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居然沒能救下牛娃子?”甄誠像是見到鬼一樣瞪大了眼睛,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哭笑不得的看著燕九兒。
“是的,牛娃子暫時沒生命危險!”燕九兒看著甄誠緩緩的說道,“而且那人你還認識!”
“是老羅頭對嗎?”甄誠想到了最可能令燕大束手無策的人。“我真不希望是他!”
“不錯,是老羅頭!”燕九兒也用同樣驚駭的眼神打量著甄誠,“你怎么會知道?”
“我第一天見到老羅頭的時候就懷疑了!后來我對他的態度你們也清楚,我就是一種感覺,但沒想到真被我猜中了!”甄誠苦笑著解釋,而真實的情況是,甄誠在檢查狼娃子尸體的時候就聞到了那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只是一直不敢確定而已。
“吹牛!那你對我是什么感覺?”黃依依看到兩人把自己丟在路邊不理不睬,氣呼呼的問道。但剛問出口就滿臉的通紅尷尬的呆站在原地。
“對你?呵呵,沒感覺!”甄誠笑著說完,就跨上了摩托車。因為吳欣他們到寒千市了,打來電話報平安,所以甄誠就在路邊停下來通電話。還沒來得及繼續趕路,燕大的電話就打來了。
“甄誠,你是畜生,不是人!”黃依依看到燕九兒也發動了摩托車,大罵了一聲,急忙跨了上去。萬一惹火眼前這兩人,把自己丟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那即使沒壞人,嚇也嚇死自己了。
老羅頭是藍家的人?真沒想到是個可以讓燕大都頗為忌憚的高手。如果是一般的身手,即使對方挾持著牛娃子,燕大都不會答應這種條件。看來老羅頭的實力,應該在地階中期左右了。
“媽的,這該死的抽風的內功!”甄誠能感覺到自己內力的波瀾澎湃,但卻很是氣憤的想抓開丹田釋放內力。空有寶山,但卻過著乞討般的生活,這確實不是件令人快樂的事情。
“舅舅,你怎么不回云南呢,又跑回來干什么啊!”看著坐在熱炕頭上,手里端著酒盅喝酒的老滕頭,羅玉成滿臉寒霜的問道。
“我回去干什么?云南那面我這么多年沒回去了!你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嗎?我躲在這里,他們反而不會注意我,這樣我也好幫你啊!”老滕頭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現在狼四妹也死了,我們總算功德圓滿了!”
“功德圓滿?那我姐姐呢?我還沒找到我姐姐呢!在沒找到她之前,我不會離開這里的!這個小屋就是當年母親居住過的小屋,我這兩天已經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了!”
“什么東西?”
“我媽媽的頭發!”
“這東西有什么用?”
“你聽過dna親子鑒定嗎?尋找我姐姐的捷徑沒了,但大海撈針般的辦法還是可以試一試!”羅玉成面色緩和了一些,得意的說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你姐姐一定在二狼口村呢?萬一不在呢?”老滕頭嚴肅的問道,“這么多年了,你想找也沒那么容易啊!”
“其實也不難!二狼口村一共才一萬多人,男人占了將近三分之二。在剩下的三千多女人里,符合我姐姐的年齡的不到一百五十人。而且這一百五十人里,土生土長的我們不用考慮,最后剩下來的都是一些孤兒,算下來也才二十幾人。在這二十幾人里,長相和我一點兒都不像的可以預先排除,那么真正需要我去搜集樣本的就十個人左右。明天我回去弄樣本,等搜集好了,我就去哈爾濱驗證,那到時候我姐姐是否在二狼口村就清楚了!”羅玉成胸有成足的說道。
“玉成啊,我們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給你母親報仇!蠱毒的技能你也學了十之七八。你現在想找到你姐姐沒問題,但也不能太孤注一擲。你現在年紀小,要想想未來,成就一番事業啊!”老滕頭臉紅紅的,但語氣中卻透著鄭重和嚴肅。
“這個我考慮過!等我把這件事忙完吧!如果還找不到姐姐,那么我就只能暫時放棄了!蠱毒技能我估計也很難再進步了,媽媽的傳承我接受不了!”羅玉成很是落寞的說道。
“難道是上天要亡我苗疆蠱王一脈嗎?”老滕頭像是在對羅玉成講,又像是自言自語,話說完就一頭栽倒在熱炕頭上。那邋遢的服裝,猥瑣的面容,如果讓甄誠見到,一定能夠想起來那個昨天傍晚在哈爾濱防洪廣場所見到的那個尖嘴猴腮猥瑣的老人。
“把這個孩子看好,想吃想喝什么都給他,不許毆打和用刑記住沒?”老羅頭站在林場一處幽暗的地方,牛娃子昏迷的躺在不遠處的樹下,藍魔虎卻乖乖的雙手下垂默默的聽著。
“是!我一定按你的吩咐做好這件事!”藍魔虎大聲的回答道。
“藍破空現在怎么樣?”老羅頭轉過身,臉上的黑色面巾還在,緩緩的問道。
“也沒做什么!一聽見燕子巷增加了人手,就嚇得臉色蒼白。現在就是讓我們搜集山洞那面的信息,然后他每天打電話匯報而已!”
“沒用的東西!看來藍家的未來是指望不上他了,連點兒膽氣都沒有!”老羅頭嘆了一口氣,滿臉的落寞和失望。
“我們要做什么嗎?”藍魔虎大著膽子問道,“現在閑出鳥來了!”
“我圍繞著這座大山觀察過了,在山南面那花果山園藝場有倭國人。你們怎么可以視而不見的不理不睬呢?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們以前是軍人的身份了嗎?”老羅頭在說道倭國人的時候,眼中透著無邊的恨意。
“藍破空想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戲,不允許我們出手!”藍魔虎恭敬的回答道。
“現在來了幾只藍魔小隊?”老羅頭很是氣憤的問道。
“前兩天藍魔牛和藍魔馬也來了,過幾天可能還有增援!現在聚集的黃階以上高手大約十五人左右。其中玄階的只有三人,還都是初期!”藍魔虎知道自己這個老上司的脾氣,問一答十的詳細的解釋。
“殺大魚你們不夠格,但殺殺倭國的小崽子還是可以的!你回去帶我下個命令,明天開始騷擾倭國人,見機偷襲獵殺!好久沒見血腥,很多人已經不知道藍魔的厲害了!”老羅頭的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烈焰,自己的妻子就是死在那櫻花浪漫的地方,死在自己的懷里,對倭國人的恨意,不需要動員。
“那老上司那里我們怎么交代?”藍魔虎善意的提醒道。
“那里我會解釋的!我這個大哥走的太遠了!”老羅頭揮了揮手,示意藍魔虎帶牛娃子離開,一邊向山下的密林深處走去,一邊喃喃自語淺唱低吟。
“秋月化成詩成玫瑰,酒若不醉人人自醉,冷暖或是非是白還是灰,今夜飄雪早已輪回。曾經的孔雀東南飛,相傳是五里一徘徊,然而我與你竟也要分飛。消融積雪隨風盡消退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纏纏綿綿漠漠依依的相對,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尋尋覓覓淡淡憂愁的回味――――”
漆黑的臥虎離山,幽靜空曠的林間突然響起了嘹亮而又傷感的歌聲。歌聲蒼涼悲壯,歌聲情意綿長,像是一只失去了配偶的孔雀在天空久久的徘徊低吟。
“孔雀就是孔雀,連聲音都帶著傷感和殺意!”藍魔虎臉上泛著激動,手里拎著牛娃子的手都在顫抖。“藍破空,我看你還怎么阻止我們殺倭國狗!”
“這老頭居然還會唱歌,有點兒意思!”藍魔虎和老羅頭消失不久,二十米開外的一處枯草緩緩動了,燕十二那畫的比甄誠還夸張的臉出現在了漆黑的夜色里。“要是沒受傷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救下牛娃子了!”
燕大敢于大膽的放走老羅頭并不是沒依仗的,因為在老羅頭飛奔向臥虎離山的時候,燕大一個電話,燕十二就早早的守候在了林間等著老羅頭的到來。但燕大的要求也很嚴厲,就是只能遠遠的盯著,不許采取任何行動。
燕十二看了眼老羅頭離開的方向,悄悄的向另外一個方向退去。老羅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即使經歷這么多次生死的燕十二也生出了深深的恐懼。這種感覺只有在大師兄生氣的時候,燕十二才感受過。
“有意思!大師兄這下沒有自殺的理由了!精彩的打斗可真是快來了啊!”燕十二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自言自語,即使是漆黑的夜色向巨獸的大口一樣吞噬了燕十二也依然難以阻止他那喜歡講話的欲望!
(現在十一名以后競爭的真是慘烈,兄弟們昨天努力爆了一個菊花,天還沒亮又被爆了回來。兄弟們能不能兇狠點兒幫夫子拉開差距呢?這時刻擔驚受怕的日子太難受了!兄弟們丟花爆菊,夫子爭取多碼字加更怎么樣?到晚上二十二點,你們爆幾個菊花,我就加個幾更如何呢?砸花吧,夫子很需要熱血沸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