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城郊的山水之地,童話莊園的基建工程已經面臨最后的收尾,已經到了內部裝修和環境改造的最后階段,要不了太久,人員和設備就要入駐,正式運營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大文學
所以童雨楠最近很忙,不但忙,還很焦慮,柳甜甜調離的時候也和她通過氣,預測過可能會出現的麻煩,并做了些交代,算是以防萬一。
童雨楠本來已經做好了保護自己人員撤離的準備,打算另聘保鏢,誰知牛強等人雖然撤離了,華南幫卻又換了一批人來。
此時的童雨楠正在前往‘童話莊園’的路上,因為華南公司的協助運營團隊負責人剛打來電話,說是另有任務,要把手頭上的活交給公司的另一批人繼續,交接的人已經到了工地,童雨楠自然要趕到現場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駕車的司機叼了根煙,一只手開車,目光不時通過后視鏡肆無忌憚地欣賞后面的美少婦,副駕駛位的家伙更直接,愣是不時回頭直接上下打量童雨楠的身材,讓童雨楠如坐針氈。
前面有一輛車開道,后面有一輛車跟著,保護她的人已經全部被撤換。
進入童話莊園大門后,能看到大型機械正在依據原有地形開挖人工湖,機械轟鳴,一旁的路上有人在種植綠化植物。
見到工人沒有停下手頭的工作,童雨楠多少松了口氣,林子閑給她的錢大半已經投入了這里。她實在是耽誤不起,每耽擱一天,都意味著大筆資金的白白消耗。
車在協助運營團隊的臨時辦公樓外停下后,三輛車里的人都陸續下了車,童雨楠下車后立刻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目光。
一群保護她的家伙們,一個個肆無忌憚地瀏覽她那穿著黑色旗袍前凸后翹的性感好身材,還有旗袍下開衩出的雪白美腿。大文學甚至有人忍不住吹口哨‘噓’了聲,大家交換個眼神,露出心知肚明的蕩笑。
臨時辦公樓門口有不少工人在安裝水電和鋪設地板。見到有這么多人在,童雨楠的膽子大了點,她腳步一停。覺得是時候做出決斷了,再拖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她身后跟著的幾人自然也是腳步一停,為首一個長著三角眼,一雙短袖胳膊上都有紋身的家伙,吸著煙笑道:“童老板,怎么了?”
手拿坤包的童雨楠慢慢轉過身來,對他牽強笑道:“甘先生,是這樣的,我覺得沒必要再麻煩貴公司派人保護我了。你們回去吧,以后不用再這么辛苦了。”她打開包,從包里拿出一沓現金,遞給對方,“這是一點心意。請弟兄們喝杯茶。”
三角眼咧嘴一笑,伸手接了錢,反手遞給了身旁的弟兄,笑道:“童老板,你的心意我們受了。但是你也不能為難我們啊,邱總都發話了。讓我們保護你,萬一我們這一走,你要是出個什么意外,我們根本沒辦法交差。童老板,不如這樣吧,等你什么時候和我們邱總溝通好了,我們再什么時候走,否則……”他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了,否則不走。
童雨楠咬了咬唇,拿這些人沒辦法,當場翻臉的事情她也干不出來,畢竟對方也沒怎么樣,只能先處理了眼前的事情,回頭再和那位邱總溝通了,于是轉身向二樓走去。
三角眼笑笑,跟在了她的屁股后面上樓,看著她屁股微微扭動著一步步上樓。
童雨楠一來到二樓的臨時會議室,走進門便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只見穿著一套休閑裝的鄭龍青正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會議室里有兩幫人正交接著大量的資料。
她一出現在門口,大家便陸續回頭看了過來,鄭龍青回頭更是一樂,大步走了過來伸手道:“童總,又見面了。大文學”
童雨楠就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沉聲道:“鄭總,我這里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鄭龍青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絲毫不以為意,淡淡笑道:“童總,話不要說得這么絕對嘛,我們以后還要合作的。”他回頭喊道:“包經理,你說是不是這樣?”
原協助團隊的包經理多少有些同情地看了童雨楠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童雨楠呼吸急促起伏,顯得有些憤怒道:“包經理,我希望你能解釋清楚這是怎么回事。”老板做久了,脾氣多少也有了,不再像原來那樣唯唯諾諾的膽小了。
包經理走了過來,一臉苦笑道:“童總,我電話里已經跟你解釋了,這是我們公司的要求,我也做不了主。”
童雨楠怒聲道:“可你跟我說的是轉交給你們公司的另一批人接手,沒說是交給盛青的人。”
“童總,看來你有些誤會了。”鄭龍青很紳士地笑道:“我們盛青正在和華南分公司展開合作,所以說,包經理說的也沒錯。”
“不用了。”童雨楠指向那一堆交接的資料,毫不猶豫地喊停道:“包經理,立刻停止交接,你們要走,我不攔你們,這些資料都給我留下,不需要交給別人,我會找另外一支團隊接手。”
柳甜甜當初走的時候就擔心會出現這個狀況,所以給童雨楠介紹了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一旦這個團隊不能用了,可以另找他人幫忙。
鄭龍青‘哦’了聲道:“童總,不知道是哪支團隊接手啊?”
他現在在東海,白道有龍天君撐腰,黑道有華南幫撐腰,不管是哪家公司的人想接手,只要自己施加壓力,估計沒人愿意插手這件事,除非是名花財團那個龐然大物。
名花財團他當然惹不起,可鄭龍青知道,童雨楠不可能去找喬韻,女人之間就那點事,用屁股都能猜到,他就不信喬韻會不知道林子閑和童雨楠的關系,如果童雨楠會去找喬韻幫忙,也不會等到現在。
童雨楠咬牙切齒道:“不用你cāo心。”
東海國際機場,一個頭戴白禮帽,身穿白短袖、白褲和白皮鞋的男子戴著黑墨鏡搖搖晃晃出了機場,那打扮真叫萬白叢中一點黑呀。
他身上啥行禮都沒帶,就胳膊下夾著一只皮包,也是白色的。一出機場就在那左右掃視,形象特惹眼。和同出機場的人流比起來,那叫一個鶴立雞群。
站在一輛車旁的牛強瞅見后,立刻揮手喊道:“雷少,這里。”快步迎了過去。
這個特別白打扮的男人自然不是別人,華南幫的少幫主,原東海堂口青木堂的堂主雷鳴,后來犯了點事,被貶到伊朗挖石油去了,據說rì子過得很滋潤,不知道為什么又回東海了。
小刀也朝他晃了過來,牛強接過他胳膊下的白包,上下審視一眼,喲呵一聲道:“雷少,這打扮拉風啊。”
“就你那眼光懂什么,這叫風度翩翩,紳士休閑打扮。”小刀嗤之以鼻一聲。
兩人走到車邊,分別坐進了正副駕駛位,東張西望的小刀無意中看到牛強小心翼翼抬手扶方向盤的樣子,不由伸出根手指把墨鏡往鼻尖上一勾,翻著白眼瞅了下,又把墨鏡推了回去,摘下頭頂的白禮帽往前臺上一扔,不咸不淡道:“你臉色不對呀,受傷了?”
駕車前行的牛強頓時呵呵笑道:“沒有。”
他也不敢告訴小刀,因為他知道小刀的脾氣,真要坦白相告了,怕小刀會惹出事來,現在東海畢竟是邱健坐堂,搞出不占理的事,總舵那邊的幫規不是擺設。
“你不會告訴我說,你那一臉蠟黃是搞多了女人腎虧吧?”小刀嗤了聲,像他這種經常打打殺殺的人,受沒受傷就是一眼的事。
牛強再次打哈哈道:“雷少果然是火眼金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啥,最近的確頻繁了點,以后一定節制。”
本來嘛,他們這種人受點傷也不算什么,小刀也就隨口一問,可牛強的遮遮掩掩立刻讓他心中起了疑心。
小刀順手從車上摸了支煙點上,吸了口后,跺了跺腳道:“靠邊停車。”
牛強怔了怔,但還是依言將車停在了一旁,回頭問道:“雷少,怎么了?”
小刀夾著煙的手一把摘掉墨鏡,另一手突然捏住了牛強的下巴,將他嘴給捏開了,左右看了看他的口腔,立馬看出牛強是受了內傷。撒手又一把將牛強的衣服從褲腰里扯了上來,看到了肋骨斷裂后的處理方式,經常打打殺殺的人對這個太熟悉了。
松手后,小刀夾著煙邊抽邊說道:“真是人走茶涼啊,青木堂不是老子當家了,連想聽個真心話都聽不到了。牛強,是想對老子說真話,還是說假話,你自己看著辦。”
牛強那叫一個無語,可也沒辦法了,小刀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何況已經發現了他的傷,到時候找自己手下一查就能查出來,也沒了瞞的必要,干脆老老實實地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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