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當然不知道有一個人糾結的想見他們的心,她這時候正跟著溫如淵穿過客棧,穿出以后,映入眼簾的原來是一個獨居的小院,一間主臥,兩間側臥,有單獨的廚房。
清靜幽雅,雖然不是太大,但冷安覺得還是蠻符合自己的口味的,起碼天天吃飯的時候不用再被人用目光洗禮。理所當然的走進主臥,因為是客棧,平時都有人專門打掃,還算整潔干凈。
南宮毓和南宮靈看了下兩間側臥,都不太滿意的樣子,其實是想和冷安一起睡。
冷安心情好,也沒多計較就同意了,于是母子三人打算住一間主臥。
青青見母子三人意見達成一致,就示意冷安先去外面的石桌上坐一會,她把屋子收拾一下。
冷安和靈兒,南宮毓坐在石桌上,看到溫如淵拿著東西向其中一間側臥走去。冷安叫住他,“溫如淵,你這個是什么意思?”
溫如淵疑惑的看著冷安,半響反應過來,“冷安,你怎么可以這樣啊,剛過完河就拆橋!”
冷安看著溫如淵,姐我一般都是過河拆橋的,你有意見?
“這個住店的錢全都有我來付。”溫如淵馬上識趣的開口。
冷安滿意的點點頭,這樣還不錯。
因為決定在青州呆一段時間,冷安他們也不著急,就在悅來客棧住了下來,準備先養精蓄銳兩天,再出去游玩。當然,養精蓄銳的的想法,是冷安提出來的,靈兒因為時間充裕,也沒對冷安的決定反對,當然,她就是反對也沒效。
因為有單獨的廚房,不用每天跑到前面的客棧吃飯,所以他們這兩天都呆在小院中,幾個人一天到晚在小院中逍遙自在。
外面的白衣公子慕容揚可是快要望穿秋水了,每天吃飯的時間最早下來,又最后離去,可是竟然沒有一次碰到他們。
這天白衣公子慕容揚無意中和客棧的小二聊天,說道前兩天住進店里的一男兩女和兩個孩子,慕容揚知道很可能就是那天大街上的小女孩的一家人,于是假裝感興趣的借機多問了兩句,怎么沒見這家人出來吃過飯?
小二對這個有著溫和笑容的溫潤公子印象很不錯,就給他說冷安他們住的是單獨的小院,有單獨的廚房,吃飯都不用到客棧的前廳的。
慕容揚微笑的點點頭,塞給了小二一塊賞銀,小二笑吟吟的告退。
看著小二的背影消失,白衣公子慕容揚起身準備上門拜訪一下,穿過客棧的前廳,白衣公子站在小院的門口。
“屋里有人嗎?”
青青出來,打開門看到一個俊逸的公子,“你是?”
白衣公子連忙施禮,剛準備說話——
“青青,是誰呀?”冷安從房間走出來,拉過青青。
冷安看到眼前的人時,眼睛一亮。眼前的人,一襲干凈飄逸的白衫,面如冠玉,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清澈,長眉入鬢,微笑如春風一般,他的俊美是一種干凈的,柔和的俊美。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仿佛是一張純潔的白紙一般。
“這位公子是…。”冷安齜牙笑的很淡然,忽然轉身一把扯過溫如淵的衣領,沉聲道,“溫如淵,來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溫潤如玉,下次裝的時候照這個裝,保證你一騙一個準。”
“冷安你怎么可以這樣啊?我也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各有千秋的,好不好?”溫如淵說的甚是委屈。
“呵呵……”慕容揚見到冷安這般態度先是呵呵的笑了起來。
冷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放開了溫如淵的衣領,抬頭看向面前這個有著干凈笑容的男子,不自然的笑了笑。這個人,笑得很好看,好像漫山遍野的鮮花盛開。
“小姐,在下慕容揚,冒昧打擾,是為了感謝上次在街上小姐一行人的解圍之情。”慕容揚慢慢走上前來,臉上還是溫和的微笑。
冷安疑惑的看向青青,怎么回事?青青也不知所謂的搖搖頭。
“那個,那個,冷安,你別被他表面騙了。誰能保證他不是個笑面狐?是不是另有企圖,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這就是一朵漂亮的毒蘑菇啊。”溫如淵聽到男子自報慕容的時候低聲在冷安的耳邊說了這番話,最討厭長的比他好看,比他風度還好的人了。
冷安點點頭,卻不是同意溫如淵的話,覺得這是溫如淵自評的,說的還挺正確的。溫如淵的話雖然說的很小,但明顯對面的男子聽到了。
“這位公子,你自評的話真是自謙了……”慕容揚的笑,宛如天邊的白云一般,純潔無暇。
“你——!”溫如淵眼神危險的看向面前的白衣公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怎么,難道我說中公子的痛楚了?公子也說了人性不同,各有千秋,其實是在沒必要惱羞成怒的。”慕容揚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超然之姿。
溫如淵二話沒說隨手甩出一招,眼看已經到白衣公子眼前了,卻被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化解。
“漂亮叔叔?”靈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阻止了溫如淵下一步的攻擊,那天回來的路上,靈兒就想到了漂亮叔叔但是是看娘親看呆了,不是喜歡她依依不舍的,所以這次看見也沒了那次的熱情。
“靈兒認識這位“羊”叔叔?”溫如淵不著痕跡的損人。
“是啊。”靈兒沒注意到溫如淵怪異的語調,走到冷安身邊,把那天在大街上看到賣身葬父的姑娘還有慕容揚被纏上,她如何巧施妙計為慕容揚解圍的事說了一遍。
“是啊,那次真是多謝小姑娘的相救之恩了,要不,鄙人做東請姑娘和小姑娘吃一頓飯,感謝解圍之恩?”
“什么姑娘,小姑娘的,靈兒是冷安的女兒,你應該叫夫人。”溫如淵不當冷安開口,迅速的奚落到。
“我是看冷安小姐風華正茂,叫夫人把冷安小姐叫老了,你說呢,冷安?”說著一雙眼溫和的望著冷安。
冷安看著這個慕容揚一臉溫和的把溫如淵說的啞口無言,再轉頭看著依然笑得溫潤如玉的慕容揚。心中不禁打個哆嗦,立刻在心中給慕容揚蓋上了危險兩個字。眼前這個擁有干凈笑容的美男子居然是個這么危險的人物。果然人不可貌相。這真是太有意思的,感興趣的換個姿勢,血液中有一種叫做興奮的東西跳躍著。冷安笑瞇瞇的對慕容揚說,“慕容不介意的話這頓飯就在舍下吃吧。”
“恭敬不如從命。”慕容揚溫和的答道,客隨主便是一種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