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走在最前面,滿臉笑容地高揮手臂向劇場內熱烈歡迎的人群致意,遇見熟人不時快速握招呼。
跟在他后面的首先是那些大國首腦,越往后意味著國力越弱。大家也都朝眾人擺手致意。
劇場內充滿了熱烈氣氛,在司儀的引領和熱烈掌聲下,一群要員們在前排陸續落座。而美國總統則被司儀引領著走上了舞臺,下面剛停歇下來的掌聲又再次熱烈了起來。
站在舞臺中間的總統大人再次揮手向大家致意,笑容可掬,等他接過一只話筒到手中拍了拍后,下面如潮的掌聲迅速停歇了下來。隨后總統大人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對各位貴賓的來到表示熱烈歡迎。
短暫致辭表示歡迎后,又在熱烈掌聲中走下了舞臺,在最前排的最中間位置坐了下來,他的左右便是華夏一號和俄羅斯總統。
舞臺上的紫絨幕布冉冉升起,一支世界頂級交響樂團已經列位以待。一名美國家喻戶曉的金牌主持人出現在臺上,致以了美式調侃的輕松愉快的歡迎詞后,向大家介紹了這座卡內基音樂廳的歷史,然后又向大家介紹了身后交響樂團的輝煌成就,最后才宣布先請大家欣賞一段鋼琴獨奏。
坐在華麗鋼琴后面的鋼琴家起身向大家致意,皮膚異常蒼白而且清瘦,給人一種久病不愈的感覺,但是身上的那股藝術家氣質顯而易見。臺下的喬韻忽然有種錯覺,這位鋼琴家的目光似乎和自己對峙了一下。
掌聲瞬間如潮,鋼琴家一坐下,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流水般旋律很快隨著他靈動的十指緩緩流淌,瞬間吸引了大家的聽覺。
讓人恍然身處藝術殿堂的表演一幕接一幕,獨奏,合奏,一眾藝術家輪番登場為來場貴賓獻上精彩絕倫的表演。
劇場里面的熱烈掌聲一陣又一陣,劇場外的羅姆卻暗暗悶在一輛車里,看著車窗外守衛森嚴的音樂廳。他也想成為里面的觀賞貴賓,然而這種場合卻沒有他的份,多少讓他有些暗自神傷。
兩個小時左右的精彩表演結束后,全場嘉賓給一眾出來謝幕的藝術家們報以熱烈的掌聲。
隨后在大家的熱烈掌聲中,最后進場的二十國集團首腦們又最先退場,依舊是那位總統大人率先領頭離場,并笑容滿面地向大家揮手致意。
這種情況下,無論是依照慣例還是因為禮儀或者為了安全,都不可能讓擁擠的情況出現,必須要讓各國政要們率先退場。
一幫要員離開音樂廳后,大家這才紛紛離席。
然而就在喬韻走出排椅之際,劇場內的線路突然‘啪,地炸出火花,整個劇場內頓時漆黑一片,到場貴賓們頓時噓聲一片,這個時候突然停電開什么國際玩笑。
喬韻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不妙-,難道那幫人如此膽大妄為,要在這個時候動手?
就在這時,劇場內響起‘砰砰,槍聲,接連幾朵槍火閃耀,傳來倒地悶哼聲,似乎有什么重物從上方墜落。
“啊……”女人的尖叫聲響起,整個劇場內頓時亂了套,驚叫聲一片。
喬韻大驚,立刻想分開人群朝外面沖,或者盡量躲進人群中,避免我明敵暗容易遭受攻擊。
然而忽然有只硬邦邦的槍口頂上了她的腦袋,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往后拖去,并在她耳邊低聲道:“不要反抗,我沒有敵意,跟我來,人群中可能還有殺手。”
被槍頂住了腦袋,喬韻也不敢亂來,被快速拖著壓低身子往后倒退之際,也在迅速思索著脫身之策。對方雖然說沒有敵意,可她哪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黑暗中的安迪聞香識人,一把抓住了杰西的胳膊拖到身邊,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瘋啦,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動手,知不知道影響有多惡劣?”他立馬猜到了是杰西等人干的好事。
杰西也在周邊的嘈雜聲中低聲咬耳朵回道:“我也沒辦法,她的防衛措施做得太嚴密了,除了這樣短暫的機會,她幾乎一直緊隨華夏一號的身邊,我們根本沒機會動手,總不能在華夏一號的身邊動手,那樣的影響才惡劣,一旦被扣上謀殺華夏首腦的罪名,后果才真的是難以想象。一旦拖到明天會議結束,等她登上了華夏一號的專機,就沒有了任何機會。”
她話雖這樣說,心里卻在犯嘀咕,那些蠢貨到底是怎么辦事的,不知道給槍裝上消音器嗎?也不知道有沒有得手…
“瘋子!”安迪一把甩開她的胳膊,伸手摸到邊上的椅子安靜坐了下來,并沒有隨同慌亂外沖的人流去擠,反正不關他的事。杰西也同樣摸到了椅子安靜坐下。
劇場外聞聲的保鏢們,尤其是喬韻的保鏢,聽到槍聲立刻想拼命沖進會場護主。然而各國政要們還沒登車離開,門口大量的軍警哪會容忍他們如此亂來地一窩蜂沖進來,一排排輕重武器,對上了保鏢們,軍警們紛紛大聲喝道:“后退!后退!不許靠近!”
而劇場里面一發生槍響,傳來蜂擁而來的腳步聲后,隨行特工們為了各國政要的安全,立刻反應迅速地直接將劇場大門給緊急關上了,任由里面的人瘋狂敲門喊叫也不開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旦里面那么多人沖出來,先不說會不會沖撞到各國首腦,一旦沖散外面的警戒,外面的人再借機沖進來,場面將會完全失控,后果將難以想象。
不得不說,這次的刺殺行動雖然瘋狂,但給了劇場內殺手充分完成任務的時間,以確保成功。
二十國集團首腦聽到里面的槍聲,還有劇場里的失控場面后,借著外面的燈光,一個個震驚地回頭看向緊閉的演奏廳大門。尤其是美國總統,兩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連他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坐在外面街角車內的羅姆也在瞬間霍然坐起,燈火輝煌的卡內基音樂廳忽然陷入了黑暗之中,外面也陷入了嘈雜紛亂之中,軍警們竟然和保鏢們形成了拔槍對峙場面。部分軍警正在緊急呼叫支援,隱藏在附近的便衣們迅速拔槍亮證圍了過去。
別說羅姆看出出事了,就連周邊經過的百姓也看出出事了,一個個難以置信地佇足觀望。周圍混雜在各個角落一直關注這邊的某些男女們一個個面色凝重,迅速向黑暗中隱去。
演奏廳后面的槍聲仍在繼續,靜坐在席位上的杰西聽到動靜臉色大變,如果已經解決了喬韻,根本就沒有必要再開槍了。事情鬧得這么大,現在收不收手影響都已經造成了,一不做二不休,她迅速摸上了脖子上懸掛的寶石掛飾,用力摁下,發出了絕殺信號。
黑暗中的喬韻被人拖著胳膊一路行走,裹挾她的人不時迅速用身體擋住她,快速回手開槍。砰砰震響的槍火中,喬韻看清了那張近乎病態的臉,雖然對方眼睛上戴著夜視設備,但她仍一眼認出了對方就是那位之前開場演奏的鋼琴家。
一個個從過道內沖出開槍的人員倒在了他的槍口之下,鋼琴家雖然出槍狠毒,但喬韻感覺到了對方的善意,對方顯然是在保護自己,她暫時放棄了反抗的念頭,主動讓他拉著一路進退。
一陣叮當響后,眼前一抹黑的喬韻感覺自己跳進了一個味道不太好聞的地下空間,估計是下水道,深一腳淺一腳地被人拉著一路奔跑。
東拐西拐了許久,身后傳來許多追趕的腳步聲在回蕩。沒多久前方又穿來了許多腳步聲,拉著她的鋼琴家突然一停,頭頂有隱約燈光射下。
鋼琴家忽然捅開上方的井蓋,雙手一搭上方的井沿就爬了上去,隨后迅速俯身伸手拽住喬韻的手給拖了上來。
兩人已經身處在一個巷道內,巷外突然有一輛車停下,車窗內剛伸出幾只沖鋒槍的槍口,便聽槍聲‘砰砰,聲響起,車窗玻璃碎裂,車內的持槍人員立刻一個個歪倒在車內。
一輛摩托車緊急在巷口一停,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女人看了眼巷道里面,坐下摩托車九十度急拐,沖了進來。戛然停在二人面前,一支厚重的金屬槍口指向了鋼琴家的胸口。
這是一個戴著黑色詭異面具的紅發女郎,穿著一身黑色貼身皮衣。鋼琴家沒有還手,把夜視儀推到了頭頂,開口道:“爵士,是我。”
紅發女郎迅速收槍,坐下摩托車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原地調了個頭,亮出后座給喬韻,對喬韻擺頭道:“上車!”
目光直直落在對方面具上的喬韻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地邁腿上了后座,她已經意識到了對方臉上的那張詭異面具意味著什么,意識到了對方是什么人。
“你帶她走。”鋼琴家轉身就要跳回下水道內。
“等等。”被稱為‘爵士,的紅發女郎也沒有問他為什么要回去,看了眼他的隨身裝備,順手摘下肩部斜跨的一只包,扔給了鋼琴家,說了聲小心。坐下摩托車已經急速載著喬韻飚出了巷道。
鋼琴家拉開包一看,發現里面裝滿了槍支彈藥,迅速將包一背,跳回了下水道內,不一會兒下面傳來激烈的交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