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人,有些時候,做有些事情,不會受女色干擾,這是屬于他的角色,無關乎愛與不愛。
蒙子丹跟出了房間,看著他大步離去消失的背影,因為這些天接連勞累放松下來后頗有些失去神采的明眸中滿是擔憂。腦海中想起的是那夜爆炸的驚險場景,還有那夜他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悍然開槍的場景,槍火噴耀間照亮的那張剛毅的臉,肅殺無情,彈殼落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在她腦海中久久回蕩……
一看到他臉上出現那種毅然決然的表情時,她就不由會想起他說的那些話……當有一天,你再也聽不到任何有關我的消息后,你便自由了,永遠自由了,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不會再打擾你。
蒙子丹一直在告誡自己要斷然拒絕和他的感情游戲,自己傷不起,所以才沒答應和他出去吃宵夜。
然而此時之前的顧忌全部拋棄了,蒙子丹倒是希望林子閑再繼續對自己嬉皮笑臉,甚至主動順著他的話題說肚子餓了,就是不想他再去冒險。
可是這個時候溫情攻勢也留不住他,讓她心中頗感無力,發現男人的三條腿,只有一條是留給女人的,還有兩條是要走路的,離開或來到女人身邊。
希爾教授很快查到了那個電話的主人是誰,正是珍妮特修女所說的人之一叫瑟琳娜。
“巴黎三劍客?”城堡的窗戶前,希爾教授坐在椅子上看著巴黎的夜景。抱著電話嘀咕了一聲,這個綽號他似乎聽說過,仔細想想發現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他們為什么會跟蹤自己?
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路易和皮埃爾修道院孤兒的身份上。不過其中還有許多地方讓他想不通,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總之必須要掐斷線索,不能讓人聯系到自己身上。
“鮑伯,把她干掉,還有那個叫路易的家伙。”希爾教授抱著電話說道。
“先生,我想提醒您一下,干掉那個叫路易的家伙沒問題。可那個叫瑟琳娜的女人只怕有些棘手。”電話里叫鮑伯的男人略帶沉吟地說道。
“一個小人物而已,難道有什么問題嗎?”希爾教授皺眉道,他也知道對方這樣說,恐怕另有隱情。
“她的父親是布魯斯。”鮑伯說道。
“布魯斯?”希爾教授微微一愣。想了想道:“難道是現任巴黎市長布魯斯?”
“是的,先生。”鮑伯苦笑道:“就是那個可能會成為法國下任總統的布魯斯先生,已經確認他會參選法國總統。聽說他正在積極聯系l家族,如果l家族力頂的話,只怕成為總統的可能性很大。”
“他的女兒怎么會加入地下世界?”希爾教授頗有些詫異。
“應該是還年輕。正屬于叛逆期,她加入地下世界只是因為好玩。”鮑伯說道。
希爾教授眉頭深皺,這下連他也感覺有些麻煩了。不管在哪個國度,殺官員的子女都是大忌。尤其是一些大國和強國,何況這個瑟琳娜還是高官的女兒。哪怕是血族也要墨守一些規則,不能亂玩。否則容易惹來大麻煩。
“把事情做漂亮一些,不要讓人聯想到我們身上。”猶豫再三后,希爾教授還是決定下手。沒辦法,兩害相權取其輕,對他來說,一旦自己暴露了,那才是最危險的事情,那樣他的未來將會是一片黑暗。
鮑伯頓了頓,沒想到他還是決定下殺手,只能恭敬回道:“我明白了。”
瑟琳娜和林子閑約定見面的地方在一座教堂,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她聯想到林子閑紅衣主教的身份,在心理暗示上,多少會覺得安心。
林子閑比她先到一步,她偷偷摸摸打了輛出租車趕到教堂的時候,看到林子閑正背手站在耶穌的十字架下仰望,幽暗的燈光下,他的背影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聽到背后走近的腳步聲,林子閑沒有回頭,順手在額頭、胸口和左右肩膀上畫了個十字,盯著耶穌很神棍地問道:“你讓皮埃爾去跟蹤那個教授了?”
“是的。”瑟琳娜站在他身后回道。
“他落在那個教授的手上了?”林子閑依然沒有回頭。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他最后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聲音很孱弱,好像要斷氣一樣。”瑟琳娜說著忍不住雙手捂面哭了起來,朋友的生死不明,讓她很焦慮、很擔憂,他們三個有著很深的友誼。
“他既然打了電話給你,有告訴你他在哪里,在干什么嗎?”林子閑問道。
“沒有,他給我的感覺是來不及說。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他肯定出事了。”瑟琳娜流淚哀求道:“先生,我知道憑您的能力一定有辦法找到他的,我求您幫幫他,幫幫我,幫幫我們。”
林子閑轉身看著淚流滿面地她,想起當初在溫哥華的時候,這個女人敢把酥胸挺過來讓自己在上面簽名,還很叛逆地當眾脫衣服跳上桌子拍賣t恤,和現在柔弱無助的樣子比較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林子閑伸手捏起她粉嫩的下巴,抬起問道:“他在電話里向你說什么了?”
“什么都沒說,只是斷斷續續說了‘修女’兩個字,然后,然后我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我懷疑他已經遭遇不幸了,可后來有人拿著皮埃爾的電話說皮埃爾在他手上,再后來我再打皮埃爾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我想您應該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向您求助,請您看在我們為您效勞的份上,一定要幫幫我們。”瑟書書屋最快更新琳娜哽咽道。
“修女?”林子閑沉吟一聲,腦海中不由閃過了埃梅利的畫面,當即沉聲道:“你是不是讓路易去盯埃梅利了?”
“是的。”瑟琳娜點頭道。她因為身份的原因,不可能長期不回家,這件事情自然要交給另兩個人去做。
“趕快讓他回來。”林子閑說道。
“我已經讓他回來了,應該快到了。”瑟琳娜弱弱道,她也擔心路易的安全,所以擅作主張中斷了對埃梅利的跟蹤。
就在這時,教堂的大門被推開了,路易露了個腦袋出來朝里面看了看,見到兩人后,立刻快步走了進來,著急問道:“瑟琳娜,皮埃爾出什么事了?”
他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從外面回來。盯守一個人其實是很耗時間很耗精力的事情。
瑟琳娜痛苦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懷疑他已經遇難了,我在請求凱撒先生的幫助。”
“這件事情你們不要管了,回去休息吧!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的。”林子閑也不是神仙,暫時只能這樣說。
然而路易的情緒卻激動了起來,走到林子閑身邊有些抑制不住地憤怒道:“我們是在幫你辦事,皮埃爾現在出了事,你應該盡快去救他,而不是慢慢查清楚。”
‘砰’林子閑當場一腳將他給踹飛了,連續撞翻好幾條長排椅子,路易捂著胸口倒地痛苦地呻吟。
林子閑走了過去,一只鍍金的手槍指向了他的腦袋,不冷不熱道:“誰給你膽子跟我這樣說話的,該怎么做,還需要你教我嗎?如果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成全你。”
如果對方不知道他的身份還罷了,知道他的身份還敢這樣跟他說話,簡直是在挑釁他,他自然要給點教訓。而且老外也不比國人,思路比較直接,你太多的彎彎繞說話方式沒意義,人家喜歡實力決定一切。
瑟琳娜慌忙擋在了路易的身前,對著黑洞洞的槍口哀求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時情緒失控,凱撒先生,求您再給他一次機會,我保證他以后不會再這樣了,求求您。”
路易咬著嘴唇,敢怒不敢言地低下了腦袋,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不明智,就他們這樣的身手,只怕十個加在一起也不夠人家宰的。
“趁我沒改變主意前,趕快滾!”林子閑持槍冷冷道。
“謝謝,謝謝您。”瑟琳娜趕緊將路易從一堆碎木條中扶了起來,攙扶著向教堂外走去。
兩人心中現在可謂是冰涼一片,算是徹底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悔不該當初一腳踏入江湖中尋刺激,發現玩不起后,想退出已經是由不得他們選擇。
瑟琳娜是在深夜偷偷跑出家門的,不敢驚動家人,所以沒開車出來。兩人一起走向路易的車時,路易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教堂大門,低聲憤慨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瑟琳娜立刻驚恐地‘噓’了聲,她深知那樣的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路易嘴上逞強,萬一被人家聽到就麻煩了。
兩人還未走到車旁,街角突然傳來幾輛車急劇拐彎的聲音,三輛車飛速駛來,一字停在教堂門口,十幾只槍伸出了窗口,一連串‘砰砰’的火舌對著兩人噴吐,打破了寒夜的寧靜。
兩人暴露在槍口下避無可避,齊齊發出一聲驚呼。情急之下,路易迅速將瑟琳娜給撲到在地,一朵朵血花在路易的后背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