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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從窗戶中飄進,打濕了地板邊緣。
陳泰山沒有理會凡間的恭敬,毫無征兆的踹出一腳,砰!一聲巨響,凡間像是皮球般被陳泰山踹了出去,隨即狠狠的撞在窗戶邊緣,沾染著雨水滑落在地,一絲血跡在凡間嘴角清晰可見。
燕玲玲身軀巨震,脫口而出:“呀!凡.....”
就要喊出凡間全名時,燕玲玲似乎警覺到陳泰山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于是馬上掩著嘴巴不說話,但眼里的關切之情油然可見,凡間也捕捉到女人的憐愛,但隨即低下腦袋掙扎爬起來。
他咳嗽兩下,擦干血跡道:“謝謝幫主手下留情!”
陳泰山背負著手走到凡間身邊,語氣平淡的開口:“為什么會讓敵人混進來?”隨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對不起,我忘記你剛被帥軍放回來,也忘記你剛才勸告我審查對方身份!”
說這些話時,陳泰山完全是兩種態度。
老大們也相互對視苦笑,暗嘆陳泰山實在喜怒無常,二話不說就把弱不禁風的首席軍師打翻,看來在陳泰山身邊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他們怎么也不會知道,這是陳泰山的有意為之。
陳泰山雖然看似是個大老粗,但他也知道沖冠為紅顏的血性,如果凡間今天大吵大鬧斥責他,或許他不會如此猜忌試探凡間,誰知凡間卻像沒事人似的忙前忙后,連正眼都不看燕玲玲。
這就說明,凡間要么天生沒有血性,要么在沉淀仇恨。
他絕不相信凡間沒有血性沒有尊嚴,所以陳泰山就借機生事再度羞辱凡間,看看是否能把他的怒火激發出來,如果凡間真的歇斯底里爆發,那他心里就會放下石頭甚至可以借機把他除去。
凡間當然知道老陳心思,但還是低著頭回道:“不,都是凡間考慮不周,所以讓敵人接近到幫主身邊,如非幫主膽識過人身手不凡,恐怕敵人就會傷到幫主和夫人,屬下到時萬死莫贖!”
陳泰山眼里的顧忌更深,但終究沒有借口發作。
就在這時,樓下又響起了喧雜腳步聲,鳳依依領著數十名竹聯幫眾回來了,她看到樓上的墨家余孽和滿地鮮血,眼神下意識的掃過凡間,隨后才向陳泰山道:
“幫主,發生什么事情了?”
陳泰山滿臉平靜的拍拍雙手,輕描淡寫的回道:“有幾個跳梁小丑混進來刺殺我,不過都被兄弟們制服了,凡間還擊中了向我動手的墨家雙絕呢,對了,臨街出現的敵人拿下沒有?”
鳳依依再次愣然,隨后點頭回道:“敵人雖然人多勢眾,還差點攻破了四組陣線,但當我們趕到從后面襲擊他們后,他們的陣腳就亂了,等二三組的兄弟過來,就順利把他們合圍了!”
“殺敵八十,俘虜九十多人!”
陳泰山滿意的點點頭,向鳳依依發出指令:“鳳依依,你做得很好,干掉他這批墨家余孽,我就不信還有人敢來對付老子,嗯,這次要殺雞儆猴,傳令,把活口全部給我屠了!”
鳳依依滿臉震驚,訝然開口:“屠了?九十多人?”
其他老大們也是呼吸微微停滯,在江湖上來說,殺九十多人并不稀奇,但那些墨家余孽已經是竹聯幫俘虜了,陳泰山還要下此重手斬草除根,就顯得有點過分了,甚至可以說是殘忍冷血。
當然大家也清楚,陳泰山也在威嚇他們。
陳泰山倒了杯酒仰頭喝下,斬釘截鐵的道:“沒錯,全部屠了!誰敢跟老子作對,老子就要殺他全家全幫,這些墨家余孽哪個手上沒沾染竹聯幫兄弟的鮮血?殺了他們,一點都不過分!”
凡間想說些什么,卻被燕玲玲稍縱即逝的眼神制止。
鳳依依有些無奈,點點頭回答:“好!我馬上安排!”
地上的墨家雙絕聽到陳泰山要屠盡墨家的兄弟,忍著痛疼歇斯底里的吼著:“陳泰山,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老子咒你全家死絕,咒你女人出墻,你一輩子戴綠帽孤獨到老....”
女人出墻?
這四個字像是毒蛇吐信般讓陳泰山殺機呈現,他反手奪過親信手中的砍刀,氣勢洶洶的走到墨家雙絕面前,抬腳就猛踩他們胸口,等他們哀嚎不已時,又刀起刀落的砍斷他們四肢!
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發泄完畢的陳泰山把刀丟在地上,隨后向竹聯幫頭目下令:“來人,把他們吊在外面的樹上,讓他們臨死前再飽受風吹雨打,嘗嘗流血致死的滋味!凡間,鳳依依,我們回總部!”
凡間和鳳依依微微低頭,齊聲應道:“是!”
陳泰山回頭望著滿大廳的老大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今天,老陳謝謝大家的光臨了,可惜被墨家這些余孽掃了興,改天,我陳泰山再補請今天的喜酒,招待不周,對不起大家了!”
老大們紛紛擺手,客氣回道:“陳幫主言重了!”
陳泰山隨后又寒暄了幾句,就讓一些竹聯幫招呼老大們,自己則帶著近百精銳返回泰山花園,今天雖然有驚無險,但陳泰山還是覺得心神不安,唯有回到固若金湯的花園,才能平靜心緒。
同時,才能安靜思慮如何處理凡間的事。
他們剛剛踏出門口,街道又駛來幾輛轎車,隨行的竹聯幫眾下意識的戒備起來,當見到轎車是自家車牌時才松了口氣,隨后就見到衛破竹從車里鉆了出來,滿臉平靜的走到陳泰山身邊。
衛破竹微微低頭,淡淡開口:“幫主,我沒追到!”
陳泰山對此不僅沒有勃然大怒,反而生出無盡的欣賞,做實事的衛破竹就是這點好,沒有追到就沒有追到,而不會找出一大堆理由來掩飾,當下點點頭:“沒關系,今天帥軍不是主角!”
衛破竹生出愣然,驚訝的問道:“帥軍不是主角?”
陳泰山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拍拍他的肩膀回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這里站著容易被人當靶子,咱們車上說話,破竹,依依,你們都坐我的車,凡間,玲玲,你們坐前面那部車!”
這個決定讓眾人心里都咯噔,但誰也沒敢提出異議。
大家迅速鉆進車里,陳泰山清晰的見到凡間和燕玲玲左右而坐,各自偏頭望著窗外,中間隔出一個大大的空位,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猙獰的笑意,隨后向親信發出指令:“開車,回花園!”
車子迅速的駛離中海酒樓,無盡的折磨卻在凡間和燕玲玲之間滋生。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死兩隔,而是你我相望卻不能相言!”始終觀望著酒樓事起事滅的楚天,捏著一杯紅酒輕輕嘆息:“凡間,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好好償還你欠下的血債!”
聶無名遙望淅淅瀝瀝的雨水,語氣落寞的開口:“少帥,竟然已經落幕,咱們也回去吧!畢竟這里是竹聯幫的地盤,呆得太久容易被探子發現,何況通天浮屠的事情還沒有半點苗頭。”
沒有苗頭,往往意味著暗濤洶涌。
楚天點點頭,把杯中的酒喝完,拋下杯子正要離去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戴上耳麥接聽片刻后,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殺伐笑意:“歐陽無華要跑路?很好,我就讓人送他上路吧!”
聶無名神情愣然,壓低聲音道:“他要跑路?”
楚天掛斷電話,答非所問的開口:“傳烈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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