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眼看陳笑棠出現,雖然他歌迷的數量并不是很多,但是吶喊的聲音卻極其響亮。
可見自從陳笑棠的《浮夸》橫空出世以后,他的歌迷對他的愛就更加熱烈了。
而那些記者呢,腦海里第一反應是,他竟然真的來了!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沖上去,該死,不做采訪才是傻瓜!
“陳笑棠先生,請問你今晚演唱什么歌曲?”
“laughing,你能透露一下自己的演出嗎?”
“陳生,對于今晚的演出你怎么看?!”
所有記者都臉紅脖子粗地追問著,生怕別人搶了先去。
廢話,如今陳笑棠的名氣可不是蓋的,尤其作為八卦新聞最知名的新人,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扯這些記者們的神經。
不說之前他八卦消息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新聞價值如何了得,只說現在他拍攝的《倚天》,搞出兩千龍套的陣勢,都讓所有港媒好一番報道。
因此甚至可以說,這個陳笑棠就是一個移動著的“八卦寶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新聞,就一定會有大事件發生。
面對這些熱情得有點過火的記者,陳笑棠當然不會拒絕他們的提問,笑道:“今晚我會給大家演唱一首新歌——放心啦,絕對不會是新瓶裝舊水的《浮夸》!”
“真的嗎?那你能不能向我們透露一下這首歌的名字?”
“噓——這可是個秘密!不過等一會兒你們就會知道了!”陳笑棠很鬼馬地用手指壓著嘴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還眨了眨星眸,再配合那迷人的微笑,更是秒殺無數少男少女。
“哦,laughing!你太帥了!”
“我愛死你了!”
“不行了,我不能呼吸!!”
所有歌迷都瘋狂尖叫起來。甚至有些記者也跟著叫起來。
其他一些老成持重的記者,心說,這個laughing仔太會搞氣氛了,也太會賣弄風情了。
唉,可憐的歌迷,你們定力太差了!
想當年我們迷戀偶像,頂多拿了海報親幾下,哪像你們,這么恬不知恥地大喊大叫?!
陳笑棠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中模仿前世那些韓流明星做出的小動作,會有這么大的殺傷力——!
難道說,現在也流行花樣美男?!
實際上,也正是因為不屬于這個時代,陳笑棠的很多行為舉止都有前世娛樂明星的痕跡,比如剛才的手指貼嘴唇,還有眨眼睛,偶爾被他拿出來曬一曬,都會引得眾人瘋狂。
hk的娛樂才步入輝煌,不管是歌迷影迷,還是明星自身,比起前世韓流時代,其實還是很矜持的。誰會做這么多“有趣”的小動作?就算大哥程龍,也不過是學學丘吉爾老爺子,用手指做個剪刀狀,其他人,張幗榮,譚勇麟,要么揮手致意,要么很矜持地微笑,最大限度,上開雙臂,做出擁抱所有人的姿態。
與這些人的大氣和矜持來比,陳笑棠就顯得更具個人魅力,還有更懂得如何“挑逗”歌迷,“勾引”歌迷的情趣了。
再說此刻陳笑棠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看起來很隨便的幾個模仿前世韓流明星的姿勢,會引得歌迷發癲。急忙撤離道:“對不起大家,我去和sam哥打聲招呼,等一會兒舞臺上見,ok?!”不等所有人回應。陳笑棠笑著才上紅地毯,揮舞著手臂,瀟灑而去。
后面一大群花癡女孩,用手捂著臉,“哦,實在是太帥,太完美了,尤其幾個動作,多可愛啊——愛死他了,laughing仔!”
似乎聽到這些花癡的內心吶喊聲,正走在紅地毯上的陳笑棠忽然覺得一陣肉麻,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怎么了,陰風陣陣的,難道自己對走紅地毯過敏?!某人狐疑。
與此同時,紅館體育場的后臺處。
歌神許貫杰正在檢查最后的設備和設施,還有給自己伴奏的樂隊。
“sam哥好!”
看到許貫杰這個今晚的正主到了,原本已經坐好的樂隊成員馬上站了起來。
“嗯,大家等下可要好好的表現啊!千萬不要搞砸了才好。”許貫杰對著大家笑了笑,先去掉了他們的大部分擔心。
畢竟嘛,大家都是第一次合作,雖然前兩場合作的不錯,但演唱會一天沒結束,就不說完勝。
“sam……”今晚的導演正要對許貫杰打招呼,卻被許貫杰制止了,他一邊看著大氣恢弘的舞臺,一邊隨口問道:“嘉賓們應該都來了吧?”
許貫杰今天請來的歌手除了靠一首歌走紅的陳笑棠之外,還有歌壇大腕黃沾等人——說白了,許貫杰可不會把寶全壓在陳笑棠一個人身上。或者說,他誠意來邀請陳笑棠做演唱嘉賓,只是為了博取紅館演唱會關注的一個噱頭。
沒辦法,娛樂圈就是這么現實。
歌壇也是這么的利益化。
許貫杰掏腰包四百來萬,在紅館開個唱,可不是為了好玩,主要還是為了撈錢,搏名氣。
你可以計算一下,單單最普通的一張演唱會門票就達到了300塊一張,最貴的更高達數千,一萬兩千多人,門票收入就足足有300來萬的進賬,演唱會持續三天,那就是900來萬的門票收入,再加上演唱會的錄制版權費用,總收入高達千萬港幣,這是個什么概念?!
當時的千萬港幣足足可以買下旺角地鋪的整棟樓!!!!
現在明白了吧,為什么前世會有那么多歌手熱衷于開個唱,動不動就內地,港臺四處跑,因為這樣做撈錢最快,比拍電影還快,快得都趕上航空火箭了。
眼看許貫杰詢問嘉賓是否已經到了,那導演就恭敬的回答:“已經到了,現在正在休息室聊天呢!”
許貫杰點點頭,手一揮道:“走,我們進去看看,正好也把妝化一下,換換道具服裝。”
貴賓休息處。
“這個sam很不老實啊!他都那么紅了,還把我們找來做什么演出嘉賓?!賺的錢又不分我們一份——記著,等會兒賣力的時候我們就打半折!”作為hk有名的詞曲教父,黃沾搞怪的說道。
大家都知道,黃沾與金鏞,倪匡,還有蔡瀾號稱“香江四大才子”。這其中,又以黃沾最擅長填詞作曲,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如果放到古代,金鏞和倪匡兩個老東西都是吳承恩和施耐庵那種賣字書生,雖不至于餓死,也是饑一頓飽一頓;至于蔡瀾,大不了做個廚子,誰讓他嘴巴那么刁呢——至于自己,則是像柳永柳三變那樣的作詞大家,醉臥花從,美酒佳肴,逍遙自在,自成一統!
眼看黃沾說得無賴,同樣作為歌壇詞曲大家的顧嘉輝說道:“你就不要那么小氣了,sam不是送了你一瓶法國頂級山莊的紅酒嗎?你若是再不賣力,就有點對不起那瓶酒了!”
“切,你當然這樣說啦,sam送你的那一套古巴雪茄也不便宜,抽一根賽過活神仙,不是嗎?難怪你這么替他說話了!”黃沾依舊無賴道。
顧嘉輝苦笑不得,道:“那好,如果你覺得吃虧,我們就換換,那瓶紅酒給我,這雪茄歸你!”
“免了!”黃沾急忙打住道,“你那雪茄抽完只余灰燼,我那紅酒喝完還有酒瓶——裝上其他的紅酒,仍舊是頂級山莊出品!”
對于黃沾這種“自欺自人”的紅酒控,顧嘉輝實在無語,說了句:“若是被我發現,你請我喝得都是重新裝上的劣質紅酒,我就打你屁股!”
黃沾:“你放心——對于你,我絕不會那么小氣!”
顧嘉輝安慰:“這才像話!”
黃沾:“不過好賴,好像你也喝不出來!”
顧嘉輝:“……?!!”
黃沾忙道:“我猜的——純粹猜測!我讓你喝的可沒雜貨鋪賣的!”
絕對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在黃沾和顧嘉輝兩人坐在一起休息打屁的時候,腳步聲傳來。
“呵呵,說曹艸艸到,看起來sam要再送給我們紅酒了!”黃沾話音未落,就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摩托頭盔,卻不是歌神許貫杰。
黃沾扶了扶黑框眼鏡,“細佬,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們好像沒叫外賣啊!”
“對不起,我是來做嘉賓的!”被誤會是外賣仔的陳笑棠笑著說。
黃沾和顧嘉輝一愣,“嘉賓?”看著陳笑棠,像是看到了兩條腿的青蛙——還戴頭盔。
“你好,沾哥,你好,輝哥,我是陳笑棠——”陳笑棠很有禮貌地說。
馬上,黃沾一敲自己腦門,“怪不得我覺得眼熟呢!陳笑棠,對了,你就是上次演唱《浮夸》的那個年輕人吧!哈哈,我很欣賞你,尤其你這身——皮衣!咋不穿皮褲呢?那才配套!”看著陳笑棠的水洗發白牛仔褲,黃沾很三八地問。
旁邊顧嘉輝也想起了他是誰了,“別聽這個老色的話,陳笑棠是吧,我記得今晚你要演唱新歌,能不能透露一下歌詞旋律什么的?”作為音樂界的圣手,對于音樂,顧嘉輝有著炙熱的愛好。尤其喜歡新歌。
上次一陳笑棠石破天驚地搞了一首《浮夸》,讓顧嘉輝三天不知肉味,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終于見到了這個才氣縱橫的年輕人,他就有點忍不住要探一點口風。
陳笑棠也不隱瞞道:“其實今晚的歌曲,我是翻唱——”
“翻唱?”一聽這,顧嘉輝就沒了興趣,對于翻唱,他向來嗤之以鼻,搖了搖頭,“那你就好好地唱,不要弱了原唱的名頭。”
陳笑棠聽得出他話中瞬變的意味,也不解釋,點點頭,開始自己倒水喝。
黃沾看了看他,又對顧嘉輝小聲說:“人家就算翻唱,你也不用這么鄙夷吧,難道做歌手就必須要原創?”
顧嘉輝也知道自己剛才態度轉變的太快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正在喝水的陳笑棠說:“我剛才的話,是無意的——實際上我很看好你那首《浮夸》,所以才會對你期望很高——”
正在喝水的陳笑棠沒想到顧嘉輝會突然對自己“道歉”,差點嗆著。事實上他根本就沒在意對方剛才的態度,可是……不愧是專心玩音樂的人,夠直白,沒什么城府。
“您多慮了,輝哥,你一直都是我學習的對象,剛才的話,我也一點沒放在心里。”陳笑棠笑笑說。
不知為什么,顧嘉輝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就在氣氛變得融洽的時候。
休息室的房間門打開,歌神許貫杰走了進來,“你們都在這里啊——阿棠,你也來了!”拍了拍陳笑棠的肩膀,顯得很熱情。
緊接著,許貫杰又仔細地講解了一下今晚演唱的安排,比如自己延長多少歌曲,什么時候需要嘉賓出場助陣,還有告知自己是多么地感謝幾位的幫助等等,最后又提到,說百代某樂隊會過來做臨時嘉賓,到時候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說完這些,許貫杰有些鄭重地說道:“今晚是我紅館演唱會的最后一站,作為歌手,絕對不會容忍自己表現得不完美的。”頓了一下他又笑道:“你們也是一樣哦,幫個忙,給我個面子,我們爭取把今晚弄得沒有遺憾。”
“放心吧!只要你再多給我幾瓶紅酒,我的動力就會源源不斷!”黃沾開玩笑道。
“沒問題!我們會的。”顧嘉輝很篤定地點點頭。
陳笑棠沒說話,只是對著許貫杰笑了笑,倒也和他的一貫脾氣。
“ok!那我就出去了!”許貫杰臨走之前,忽然回頭對陳笑棠說:“棠仔,你演出所要的東西我已經全幫你準備好了,只不過那些東西,實在是有些——太古怪了!”
演出用的東西古怪?
黃沾和顧嘉輝互看一眼。
怎么個古怪法兒,待會可要見識見識。
許貫杰說完這些,看了看大家,最后對著他們點點頭在前臺的喧鬧聲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