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一場大火,引起了三位城主的注意,其中,最為擔心的,就是展雄烈。
聽完展夢兒的講述,展雄烈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甄誠打暈自己的事情,展夢兒跳過不講,不管怎么說,那都是丟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匯報的好。
“不是親眼所見,萬不可胡亂推測。甄誠如今的身份變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往那樣亂來,知道嗎?”片刻之后,展雄烈沉聲警告。甄誠放火燒毀單家拍賣場,這怎么可能呢?至少,展雄烈找不出甄誠這樣做的動機。
“是,夢兒知道!”展夢兒不敢反駁,恭敬答應,但心里卻依然把甄誠當成昨夜混亂的始作俑者。
“這次獸潮來得快,去得也快,你怎么看?”獸潮退去,這的確是個好消息。但這么多年來,展雄烈還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直覺上,展雄烈感覺哪里不對,但一時間又不是很確定。
“很不尋常!夢兒覺得,這次獸潮的進攻有人為的痕跡!”展夢兒也不是很確定,但也能感受到這次獸潮與以往的不同。“這次率領獸潮進攻南城的是一只七級妖獸白虎王,后來有增加了一只七級狼騎首領。這么多年了,兩只七級妖王進攻南城,還是第一次。夢兒覺得,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蹊蹺!”
“說下去!”
“那只碩大的七級妖獸白虎跟甄誠的那只坐騎一模一樣,我懷疑,這次獸潮進攻南城跟甄誠有關!”展夢兒咬了咬牙齒,冷聲說道,“獸潮進攻前,甄誠出城一次,然后獸潮就發動了對南城的進攻;獸潮撤退前,甄誠也出城了一次。夢兒不相信,這世界上的所有巧合都發生在甄誠一個人身上!”
甄誠是代理城主,是丹皇,是統領,但在展夢兒眼里,甄誠就是個混蛋。如果不是當著家祖的面,展夢兒連甄誠的名字都不想說,更加不要說稱呼甄誠為丹皇。
“胡言亂語!”聽完展夢兒的理由,展雄烈寒著臉斥責,“剛剛跟你說過,不是親眼所見,就不可亂講,你怎么又把整件事牽扯到甄誠身上了?甄誠是從世俗界來的,來到南城連一年的時間都不到,妖獸他才見過幾次?他怎么可能跟妖獸王有勾結?甄誠的坐騎白虎與白虎妖王很像,這更是無稽之談。放眼南城,相像的坐騎多了去了,這樣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退一萬步講,甄誠怎么可能左右獸潮的進退?”
“那甄誠兩次巧合的出城,又怎么解釋?”被家祖斥責反問,展夢兒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很是不服氣的說道,“我覺得,甄誠就是想搞亂南城,然后從中得利。”
“甄誠出城是為了徒弟!”展雄烈的聲音輕柔了一些,覺得,有些事情,有必要讓年輕氣盛的展夢兒知道,“甄誠的七個徒弟去哪里了,你知道嗎?”
“七個徒弟?”家祖的提醒,讓展夢兒冷靜了不少,恍然大悟般說道,“夢兒還真忘記了!整個獸潮進攻南城的過程中,甄誠的七個徒弟的確沒有出現。可是,南城外妖獸遍地,甄誠的那七個徒弟都是煉氣期修為,呆在城外,又能做什么?”
聽到家祖說甄誠為了徒弟才出城,展夢兒很自然的認為,甄誠把七個徒弟留在城外歷練了,不屑的表情掛在臉上,心里暗道,殺幾個低級妖獸,對七個煉氣期徒弟能有什么作用。
“煉氣期?”展雄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是以前!現在,甄誠那七個徒弟恐怕都快筑基中期了吧!”
“不可能!”展夢兒斬釘截鐵的說道,“甄誠那幾個徒弟,我見過。沒有靈根姑且不說,還掉過級。他們哪怕坐在丹藥堆里修煉,現在也就是個煉氣后期的水平,怎么可能筑基!”
“傻孩子,你應該好好想一想,然后再談論這個問題!不要因為自己對甄誠的憤恨影響了判斷!”
“夢兒沒有!”展夢兒那黑色的面巾顫抖了一下,激動的否認,“夢兒只是按照常理推斷,根本沒有個人感情在里面。況且,夢兒跟甄誠也沒有任何關系,更加談不上憤恨!”
“是嗎?”展雄烈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那我問你,一個普通人的根骨可不可以改變?”
“這……可以!”展夢兒像是被鐵錘砸中一樣,猛然想到了什么,又連忙搖頭,難以置信的說道,“可是,甄誠怎么可能會改造根骨?”
“甄誠能煉制天階的破元丹,這在以前來講,是不是也不可能?甄誠晉升丹皇,這在以前來講,是不是也是癡人說夢?甄誠成為東城代理城主,你能想象得到嗎?”
“想不到!”展夢兒雖然依然不服氣,但卻只能無奈的點頭。
“我曾經嘗試跟甄誠商談合作,開出的條件,就是幫助甄誠的徒弟改造根骨!甄誠應該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才有了給徒弟改造根骨的想法。可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甄誠怎么會找到那處地方呢!”
“那處地方?哪出地方?”家祖自言自語的低喃,展夢兒云里霧里,很是不解的追問。
“以后你會知道!”展雄烈看了展夢兒一眼,沒有把甄誠改造徒弟根骨的地點告訴展夢兒。
童笑山弄殘蠻荒肉龜,堵住水靈力入口,表面上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同為元嬰老祖的展雄烈,又怎么可能發現不了修真學院修煉環境的突然改變呢?展雄烈不冒然拆穿童笑山的把戲,是因為展雄烈想看看童笑山到底想干什么。這個出身西蠻荒的城主,一直以來都是展雄烈擔心的對象。這么多年了,展雄烈從來沒有放松對童笑山的警惕。直覺上,展雄烈覺得,童笑山似乎又一個大計劃,一個針對南城,甚至修真之城的大計劃。
展雄烈有些失神,展夢兒不敢打擾,低著頭暗自思考。
父親失蹤這么久了,家祖居然一點兒都不著急。最近一段時間,關于父親的事情,家祖更是連問都不問。難道,家祖還有什么其他的依仗,所以才這樣淡定?
今天以前,展夢兒一直以為,家祖會培養自己成為家族的繼承人,現在來看,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秘密不跟自己分享,這哪里是讓自己繼承展家家主的預兆呢?
難道展家還有其他的隱藏的秘密力量,所以家祖才會這樣淡定?可是,聽家祖和父親講,展家人不是在二十多年前的獸潮中都罹難了嗎?難道,那是謊言?可是,為什么父親每次說道母親的時候,都那樣痛苦呢?
“一場大火,倒是讓我看到了一些原本沒有看清楚的東西,這單家,的確不簡單啊!”展夢兒胡思亂想的時候,展雄烈則若有所指的把話題牽扯到單家的事情上。
“按照你剛才所說,這單家現在豈不是成了南城最大的家族?”
“單家沒有元嬰老祖,還稱不上是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