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機,關機!真是氣死人了!”吳欣半睡半醒的聽見風吹門的聲音,以為甄誠回來了,抬頭看去,房門依然靜悄悄的。
“睡覺吧!甄誠哥哥可能去婉兒姐和九兒姐姐那里去了呢,這都幾點了,你還磨嘰!”林夢薇翻了個身,抱住吳欣的脖子說道。
“去你的,就知道睡!甄誠晚上不回來只有兩種可能!”吳欣拍了林夢薇的小手一把說道,“要么是出了事情,要么是去孫紹波那里鬼混了!”
“應該沒出什么事情,晚報和晚間新聞也沒看到什么消息!”
“別提晚報了,想想就生氣!那個該死的胡蠡記者實在太壞了?”吳欣睡意全無,看著天花板,憤恨的用拳頭砸著床說道,“刊登出來的,還是甄誠的花邊新聞,和甄誠談論的事情根本就不一樣!”
“狐貍?怎么還出來狐貍了?我怎么不知道呢?”聊了幾句,林夢薇打了個哈欠,伸手端起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疑惑的問道。
“是個女記者,古月胡,范蠡的蠡,狐貍你個頭!”吳欣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林夢薇的屁股一把。
“無恥!”林夢薇被吳欣拍了一把,嚇了一跳,氣憤的罵道,“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啊,怎么還非禮我了呢!”
“我不開心!”吳欣看著林夢薇,神色黯然的說道,“現在你們都有事情做了,就我像個無業游民一樣,我無聊,我閑得發瘋!”
“那你來酒店幫我好了,我一個人還忙不過來呢,好不好?”
“不好!甄誠說了,誰也不能去幫你!最多是你倒閉的時候把你接回來!”吳欣急忙擺手拒絕道。
“暈倒!”林夢薇直接趴在枕頭上,但臉上卻無埋怨,而是漾著滿意的幸福。
“忙起來最好,那樣就什么都不想了!南宮妖精忙著弄股票,不聲不響的也賺了幾千萬了!你現在整天也不陪我,經營著一個大酒店,九兒忙著哄兒子,你說我干什么呢?”
“甄誠哥哥不是讓你弄醫院嗎?現在不弄了?”林夢薇很是不解的問道。
“弄什么啊!本來想的好好的,讓寒芒的家屬將來到醫院做護士!現在好了,護士都沒了,還搞什么醫院啊!我看寒芒那些人,一年也沒個生病的,弄個醫院也是雞肋!有郭成強這一把閃電刀應該足夠用了!”
“那是手術刀,和醫院能一樣嗎?”
“有什么不一樣的,你覺得寒芒的人感冒了能去醫院嗎?郭成強這個外科大夫足夠應付一切了,搞醫院干什么呢?”
“那倒也是!當初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就是為了我們兩個人有事情做,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我覺得,你還是干回老本行得了!”林夢薇點了點頭,“我好想回寒千市去,看一看悠然大廈!我天亮了就跟甄誠講,我可不等到元旦了。他這人現在說話連個準確的消息都沒有,滿嘴跑火車!”吳欣心血來潮的說道。
“我也想回鄭州看一看!”林夢薇看著外面的月亮,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魚塘,很是懷念的說道,“我搜集的甄誠哥哥的照片都在我的臥房掛著呢,我一定要去把它珍藏起來。”
“花癡!真是拿你沒辦法了!睡覺!”吳欣看著林夢薇,氣憤的翻轉身。
“欣欣,你這么強,一個人回去寒千市能受得了嗎?”林夢薇也趕緊躺好,很是鄭重的關切的問道。
“胡說!你什么時候看見我強了?”吳欣氣憤的轉過身,摸了林夢薇那堅挺的胸部一把滿臉紅暈的罵道。
“甄誠哥哥說的!他說你屁股很翹,一般很翹臀的女人都強,而且將來還能生男孩呢!你說我的屁股怎么那么小呢!”
“——”吳欣滿臉通紅的看著林夢薇,很想拉拉的咬林夢薇一口。在林夢薇的心里,甄誠都快成神了。
“你能受得了嗎?反正我是不回去,要回去也要甄誠哥哥陪我一起回去!一個人回去,萬一有人問,你男朋友怎么沒來呢,你說怎么解釋呢!”
“行了!我輸了!我也不回去了!”吳欣徹底被林夢薇打敗了,閉上眼輕聲的說道,“薇薇,你的心真善良!”
“是嗎?甄誠哥哥也經常這么說!他還說我是觀世音呢!但我不喜歡觀世音,我國的民俗專家們說,觀世音是個不男不女的妖怪!我覺得,還是做林黛玉比較好!”
“妹妹啊,你現在是唐僧了!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吳欣眼皮打架都快睡著了,聽到林夢薇的觀世音解釋,感覺毛骨悚然的。想想老媽經常給觀音燒香,吳欣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床。
“嗯!睡覺吧!”林夢薇嘴角掛著輕笑,眼睛一閉,很快的就無聲音了。
“我暈死了!這睡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真是沒心沒肺的可以啊!”吳欣本想和林夢薇再小聲聊幾句,哪里想到林夢薇居然睡覺的速度這么快,說睡就睡,如果不是剛才還在聊天,吳欣真懷疑自己剛才產生了幻覺。
“南田石玫瑰石西瓜石黑石黃臘石龜甲石黑膽石綠泥石鐵釘石金瓜石靈璧石來賓石戈壁石大化石烏江石長江石黃河石青田石壽山石巴林石……”吳欣像小時候數數字一樣,嘟囔著石頭催眠,沉沉睡去。
夜里失眠的女人很多,寒芒的總部就有好幾個。吳欣是幸福的煩惱,在寒芒的總部里的幾個女人卻多多少少為自己的未來憂心。
夜色漸漸的深沉,但霍青鸞卻睡意全無,穿戴整齊坐在窗前,手里撫摸著銅執事離開的時候給自己的面具和電話。
“甄誠怎么可能有修煉白玉的資源呢?銅執事他們又怎么會知道呢?當初銅執事不是說我們兩個人只能活一個嗎?為什么他們現在知道甄誠活著的消息了,反而不聞不問了呢?”霍青鸞慢慢的梳理著思緒,想想剛剛接過的銅執事的電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修煉白玉是什么東西呢?讓我調查甄誠有多少,我怎么調查呢?”本來還為爺爺奶奶會不會在寒芒成立那一天到來憂心,現在卻又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霍青鸞額頭掛著川字,思考著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決。
清冷的月光靜靜的沐浴著大地的一切,藍珊的房間里居然未遮擋窗簾。藍珊靜靜的回味著藍夢死的話,眼中泛起陣陣的無助和氣憤。
“你是我藍家的人,永遠都是!我能讓你活得滋潤,也可以讓你活得痛苦!給我調查甄誠的秘密,看一看他有幾塊白玉!”藍夢死的話中透著威脅和冷意,這不是給不給錢買糖葫蘆那么簡單,而是威脅自己的生命。
“我應該怎么辦啊!”如果不是藍夢死的提醒,藍珊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每天忙活著寒芒的事情,有那么男孩子圍著自己轉,藍珊覺得很快樂,很幸福。想著自己即將要去做的事情,藍珊有些排斥,有點兒恐懼,但又無可奈何。
“命運,這就是我的命吧!”藍珊看著天空的黑云遮擋住皓月,輕咬著朱唇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丁丁漏水夜何長,漫漫輕云露月光。”輕吟著恬淡的詩句,白靈素那原本昏頭漲腦的神情開始變得興奮和清醒。吳欣離開之后,白靈素吃了止痛藥,連晚飯都未吃,就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猛然間醒來,清冷的月光正照射在臉上。
乍看一眼漆黑,仔細揣摩耐人尋味的黑夜,在月光的掃射下變得那樣的深沉。想想自己在夢中被甄誠追得無處躲藏的窘迫,白靈素輕輕拭去了額頭的香汗。
“應該好了!”白靈素想想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的痛苦,很想從此再也不做女人。
痛經,胃寒,這兩個毛病在白靈素成為女孩的那一天就一直糾纏著。每個月的這幾天,白靈素都疼痛難忍,多少次,白靈素都疼的起不了床。以往沒這一次來得沉重,因為這次事發突然,一下子提前了很多天。
“該死的甄誠,可憐的袁樂,可愛的小涵!”白靈素不想動,靜靜的“可愛的小涵,可憐的袁樂,該死的甄誠!”白靈素調整了一下順序,但還是覺得有殘缺。不想讓甄誠第一個,也不想讓他最后一個,但放在中間更不妥。可愛的,可憐的,好像都沒可恨的重要!
“冤孽啊!”白靈素想想被甄誠調戲、摟抱,甚至于撫摸,不由的撫額長嘆,“還是生病好,發燒昏昏沉沉的什么都可以不想!為什么不燒壞我的腦子呢!”白靈素暗暗的狠辣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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