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在信徒中看到了賞花閣的主事,那個猥瑣的眼鏡男,心中無名邪火冒起,拉著小草就走到那個人面前。
在軍人和警察的控制下,信徒們被圍在一起,那個猥瑣的主事就躲在其中,眼睛閃爍不定,形容猥瑣不安,他就是一個投機分子,心中對于圣主的信仰有,但是絕對沒有根深蒂固,信仰是因為會帶來好處。
抑制不住的想要動手,就算喬薇是個生活流的修士,但是對付一個普通人,那還是搓搓有余的。也許是喬薇表現出的惡意太明顯,猥瑣眼鏡男注意到了喬薇,對方的確是一個人才,察言觀色、審時度勢那是位于一把手的。
“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又是磕頭又是懺悔,可是涕泗橫流后面的面皮又是怎么一個無賴,那雙不安分的眼睛四處游移。
喬薇厭惡的皺皺眉,剛才報復的興致已經意興闌珊,但是……
“啊——”猥瑣眼睛捂著雙眼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兩只眼睛如同承受不住太多氣體的氣球一般炸裂開來,血爆出好遠,人群四散,徒留下眼鏡男在那邊痛苦的呻吟。
維護現場安全的警察和軍人看了喬薇一眼,然后沉默的移開了眼睛,邁步要去通知醫護者的腳也縮了回來。
今天的很多事情著實改變了很多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科學解釋說,各種事物都是要受到地球引力的影響的,那為什么剛才飛出來的一片一片的,都沒有鋼絲吊著的好不好?
刻意的忽視這些震撼的東西,身為軍人和警察鎮定的素質還是有的,但是內心深處的震撼就不是每一一個人能夠忽視的了。
喬薇淡淡的看了看周圍,圣主的陰謀有沒有破解?就算是破解了,那這些信徒能否從精神上的牢籠脫困?
太難了……
“唉!”喬薇長嘆一口氣,命運這種東西太難揣測,每一個人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擺弄。想要掙脫,拼盡了全力的掙脫后,在回首,卻發現自己依然圍困在命運之中。
“阿姨?”小草怯怯的喊著。喬薇的表情太過冷漠,讓人恐懼,無論是多么無害的人,在擁有強大實力之后,依然會有駭人的氣勢。
喬薇起唇一笑,雖然淺淡,但是眼睛中也充滿著笑意。這是一個發自內心的高興,眼睛余光注意到不遠處有人走來,喬薇看過去,那人從容淡定,以前的畢露的鋒芒全都收斂起來,變得更加的高深莫測,但是他眼中對自己的愛意并沒有隨著時間而變得單薄,反而越加的濃烈。他將她視為生命,虔誠的愛著。
愛,那也是精神上的毒藥。
林恒緊緊的抱著喬薇。貪婪的渴望著她的溫暖,恨不得將對方鑲嵌進自己的骨肉之中。“薇薇,薇薇……”不自覺的呢喃著,仿佛這兩個字已經變成了生命的所有。
喬薇將自己埋進林恒的懷中,多長時間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可是自己為什么感覺起來是過了數十年,好像還要更加的長遠。
旁若無人的說著話,一言一行中都透著親昵,喬薇和林恒并肩行走。兩個人的手緊緊的相握,這個時候他們就是一個人。
就算是這樣,喬薇也沒有忘記小草,“阿恒這是小草,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
小草一愣,她剛才默默的跟在喬薇和林恒的身后。只是機械的走著,陰郁之氣重新籠罩了她,雖然這般難過,但是小草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也沒有怨怪喬薇。因為喬薇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了她,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予了她,這些足夠自己回憶一輩子了,十幾歲的女孩經歷了太多,小小年紀已經覺得滄桑,想到了一輩子那么長遠。
沒有想到喬薇還記得自己,小草從內心深處涌現出一股喜悅,反應在臉上就是笑容越來越大,眼睛越來越亮。
喬薇同意的,林恒就會無條件的支持,而且還會為了喬薇安全等著想,做進一步的調查,務求完美。喬薇知道林恒會擔心,所以提出來也都是安全可靠的事情,兩個人都用著自己的方式來愛護對方。
“歡迎小草,大家都會歡迎你的。”林恒說到,只不過表情有些淡,但是這就足夠,他也就是對著喬薇能夠有豐富的表情。
小草點點頭,林恒小草也是認識的,能夠和他們成為一家,小草已經開始期待,會有怎么樣的家人。但是小草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過去,還有……“那,爸爸?”想到張將軍對她的視而不見,眼神中甚至是帶著憤怒和厭惡,身子就不自禁的一抖,僵硬了片刻后才算是恢復正常。
“張將軍他……”生活在凡塵俗世,人情世故還是要懂的,要將小草接過來,而且是長時間的相處,最好是改變戶口所在地,那么一定要讓作為監護人的張將軍同意。可是,喬薇已經能夠想象,張將軍看到陳大姐尸體時候的憤怒,唉……“阿恒,陳大姐她,去了。”
“嗯,我看到了。”林恒點點頭說道,不是不想救,而是時機不對,做事情不能夠憑著一時的感情用事,林恒身為領隊,要顧及到帶出來的所有隊員,每一個人都是鮮活的生命,并沒有誰比誰更加高貴的說法。
“頭,路上交通很復雜,跟蹤的人跟丟了。”李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連一口氣都沒有喘就開始匯報情況。
“跟蹤聶風的人呢?”林恒面色不變的問道。
李然確定的說:“人一直跟著。”然后有些猶疑……
“說。”
“是,就是聶風并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毛子他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跟蹤,聶風走到哪里,他們就跟到哪里,就連對方上廁所都監視,每個時間段確保兩個人同時跟蹤,可是,從來沒有發現他有什么嫌疑,而且形象相當的完美。不去夜店,不玩女人,當然也不玩男人,公寓不對外開放,家里只有他和經紀人知道地址。生活規律,早晨六點起床,室內跑步一小時后吃早飯,吃的是中式早餐,然后有通告就去接通告,沒有就在家里研究劇本,中午自己做飯,一般都是兩菜一湯,下午會有一個小時的午睡時間,之后看一會兒電視,然后晚上再吃飯,吃完飯后會出去逛一逛,去的也不是酒吧,而是百貨商店,看看當季流行的衣服,有時候在小公園里面就可以坐上一兩個小時,十點鐘準時睡覺。我都懷疑,這是不是聶風,還是被人穿越了。”李然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邊走邊向林恒匯報,之后埋怨道:“毛子他們可是全天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無遺漏的跟蹤監視,然后得出的結論是聶風是十佳好青年,不碰聲色、不玩毒品、生活規律,還會自己做菜,沒有感情八卦,呃,除了前段時間的那一場之外,都沒有。”
“完美的男人。”林恒語帶嘲諷的說道。
“嗯,就是。聶風越是這樣,就讓我們越是牙癢癢。”陰險可怖的地痞流氓不可怕,因為這是外露的黑暗,那種道貌岸然的才叫是惡毒,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這只披著羊皮的狼給狠狠的背叛。
“他吃飯睡覺之前有什么特定的動作沒有?”喬薇突然問道。
李然被問的一愣,然后翻了翻筆記本,“呃,我看一看,嗯嗯,哦,在這兒,一開始的時候毛子還提到的,后來出現了太多次就索性略過了。是這樣寫的,起床時間到后,聶風并沒有立刻起床,而是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嘴巴微動,像是在說著什么,但是聲音太小,毛子他們無法聽到,吃飯的時候、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這樣一會兒,持續時間三秒。其他一切正常。大嫂,這有什么說法嗎?”
“聶風也是圣主教的會員,這個當然重要。這是禱告,吃飯睡覺都要感謝。”喬薇說道。
“感謝圣主仁慈賜予潔凈的空氣。”小草清脆的聲音附和。
喬薇點頭,“這就是信徒培養過程中必須時刻注意的,每天都要做,就像天朝某一段特殊時期人人都掛在嘴邊的開頭語一樣。”頓了一下,喬薇問道:“聶風現在在哪里?我問的是現在,具體的位置。”
李然點點頭,表示明白,打了個電話,放下手機后對林恒和喬薇說道:“今天是紅棕獎頒獎的日子,聶風有可能再獲影帝的稱號。”看了下手表,李然說道:“距離紅棕獎開始還有三個小時,他現在正在紅葉飯店做準備,接受記者采訪,等待開場。”
紅棕獎,沒來由的喬薇想起那天圣主和聶風的對話,心中一跳,反射性的抓住林恒的胳臂催促道:“我們快點趕過去,還記得我和你說的事情嗎,圣主讓聶風做的大事?也許就是今天,我們快點走。”問李然,“從這里到紅葉飯店需要多長時間?”
“兩個半小時。”一南一北,H市有那么大,這個時間還是省略堵車等一系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