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要滅掉阿里山的殘余情報組?”
在周家小院微微亮起的晨曦中,耍玩著太極的周龍劍向旁邊的李神州拋出一句:“看來這小子最近殺氣很重啊,紅粉情報組早已沒有當年的可怖和效用,東山再起至少也要十年以上的時間。(下.載.樓):。”
“滅不滅他沒多少意義。”
李神州看著老爺子行云流水的手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道:“楚天的真正意思,怕是要給連家一點顏色看看,畢竟自始至終都是他被動破解連家殺局,所以這次就主動打擊顯示帥軍能量。”
“有道理。”
周龍劍沒有停緩下手勢,神情平靜的開口:“不過,唐門在臺灣雖有兩千子弟可用,但能調動攻擊阿里山的精銳撐死千人,這點人手能踏平阿里山伏兵嗎?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反被后者干掉。”
“老爺子不用多慮。”
李神州臉上劃過一絲淡淡笑意,接過話題回道:“連不敗早就傷筋動骨,他在阿里山的伏兵最多兩百人,韓雪的一千精銳是完全可以強勢壓倒它,何況楚天為了保證勝利派出天養生壓陣呢。”
“嗯!有天養生出手,勝算就多了一分。”
周龍劍雙手抱圓放出心中氣息,臉上多了一抹和藹笑意:“哪怕這次奔襲行動失敗,天養生也會帶著韓雪殺出來,看來楚天這小子對她還是一往情深,也不知將來韓雪死了會傷心成什么樣。”
“韓雪會死?”
李神州下意識抬頭:“她不就永遠鎮守臺灣嗎?”
“每個人到了該死的時候都會死。”
周龍劍拋出一句不是答案的答案,左手前伸劈出一個半圓:“臺灣官方已經給竹聯幫出了一道考題,那就是半年內把外來勢力驅趕出去,現在放眼整個臺灣,也就唯有唐門算得上一大威脅。”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周龍劍保持著平靜形色,右腳慢悠悠踏前半步道:“昔日唐門能夠留在臺灣,除了唐婉兒的強勢手段威懾官方不偏頗,讓唐門取得公平一戰的資格,最重要的是,陳泰山玩了一出養鼠留貓。”
“唐門、、在臺灣撐不住的。”
盡管周龍劍這番話天馬行空,但李神州還是能聽出其真正意思,當下輕嘆一聲:“老爺子所言甚是,但唐婉兒好不容易在臺灣建立堂口,她不會輕易認輸撤離臺灣,而且楚天也不會允許的。”
“大勢所趨時是不為人的意志為轉移。”
周龍劍眼里閃過一絲笑意,聲線平緩:“所以在唐門被驅趕出臺灣前,最好能夠重創臺灣各方勢力,除了嬌嬌那顆重要棋子外,你看看還有什么人可以動一動,讓他們有機會幫上唐門一把。”
“明白。”
李神州恭敬地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回道:“我會讓人盡力幫助唐門這一戰,只是我有點好奇,為什么不從嬌嬌處取上幾個消息呢?她現在正受連不敗信任和寵愛,探詢是否有埋伏輕而易舉。”
“不能再動她了。”
周龍劍掃過李神州一眼,輕嘆一聲:“不要把連家小子想的太無能,再出一個讓人懷疑的事故,連不敗肯定會懷疑到她身上,倫敦事件已棄掉一個棋子保她,阿里山變故可就無人替她死了。”
李神州呼出一口氣:“明白。”
這時,周龍劍雙腳并攏停止步伐收住所有動作,轉而望向不遠處的一名男子,聲線帶著威嚴:“殘劍,從英國回來京城幾近一個月了,你眉間總是蘊藏一抹憂郁,是不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
隨著這一番話拋出,李神州右手下意識按在腰間,平日友好的目光也多了兩分殺機,在他望向一臉恭敬走出來的殘劍時,周圍也有數道氣機緊緊鎖住殘劍,似乎一旦變故就把這家伙徹底擊殺。
“老爺子英明。”
一身布衣的殘劍低著頭站在合適距離,再靠前周龍劍就會被擊殺了,隨后露出一抹罕見的苦笑:“我心里確實有點事想不通,本想思慮出結果再來匯報老爺子,想不到卻先被老爺子發現了。”
“嗯,說說看。”
周龍劍接過李神州遞過來的熱毛巾,一邊輕快地擦著手腳活絡一邊向殘劍淡淡開口,并沒有責怪殘劍隱瞞事情:“一個人想不通,兩個人就可能找出答案了,事情是關于楚天或者其余勢力?”
“關于校長!”
殘劍目光瞇起:“他有問題。”
李神州神情微微一愣,顯然對這問題有些詫異,周龍劍卻依然波瀾不驚,他扭扭脖子在搖椅上坐了下來,隨后把毛巾丟在旁邊笑道:“他不就是楓葉學校的校長嗎?換句話說,一殺手頭子。”
“莫非他是熟人?或者你認識他?”
在周龍劍不緊不慢的聲線中,殘劍凝重神情緩和了不少,微咬嘴唇回道:“很多年前,我遠遠見過楓葉獵人學校的校長,我當時不知道他身份,但當他被扶出車門時,我見到他肩胛的楓葉。”
“我問過我身邊的教官,他告訴我這是某獵人學校的校長。”
“身上有楓葉,還被稱呼為校長。”
李神州輕輕點頭,皺起眉頭組合著信息:“那他應該就是楓葉學校的校長,雖然我對這學校沒什么了解,畢竟這世界上太多這樣的殺人組織,但應該不會有其余組織也刻上一片楓葉為標志。”
“可是,這有什么問題呢?”
在李神州的詫異中,周龍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在半空中揮動:“一名頂尖殺手的校長,如果不是身有殘疾或受傷,他又怎么會被人扶出車門呢?顯然殘劍見到的此校長、、非彼校長。”
李神州微微皺眉:“什么意思?”
周龍劍端起桌上的茶抿入一口,靠在搖椅上輕輕晃動:“很簡單,如果殘劍當年見到的校長真是楓葉學校頭子,那么他在倫敦交手的人就不會是真正校長,只不過是連家拋出來的一煙霧彈。”
殘劍點點頭,呼出一口氣:“老爺子正解!我當時見到的楓葉校長是雙腿有疾,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行動,不過他雖然看似行動不便,但陪同成員包括我們教官全都是尊敬,不,畏懼之色。”
“當年的場面也讓我推翻那老頭是偽冒念頭。”
“雙腿殘疾?”
李神州眼睛微微睜大,帶著一絲不解:“雙腿殘疾還能做校長?還能讓你們教官畏懼?是他背后的楓葉組織過于強大,還是這校長真有什么過人之處?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校長。”
“他是不是真的校長?他為何要自稱校長?”
在李神州拋出問題時,殘劍苦笑回頭:“倫敦跟我交手的中年男子,身手相當變態,六名兄弟一個照面就被他殺掉,但我對他并非沒有一戰之力,如果我給我部署的時間還有可能同歸于盡。”
“所以我覺得老爺子判斷是對的,中年男子不是真正校長。”
李神州遲疑一下,最終開口:“那他是誰?”
其實這件事從宏觀來看,無論中年男子是誰,是不是校長都沒什么所謂,畢竟一個稱號很可能是自己喜好,但于這些在算計中打滾的主來說,一個不相符合的稱號,很可能意味著一記謀。
殘劍搖搖頭:“不知道!”
“有意思!”
周龍劍忽然笑了起來:“連家小子總是給我驚喜。”
“看來,該讓殘刀去臺灣走走了。”
周龍劍神情玩味:“阿里山之戰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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