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戰與韋一笑的對話,司徒閻王與崔希范聽得一清二楚。兩位元嬰期老祖心中暗喜的時候,韋一笑、隋夏柳的攻擊,卻出人意料的轟了過來。
“轟隆——”
“轟隆——“四位元嬰期老祖的對轟,使得周邊的靈力鼓蕩,真元力和靈魂力撕扯著空間,讓人有種窒息之感。
“算你識相!”鐵戰的身體向后飄去,滿意的看著韋一笑與司徒閻王顫抖在了一起。
曲老三不是司徒閻王的對手,但韋一笑就不同了。因為雖然先前都經歷了打斗,但韋一笑的真元力消耗,明顯要比司徒閻王充沛得多。
再加上韋一笑突然偷襲占了了先機,司徒閻王完全落于下風,處于被動應付的局面。
隋夏柳與崔希范,先前就打斗過。相互間十分熟悉,但即使這樣,崔希范依然難以改變被動挨打的局面。
“大哥,你這是……?”
應付崔希范,隋夏柳顯得很從容。一邊打斗,一邊用靈魂力與韋一笑交流。
隋夏柳想搞清楚原因,自己等人跟隨韋一笑,相信他的每一次抉擇。可是,這一次,隋夏柳弄不明白為什么。
“投名狀!”韋一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殺了這兩個老祖,向甄誠表達一下忠心!”
“大哥真的要跟隨甄誠?”韋一笑與鐵戰的對話,隋夏柳一清二楚。“可是,大哥,你根本沒輸,為什么要這樣做?”
“正是因為沒輸,我們才占據主動!如果我真的輸了,那鐵戰強迫我們簽訂靈魂力契約怎么辦?看得出,鐵戰和甄誠對這兩人很憎恨。我們只要殺了這兩人,也算表達誠意了!”
“大哥的意思是合作,而不是追隨,對嗎?”
“想讓我追隨,也不是不可能,但眼前的甄誠,還欠缺點兒火候!”對于甄誠表現出來的實力,韋一笑很吃驚。但類似于司徒閻王和崔希范的想法,韋一笑也有。“甄誠的修為還沒搞清楚,他的實力為什么如此強大,這都是個謎題!這種情況下,我們怎么可能追隨甄誠呢!”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清楚了韋一笑內心真實的想法之后,隋夏柳心情平復了不少。“看甄誠的修為,明明只有金丹后期,但卻表現出了元嬰期老祖的實力。不,確切的說,是表現出了可能比我們還高的實力,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甄誠依然用寶器金鋼棒砸白富貴,神情上輕松寫意,看不出有絲毫的費力。
此刻的白富貴,后背濕透,滿臉的灰塵,一身道袍也出現了多出破損,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當韋一笑和隋夏柳騰身而起的時候,白富貴以為大哥、二哥準備動手轟殺甄誠了。哪里想到,自己的兩位哥哥,居然攻向了司徒閻王和崔希范。
“轟……轟……”
白富貴愣神的功夫,甄誠的寶器金鋼棒再次砸到,白富貴硬著頭皮接下,滿臉的無奈。
“三弟與那符箓老祖勢均力敵!四弟倒是完全處于下風,甄誠占據了主動!在我看來,甄誠不會把四弟怎么樣的!”
崔希范被隋夏柳壓制的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想要逃跑,司徒閻王卻被韋一笑纏住了。
隋夏柳打量了一下甄誠那面的情況,很肯定的向韋一笑報告。
“那你就錯了!”司徒閻王不是很好對付,韋一笑不敢過于分心。沒有時間打量甄誠和四弟打斗的情況,稍稍想了想,否定了隋夏柳的想法,“甄誠如果想殺四弟,剛才偷襲的時候,四弟可能已經跟拿猴子一樣的!甄誠現在,掌握著主動權。他是在向我們示威,強迫我們做事!”
“示威?強迫?”隋夏柳眉毛皺緊,“難道大哥剛才招呼我一起動手,不是早就想好的?”
“一半一半吧!只是,現在的這種選擇,是我認為最壞的!”韋一笑很是無奈的說道,“甄誠有沒有吃逆天的丹藥,現在還很難確定!但甄誠突然對四弟動手,而且圍而不殺,這本身就是個問題。”
“甄誠是想通過襲擊四弟,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他如果想殺四弟,可以很容易做到!”
“那甄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追隨他?”
“嗯!差不多!但又不完全是!”隋夏柳的疑惑,韋一笑很難解答,“甄誠這個年輕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大哥看得透那鐵戰嗎?”看到鐵戰站在遠處,聚精會神的看著甄誠戲耍四弟白富貴,隋夏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如今已經跟崔希范顫抖在了一起,想要分身已經做不到了。
隋夏柳看不透鐵戰,這倒是實話。憑著多年的直覺,隋夏柳甚至懷疑,韋一笑可能連鐵戰都贏不了。這一點,就憑剛才鐵戰強迫大哥認輸,就可以感受得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在丹塔呆了這么多年,對外面的情況真是越來越不了解了!元嬰初期的鐵戰,似乎有著元嬰中期的實力。金丹后期大圓滿的甄誠,居然可以滅殺九級妖獸,又能把四弟戲耍在股掌之間,這樣的事情,我們年輕的時候,哪里聽到過呢!”
“轟……”
隋夏柳還想再追問一番,可是,崔希范抓住了戰機,連番反擊,隋夏柳不得不停止與大哥的交流,全神貫注的對付崔希范。
“盡快解決戰斗,四弟快堅持不住了!”司徒閻王提醒一句之后,身體騰空,向蒼鷹一樣,真元力洶涌澎湃的砸向了司徒閻王。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司徒閻王和崔希范,此刻內心充滿了忐忑。
如果甄誠現在收手,那王守一肯定也會收手。到那時,白富貴和曲老三肯定會過來幫忙。
一旦那樣,那自己兩人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讓司徒閻王更加緊張的是,王守一也在場。
想想相互間的仇怨,司徒閻王相信,只要時機出現,王守一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么好的報仇時機的。
“少宗主,你可以休息一下了!再這樣砸下去,白富貴就死了!”又過了一個時辰,白富貴連躲閃都踉踉蹌蹌了。鐵戰看不過去了,連忙開口提醒,“這四人,都從丹塔里跑出來的。除了修為,估計也有些本事!我們現在實力太差,如果能把這四人收服,那我們以后做事,就方便多了!”
“如果放在以前,鐵戰可以跟甄誠說,如果收了這四人,那以后可以在蠻荒橫著走了。
但在現在,這樣的大話,鐵戰可不敢說。
丹塔碎裂,逃出了大量的元嬰期老祖。韋一笑等人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與丹塔里的那些大能相比,韋一笑等人只能算是小嘍啰。
也正是因為韋一笑等人是小嘍啰,所以鐵戰才有了收服的心思。
正如韋一笑等人料想的那樣,甄誠的身份,可以適當保護韋一笑,而甄誠的身份,如果想發揮最大的作用,那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
這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關系。說不清誰重要,更加說不清誰不重要。
體會到了五彩真元力的強橫和霸道,甄誠很想測試一下自己的底線。可以,幾個小時下來,甄誠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真元力跟沒有打斗的時候差不多。
下丹田里的真元力一旦出現虧空,那五行金丹就會瘋狂的運轉,再加上枯木功法那可以獨自運行的功能,此刻,甄誠的身體就像永動機一樣,不斷的將外界的五行靈力轉化到體內,不間斷的補充甄誠耗損的真元力。
與真元力相比,甄誠的靈魂力因為五彩瓜子仁的存在,現如今的補充也變得非常容易。
甄誠驚訝的發現,自己揮霍的靈魂力越多,五彩瓜子仁就變得越加明亮。當那明亮不停閃爍的時候,那自己的靈魂力就會得到最大限度的補充。
寶器金鋼棒,在甄誠手中,就像火柴棒一樣,甄誠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
寶器金鋼棒到底應該怎么樣使用,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功效,甄誠一無所知。對于此刻的甄誠而言,金鋼棒到底是法器,還是寶器,一點兒都不重要。
“轟……”輪圓的猛砸!
“轟……”再次輪圓了猛砸!
甄誠的招式,簡單的讓人無語。可是,就是這樣簡單的招式,卻封死了白富貴所有逃跑的路線。
甄誠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或者說,甄誠隨時都可以結束白富貴的小命,但甄誠卻沒有那么做。相反,甄誠攻擊的頻率,反而變慢了,給足白富貴足夠的喘息時間。
但可氣的是,每次白富貴喘息過來,尋思著趕緊逃離的時候,甄誠寶器金鋼棒就再次打壓下來。一番攻擊之后,白富貴又累得像公狗一樣氣喘吁吁。
韋一笑和隋夏柳的攻擊速度更快了,司徒閻王和崔希范現如今的情況也跟白富貴差不多。
相比較而言,王守一與曲老三倒是打得不瘟不火。
鐵戰最是無聊,不停的轉換腦袋,四處打量。鐵戰躲得遠遠的,選擇了一大塊石頭坐下,看著四場算不上精彩的打斗,美滋滋的笑容掛在臉上。
“少宗主真厲害!”鐵戰沒有打擾甄誠,美美的冥想,“看來丹宗恢復有望了!如果老宗主還活著,看到少宗主現如今的樣子,那該多開心,唉……”
鐵戰那小伙子一般的俊俏容貌,經常掛著滄桑老人才有的憂愁和世故,只是,在平時,這樣的表情沒有幾個人能看到。
“少宗主,這修為到底是怎么回事?仙族雖然修煉速度比常人快,但戰斗力應該沒這么逆天吧!”
“難不成,那黑老在少宗主的身上做過什么手腳?”
鐵戰一邊觀看打斗,一邊獨自胡思亂想,時間久這樣悄無聲息的飛快流逝著。
“啊……”
“啊……”
兩聲凄厲的慘嚎聲響起,撕碎了黑夜的天空,帶著令人心悸的蕭瑟和痛苦。
有些百無聊賴的鐵戰,連忙循聲望去,剛好看到司徒閻王和崔希范的身體正一先一后的倒下。
“嗖——”
“嗖——”
司徒閻王和崔希范的軀殼,突然沖出兩道白光,一南一北,快速向地下鉆去。
“哼!還想跑!”甄誠的聲音,突然在兩道白光的上空出現,兩只巨大的靈魂力手掌,快速的向司徒閻王和崔希范的元嬰抓去!
韋一笑和隋夏柳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震驚。老奸巨猾的兩人,默不作聲,身體快速后退,瞬移到白富貴的身邊,看著甄誠抓捕逃離了軀殼的兩個元嬰期老祖。
元嬰期老祖軀體被毀,多年的修為,肯定會下降很多。但如果能夠快速奪體,則可以保持住元嬰期老祖的靈魂力。
只是,元嬰期老祖,一旦放棄自己的身體,獨自逃離,那危險的系數舅舅會增大很多,稍有不慎,就會魂飛湮滅。
一般情況下,元嬰期老祖之間,如果沒有深仇大恨,分出輸贏之后,往往就住手了。
修煉到元嬰期不容易,毀壞了對方的軀體,再去滅殺元嬰,于情于禮都有些說不過去。
但甄誠似乎根本就不管這些,趁著司徒閻王和崔希范最虛弱的時候,毫不客氣的用靈魂力大手抓住了兩個白胖的元嬰。
“嘿嘿……”抓住了司徒閻王和崔希范的元嬰之后,甄誠的口中發出了令兩位老祖絕望的笑聲。
“甄誠,放過我們!以后我們藥宗所有人都聽你的!”
“我們戰閣也都聽你的!”
司徒閻王和崔希范,被甄誠那嘿然的笑聲,嚇得臉色蒼白,哪里還顧忌什么顏面,爭搶著說出一個個誘人的條件。
司徒閻王和崔希范被殺,王守一丟出幾道符箓,快速瞬移到甄誠的附近,看到甄誠雙手各自握住了一個元嬰,王守一不由熱淚盈眶。
“甄誠!你是我們王家的大恩人!”想想族人的慘死,王守一仰天長嘯,“列祖列宗,我們王家的仇就快報了!”
“報仇?報什么仇?”雙手握住元嬰的甄誠,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凝視著王守一說道,“王道友剛才是在跟我說話嗎?”
“——”王守一看著甄誠那無賴的表情,臉上的激動神色瞬間凝固,滿臉通紅的看著甄誠,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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