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上飛機,看著那些身材樣貌一流的空中小姐,胖子王京和大金牙忍不住又開始雙眼冒賊光了。
尤其那胖子王京,更是主動和一名空中小姐搭訕,說自己要飛去西班牙拍電影,因為自己是一名導演,本來他不想暴露身份的,不過這部戲正好缺少一位相貌端莊靚麗,尤其擁有空中小姐這般氣質的女主……
那空中小姐一開始不怎么理會他,長得胖,又很挫。可是一聽他自己說是導演,正在挑選女主角,那而女主角竟然還比必須擁有空中小姐氣質——媽媽咪啊,這找得不就是我嗎?!
于是那美女就不幸中招,主動湊了過來,表示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有藝術細胞,畫畫的時候還得過幼稚園第一名,現在對電影很感興趣。
胖子洋洋得意,很吊地看了一眼已經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的大金牙,然后回過頭對著那美女開始長篇大論地發表自己對一些東西方文化演變的看法。說著說著他就開始原形畢露,咸濕無敵了。
胖子說,歷史上,西方有羅馬帝國的瘋狂,中國則有“濫漢臟唐”;又說寫《紅與黑》的浪漫巨匠司湯達,是個多情種子,一生泡妞無數,可惜無一成功,心理頓呈變態,所以天天寫戀愛,很得莎士比亞真傳。司湯達同學敗就敗在,他出道之前對情色藝術研究太淺,以至于白紅不黑。
一番話下來,胖子差點沒被憋死。再看看其他人,包括陳笑棠在內,大家都聽得目瞪口呆。
胖子得意啊,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繼續口水四濺發表自己的一通歪理邪說。
西方美女作家中,對情色藝術鉆研精深者那也是不乏其人啊,其中集大成者,是法國家:喬治?桑。此女言行一致表里如一,親身體驗,親自實踐,她一輩子更換情夫無數,而且大膽奔放,敢于向世俗挑戰,不矜持,不做作,屬于新時代女姓的典范……
胖子這一番言論讓那美女臉頰彤紅,想聽又不敢聽。那模樣竟然十分勾魂。
大金牙對胖子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豎起大拇指,贊一聲,大佬真有你的!
杜克風更是感慨,原來胖子的藝術造詣這么深,尤其對于某方面的研究,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作為鬼佬,不服不行啊。
陳笑棠則搖搖頭,覺得困乏,徒自拿了雜志,蓋在頭上睡著了。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聽見飛機降落的嗡鳴聲。陳笑棠被聲音驚醒。問旁邊的杜克風,“怎么不叫醒我?”
杜克風說:“看你這么困,讓你多睡一會兒”
陳笑棠:“你不困?”
“那是當然了,眼看就能實現我對攝影藝術的追求,心中難免有些興奮——所以睡不著。”杜克風笑著說。
陳笑棠當然了解他的心情,作為一名演員,每個人渴望能夠出演一部自己喜歡的角色,作為一名導演,每個人都渴望拍攝出一部自己喜歡的影片,而作為一名攝影師,杜克風也十分渴望能拍攝一部屬于他自己風格的影片。
從飛機上遙望即將達到的西班牙,陳笑棠忽然有一種很為妙的感覺,或許,這里將會是自己夢想開始的地方。
巨大的飛機在呼嘯聲中,緩緩落下。
當陳笑棠三人聯袂出現在西班牙馬德里國際機場的時候,前來接機的竟然是和陳笑棠不打不相識的香港功夫小生遠彪。
上一次在拍攝電影《蜀山》時,因為誤會陳笑棠和遠彪兩人展開拳腳比劃了幾招。事后兩人就成了朋友。當然,這里所謂的“朋友”,只是兩者因為功夫交流,惺惺相惜的意思,不像陳笑棠與劉德鏵等人那種超鐵的友情關系。
即使這樣,在這遍地金發碧眼鬼佬出沒的機場,猛然間看見一位黑頭發黑眼睛的“自己人”,陳笑棠還是有一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溫馨感覺。
“阿棠,我在這里,在這里!”在一群鬼佬中,遠彪站在機場通道旁,舉著牌子朝著陳笑棠他們招手。
早已經看到他的陳笑棠,快步走了上去,笑道:“麻煩你啦,阿彪,這次要你來接機!”
“呵呵,看你說的,其實我一整天悶在劇組拍戲,早想出來溜達溜達,正好,就來接你了!”遠彪笑嘻嘻地說。
陳笑棠笑了笑,指著胖子說:“阿京不用我介紹了吧,這一次他來純粹是打秋風!”
“至于這一位,是我邀請到的攝影師杜克風,我們會在西班牙拍一些鏡頭。”陳笑棠將身邊的人介紹了一遍。
那遠彪忍不住多看了鬼佬杜克風幾眼,前面說過,香港娛樂圈很是排外,因此很少有攝影師會是外國人擔任,在他們看來,拍戲還是自家人信得過,也容易溝通。因此遠彪不禁有些差異,陳笑棠怎么會找了這么一個貨色做攝影師。
不過遠彪姓格直爽,為人也很好相處,聽完陳笑棠的介紹后也不再多想,就說:“既然大家都是香港人,那就一定要互相幫助,我比你們早來幾天,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陳笑棠:“那是自然,我們也不會客氣——首先麻煩你,先帶我們去下榻的地方!”
“呵呵,不用你說,早安排好了,雖然不是什么五星級酒店,卻也住的舒服實惠!”遠彪說完就拎起陳笑棠他們的行李,帶著他們朝停車場走去。
遠彪駕駛的汽車絕對不是名牌跑車,相反,只是在馬德里租賃市場花了小錢租賃來的老爺車。這輛車渾身上下,除了車喇叭不怎么響外,其他地方都咣鐺鐺的。很讓人懷疑它載著人半路就會嗝屁掉。
胖子嘴快,問起遠彪為什么要用這么垃圾的車來接自己。遠彪的回答很簡單。用《快餐車》劇組的話來說——一切要節約!
汽車行駛在寬敞明亮的馬路上,周圍打扮艷麗身材凹凸有致的西班牙女郎活像是一道移動的風景線,無時無刻不吸引著胖子王京的目光,當然,還有陳笑棠和杜克風的目光。
遠彪似乎對于這些早已習以為常,就笑道:“西班牙女郎好看吧?剛來的時候我和龍哥他們每天拍完戲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買一罐啤酒坐在馬路邊的欄桿上看這些金發碧眼的美女,看得多了,就覺得也就那樣了,除了前凸后翹腿子長之外,也沒別的,不必咱們香港美女漂亮多少!”
聽遠彪這么一說,陳笑棠不禁啞然失笑,看起來凡是男人,就都會對女人有興趣,比起自己來,胖子王京看似口無遮攔心花花,卻是最姓情的一位,至少他從不掩飾自己對美女的愛慕和追求。
汽車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突然,正伸著腦袋使勁兒瀏覽風光的胖子喊道:“停車,停車,我要尿尿!”
陳笑棠不禁皺眉頭:“阿京,你怎么這么事兒多?”
胖子:“剛才喝水太多,憋不住了!你們別嫉妒,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泡尿,撒在馬德里偉大的土壤上——”
陳笑棠聳聳肩,連撒泡尿都能說的這么大義凜然,對于這個鬼馬家伙,他真是沒轍。
遠彪將老爺車停在了馬路旁,瞅瞅四周,車來車往,哪里來的洗手間。
胖子悲催地夾著腿,說:“這些馬德里人也太不像話了,經濟這么發達,竟然不多建幾座廁所!投訴,我一定要投訴他們虐待游客!”
陳笑棠看胖子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在車上丟出一個空礦泉水瓶,說:“諾,給你這玩意,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解決!”
胖子擠眉弄眼,痛苦道:“這滿大街都是人,我到哪里找沒人的地方?”幸虧他眼尖,馬上就看見馬路花壇中的灌木叢挺茂盛的。
不管啦,都要爆了。胖子撿了礦泉水瓶就流竄到灌木叢邊,還左右瞧瞧,假裝在賞花,見兩個西班牙小妞看向自己,胖子還很虛偽地笑笑,指指花壇中的小花,做出一副陶醉狀。
那西班牙小妞似乎對他很感興趣,指指點點沖他笑。若是放在平時,胖子早就涎著臉跑過去獻媚了,可是此刻卻氣得蛋疼。怎么還往這里看啊?看你老母!
好不容易等兩個西班牙小妞扭著屁股離去,胖子這才急不可待地拉開拉鏈,對準礦泉水瓶,嘩啦啦下雨了,此刻的感覺最奇妙——
幸福啊,什么是幸福?
就是憋得不能行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可愛的礦泉水瓶出現在你面前,張著嘴,對你說,來吧!!!
嘩啦啦下雨了,此刻的感覺多美妙!!!
就在胖子哼著小曲的時候,就見老爺車內,陳笑棠對他擠眉弄眼,似乎在說什么。離得有點遠,胖子聽不太清楚,還以為他在催促自己快點,就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可是馬上,他就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做什么呀,人家正忙著呢!”胖子還在噓噓。扭頭一看,愣住了,只見一個西班牙警察正拿著警棍,很是奇怪地瞅著他。
胖子訕然,然后很機靈地拿著礦泉水,把里面的東東輕輕地澆灌在了腳下的小花上,“慢慢成長哈——!”回頭瞅著那警察,“請問,給花草澆水也有錯嗎?!”
馬德里的警察不是傻子,說了一句:“澆水沒錯,錯的是你褲鏈沒拉!”
雖然沒能抓到胖子的把柄,卻依舊對他進行了嚴肅處理——罰款!理由是,胖子當眾露械,有礙風化!
胖子當即憤慨,這還是開放主義國家嗎?褲鏈沒拉管你鳥事兒!!
坐上車,胖子心情郁悶,陳笑棠就拍拍胖子的肩膀,然后讓遠彪放一首曲子。遠彪打開車載音樂,出來的就是《西班牙斗牛曲》。
曲子很激昂,胖子的心情馬上就好了許多,對陳笑棠說:“阿棠,有空的話,我們一定要看一場西班牙斗牛,絕對過癮!”
陳笑棠心說,可能嗎,估計連拍戲的時間都不夠,又怎么會有空看斗牛?!
胖子挺會做美夢的。
在酒店下榻以后,陳笑棠等人休息了一天,以便調整好時差。
翌曰,大家伙分開行動,胖子王京帶著攝影師杜克風去尋找合適的拍攝場地;陳笑棠則去程龍拍戲的《快餐車》劇組,客串里面的大反派。
當陳笑棠來到快餐車劇組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部戲已經拍攝的差不多了,畢竟這是在西班牙,如果拍戲再拖工的話,那么成本就會加大,這是投資方嘉禾不愿意看到的,也是程龍本人不愿意看到的,畢竟他向來以拍戲拼命和效率高出名,何況他還是嘉禾股東之一,這部戲拖得太久,對他來說也沒好處。而這也是程龍為何會舍棄那個自由搏擊冠軍選擇陳笑棠的主要原因。
如今陳笑棠人正當紅,在香港人氣鼎盛,有他加盟這部戲就不愁香港本土的票房,另外在看完《倚天》后,程龍對于陳笑棠的功夫更是贊賞有加,認為讓他出演大反派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快餐車》最后一幕的打斗戲是租用當地一位伯爵夫人的別墅進行拍攝的。
那位伯爵夫人手下辦事兒的男管家,很喜歡看電影,尤其熱衷于李小龍的功夫片,見了程龍等人就豎起大拇指說:“中國功夫——good!”甚至于租用伯爵夫人別墅的租金,他也降得很低,只是要求在拍戲的時候,他能在一旁觀看。
這樣的好事兒程龍當然應允了。因此拍戲拍攝的非常順利。在遠彪的帶領下,陳笑棠跟著他來到了《快餐車》的拍攝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