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龜公護院追上鐵慕青,舉起棍棒就要打鐵慕青的后腦勺。()鐵慕青最主要的目的是找人,所以快步跑上樓,后面的人沒有追不上鐵慕青。到了二樓,鐵慕青迎門一腳,踹開了一個房間的門,兩具白花花的攪在一起,哼哼唧唧,一見有人進來,趕緊胡亂從邊上拿被子蓋住關鍵部位。
后面的人,追了進來,打拿著棍棒,照著鐵慕青的背后,打下去。鐵慕青不得不還手,兩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些人手里拿了棍棒,鐵慕青只有躲閃得份兒,用假動作,鉆空子偷襲幾個,不得已只好拿出當當做腰帶的軟劍防身。
“噓呦!”軟劍一出,帶出拉風的聲響,迎著光,整個軟劍就像一個發光的長龍。
“你們不要過來,刀劍無眼,我只是找人,傷了你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鐵慕青勸解道,畢竟人家也是合法經營,不是以前派出所里聯合掃黃嚴打,想怎么捶就怎么捶,從嚴處理。
護院龜公的確被鐵慕青手里的劍嚇到了,沒人敢上前,只是把鐵慕青圍成一個小圈,對峙著,鐵慕青不斷往門外轉移,想盡快找到李二毛,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
可能是外面的聲響太大了,屋里面尋歡作樂的人,紛紛披著衣服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李二毛心里虛著呢,臨來得時候,于氏威脅他說要到父母那邊告狀,所以一出來,看是鐵慕青,便猜測到是來找他的,灰溜溜地下樓溜走了,一出門就被老李頭和李大毛抓住了。李大毛僅僅抓住李二毛的手,狠狠地揍了李二毛兩拳。
“慕青,找到你二毛哥了!”李老頭對著正在和龜公護院對峙的鐵慕青,大聲說道。
鐵慕青收劍。說道:“小女子已經找到人了,現在就走,叨擾了!”
“半點規矩沒有,當我們邀月樓是菜市場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兄弟們,打!”龜公見鐵慕青猖狂的樣子,要是讓鐵慕青走了,那以后是不是誰都可以來搗亂的。()
一窩人撲上鐵慕青,鐵慕青不想傷人。揮舞著手中的軟劍,把他們手中的棍棒砍去一大半,沒有了棍棒,龜公和護院沒有多大威脅。
給他們臉,不要臉,鐵慕青也不手軟,一拉一拽,過肩摔。卸胳膊,打出的拳頭,那都是十成十的力道。沒一會兒。十幾個護院龜公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掌聲傳過來,一個動聽婉轉的聲音在頭頂想起來,“姑娘武藝高強,佩服佩服!”
鐵慕青抬頭,眼前的女子就是她剛才從窗戶里面看到那個美艷女子,女子緩緩走下來,嘴角含笑,但眼神卻清冷一片,沒有半分笑意。
“鐵慕青今日來找人。并不想動手,可是你們的人,先動手的。江湖兒女,自然沒有束手待斃之理!”鐵慕青站在大廳中間,鏗鏘有力說道,并沒有因為金媚兒站在高處。()她站在地處,就掉份兒,氣場仍然很足。
“呵呵!”金媚兒嬌笑,“現在你要找的人,已經出去了,可是金媚兒這些人被你打傷了,該怎么說呢?”
鐵慕青一聽這話,殺千刀萬惡封建主義,開妓院是合法的,逛妓院他媽的也是合法的,反倒她這個正義人士掃黃組,打了妓院的人,破壞了人家的東西,影響了人家生意,這都什么事啊。鐵慕青心里別的不行,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啊。但是現實就是這樣,她是違法。心里像滴血一樣,拿出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就當是賠償了!”說完,便轉身離開,因為再不走的話,鐵慕青會被那送出去的十兩銀子,懊惱死。
看著鐵慕青昂首闊步地走出邀月樓,金媚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聲音:“去查查這個叫鐵慕青女子的底細,還有去查查剛才那位恩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晚上就要知道。”說完,一甩云袖,顯示心情非常糟糕。
紅衣女子也冷著臉,心里暗罵:“不開眼的東西,三番兩次來找麻煩,等著瞧!”沒有功夫氣憤太久,就去安排去探聽鐵慕青的底細。()
到了三樓的房間里,金媚兒坐在桌邊,倒了一杯酒,仔細品味著酒里的辛辣,想讓自己的神經處于高度集中狀態,沒想到那個鐵慕青,武功之高,而且好像她們這一行人,好像被盯住了,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是敵是友,不能輕舉妄動,以免落入被動局面。
鐵慕青跟著老李頭,李大毛,李二毛后邊,去了李家。
“你給我跪下!”老李頭到家之后,一腳踢在李二毛的腿上,“你現在有本事了,學會了,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就變壞了。你對得起我和你娘,對得起你大著肚子的妻子,對得起你那沒出世的孩子!”
李二毛也知道自己錯了,不過以前不知道那些窯姐滋味,昨天晚上被拉進去之后,到處香噴噴的,軟軟的,好聽的聲音,而且心里特別舒暢,那里的美人比家里的大肚婆么偶多了。()
“爹,娘,我錯了,我再也不去了!”李二毛知道現在最主要的是認錯,要不然真的能被父母給打死。
李二毛的婆娘于氏,趴在李嬸的懷里,不停哭泣,為自己難過,更為肚子里的孩子難過。
“砰砰”幾聲,老李頭照著李二毛的后背又打了幾棍,“這次我就代兒媳婦教訓你,要是你再犯渾,我就把你趕出家門,你不是有錢逛窯子嘛,一分錢不給你,我看你怎么去,那些女人能白白讓你睡啊。”
“是啊,我的兒,人家都說了,戲子無義,婊子無情。這要是再去,我們這個家可就散了啊,你是想讓我和爹早點氣死,沒人管你了,是不?。”李嬸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看二毛被打心疼的,兩行眼淚不斷往下漏,兩手用力的拍著大腿,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鐵慕青在邊上看著這一家淳樸的人,因為一個人變壞,家不像家。
“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去了,再也不去了!”李二毛連連磕頭,暗暗后悔,發誓再也不去了,讓爹娘,妻子氣成這樣,實在是該死。
這是老李叔的家世,鐵慕青不好多嘴,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回到家里面。之前買了米面,隨便燒點粥吃了,洗漱一下,坐在床上練習內功心法,一個時辰之后,才休息。
鐵慕青沒有睡著,而是在想著上午發生的事情,有關邀月樓的點點滴滴,最為好奇的就是那個金媚兒。就在鐵慕青閉目養神,想事情的事情,突然聽到屋頂的瓦片有聲響。要是以前鐵慕青會以為是貓爬到了屋頂,但現在鐵慕青打消了這個想法。
原因很簡單,換位思考,如果她是別有圖謀的金媚兒,今天被人踢場了,那也一定會來探查一番,看看到底有什么底細。白天不好查看的內容,晚上會非常合適,天黑好辦事嘛!
鐵慕青把枕頭塞到被子里面,假裝成有人在床上熟睡的樣子,披上那件刀槍不入的衣服躡手躡腳走到窗戶邊上,等待著外面的人。聽到悉悉索索地聲音,窗戶紙被穿透了,伸進來一個細管子。
哎呦,一看這架勢,鐵慕青樂了,終于見到江湖中的旁門左道了。在那個人剛想吹氣之前,鐵慕青在第一時間,用力吹了過去,只聽到外面噗通一聲,有人倒在地上的聲音。鐵慕青迅速開門,果真看到一個黑衣人攤在地上。
翻到房頂上,看看四周,沒有其他人,只有這一個黑衣人,便從屋頂上下來,找了個繩子把黑衣人綁起來,扔在柴房里,點了油燈,從旁邊的廚房,端了一盆水,潑到黑衣人的身上。
感覺到黑衣人要被冷水喚醒,鐵慕青跳開黑衣人臉上的黑色面巾,一看,不認識,身材矮小,臉也長得很挫。
迷迷糊糊恢復清醒的黑衣人,原本渙散的瞳孔,逐漸有了焦距,意識到自己被綁了,而且對面的鐵慕青悠閑自在地最在三步遠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雙眼圓瞪,嗯嗯叫個不停,不過聲音不是很大,因為嘴巴被鐵慕青找了塊抹布堵住了。
“你現在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鐵慕青冷聲說道,“是不是金媚兒叫你來的!”
黑衣男子不動,也不掙扎了,視死如歸的樣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你不說是吧!那我明天就把你送官府去吧,反正我今天在邀月樓砸場子,晚上就有人來給我下迷藥,相信縣令大人也會把兩件事情聯系在一起的。”鐵慕青好整以暇說道,一副風情云淡的口氣。
那人一聽說鐵慕青要報官,瞳孔一縮,心虛了,開始著急,但是毒藥被綁在牙齒上,嘴巴上堵住了,根本沒法吞毒自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