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的事情,國防軍什么時候會開始進行?!”閑話一陣之后,羅斯福放下了茶杯對著炮爺輕描淡寫的道:“國會為了這件事情,已經質詢我幾次了。日本人如果安安穩穩的呆在東南亞,或許我們會連印度和澳大利亞都不穩。”
炮爺笑了笑,拿出一封電報遞給了羅斯福。后者接過一看,這是國防軍總司令屠孟賁給他的電報。
“海軍兵戈不利,南洋戰局無行。”這是屠孟賁給羅斯福的一句話。上面已經說的很明白,如果沒有海軍的支持的話他不會直接開始東南亞的戰役。
“我們現在小打小鬧還可以,但要牽扯到大面積的戰斗沒有海軍是沒法行動的。”炮爺放下了茶杯,少有的用肅容對著羅斯福道。
“沒有海軍,就算我們搶救下來那些被困的美軍也沒有辦法將他們武裝起來。更沒有辦法將他們送出來,只能是讓他們換個地方等死。”
羅斯福沉默了,他一開始就想到了屠孟賁會用這個機會向他索取一些東西。陸軍、空軍國防軍都已經建設的很不錯了,唯一最缺乏的便是海軍。
國防軍的海軍將士已經抵達了美國,而那些原本在美國海軍學院里學習的國防軍海軍軍官們也開始前往各艦服役。
美國海軍的實力在緩緩的回復,但艦只的制造還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現在美國的重點放在了北大西洋對岸的英國。
大西洋艦隊和殘存的太平洋艦隊已經趕往英國進行協防,以保證英倫三島不會落入德國人的手里。
雖然美國已經開始了緊急動員,并開始招收、訓練部隊。但要形成作戰能力,他們還需要時間。
“明年中旬,你們會有兩艘航母。”羅斯福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道:“但首先你們的人需要幫助我們在大西洋進行作戰。當然!為了減少你們的壓力,我會讓一部分海軍在太平洋拖住日本。”
“《租借法案》現在已經進入了討論階段,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羅斯福頓了頓,道:“但你們也需要拿出誠意來,讓我可以順利的說服國會。”
正說著,霍殿閣忽然拿著一封電報走了過來。他將電報放在了炮爺的手里,而后緩步退了下去。霍殿閣現在幾乎就是宋夫人的影子,無論宋夫人去到哪里他都跟到哪里。
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宋夫人,守山犬們挫敗了至少八次以上針對于她的暗殺計劃。這些暗殺計劃造成的是守山犬三人重傷截肢。兩人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
而致公堂的人則是有四人身亡,超過二十人受傷。守山犬和致公堂付出的代價,換來的是整個美國至少八成日本的潛伏人員被連根拔起。
而聯邦調查局的人損失也不小,如果不是守山犬和致公堂的人協助損失會更大。那些日本的潛伏人員顯然早已經做好了可能會被清理的準備,借著美國槍齤支管理不嚴為自己備下了大量的槍齤械。
“睿慈。你要的誠意來了。”炮爺看著電報裂嘴一笑,道:“你們在菲律賓的那位將軍,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
三個小時前,菲律賓某處秘密監獄。
溫萊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限于他美國陸軍上將的身份,他并沒有被派去做苦力礦工。但同時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日軍似乎將他遺忘了,除去關押他之外也沒有任何要處理他的信號表現出來。甚至關押他的地點也換成了馬尼拉市郊的一處莊園。
當然,作為戰俘溫萊特并不能在莊園內閑逛。
在這里。溫萊特沒有了尊嚴。任何一個日軍士兵都有權毆打他、羞辱他。他必須要放下自己的尊嚴,去向這些羞辱他的人低頭。
否則,換來的只有更羞辱的折磨。
“白皮豬!不要每次洗漱都用那么多的水,你們已經夠白的了。”一個日軍列兵沖上來就“啪!”的一聲給了溫萊特一個耳光。
溫萊特努力讓自己站直。他不想讓自己屈辱的跪下。這日軍士兵見他依然還站著更是憤怒,耳光隨即變成了拳頭。
“砰!嗵……”連拳帶腳的,這名列兵開始發狂的毆打溫萊特。而邊上的日軍似乎見怪不怪了,一個個怪笑著在看好戲。
而那些外圍的菲律賓脅從軍則是翹首以盼。羨慕的看著這日軍列兵毆打著一個美國上將。他們幻想著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
幾個一起被關押的美軍軍官憤怒的看著這一幕,卻無可奈何。他們被槍指著。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這種毆打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鐘,溫萊特滿臉鮮血已經昏迷不醒。一個日軍的曹長皺著眉走過來,對著這列兵道:“好了!不要把他打死,打死了我們終究要向本間將軍解釋。適可而止吧!”
“哈伊!前輩教訓的是!”被這曹長以說,列兵才停止了對溫萊特的毆打。他氣喘吁吁的一口濃痰吐在了溫萊特的臉上,指著那幾個憤怒的美軍軍官道。
“過來!把他抬回去!”說完,自己去井邊洗手去了。幾個軍官鐵青著臉,走過來將溫萊特扶起背回了囚室。
沒一會兒菲律賓脅從軍的醫官走了過來,傲慢的打開囚室的門丟下了幾片消炎藥看也不看的就離開。這更是增加了這些美軍軍官的憤怒。
而在這莊園之外,百余條漢子暗自潛伏在灌木叢里。他們中帶隊的人,是南洋軍分區直屬特別行動隊隊長耿飚。
耿飚是個三十出頭,身高不足一米七的漢子。別看他個子不高,但手底下的本事不弱。雖然當時在選拔烏鴉的時候,以一線之差沒有進入。
但這并不能否認耿飚的強大。耿飚是個云南的漢子,曾隨著龍云的部隊作戰。后來作為委培軍官前往東三省國防大學進修。
再后來,他開始隨著龍大公子下部隊作戰。朝鮮戰場上他榮立了一次二等功和一次集體二等功,親手斃敵不下百人。
在朝鮮戰役后,他被調入國防軍直屬警備團擔任偵查連連長。然后被詹茂要來了南洋,作為自己的南洋軍分區特別行動隊隊長。
“隊長,咱啥時候動手?!”一個穿著吉利服、渾身扎著亂草的漢子匍伏到了耿飚身邊打著手勢問道。
“等。”耿飚沒有多回話,僅僅是做了一個等的手勢。
這是南洋軍分區特別行動隊的第一次行動,為了這次行動詹茂和耿飚等人整整策劃了數月之久。
情報部的情報遠遠不斷的送來,甚至現在耿飚都能對這莊園里守備小隊的小隊長未婚妻的名字了如指掌。
就在前天,南洋軍分區司令詹茂接到了來自于帝都的電報。要求他去救出在這處莊園里被囚禁的美國上將溫萊特。
早有準備的詹茂隨即將耿飚等人派了出來,經過一晝夜的行軍在情報部門的協助之下他們避過了日軍的巡邏隊順利的來到了這處莊園。在修整了一個白天之后,才在晚上悄然的潛伏到了這里。
日軍大意了,他們在這里的警戒人員僅僅是一個小隊五十余人而已。當然,那整整一個團的菲律賓脅從軍被耿飚直接無視了。
或許日本人在這幾個月里過的太過舒服了,認為這菲律賓島內已經沒有了威脅自己的力量。以至于看守溫萊特這樣的任務,也僅僅是派出了一個小隊和一個團的菲律賓脅從軍。
當然,另一部分原因是現任的菲律賓派遣軍司令本間雅晴覺得開發礦產才是自己任務的重中之重。大部分的部隊已經被他派去監管那些分散在各處的美軍俘虜苦力。
除去一個師團和一個旅團留守馬尼拉之外基本其他地區沒有太多的留守部隊。日本本土的財團已經陸陸續續的前來了菲律賓,在本間雅晴派去的人的護送之下開始尋找礦產。
而這些礦產一部分則是交由菲律賓本地愿意和日本合作的上層人士來開發。為了穩定這些人的心,本間雅晴甚至讓他們擔任了五成的官員位置。
當然,他們的子侄多數被送到了日本去。算是質子,也是一種同化。而菲律賓本地人則是被大量的征召起來,形成了新的脅從軍。
他們在集訓完畢之后,將會被派往上海戰場。而現在他們除去集訓之外,也在日本教官的帶領之下接手各處的礦產監察工作。
夜漸漸的深了,營地里也失去了喧鬧。除去少部分的哨兵被派出來之外,那些吃飽喝足了的脅從軍和日軍開始回到營房里休息。
在沒有月光的夜里,耿飚帶著身后數十個黑影率先竄出了灌木叢。他們摸向了日軍的明暗哨,在弩箭、匕齤首的格殺之下這些菲律賓脅從軍和日軍的明暗哨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息便已經被清理掉。
日軍太大意了,他們甚至大意到連探照燈都懶的多裝。僅僅是兩門探照燈不時的掃過關押溫萊特他們幾個美國軍官的囚室。
耿飚帶著那些漢子,沉默的在探照燈的空隙竄過了圍墻在墻邊潛伏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