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1章殺伐
楚天感覺在哪里見過老婦人的面容。
不過他的思維很快被可兒打斷,可兒收起了惆悵,抱著楚天的手臂的她轉過身望著楚天的臉龐,吐出粉嫩的小舌頭:“楚天君,我是不是無病呻吟了?我可是最討厭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做作。”
“傻丫頭!”
楚天把她摟入懷里:“你不是無病呻吟,是想太多了。”
這時,就在花店斜對面的四樓天臺,一名黑發男子從座椅上緩緩站起,望著楚天和可兒笑鬧著遠去的身影,緩緩開口:“這小子戴上黑框眼鏡跟平時完全迥異,差點讓我們都認不出他來了。”
“所幸婷婷小姐早有檔案。”
另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也閃了出來,站在黑發男子的身邊:“只是他也未免太猖狂了吧?剛在拳場得罪一大批賭客和黑手黨,就敢帶著女人出來四處閑逛?難道就不怕我們對付他的女人嗎?”
“對付他的女人?他料定我們不會,或不敢。”
黑發男子淡淡一笑,唇邊微微揚起的弧度很有一種太陽般奪目的味道:“當今世上怕是沒幾股勢力敢動楚天的女人,這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你可以無休止暗殺他,但絕不能打他女人主意。”
“那是誅九族的報復。”
“即便是他是楚天是少帥,但楓葉學校又怎么會懼怕他?”
戴著帽子的男人冷哼一聲,眼里流露出一抹不服:“不敢?笑話!那天十幾個和勝堂追蹤高手還不是死在我們手下?楚天不是照樣沒有作為?他的神話他的傳聞,更多是我們自己嚇出來的!”
“總之,別生事。”
黑發男子嘆息一聲:“我們只是來盯著他的。”
話音剛剛落下,他的身軀就止不住一震,戴帽子男子也見到他怪異舉動,于是順著他目光望去,只見一男子正一臉漠然的看著他們,那種眼神就像是喪尸片中的喪尸之王,充滿撕扯和兇殘之感。
“靠!這家伙怎么沒死?”
黑發男子毛骨悚然,低喝一聲:“撤!”
他單手拍在天臺欄桿,想要直接從四樓跳下去逃避狼孩,只是身子剛剛挪移,一只手就扣住他的脖子,‘砰’地一聲,兩人額頭撞擊在一起,沒有絲毫留情,碰撞的中心爆射出一抹刺眼血花。
時間定格,兩人的額頭一觸即離。
血花在半空中緩緩地綻放擴散,妖異如罌粟,狼孩的攻擊并沒有因此而結束,瘦小卻堅硬的手臂絞住了黑發男子身體,狼孩的喉嚨中間擠出了一聲怒吼,繼而黑發男子的身體被橫著抬了起來。
狼孩的右手猛地揚起,整個身體也呈右側向上斜拉的姿態,時間的流速再一次減慢,就像是在播放一個極慢的特寫鏡頭,狼孩右手手刀向下,向下,最后帶著千鈞之力擊中了黑發男子的后背。
黑發男子原本還算是平穩的身體,就像是從中間被一把鐵錘掄了下來,極快極重地砸在地板上,瓷磚瞬間四分五裂,鮮血濺射,整個天臺血腥味濃郁得令人作嘔,也讓戴帽男子抬不起腳走路。
“她、、、在、、哪?”
狼孩盯著戴帽男子吐出三個字,森冷,野性,如同入了大山里頭最可怕的猛獸,戴帽男子背后早已經汗流浹背,他剛才的狂妄自大早隨著同伴橫死而消失,畢竟他跟狼孩的實力相差實在太遠。
“她、、、在、、哪?”
狼孩再度吐出三個字,戴帽男子先是一愣,隨后他恍然大悟,他已經猜到狼孩口中模糊不清的他是指誰了,連家婷婷!那六塊炸藥就是她讓人麻醉狼孩后植入進去,此刻想必是來找她復仇了。
他當然知道連家婷婷的匿藏處,可是說出來就等于背叛,連家不會給自己好下場的,于是他遲疑要不要開口,這個空擋,狼孩已經閃到他面前,也不見前者如何出手,戴帽男子身體瞬間僵直。
因為狼孩的牙齒已落在他咽喉。
生死關頭,他大聲疾呼:“婷婷小姐在、、、、”
某處大隱隱于市的封閉會所。
里頭,院內。
“輸得一敗涂地!”
南宮越背負著雙手望向連家婷婷,目光保持著昔日的平和:“三十億連個影子都沒見就沒了,我苦心經營的拳場也賤賣給了和勝堂,為了斷掉追查線索,我還讓人殺掉馬來西亞的合作伙伴。”
“婷婷小姐,你們的計劃可真周到啊。”
南宮越語氣飽含著一抹譏嘲,什么抽血什么局中局,結果魚餌被楚天吃得一干二凈,魚鉤卻被他干干凈凈吐了出來,南宮越就是修養再好,也難免堵上一口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送錢?”
“南宮先生,不要陰陽怪氣。”
坐在椅子上的黑衣女子挪挪受傷的肩膀,天氣一潮濕就隱隱生痛,顯然泰山之戰的傷口還沒好利索,不過她很快把注意力從傷口轉到南宮越臉上:“少了這一筆錢,你以為我心里就會好受?”
她微微坐直身子,冷哼一聲:“而且這錢會從你今年份額中扣除,所以你實際上沒半點損失!因此你不要擺出一副我害了你的態勢,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再說了,少爺又怎么敢責怪財神爺?”
“混賬話!”
南宮越臉色一沉,盯著黑衣女子喝道:“你以為我責怪你純粹是錢的問題?你知不知道這事牽扯下來會有多少人要倒霉?一旦楚天知道我跟連家有關,帥軍肯定會竭盡全力把南宮家族鏟除。”
“到時死的不僅是我南宮越,也不僅是南宮家族的人。”
南宮越散去小生意人的唯諾,呈現出地下錢莊老板的風范:“所有附庸南宮這棵大樹上的人都會死,南宮家族一滅,其余連家勢力必定遭受牽連,連老苦心經營的力量,全會因此分崩離析。”
“你不要告訴我看不透其中利害。”
南宮越手指一點:“那會讓我質疑新主的能力。”
在黑衣女子心神一滯時,南宮越把心底話也爆發了出來:“還有,麻煩你回去告訴新主,就說我不想對付楚天,連你們這些狠主都斗不過他,我這小生意人又怎能殺他?你要我用錢砸死他嗎?”
黑衣女子身軀一震,隨后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南宮越收回手指,斬釘截鐵的喝道:“要錢可以,殺人、、、不行!如果新主非要老夫弄投名狀殺人,那么我就會直接向連老控訴,如果連老也堅持襲殺楚天,那我就擺明車馬跟楚天一戰。”
“生死無謂,還掉人情便是。”
南宮越的憤怒不是憑空而來或心血來潮,也不是損失幾十億和丟掉拳場生出的不滿,而是他實在不爽平靜生活被打擾,他只想安安靜靜按部就班的賺錢,讓自己讓連家讓旗下七萬商販有飯吃。
現在連不敗迫他跟楚天死磕,這是何等的愚蠢?新主可以視人命為草芥,他南宮越卻無法漠視旗下兄弟,那是一張張笑臉一條條人命,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向新主抗爭一次,讓更多的人活著。
表明態度后,南宮越就領著兩三名保鏢離去。
就在黑衣女子微微慍怒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連小姐,不好了!散出去的八名兄弟全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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