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就在陳笑棠覺得又到了死角的時候,突然,一部游戲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游戲的男主角,穿著一襲白衣,白衣兜帽,來無影去無蹤,擁有高超的殺人技巧,專門刺殺殘暴的統治階層,而鏟殲除惡也成為玩家信守的“刺客信條”,為救無辜百姓而努力。
不錯,這款游戲就叫做——《刺客信條》!
陳笑棠的眼睛突然明亮起來。
前世的事后他對于這款戲游戲可謂喜愛至極,尤其《刺客信條》延續著《波斯王子》系列的一切優點,主角不但是個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而且飛檐走壁擅長各種暗殺術,加上游戲舞臺呈現的中世紀歐洲城鎮風格,更能讓玩家體驗當個白衣刺客的神勇。而除了進行暗殺任務外,玩家也必須在街上收集情報,或接受任務委托,而游戲畫面所營造的中古歐洲陳舊的懷舊感,以及熙來攘往的人聲鼎沸,真的有不錯的視覺效果。
可惜的是,這么優秀的一款游戲卻遲遲未能改編成電影,反倒是印度的寶萊塢依照這款游戲的人物造型,山寨了一部現代版的動作片《終極武器》,幾乎刺客信條里面的東西它都有,印度阿三變身成為白衣刺客,男主長得有些對不住觀眾,女主卻很養眼,不過動作場面拍攝的還算ok。總之看完這部戲之后,喜歡這款游戲的觀眾感覺天雷滾滾,霹靂陣陣,實在是讓人無法淡定,看得蛋疼。
如今,假如自己把這款游戲的故事寫出來,提前拍攝成電影,如果電影賣座,再反過來制作成游戲,有何不可?!
陳笑棠被自己這個奇特的構思激動了。
接下來陳笑棠以個人的角度進一步考慮,自己這部戲應該走怎樣的角度,該由誰來執導,拍攝形式如何,是浪漫主義,現實主義,還是狗血主義,雷人主義?
陳笑棠本身比較喜歡有內容的電影,至于題材可以說超級廣泛,商業,文藝,武俠,言情,純娛樂片他也愛看——純娛樂片其實也有內容。其實,只要在一部片中,有一個鏡頭可看,對他,就有價值了。
對于國外的電影、導演、制片公司,由于老是記不清他們的那一串名字,所以沒有什么印象。所以,對于國外片,陳笑棠也就知道一些特別有名氣的,還有一些特別劍走偏鋒的。
比如史泰龍的《第一滴血》是部好片,尤其好在結尾。男主角是越戰退伍的游擊隊員,在回到美國本土之后,處處受到壓抑,終于被逼上山,從事破壞行動。最后他獨自一人造成小鎮上的大亂。闖入警署中,他向他以前的長官哭訴發泄,講他心理的感受。然后,天亮了,他很平靜的戴上手銬,走出警署,臉上是不屑的表情。
比起《熄燈號》來,《第一滴血》是太成功了。但是《熄燈號》的前段處理比較緊湊、有力。陳笑棠不是把《熄燈號》當成軍校保衛戰看的,他是把它當成成年人的世界和青年人理想之間的沖突來討論的。一般來講,理想和現實沖突時,尤其這種對立關系于誠仁與青年人之間時,多半是年輕人妥協,因為社會的樞紐終究是艸縱在成年人手里。
年輕人要爭取,也是有為的,好比愛情、學業、前途……不會有人“為爭取而爭取”,因為這種人是搞不清楚爭取到了什么的人。就好像,戰爭之起也不是為了“打仗為了要打仗”一樣的道理。“熄燈號”的最后,讓人覺得雕堡山軍事學校多曰的理想堅持,已變成了一種無聊的行動。
中國的武俠電影和。是在世界上最獨樹一格的題材。如果我們不能把它發展成像美國西部片一樣的聲勢,那實在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在陳笑棠看來,最近香港就有兩部非常可對比的武俠片,一部是鄭紹秋主演的《名劍》,一部是劉頌仁主演的《決戰》。
《名劍》的重點是兩場:一場救人,一場生死決斗。這兩場戰好在節奏明快,沒有多余的對話和動作,以及剪接奇佳,所有陳笑棠看過的電影中,《名劍》這兩場的剪接,絕對是第一。除了這兩場,《名劍》別無看頭。
陳笑棠認為《決戰》和《名劍》是目前武俠片的代表。武術指導兩片同一個人,但《決戰》有戲可看,也比《名劍》清新,《決戰》的剪接比《名劍》略遜一籌,但拍攝的技巧不輸《名劍》。
臺港兩地的導演也可以研究一下他們的風格:張徹是拍武俠片的,捧出了六代的武俠明星。不過,他的片子在陳笑棠看來,都是差不多的——非常平穩,但人物個姓不夠明顯,早期片子又比現在好,大多數都很壯烈,如果前世那部《忠烈楊家將》讓他來拍,一定能夠超級震撼。
胡金銓的片子,畫面美,節奏夠,但又不夠好。有時候咚咚咚的讓人心煩。他的影片進行速度快過一般同輩導演。陳笑棠喜歡他的代表作《大醉俠》,很特殊的表現手法。
李翰祥也是有固定形式的導演,但是《武松》一片他是做了很大的自我突破。
以上三位導演所拍攝的雖然都是武俠片,但所走路線不同,張徹是狗血主義者,喜歡在戲內大灑狗血,往往男主角一身白衣,腸穿肚爛,鮮血淋淋,惹眼之極。胡金銓是浪漫主義者,拍攝的《俠女》一片中的竹林大戰,被未來的《臥虎藏龍》所借鑒。李翰祥是現實主義者,他喜歡拍攝清宮戲,源于他對歷史的考校與研究。
以上三位大導都不太符合陳笑棠拍攝《刺客信條》的要求,雖然他們真得是大導,名氣真得很響亮。
相比之下,在年輕的新銳導演中,陳笑棠最欣賞程曉東。其他像許鞍華、譚家明、徐可、吳雨森、黃泰來也好。王童的片子,劇本弱,但他拍得好,像一件藝術品。
大致說來,新銳導演敢于橫沖亂撞的拍,但老導演的功力深厚,也是有可看姓的。
因此陳笑棠決定,如果可能的話,這部戲就讓程曉東這位新銳導演來執導,而這部戲所走的路線就是浪漫派,不要忘了,前世程曉東那部《東方不敗》可是足夠浪漫的!
思忖完畢,陳笑棠不再猶豫,趁著腦海中涌現出來的靈感,陳笑棠提筆,刷刷刷,疾筆狂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陳笑棠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多久,只覺得靈感像泉水般涌現,讓自己根本就停不下來。
在他的筆下,一個白衣刺客躍然紙上,逐漸成型……就在陳笑棠忙碌著創作自己的新劇本時,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香港媒體,卻再次沸騰起來,沒辦法,香港娛樂圈就像是玩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刺激無極限。不過這次吸引大家眼球的卻不再是魔影娛樂,不再是剛投入工程的將軍澳地皮,也不再是某大大腕明星的八卦緋聞,而是第四屆香港金像獎!
這個創立于1982年的獎項,自從創立以來,就成為了香港所有電影人奮斗的目標。也成了評價各大電影公司真正實力,各個演員真正演技的角斗場。
作為整個香港影壇一年一度的盛事,香港金像獎幾乎成了所有相關人最為矚目的節曰,在這一天,不僅香港,還有亞洲各地區,將都會把目光投注到這里,看著一個個新的奇跡的誕生!
但今年,又會有什么樣的奇跡呢?!
最近香港無線電視臺很風光,不僅因為他們憑借一部武俠電視劇《小李飛刀》勇奪黃金檔最高收視率,并且打破了有史以來60點的高手是記錄,創造了新的歷史;更因為這一次香港金像獎的直播權也被他們搶到手,稱為這次金像獎幕后的大贏家之一。
要知道,作為香港每年一度的盛事,如果能夠獲得直播權,就等于獲得了高收視率,獲得了龐大的廣高利潤,獲得了該電視臺在亞洲乃至世界知名度的提升。
作為無線電視臺幕后大佬,邵大亨一直都很注重品牌推廣的力度,而借助金像獎,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
不過想要靠此出名,打開知名度,就必須要下大力氣。久經商海的邵大亨深深明白這一點,于是一向吝嗇的他大筆一揮,直接把這屆金像獎安排到了香港紅磡體育館。
租賃紅磡可是要花費一大筆費用的,這對于一向習慣了勤儉持家的邵大亨來說,難免有些肉疼。沒辦法,越是有錢人,在某些方面就越會小氣一點。所以邵大亨就盤算著,該如何把損失挽回一些,這時候,他想起了陳笑棠。
陳笑棠在紅館開過演唱會,如果能夠邀請他做這次金像獎的演出嘉賓——當然是免費,那么就再好不過了。
邵大亨盤算的很好,何況現在陳笑棠和自己打得火熱,讓這小子幫點忙也是應該的,自己是老人家,他發揮尊老愛幼情懷,很正常嘛。
于是乎,邵大亨也不管人家忙不忙,直接給陳笑棠去了電話,電話里說,務必請你來紅館一趟,有重要事情協商,你不來,俺不走。
挑,這一下陳笑棠苦逼了。
一邊要忙著打理魔都影城的事務,一邊忙著寫《刺客信條》的劇本,這邊還要像小三一樣,面對六叔隨傳隨到。
木辦法,陳笑棠自認是有禮貌的好青年,何況六叔還玩起了耍賴皮,這可能絕對難得。
于是,陳笑棠讓胖子王京陪同自己,抽了時間,駕車直接來到香港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