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讀書”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種心理,適用于人類的所有事情,男女間的情愛,概莫能外。
放在以前,甄誠和周玉冰要是在一起吃飯,肯定會吵的雞飛狗跳的,但現在,兩人卻很珍惜眼前的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的時候,甄誠終于心滿意足的吃完早餐。
“你一直看著我干什么,難道我解餓嗎?”周玉冰面前的早餐一點兒也沒吃,傻乎乎的看著甄誠,小臉蛋紅撲撲的。
“啊,沒有,沒有,我不餓!”周玉冰發現自己的失態,慌亂的擺手狡辯。
“你這么早趕過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對于朋友或自己的女人,甄誠不會使用預感知能力的,面對周玉冰,甄誠有些不敢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諸葛清風受傷進醫院了!”周玉冰想了想,也不隱瞞,如實講出昨晚發生的事情。
“你丈夫受傷了,你跑我家干什么來?”聽到諸葛清風的受傷,甄誠還是夠驚訝的,但更加令甄誠不解的是,周玉冰不在醫院陪護,卻跑到自己家里來。“難道需要我的幫忙嗎?”周玉冰不缺錢,這一點,甄誠比誰都清楚。難道周玉冰這么早趕過來,是求自己醫治諸葛清風?
甄誠的臉色有些不快,想想自己前幾天剛遭受了諸葛清風的襲擊,如今卻可能要答應周玉冰去治療這無恥的小人,心里很是不爽。
“不!不!”周玉冰看到甄誠的臉色很不好看,急忙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
“不是?”周玉冰是個直腸子,有什么事情喜歡掛在臉上。看著周玉冰那著急而又緊張的模樣,甄誠更加迷糊了。“那你來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周玉冰看到甄誠直視著自己,慌亂而又羞怯的低聲問道。
“啥?!”甄誠瞪大了眼睛,提高聲音問道。
“人家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這件事嘛!”周玉冰一直低著頭,沒看到甄誠那瞪得像牛一樣的眼睛,聽到甄誠再次詢問,天真的以為甄誠沒聽清楚,急忙再次重復一遍,聲音中充滿了嬌羞,“人家是來感謝你的呢!”
“啥!感謝我?!”甄誠剛想罵周玉冰神經病,突然被周玉冰的感謝弄暈圈了,這大早晨的,自己怎么感覺腦袋像漿糊一樣的,不清不楚呢!
“嗯!”周玉冰的脖子都紅了,點了點頭,羞赧的很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一種詢問奸夫真相的幸福感籠罩在周玉冰的全身。
“我靠!”甄誠實在無話可說了,自己躺在家里睡覺,居然也和諸葛清風受傷搞到一起了,貌似自己回到燕京,還沒多少人知道吧。“你怎么知道我回到燕京了?”周玉冰是個倔強的女人,有的時候,直接去解釋,不一定有效果,甄誠王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道。
“感覺你回來了,所以我才來看看!”
“你們學習心理的,是不是都相信自己的感覺?”
“嗯!特別是我們之間這種關系!”周玉冰大膽的抬起頭,語氣溫柔的凝視甄誠說道。
“我們什么關系?”看著周玉冰那能擰出水的溫柔眼神,甄誠感覺渾身發冷,膽戰心驚的問道。
“討厭啦!”周玉冰看到甄誠盯著自己,眼神躲閃的不敢直接回答,一顆心卻慌亂的像驚慌失措的小鹿一樣,四處亂撞。
周玉冰的大膽爽快,甄誠見識過N次了,看著眼前的周玉冰,甄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好說話!”甄誠很想說,你別臭得瑟好不好,裝什么女人啊!
“哦!”周玉冰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左右觀瞧了一番,像個地下黨員一樣,看著甄誠大膽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身子?”
“——”甄誠發誓,自己徹底震驚了,震驚的簡直要自殺的那一種。
陽光明媚的早晨,跟自己曖昧不清的一個女人,突然找上門來問自己,是不是想要她的身子,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是什么反應呢?
“傻樣!”看到甄誠目瞪口呆,周玉冰開心的不得了,撒嬌發嗲的罵道,“人家就知道逃不出你的魔掌,還好,人家現在身子還清白的呢!諸葛清風那王八蛋,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居然就變成太監了,咯咯——”
“我草!”甄誠滿臉通紅,內心的無限委屈終于釋放了出來。
甄誠的聲音很大,對著周玉冰爆了一句粗口,整個餐廳的人都聽得到。
“哥們,要搞就開房間!這大早晨的,你還讓不讓人吃飯啊!”
“就是,差點兒被包子噎死!”
“眼睛又不能搞,喊那么大聲音干什么!”
北方人的豪爽潑辣,在這一刻盡情釋放。甄誠和周玉冰眨眼間成了全餐廳的笑柄。
“吃你們的飯,今天早晨姐姐我請了!”甄誠想拉著周玉冰離開的時候,周玉冰站起身,紅著臉,潑辣的大聲嚷道。
“好!”
“爽!”
“我們呱唧一下!”
“這妞,真夠虎的!偷情居然這么明目張膽的!”
“哈哈!”
調侃的聲音喧囂了片刻,才漸漸的平息。甄誠眼神復雜的看著周玉冰,簡直說不出話來。甄誠發誓,這是自己最丟人的一次,以后早晨死活也不來這里吃飯了。
“咋啦?害羞了?害怕了?”挑破那層窗戶紙,周玉冰好像又變回了重前的自己,火辣而又大方的看著甄誠邀請道,“去酒店,還是去我家?”
“——”甄誠感覺自己好像被非禮了,而且還是不斷被摸大腿和小弟弟的那種非禮。額頭上全是黑線,想躲避開周玉冰的眼神,但周圍全是好事之徒的調侃和嘲笑。
“去我家吧!”甄誠不確定,周玉冰會不會繼續發瘋,感覺抬手告饒。
“去你家?”周玉冰沒想到甄誠居然膽大到這個程度,要是晚上還好,這大白天的,要是被吳欣撞見,那簡直羞死人了。
“對,去我家!”甄誠真想弄一桶冷水,潑到周玉冰的臉上,這丫頭,簡直是想上床想瘋了。
“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周玉冰大方拿出五百元錢丟在桌子上,昂著頭,大方的向店外走去。
甄誠羞愧的想鉆進地里,低著頭,像第一次出來賣的鴨子一樣,快速的離開了早餐店。
出了早餐店,甄誠的一張驢臉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陰沉。幾乎是以逃命般的速度回到了家,進了書房,甄誠總算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別關門!”看到跟在自己身后,氣喘吁吁進來的周玉冰要關上屋門,甄誠急忙大聲喊道。
“不關門?”周玉冰愣住了,這不關門,也太難為情了吧?眼神透著不解的看了甄誠一眼,周玉冰心里暗道,難道甄誠喜歡玩變態的嗎?
“對,不關門!”甄誠的神色變得鄭重了,“坐下說話!”甄誠覺得,自己有必要用自己的一身正氣,壓制住周玉冰的春情蕩漾。
“隨便!”周玉冰把自己的小包丟到一邊,大方的走向千羽寒昨晚睡過的沙發。“你昨晚睡沙發?”看著沙發上那凌亂的模樣,周玉冰有些埋怨的說道,“這習慣可不好,沙發睡多了,對腎不好!”
“你別過去!坐椅子上!”想想沙發上被吳欣搞的亂七八糟的樣子,甄誠急忙大聲命令道。
“啊——”周玉冰停住腳步,扭頭看著甄誠,無限委屈的說道,“椅子硬啊!沙發好不好啊!”
怎么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啊,難道就坐在椅子上搞了?周玉冰有些不甘心的看著甄誠,希望甄誠能憐香惜玉。
“硬個姥姥!”甄誠徹底火了,指著周玉冰的鼻子大罵道,“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和你那個了,我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你就胡思亂想的做夢,我這老臉,都被你丟干凈了,你……”
甄誠的語速,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甄誠的語言,在憤怒的這一刻,變得刻薄而又惡毒。
周玉冰呆住了,甄誠的每一次開口,周玉冰都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在遭受冰雹的肆虐。
十五分鐘之后,甄誠口干舌燥,意興闌珊的喝著涼茶,臉上的神色緩解了很多。
一刻鐘之后,周玉冰才緩過神來,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我想多了,對不起!”周玉冰眼中含著淚水,木然的看著甄誠道歉。
“算了!說事情經過!”看著周玉冰那失魂落魄的模樣,甄誠感覺有些不忍。擺了擺手,示意周玉冰不要在這一話題上浪費時間。
“諸葛清風和諸葛曉,昨晚在距離你家最近的街口遭遇了襲擊,諸葛曉當場死亡,諸葛清風在你經常去晨練的僻靜處被踢碎了命根子,我以為是你做的,所以趕過來問問,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周玉冰感覺此時的自己,好像赤身的站在北極,不單單身體寒冷,心里也拔涼拔涼的。一種屈辱和不甘籠罩著周玉冰,看著甄誠,周玉冰心如死灰的說道。
“踢碎了命根子?”看著周玉冰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甄誠也不忍心再說過分的話。“事情發生在我家附近?”甄誠大致上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不用說,諸葛清風肯定是尾隨自己一起離開卡瓦博格峰的。答應了江大山請求的第二天,甄誠就一個人悄悄的離開卡瓦博格峰了。
本來想帶父母一起回到燕京的計劃,因為黃霸天顯露出來的實力,甄誠只能暫時作罷。與江家合作,雖然是不錯的辦法,但甄誠卻不想那么急迫。
想要救回江山、江軍、江陽三兄弟并不難,難的是,自己也不確定能不能醫治好這三個人。
魔巴控制人的方式有很多種,蠱蟲只是其中的一種而已。甄誠急急忙忙的趕回燕京,也是想回來試探下,看看能不能進入高位監獄,向自己的師傅苗思仁和高毒王請教一番。
諸葛清風突然被襲擊,某種意義上打亂了甄誠計劃。按照以前黃業的說法,想要進入高危監獄,一定要有一號首長的批條。
現在諸葛清風在自己家門前出了事情,一定會引起諸葛家的懷疑,諸葛云鵬會那么大方答應自己的請求嗎?
甄誠滿臉的憂慮,詢問了周玉冰一句之后,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再繼續這一話題。
周玉冰看著甄誠那陰晴不定的表情,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立即起身離開,還是繼續這樣傻乎乎的坐著。
跟甄誠在一起,周玉冰有一種安全感。雖然在燕京生活的衣食無憂的,但周玉冰卻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快樂。
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周玉冰寧可不要家里這個心理診所,也一定要留在寒芒,哪怕是端端茶,倒到水也成。
“劉瑩和宸小妹我看見過幾次,他們兩人現在過得很幸福!宸小妹也懷孕了!”周玉冰囈語般的說道,“女人一過了三十,就一文也不值了,即使想主動倒貼,也沒人要!”
“我不是那個意思!”甄誠回過神來,苦笑著安慰。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玉冰忍了好久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滾落,看著自己那修長的蓮藕般的,自憐自傷的嚶嚶哭泣。
“我——”甄誠張了張嘴,但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勸慰。不管怎么說,都是麻煩,甄誠寧可選擇沉默。
撕碎別人的希望,是一件殘忍的事情。甄誠很同情周玉冰的遭遇,但自己也不能胡亂的濫情不是?
諸葛清風躺在醫院里,周玉冰卻開心的來找自己,如果連這么明顯的表露情義甄誠都不清楚,那甄誠真的好回到山里陪著野豬了。
“諸葛清風能恢復嗎?”甄誠轉移話題,低聲詢問道。
“切了!”周玉冰說得咬牙切齒,眼睛卻盯著甄誠的褲襠,“太監了!”
甄誠感覺自己的小弟弟好像突然都嚇得不敢動彈了,別扭的走了兩步,躲開周玉冰的視線。切了就切了,看我褲襠干什么,甄誠心里暗暗的埋怨。
“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發誓,這件事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甄誠覺得,自己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清白,滿臉誠摯的看著周玉冰說道,“這么陰損的事情,我真的不會做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偉大,對不對?”周玉冰嘴角泛起一抹自嘲,“你是想說,你不會為了我,去傷害一個跟我無關的男人是不是?”
“諸葛清風是你的丈夫!”甄誠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周玉冰,聲音高了幾度說道。
“不是!”
“不是?諸葛清風不是你的丈夫,那誰是?”
“你是!我心里的男人只有你一個人!”周玉冰突然站起身,眼神堅定的向甄誠走去,憤怒的說道,“我今天就要你做我的丈夫!”
“——”甄誠滿臉的呆滯,感覺到了一種漆黑夜里被色狼盯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