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讀書”一聽說要集合警衛連去警察局,加上駱成虎殺氣騰騰的樣子,有人意識到情況不對,迅速和其他人通了風。.
駱成虎的幾名參謀人員跑來后一問事情經過,趕緊攔住了他。開玩笑,總參的總長,堂堂上將親自帶著警衛連去沖警察局,你就算有理也成沒理了,不帶這樣玩的,主要軍方丟不起這個臉。
“要表明您的態度,也不用您親自出面,甚至也不需要您親自打電話,太抬舉他們了。”副總長把駱成虎給勸住了,當場摸出電話打給了警察總部的部長,“孫部長,我老趙啊!有個事情想問下你,京城的警察是怎么回事啊,我們總參要的人都被你們半路給截走了,還揚言要駱總長親自去警察局領人,駱總長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現在已經在集合警衛連了……嗯,被我攔住了…哪個局的人干的我也不知道…被抓的人叫林子閑…對,就是他,你應該聽說過的。”
那位孫部長也厲害,雖然不知道林子閑在哪被抓了,但是很快弄到了林子閑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幫忙接電話的還是那位警察,孫部長也沒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說自己是林子閑的朋友,問要到哪個局領人。確認了后直接掛了電話,又打給了市局的局長,讓他趕快解決。
林子閑在某分局又見到了玄冰和魏心藍,見到他被警察給帶來了,玄冰倒是微微笑著,魏心藍有點小擔心。
已經換了身衣服。懸著一條胳膊的被害人吳天華,一見到林子閑立刻露出一臉獰笑,當場指認道:“就是他!”
這里警察剛要取證,市局的某處長已經帶著兩個人快速趕到了,直接推門而入。
掛著一條胳膊的吳天華眼睛一亮,站起喊道:“舅舅!”
結果他舅舅走到跟前照著他臉上就是‘啪’地一巴掌,鮮紅的巴掌印瞬間浮現在吳天華的臉上,把吳天華給打懵了。
吳天華的那些來作證的同學也懵了,幾名警察也愣住了。
那位處長走到林子閑面前。堆出一臉笑,主動伸手道:“您是林先生吧?”
“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林子閑站了起來和他握了握手,也沒干什么趁勢打臉的事情。
“您忙,您忙。這邊我來處理。”那處長連連點頭道。
林子閑轉而向之前那位抓自己的警察伸出手道:“我的電話可以還給我了嗎?”
拿回自己的電話后,玄冰和魏心藍一起跟著他到了警察局外面。
“我說了他不會有事。”玄冰對魏心藍笑道。
林子閑卻看著警局外面的一輛車內下來的一位上校軍官,對方也正審視著他,估計是那位駱成虎派來的。
玄冰回頭道:“林子閑,飯沒吃好吧?我們兩個還沒吃,你找個地方請我們兩個吧。”
“下次吧,我還有點事。”林子閑對兩人抱歉一聲。便直接朝那位上校軍官走了過去。
上校軍官隨手拉開了車門,和他相續鉆入了車內,司機迅速啟動車子調頭而去。
看著林子閑乘坐的車子消失后,玄冰和魏心藍面面相覷。又沒能說上什么話。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也許對林子閑來說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也許他一轉頭就忘記了,但是對玄冰和魏心藍來說這個小插曲卻有著不一般的意義。
說白了兩人都暗戀著林大官人。然而這次偶遇分別后,兩人許久都沒有再見過林子閑。足足二十多年后才再次相逢,那時的你我他見面先是一笑,接著自然是說好久不見……
車內,林子閑和那位上校軍官已經互相確認了身份。
“駱將軍讓我轉交給您的。”上校軍官將裝著畫軸的長盒遞了過來,“他特別讓我轉告您,這是齊老送給您的禮物,是齊老的家傳之物,希望您好好保存。”
“老爺子送我的?”林子閑多少有些奇怪,正要打開一看,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摸出一看是周華打來的。
“林子閑,還沒到嗎?飯菜都涼了,寧副總可是望穿秋水啊!”周華調侃道。
林子閑笑道:“剛出了點事,被警察給抓了,你們先吃吧。”
周華一怔,“怎么了?哪個警局?”
“已經沒事了,馬上就到。”掛了電話,林子閑對那上校說道:“麻煩送我一程吧。”
能讓駱總長送東西的人,這點小忙自然是沒問題,上校問了地方,立刻對司機交代了一聲。
一路將林子閑送到了周華家的家門口,看著林子閑進了周家后,那位上校摸出了電話撥通后匯報道:“爸,東西已經交到了他本人的手上……對,已經跟他說了……他剛進了周華家……對,周老兒子的家里。”
辦公室內掛斷電話的駱成虎背手站在窗前,輕輕喟嘆一聲,深覺得人和人之間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按理說林子閑本該是國內的頂級權貴子弟,也就是俗稱的‘太子黨’,而且還是其中根正苗紅最頂級的那一種,可惜卻不能說出去,否則哪需要他出手從警察局撈人……
周家的管家領了林子閑進周家的餐廳,餐桌旁的寧蘭一臉微笑,看向林子閑的眼神透著溫柔,她和林子閑的關系其實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而周紫薇看向林子閑的目光卻是一閃一閃,從新加坡回來后,郵輪上的那兩個背影一直讓她難忘。
周華眉頭一皺,注意到了女兒看林子閑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事實上上次的旅行半途中止后,他就看出了女兒有點不對,愛玩愛鬧喜歡蹦蹦跳跳的丫頭似乎安靜了不少,也不愿再出去跟各家子弟玩了,老說跟他們玩沒意思,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
郵輪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周華并不清楚,只知道郵輪在新加坡突然中止了原定的旅行計劃,他問過女兒怎么回事,周紫薇只說林子閑和茱莉亞也在船上,再多的就絕口不提了,頭次對父親如此的守口如瓶,估計嚴刑拷打也不會招,有了自己的心思了。
“讓大家久等了。”林子閑向大家抱歉一聲,直接坐在了寧蘭身邊,順手將長條盒子放在了一旁,另一只手偷偷摸了把寧蘭的屁股,寧蘭暗暗咬牙,表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動靜。
管家在周華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周華怔了怔,看了眼林子閑后點了點頭,管家便退下了。
“怎么落警察局去了,你又犯什么事了?”周華一臉戲謔道。
林子閑嗤了聲,“天子腳下貴人多,都說京城的官多,我今天算是領教了,隨便找了個餐廳吃飯都能撞上一個。”
周華笑道:“看來你和駱總長家的關系不錯啊,是駱總長兒子把你弄出來的?”
“駱總長的兒子?”林子閑怔了怔,“你是說駱成虎?”
周華點頭道:“我家的管家看到是駱總長的兒子親自把你送到我家門口的,你面子不小嘛。”
敢情那上校是駱成虎的兒子,林子閑恍然大悟,總算理順了關系,一臉自嘲道:“我跟姓駱的沒有任何交情,僅僅見過一面,是大明園那位老爺子讓他過來送了副畫給我。”
“齊老送的?”周華驚訝道。
說到畫,林子閑也想看看是什么畫,之前沒顧得上,這時順手拿了一旁的長條盒子打開,取出畫拉開絲絳,讓一旁的寧蘭幫忙拿了卷軸的一頭,兩人一起展開了。
齊老爺子送的畫,周華也坐不住了,走了過來觀看。周紫薇也站了起來,走到了林子閑的身后,貌似也在欣賞畫,然而卻不時偷偷瞄上林子閑一眼。
林子閑卻瞅著這字畫的畫風有點眼熟,他這方面的欣賞能力不怎么樣,能看出一副畫的畫風眼熟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的欣賞水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高了?
目光落在了下面的落款上,‘白蓮居士’四個字,讓他嘴角抽了抽,這是林保附庸風雅時常用的款,怪不得看著覺得眼熟,感情是老頭的畫啊!
‘齊老的家傳之物’,想到那位大校之前的話,林子閑當即聯想到了宋南風身上,那么齊老爺子有這副畫也就不足為怪了,可是送給我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讓我轉送給老頭?
畫重新卷了起來,寧蘭主動幫忙裝盒,林子閑看著她的纖纖十指笑道:“寧蘭,你怎么來了?”
寧蘭解釋道:“白家和丁家的老爺子與世長辭了,我代表公司拜訪了兩家表達心意,過幾天等兩位老爺子出殯,喬董事長可能要親自來祭拜。”
林子閑不知道這兩個掛掉的是怎么回事,但是能讓喬韻親自來的,地位肯定不一般,估摸著齊老爺子掛了后,喬韻還得跑一趟,當即搖頭嘆道:“最近怎么老是有人趕著去見閻王,我給齊老爺子把過脈,他估計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靠藥物吊不了太久。對了,周先生擺家宴招待你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吧?”
寧蘭看了眼周紫薇,輕輕一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