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泰山讓人偽造凡間墳墓時,楚天也接到了燕玲玲的訊息。
他推敲其中蘊含的意義,嘴角揚起了笑意自語:“陳泰山老匹夫入套了,過些日子就可以看場好戲了,老陳啊老陳,我要把你和凡間都留著,慢慢償還帥軍的血債!”
說到這里,楚天的眼里射出殺機。
與此同時,聶無名敲門走了進來,在楚天兩米距離站住開口:“少帥,我已經把凡間安置好了,派了四名兄弟輪流看守他,還檢查了他的傷勢,我們接下來該做什么?”
楚天靠在沙發閉目養神,淡淡回道:“大家折騰半晚也都累了,讓兄弟們抓緊時間休息吧,下午三點,你再派人護送我去市中心,我要跟唐婉兒去見臺方官員了!”
聶無名稍微遲疑,終究還是開口:“少帥,你確定要現身?那會讓藏在暗中的你暴露出來,到時各方勢力都會想盡辦法殺你,你的風險將是現在的十倍百倍,請三思!”
“何況那是唐門的事,咱們沒必要搭進去!”
楚天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意味深長的笑道:“其實我的行蹤早暴露了,至少歐陽無華已經知道了,那個徐兮兮應該也很快會查出來,所以我現在顯身與否都相差無幾!”
聶無名低頭思慮,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睜開神采依然的眼睛,楚天淡淡補充:“至于跟唐門共同進退,帥軍并不會吃虧,以唐婉兒的鐵血手段,她必然會擊潰官方的保護層,贏得跟竹聯幫公平對戰的環境!”
聶無名凝聚目光,似乎捕捉到什么。
停緩片刻,楚天繼續開口:“只要唐門能夠在臺灣站穩腳跟,未來帥軍就有機會同樣登陸,更重要的是,我顯身是為唐門助勢,唐婉兒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我受到傷害!”
“否則她無法向帥軍和霍無罪交待!”
聶無名呼出悶氣,點點頭道:“無名明白!”
等聶無名離開之后,楚天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多日的來回奔波讓他始終沒有得到靜養,傷勢也處于緩慢恢復中,因此身體早就處于極端疲倦中,所以倒下就進入夢鄉。
在他休息的這段時間里,北美再次拉開了槍戰。
越南和印度黑幫組織五百名槍手,以雷霆之勢沖向孔榮國所在的溫哥華,華人黑幫感受到生死存亡的氣息,首次表現出死戰抗敵的團結,聯合孔家精銳拉開了保衛戰。
六百名華人槍手依靠唐人街的地形,把無數子彈沒入聯軍的身體。
越南和印度聯軍丟下五十具尸體后就撤回隊伍,在短暫休整,就用卡車綁上炸彈進行自殺式沖鋒,在卡車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后,再讓兩百名聯軍用沖鋒槍輪回掃射。
在敵人喪心病狂的打法下,華人槍手的首道防線很快被攻破。
十余名來不及撤離的華人連投降機會都沒有,不是被聯軍爆掉腦袋就是被割斷脖子,以此來威懾抵抗的槍手,印度黑幫還抓來數名華商,讓他們綁著炸彈走向華人防線。
華商在槍口威懾下,不得不向同胞走去。
華人槍手雖然都是黑幫分子,但人在海外對同胞情格外看重,因此都猶豫著要不要開槍,就在短暫的矛盾中,被迫的華商們已經來到了防區,印度黑幫趁機扣動扳機。
數聲爆炸后,華商們被炸得粉碎。
與此同時,臨近的華人槍手也被炸傷十余名,印度黑幫趁著這個機會發動猛攻,越南黑幫也從側翼包圍了過來,把華人槍手的防線再次擊潰,半個小時內推進了八百米。
華人槍手就剩下最后半條街道,丟失之后再無立足之地。
就當聯軍再次聚集人手,準備最后攻擊時,孔榮國打出了最后的底牌,五十名金三角的老兵從敵人屁股捅入,把陣型強大的敵人打得措手不及,瞬間丟下數十具尸體。
孔榮國趁機下令華人槍手反撲,經過兩個小時的巷戰,他們以三百人的傷亡收復了整條街道,而聯軍也丟下兩百具尸體倉皇而逃,整個唐人街到處都是鮮血四濺的尸首。
這場保衛戰,只能用慘勝形容。
孔榮國心里清楚,聯軍主力并沒有收到重創甚至今天發起攻擊的只是先鋒部隊,只要整頓個十天半月,他們肯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候面對數倍于己的敵人就難于抗衡了。
在這種焦慮下,孔榮國一邊讓人采購武器,一邊讓人向臺灣訴苦,希望能夠再派些飽經戰火的金三角戰士支援,但是蔣勝利卻毫不猶豫的拒絕,因為金三角戰事也吃緊。
誰知道泰國駐軍發什么瘋,兩天內發起五場戰斗。
這讓國明黨軍隊叫苦連天幾近崩潰,除了咬牙堅持對戰就再無它法,因為萊溫上將面對派去談和的國明黨使者說過,除非是拿美鈔模板出來,否則絕無談和的可能。
國明黨當然不好答應,因此雙方都只能死磕到底。
午后的陽光,總是顯得柔和,當清風從窗戶灌入拂過楚天臉頰時,熟睡五個小時的他立刻醒了,眼睛的睜開讓他變得靈動起來,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強大自信和從容。
他抬頭看看時間,中午一點半。
眼見靠近唐婉兒約定的時間,楚天就迅速起身洗澡換衣,等他擦干頭發走出來時,聶無名已經端著托盤等他:“少帥,你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將就吃點再出發吧!”
楚天把毛巾丟在架子上,掃過時間后就輕輕搖頭。
他拿起托盤中的兩個大饅頭,夾上三片火腿就向外面門口走去,聶無名苦笑不已,只好把湯水倒進保溫瓶帶上,少帥自制的三明治,不用湯水潤喉估計會嗆個半死。
正如聶無名所預料,楚天花了十分鐘才吃完饅頭。
車隊行駛到臺灣英雄紀念館時,費盡力氣咽著饅頭的楚天忽然讓車停下,在聶無名的愣然中,楚天已經打開車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大圈兄弟下意識的掏出手槍戒備。
聶無名眼疾手快,揮手制止眾人的舉動。
在他的目及之處,有位和服青年正在張自忠的雕像上玩耍,不斷做出各種猥瑣下流動作,兩米外有名女郎正嬉笑著幫他拍照,還不忘記教他用屁股坐在雕像頭上擺姿勢。
聶無名輕輕發出嘆息,倒霉孩子!
在他喘息之間,楚天已經走到張自忠雕像旁邊,毫無征兆的把坐在雕像頭上嬉笑的和服青年踹飛,沒有防備的后者像是高爾夫球,砰!整個人從雕像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在拍照的女郎先是愣然,隨后尖叫出聲跑向同伴。
那和服青年摔了個五體投地,臉上和胳膊都擦傷了,鼻子更是歪到旁邊痛的他哇哇直叫,女郎心疼的攙扶起同伴,同時還向楚天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打人?”
和服青年也抽吸著鼻子,顫抖著喊道:“報警!”
楚天流露出譏嘲,不置可否的道:“還以為你是東瀛鬼子呢,沒想到是穿著和服的華人,真是民族的悲哀和敗類,當然連鬼子都給將軍敬禮,你卻肆無忌憚的羞辱他!”
“早知道你不是鬼子,剛才就應該踢慘你!”
有些見證經過的群眾,在旁邊低聲著討論。
年輕女郎見到楚天不僅不道歉,還出言不遜的教訓他們,當下指著楚天罵道:“媽的!給老娘裝崇高,有本事等著,等我叫人過來看你還崇高與否,哥,趕緊帶人來!”
楚天無視她的歇斯底里,掏出紙巾為雕像擦拭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