過早飯,韓銘在自己臉上帶上口罩和帽子,掩飾了一番,便于庫洛一起出門前往三國聯賽的賽場。
今天是韓銘與殤雀的對決。
這對小情侶甜蜜的拉著手走在大街上,不時的對望一眼,兩人的眼里,整個世界已經都不存在,有的,只是彼此而已。
街角的一個拐彎處,一個隱秘的身影躲在角落里,靜靜的看著韓銘與庫洛二人,視線著重的放在的庫洛的身上,輕輕的撫摸著下巴沉思道:“怎么會是她?她在這里干什么?雖然已經掩飾過容貌和氣息,但我仍然能一眼就認出你來,妖姬!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呵呵。還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手上沾染了那么多人的鮮血,真的還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么?”
庫洛有所察覺的回頭望了一眼,只見一個背影匆匆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三國聯賽賽場內,今天更加的熱鬧非凡。雖然同屬四強賽,但是韓銘與殤雀的這場比賽更加能夠吸引人們的眼球。
因為這不僅僅是因為韓銘和殤雀的出色表現,在大家心中更深層的意義則是,水系法師和火系法師,這一個雞肋,一個強大無比的兩個極端系別的碰撞。
水系和火系本身相生相克,是天生的敵對屬性。
若是放在往常,人們根本連猜都不用去猜,就能一口斷定火系法師必勝。
但是韓銘前些天給這些人心中的沖擊實在是太大的了,他在世人的面前用行動向所有人宣布,水系法師,不是雞肋!
當韓銘邁步走進賽場,剛剛摘下了面罩的時候,就頓時有大批的人蜂擁而至,將韓銘給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韓銘前輩,你一定要加油!給我們水系魔法師爭一口氣啊!”
“韓銘哥哥!我們水系魔法師的榮譽,就靠你來爭取了!”
“韓銘老弟!我們水系的魔法師被他們壓了幾千年了,你一定要讓我們抬起頭來啊!”
“是啊是啊,韓銘兄弟,我們知道我們無法修煉到你這種程度,但那沒關系,只要你能贏得這場比賽,就能讓世人都知道,水系法師并不是廢物,水系法師能出高手!而且能出打敗火系法師的高手!這樣的話,魔法學院和魔法公會,甚至有可能懸空城都會對水系法師另眼相看的。你一定要加油啊!”
面對眼前這一大群擁簇自己的人,韓銘感到有點頭暈。
我什么時候成了前輩了?這哥們兒我壓根就不認識,更是直接叫我兄弟。
人們的熱情讓韓銘隱隱的有些吃不消了。
而從韓銘這群人旁邊走過的一群人則一邊走,一邊對韓銘虎視眈眈的,一個個眼里都充滿的敵視的意味。
韓銘發現,這群人,全都是火系的魔法師。
看來今天自己與殤雀的對決,已經完全演化成了兩個派系的魔法師之間的對決了。
火系的魔法師想要捍衛自己的王者尊嚴,而水系的魔法師則想要翻身站起來。兩方勢力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對立面。
這倒是完全出乎了韓銘的意料之外。
一個火系魔法師夾著屁股捏著鼻子,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切,自以為贏了黃鷹這個風系的魔法師就了不起了?居然大言不慚的要高揚水系法師的聲威,簡直可笑至極。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另一個火系的法師接口道:“哎,你可不能這樣說人家,畢竟人家身為一個水系的魔法師,可贏了風系的魔法師呢。再說了,人家現在出出風頭也是正常的,這種一直被人踩在腳下的角色,一朝得志難免得意忘形起來,就讓人家好好享受一下慘敗前的輝煌吧。不然的話,一會兒在殤雀學長的手下敗的痛哭流涕,那豈不是太遺憾了。”
“是是,你說的對,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了起來。
“你說什么!”
圍在韓銘身側的一個水系魔法師聽著那幾個家伙陰陽怪氣的嘲諷,頓時火冒三丈,忍不住與那幾個水系魔法師對罵了起來。
“呦!還不服氣啊?怎么的?哥兒幾個陪你們練練?”
一個火系魔法師撇著嘴奚落道,眼神里分明對于那些水系的魔法師是完全看不起的。
聽到這火系魔法師這樣說,那群水系法師一個個全都沒有了聲音。
長期被壓迫,使得這些水系的魔法師打從內心深處都產生了一種深深的自卑感。這種自卑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挽救的回來的。
韓銘,在他們眼里是一種希望,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們急需韓銘來替他們水系的魔法師來證明什么,哪怕不求與火系法師平起平坐,只要不在被人看做是廢物,他們也就心滿意足了。
韓銘看著這群被人欺壓慣了,剛才還意氣風發現在卻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水系法師,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推開人群站出來,微笑道:“好啊,我陪你們幾個練練,你們一起上,如何?”
那些人見韓銘親自出來,一個個都臉色狂變,雖然他們看不起水系的魔法師,但是心里也不得不承認,韓銘的實力確實是可以用恐怖來形容,這個如今堂而皇之的被冠上水系法師救星的小子,當初可是生生的將黃鷹的中級法術,三個風輪給凍住了。讓他們面對韓銘這樣的變態選手,那是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勇氣的。
“切,你……你有本事找殤雀學長去比啊,跟我們這些低階的法師叫什么勁兒啊?真是可笑,一點風度都沒有,你應該好好學學我們殤雀學長。”
一個火系法師強撐著,壯著膽子與韓銘頂撞了一句,然后似乎是害怕激怒到韓銘一樣,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這里,腳下的步伐明顯的紛亂了。
“韓銘前輩!加油!”
一個水系的小女孩兒握著小拳頭給韓銘打氣。
“瞧我的吧!”
韓銘笑著朝賽場正中央走去。
既然這些水系的魔法師沒有自信,那么自己就給他們一點自信!讓他們今后可以積極的面對自己的職業,而不用整天消極度日。再想想那魔法學院,居然連水系魔法的課程都形同虛設,韓銘就更加堅定了這種信念。
如果可能的話,自己雖然無法謄抄出水神決來,但也許能夠根據水神決,編纂出一部稍遜與水神決的魔法書籍來。如果這種想法真的能夠實現的話,那也算自己對水系的魔法師們有了一個交代。
而韓銘自己卻不知道,自己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想法,在將來的某一天內,為這整個異界帶來了一部震驚世人的水系魔法巨著。其意義之深遠,影響力之浩大,完全改寫了水系魔法師在世人眼中的地位。
命運的改變,在這一天開始!
水系魔法師,是該被人重新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