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你帶著甄統領的徒弟下去!”展夢兒左手剛想挽起右手的寬大衣袖,突然發現牛娃子等人正迫不及待的盯著自己,稍稍猶豫了一下,沉聲吩咐。<-》
“是!”王龍有些不想離開,加入白云鐵騎的大多數人都想接近展夢兒,都想一親芳澤。可是,白云鐵騎的眾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過展夢兒那張臉,更不要說,展夢兒那經常巧妙的隱藏在寬大衣袖里的雙手了。
甄誠點了點頭,牛娃子很是不舍的離開,心里暗罵師傅好運。這么香艷的一幕看不到,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城樓之上,只剩下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展夢兒暗暗咬了咬嘴唇,抬起左手,輕輕的挽起了右手的衣袖。
一股淡淡的如麝如蘭的香氣順風襲來,甄誠的有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美人的手,大多都是美麗的。
因為展夢兒個性太強,所以她的手也未免稍覺大了些。
但展示在甄誠眼前的這只手,卻是十全十美,毫無缺陷,就像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那么柔軟,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既不太長,也不太短。世間就算最會挑剔的人,也絕對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白皙的小手臂豐盈,但不見肉,纖美而不見骨。手,本來已絕美,再襯上這雙手臂,更令人目眩。
甄誠屏住了呼吸,雙眼發直的,一寸一寸的欣賞這只完美無瑕的手臂。
不!不是完美無瑕的!因為那世間最完美的手臂和手之間,有一處異常明顯的淤青,雖然淤青的顏色已經淡了,但那輪廓依然清晰分明。
那是被情人握過的痕跡嗎?不,這世間怎么會有心腸這么冷酷的男人,又怎么舍得對這樣完美的手臂下手呢!
“看夠了嗎?”為了讓甄誠看清自己遭受的傷害,展夢兒的手臂距離甄誠很近。看到甄誠那貪婪而又迷戀的眼神,展夢兒手臂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快速的把自己的纖纖玉手收起。
從懂事開始到現在,展夢兒還第一次把手臂給男人看!展夢兒有些后悔,但有些事情,卻必須解決。
展夢兒的玉臂在空中劃過,不用嗅聞,甄誠就可以聞得到展夢兒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展夢兒那銷魂蕩魄的柔語,聲音嬌羞冷漠、而且還有些懊惱和憤恨,但卻帶著種說不出的魅力,仿佛可以喚起男人的瘋狂的情欲。
“你的手臂上怎么有顆痣!”甄誠淡淡的開口,嘴角帶著壞笑。
“咣當——”白虹貫日了瞬間飛出,劍尖冰冷的指著甄誠,展夢兒瞬間被氣得七竅生煙。
展夢兒想罵人,很粗魯的那種,但看到甄誠那張十惡不赦而又淡然的臉,又忍住了!
因為生氣,展夢兒忘記站起身了,香肩因為自己一時的大意疏忽而不斷的顫抖。
展夢兒現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用白虹貫日飛劍把甄誠剁碎,因為自己要滅口,因為甄誠看到了自己的守宮砂!
那朱紅色的守宮砂就在那淤青之中隱藏著,交融在一起,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一時大意,展夢兒把這件事忘記了,守宮砂很是無辜的被甄誠看到了。
梁朝的名醫陶宏景說:守宮喜緣籬壁間,以朱飼之,滿三斤,殺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脫;不爾,如赤志,故名守宮。
不明就理的人,以為“守宮”就是守住那神圣的一方妙處。實際上“守宮”是晰蝎的一種,軀體略扁,脊部顏色灰暗,有粟粒狀的突起,腹面白黃色,口大,舌肥厚,四足各有五趾,趾內多皺褶,善吸附他物、能游行在直上的墻壁上,就是大家常見的“壁虎”。
晉朝《博物志》中記載:如果用朱砂喂養壁虎,壁虎全身會變赤。吃滿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搗爛并千錘萬杵,然后用其點女人的肢體,顏色不會褪。只有在發生房事后,其顏色才會變淡消褪,是以稱其為“守宮砂”。有了這種傳說中絕妙且簡單的能代表女子“貞”的方法,也不管其是否真實,一些朝代便把選進宮的女子點上“守宮砂”,作為其是否有了犯、犯戒的標志。
當然,一些冰清玉潔的女子,也喜歡用守宮砂在新婚之夜向丈夫暗示自己的清白。
展夢兒不需要向甄誠證明什么,展夢兒只想讓甄誠看看自己手腕處的淤青,哪里想到甄誠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守宮砂。展夢兒猶豫了,沒有釋放白虹貫日飛劍,是因為甄誠說,自己那守宮砂是一顆痣!
“我略懂岐黃之術,可以幫你——”甄誠嘴角的壞笑更濃了,毫不客氣的碎裂展夢兒幻想,一個出色的醫生,怎么會辨認不出守宮砂和痣的差別呢!
“鏘——唰——鐺——”
“鏘——唰——鐺——”
“鏘——唰——鐺——”
沒有提醒,展夢兒的白虹貫日就向甄誠的腦袋飛去;沒有命令,流星青冥從甄誠的手背上飛起還擊。閃亮的飛劍碰撞聲與陽光交相呼應,一白一青的劍影之下,甄誠慵懶的倚靠在竹椅上,眼神肆意的挑逗展夢兒。
“畜生!”惱羞成怒的展夢兒眼睛冒火的收起飛劍,殺意卻依然籠罩全身。
“不談賠償了嗎?”流星青冥收回,甄誠坐直身體正色道,“你以后對我最好客氣點兒,因為你現在不配做我的對手!”
甄誠不是大度的人,睚眥必報,哪怕是傷害自己的只有一句話!
百強榜比試之前,甄誠清楚的記得,展夢兒曾經這樣對自己說過,此刻,正是還回去的最好時刻!
“你會后悔的!”展夢兒無言以對,從甄誠登上城樓那一刻開始,展夢兒就料到甄誠會羞辱自己,沒想到,這羞辱居然是分層次的,一波連著一波!“你滾!”展夢兒咬牙切齒的冷哼,扭頭看向別處!
“怕了?”展夢兒的倔強,有些出乎甄誠的意料。按道理,此刻展夢兒應該哭才對,再或者,應該跟自己拼命,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沒有這樣做,這可不是好兆頭,因為這女人還是沒有被自己征服!出離憤怒的女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甄誠可不希望總有一個憤怒的女人日思夜想的惦記自己。
“因為我要的賠償,你給不起!”展夢兒緩緩站起身,一陣清風吹來,搖搖欲墜。聲音中透著委屈、無奈和不甘。
“我會給不起?”甄誠的好勝心遭到了挑釁,冷漠的站起身說道,“摸了摸手,握出點兒淤青,有什么大不了的!說,開條件,我甄誠絕不虧欠任何人!”
“僅僅是淤青嗎?甄誠統領!”展夢兒好像被激怒了,扭轉頭,與甄誠四目相向,“作為男人,你連自己做過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甄誠的頭皮發麻,從展夢兒身上釋放出的冷意,讓甄誠有些不寒而栗!這丫頭片子,看來是真發火了,萬一自己再刺激,展夢兒跑到展雄烈那里告狀,自己怎么辦?
“借用了你一點兒水靈力,那也不全怪我吧!我摸你手,你攻擊我,我抵擋,然后就那樣了,你也不能全怪我!”
“還有呢!”甄誠剛說完,展夢兒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那樣子,就好像一個純潔的小女孩,在質問男朋友,難道你脫了我內褲之后什么都沒干嗎?
“還有?——”甄誠抬手摸了摸腦袋,無辜而又認真的回想,“還有?難道我握住黃語嫣的手也算?那好像跟你沒關系吧!”
“——”展夢兒發誓,自己真的在青天白日里看到滿天的星斗,還是很閃亮的那一種。
“你在南城散播的那些流言中傷了我的名譽,你怎么賠償?我的手上留下了你的骯臟印記,你毀我清白,怎么賠償?”展夢兒向前走了兩步,連聲質問甄誠,甄誠嚇得連連后退,再一次坐到了竹椅之上。
“那你想怎么樣啊!”甄誠急忙舉手投降,深恐展夢兒直接撲在自己身上嚎啕大哭,然后去展雄烈那里控告自己非禮。
“把流星青冥飛劍補償給我,我們兩清!”展夢兒俏眼俯視甄誠,冷漠的說道。
“不行!”如果黑老沒有昏睡在飛劍里,甄誠還真可能把飛劍還給展夢兒,免得展夢兒總來煩自己。但黑老還沒蘇醒,自己絕對不能交出流星青冥飛劍!甄誠斬釘截鐵的拒絕!
“把丹苑交給我掌管!”展夢兒再次提出一個甄誠不會答應的條件!
“做夢!”甄誠雖然拒絕的干脆,但心里卻有些發虛,因為直覺上,甄誠覺得,展夢兒的大殺招就要致命一擊了!
“你已經拒絕我兩次了?剛才是誰信誓旦旦說的愿意賠償?難道這就是一個男人的做派?剛才賠償你徒弟,我展夢兒可曾猶豫絲毫?如果你不想賠償,那請你立刻離開!”
“你說!第三個條件,我要再推脫,我就不是男人!”展夢兒那冷傲的鄙夷嚴重的刺傷了甄誠自尊心,甄誠猛地站起身,怒目,鏗鏘保證!
“做我未婚夫!”展夢兒看到甄誠發火的站起,冷漠的說出自己的第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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