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喬薇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額頭,難怪自己站了這么一會兒,小草都不行動的,“我們小草是大姑娘了,阿姨出去哈。”指著白床單,喬薇說道:“不要去碰這個床單,還有,也不要洗手了,上好了就出來。”
也許是喬薇的表情太過認真,所以小草對于上完廁所后不洗手微微遲疑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水龍頭喬薇沒有開過,但是天知道出來的是水還是別的什么東西,有心人把她們弄過來總不會讓她們去死,所以水是一定會有的。
“陳大姐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還是小心為上。”喬薇坐在陳大姐身邊,小聲的說道。
陳大姐的慌亂可不是裝的,抓著喬薇的手慢慢的收緊,話語都有些顫音,止不住的打著哆嗦,“會不會是那個人?”
喬薇不敢肯定,但是直覺上她們會在這兒,就是因為那個人,面臨困境,喬薇并不想隱瞞,多一個人鎮定多一分生存的希望。“陳大姐我覺得就是那個人,我們應該因為什么入了那個人的眼,才會來到這兒的。”感覺到陳大姐的顫抖,喬薇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我們應該有用處,不然不會是現在的待遇,目前沒有危險,大姐你可以鎮定,我們可是要好端端的回家的。”
陳大姐那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情緒慢慢的鎮定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說道:“為了小草我也鎮定。”陳大姐是真的把小草當做自己的孩來愛護。
說到小草,喬薇突然意識到,上個廁所怎么這么長時間沒有出來,很顯然陳大姐也意識到了,心中一緊,面色也難看了起來。
喬薇勉強撐起一個笑。讓她不用擔心,自己站起來過去看看。推開廁所的門,喬薇看到小草睜大著眼睛滿臉驚恐的看著玻璃,玻璃上原本掛著的白床單一大半被扯了下來。露出里面猙獰、恐怖的東西,。
喬薇沒有時間去責怪小草擅自的舉動,摟住被嚇著的小草,輕拍著她的被安撫她,“小草不怕啊不怕!”嘴里輕柔的說著,臉上的表情卻不自然,眼睛中也出現了驚懼。
喬薇明明記得。用床單遮住鏡的時候,里面的東西眼睛是閉著的,可是現在,那東西的眼皮被撐開了,沒有眼珠,腐爛的眼窩有白色、黃色的蟲一進一出慢慢的蠕動著,喬薇覺得自己的胃一縮一漲,有翻涌的感覺。
深深的閉上了眼。靈氣運行一周,順帶著用淳厚的靈氣安撫小草,再睜開時內心中已經好過了很多。但是面上不顯,依舊是那幅被嚇傻了的樣。
小草微微的扯動著喬薇的衣服,帶著恐懼的聲音委屈的說道:“阿姨,我沒有碰床單,是它自己掉下來的。”
喬薇木然的點點頭,手不緊不慢的安撫著小草,修真者的耳目聰明,她怎么可能沒有發現廁所中的異樣,被人窺伺的感覺可是很不好的。有人要嚇小草,或者有人看不過她們的逐漸鎮定。亦或者就是要嚇破她們的膽然后好控制她們,太多的或者也許在喬薇的腦海中翻滾。
敵人在暗,她們在明,不,應該是到目前為止他們都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們?那些人的用意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所有的問題,都只有隱藏在背后的那些人知道。
喬薇不是沒有試過去開門。可是那門就像是裝飾一樣牢牢的固定在墻壁上,而房間內除了這貌似可以通向外面的門外,其他出路都沒有了,沒有窗戶,就連廁所都沒有通風口,這兒就像一個牢籠,死死的困住她們。
也許以喬薇一個人的能力可以逃出去,但是她不是一個人,還有陳大姐和小草,總不能丟下她們兩個不管。
站在的利益角度不同,所選擇的、考慮的也就會不同,張穆已經不是十多年前那個充滿熱血的青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些年,他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溜須拍馬、學會了陽奉陰違等等等,能夠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與自己的能力固然有關,但也少不了這些“社會學”的幫助。與林恒談話后,張穆并沒有立刻坐下決定,人質他們做警察的會去想法設法的解救,可是為什么要和另一個自己不熟悉的部門去合作。
張穆曾經和林恒一起進入那個部門,對于崇山基地有一些的了解,但是了解的不多,目前為止,張穆并不知道基地究竟是干什么的。
猶疑那是正常的,張穆現在已經不是代表他自己一個人的利益,還有很多人牽制著他。
林恒看著外面的太陽,眼神有些迷茫,他頭一次失去了和喬薇的聯系,他們制作過符箓,只要不超過省城的大小,他們都可以互相聯系。反復的對手中的符箓輸送靈氣,呼喊如同石沉大海,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要么是喬薇已經被帶離了省城,要么是喬薇所在的地方隔絕了神識,林恒更加傾向前者,整個天朝能夠隔絕神識靈氣的地方,通過白傷情,林恒大概都知道。那些地方,不是大多不是凡人能夠闖進去的。
就肯定喬薇是被帶離了省城,那么是有人針對性的綁架喬薇她們,還是說純屬順手的綁架,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那個人留下頭花,是為了警告他還是為了炫耀?
林恒神色間的茫然并沒有刻意的隱藏,直白的告訴了在做的每一個人。門再一次的被打開,距離李然離開才過了一個半小時,可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度小時如年。
“頭。”李然快步的走到林恒的身邊。
“說。”林恒收起茫然,眼神銳利的看向李然,李然下意識的一縮,背后發麻。高階的異能者就是不一樣,就是一個眼神都讓人感覺倍感壓力,這是李然的想法。
高階的異能者的確會給人帶來這種感覺,可是和金丹期的異能者林恒比起來還差了很多,能力上的差異會帶來很大的不同,如果剛才林恒威壓釋放的再多點兒,李然就趴下了。
李然調整了下情緒,喉頭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翻開手中的本說道:“頭花上的血液樣本做了化驗,對比了dna,和那一家三口的符合。還在頭花上提取到了皮屑,也對比了dna,證實了是那個人。”
“砰!”林恒還能夠冷靜的聽著,但是張將軍猛的站了起來,帶著厚實的木頭椅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張將軍的臉色很慘白,有擔憂的、也有熬夜的,抖著嘴唇,不,他整個人都在抖動,顫著聲音說道:“真的是那個人?”
李然很想說不是,但是個人的感情不能夠和工作弄混,不自然的扶了下眼睛,李然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說道:“張將軍,是那個人,千真萬確。頭,這也是我接下來要匯報的。”dna的對比只能說那個人有嫌疑,但是接下來的內容,卻是坐實了那個人的行為,“臨街的一戶人家攝像機的攝像頭正好對準了街道,拍下了整個過程,大嫂、陳大姐和小草在車邊暈倒,然后被那個人及他的手下帶走的,那個人的臉被拍得很清楚。”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攝像機正好對著街道的,完全是那個房間是個黃色黑窩點,然后將偷拍的小片兜售,昨天晚上“做”得太過激烈,震動了攝像機,攝像機偏移了方向,正好拍到喬薇她們被帶走的全過程。
那片街區應該要感謝林恒,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基地的工作人員可是摸清了那一片,搗毀了幾個黑作坊、色情黑窩點、地下賭博場所等,還抓到了一個在逃的毒販,那時候正好在交易三千克的毒品。小偷小摸更是逮到了很多,那一片區短時間內會變得非常清明。
之后李然又說了幾點,總之是坐實了那個人的犯罪事實,但是也沒有找到喬薇她們被帶走的方向、路徑等,被帶走后,就從那片區消失了。
林恒將符箓扔到了口袋中,面色也不復剛才的難看,臉上甚至還帶了絲笑意,讓人弄不明白,摸著口袋中的符箓,他剛才感受到了喬薇的呼喚,很微弱,但是很讓人安心。看向張穆,現在的林恒表現出來的是更多的強勢和勢在必得的決心。“我們來談一下合作的事宜?”
張穆疑惑的看著林恒,林隊長不是糊涂了吧,自己還沒有答應呢。
恰在此時,張穆的手機響了,避到一邊接了電話,只聽張穆“嗯嗯啊啊”的答應了一堆,轉過身來時,已經變了一個態度,“為了了解案情,我要先去檔案室一趟,請問隊長和張將軍你們去嗎?”
“恭敬不如從命。”林恒說道,“看文件的時候總要喝些熱水。”修長的手指碰了碰杯,隨意的說道:“可惜涼了。”
“熱水。”張穆喊著豎在門邊裝木頭的兩個小警察倒水。
林恒揮揮手,動作從容寫意,心境不同了,人的動作表情也出現了變化,“不用麻煩了,李然。”
“好的。”李然輕快的答應道。領導的態度變了,也讓下屬變得輕松。一個響指,一撮小火開在了張穆的打開的瓷杯中,隨著火苗的消失,水也開始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