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真萬萬沒想到慕容秋雨會去擋生死符。
其實看到生死符之后,霍元真根本就不在乎,學習了兩卷九陽真經之后,生死符自己已經完全不懼了,說是拿來當冰淇淋吃都差不多。
可是慕容秋雨不知道,也不知道這丫頭抽的什么瘋,居然替自己去擋生死符,霍元真心里一急,猛的施展大挪移迎了上去。
兩個人的手幾乎是同一時間接觸到生死符!
瞬間融化,生死符進入二人的體內。
霍元真催動九陽真火,直接將生死符融化。
不過在融化過程之中,霍元真感覺到,這個生死符似乎和安如幻的有些不一樣,里面多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好像是毒。
九陽真經學成,百毒不侵,霍元真雖然沒達到完全百毒不侵,但是在刻意催動內力的情況下,還是將這些毒煉化了。
慕容秋雨也接到了一些生死符,她也沒有什么畏懼的神色,直接對霍元真道:“大師,你也不必為我擔心,我小時候師父就傳授我生死符絕技了,對這種東西我熟悉的很,根本就沒有傷害的。”
聽到慕容秋雨如此說,霍元真微微點了點頭。
但是他看安如霧的臉色,卻異常的難看,很是有些擔心的看向慕容秋雨。
既然慕容秋雨都說沒事了,為何安如霧還如此表情?
霍元真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但是卻不好發問。
安如霧這個時候道:“一戒方丈,你的身手果然不錯,中了我的生死符居然若無其事,難道你就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
霍元真雙手合十:“貧僧并無什么感覺。”
安如霧臉色凝重,在那里變幻著手勢,似乎想控制霍元真體內的生死符,但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又轉頭看向慕容秋雨,弄了一會兒,慕容秋雨也沒有反應。
但是安如霧表現的并不輕松,對霍元真道:“好了,你已經通過了本閣主的考驗,既然我徒兒答應了留下你拿來的珊瑚樹,那就留在這里吧。”
說完安如霧從懷里掏出了一些銀票,“這里有十萬兩,你拿去吧。”
霍元真結果安如霧遞來的銀票,又看了慕容秋雨一眼。
慕容秋雨道:“剩余的以后會給你的,我親自給你送到少林寺去。”
霍元真點了點頭,相信慕容秋雨不會賴賬的。
既然珊瑚樹出手了,霍元真也就和慕容秋雨告辭。
安如霧坐在椅子上,沒有搭理離開的霍元真,似乎有著什么極度煩心的事情。
慕容秋雨送霍元真到了門前,走著走著,突然道:“霍元真,你看!那朵花枯萎了。”
霍元真順著慕容秋雨的目光一看,果然,那朵被慕容秋雨折斷的花已經枯萎。
一直走到了桃園小筑的門前,慕容秋雨站住了腳步,依偎在門邊,默默的看著霍元真。
對于慕容秋雨最近的轉變,霍元真還真有些不適應,只能是對慕容秋雨道:“阿彌陀佛,慕容姑娘,貧僧....。”
慕容秋雨卻突然搖了搖頭。
“你能不能再將頭巾戴上,再做一次霍元真,而不是做和尚。”
霍元真本來也是要帶上頭巾了,聞言點了點頭,將頭巾再次戴好。
看到眼前的和尚再次變成了那個俊美公子,慕容秋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再給我念一首詩吧,你念的很好聽。”
對于慕容秋雨的種種無理要求,霍元真也有些無奈,但是看在其幫自己將珊瑚樹出手了,而且還欠了自己五萬兩,萬一自己不答應這個小條件她再賴賬可壞了。
“這個簡單,慕容姑娘就聽本公子給你念誦一首,禪機....。”
“等等,你現在是霍元真,是一個俗世公子,而不是少林寺的方丈,所以這佛家的詩句,你還是不要念了吧。”
“那慕容姑娘想聽什么詩句?”
“按你的說法,我是有情眾生,就聽一些有情的詩句吧。”
如果是平時,霍元真是不會答應這個要求的,可是現在離別在即,稍稍滿足這個女孩子的一個小要求也不算什么,成人之美,也是行善。
少女懷春,想聽首情詩,那就念一首給她聽吧。
考慮了一下,霍元真道:“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慕容秋雨目光中眼波流動:“你說的真好聽,是講鵲橋相會的故事嗎?”
“算是吧,慕容姑娘,告辭了。”
霍元真有些急切的走開了,回頭看了一眼,慕容秋雨還站在門口,他就不再看了,他突然覺得有些不敢看,因為自己的感覺一直不太好,希望不會出現“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事情。
離開了桃園小筑,霍元真快速的返回客棧。
銀票到手了,霍元真正常來說應該回去了,但是現在他反而不想走。
馬振西即將出現長安,大戲開臺,群雄圍繞著血魔殘圖必然會有一番爭奪,這種事情可不是隨時都能碰到的。
無名也和自己說過,盡量得到一張血魔殘圖,如此一來,血魔的地圖就永遠都湊不齊,無名也不擔心丁不二會出現了。
不過霍元真不知道馬振西什么時候會出現,就在客棧內休息修煉。
一直在客棧內住了三天,到了三月九日的傍晚,霍元真才準備離開客棧出去走走。
他要去打探一下消息,若是再沒有馬振西的消息,自己就要準備回去了。
因為馬振西說是三月初在長安出現,如果到了三月初十還沒出現,那么久過了三月初了。
可是還沒等他離開房間,就聽到外面有人大聲的呼喝店小二。
此時天色已晚,客棧內比較安靜,所以霍元真聽的很清楚。
“有沒有一個和尚來過?長的白白凈凈的挺好看,騎著白馬。”
“大爺,咱們店里從來就沒有和尚住過啊。”
那幾個人聽到店小二說沒有和尚,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到處的走了走。
霍元真在室內聽著,沒有出門,因為他已經猜到外面來的人是誰了,肯定是那些崆峒弟子前來尋找自己了。
雖然自己不懼,但是如今血魔殘圖的事更重要一些,還是不要和他們正面沖突為好。
那些人客棧內走了一圈兒,但是并沒有莽撞的去開各個客人房間的門。
“道長,客棧內應該是沒有的,那個和尚既然躲藏起來了,就應該是在那些小客棧,甚至是一些破爛地方,他應該不會傻到來這里吧。”
“哼,就這么走馬觀花的看一眼,有和尚也被錯過了。”
“道長,不這么看還能怎么看呀?咱們總不能將每個房間的門都打開看看吧。”
“不看房間,我們可以去看看馬棚,這人能藏起來,這馬不能藏起來吧。”
聽到這個道長說的話,霍元真心中一驚,自己的白馬是在馬棚里的,如果被這些人看到,肯定是會有麻煩的。
急忙在心中聯系白馬,希望它能躲起來。
聯系上了,白馬正在馬棚里面,出來并不容易。
那個道長并沒有立刻前往馬棚,而是在二樓推開窗戶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后院拴馬的地方。
“咦!那匹白馬是誰的?”
霍元真的白馬高大顯眼,被這個道士一眼就發現了,轉身去問店小二。
店小二看了一眼,笑道:“道長您誤會了吧,這匹白馬是一位公子爺的,不是您說的什么和尚。”
“你能確定他不是和尚?”
“當然了,這位公子爺還吃肉呢,怎么能是和尚?”
店小二還記得霍元真點了醬牛肉,和尚是不會吃這東西的。
道士沉吟了一下:“這位公子長的什么樣子?”
“非常俊俏的一位公子,應該是哪個大派弟子吧。”
“此人是否用頭巾包頭了?”
店小二楞了一下,這位公子爺確實是用頭巾包頭的,可是這包頭了,難道就是和尚嗎?
但是眼前道長表情嚴峻,手已經按到了劍把上,他也不敢說謊,點了點頭。
“他住在哪個房間?”
店小二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了,用手指了指霍元真的房間。
他們二人后期的對話,聲音已經很小了,霍元真并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道士說了一句:“既然沒有,那我們走了,如果你發現了有和尚住進你們的客棧,一定要到這聚仙樓來找我們,定有重賞。”
店小二答應著,外面的人紛紛退去。
霍元真在房間內出了一口氣,這些人如果真的來搜查自己這里,恐怕自己只能出手將他們擊殺了,免得暴露。
但是那樣一來,這店小二和客棧的人留還是不留都是問題了,乃是下策。
如今對方主動走了,這樣最好。
等了一會兒,那些人沒有回來,霍元真推門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客棧大廳。
“喲,公子爺要出去呀。”
“嗯,出去隨便走走。”
霍元真敷衍的答應了一句,然后就往門外走。
那個店小二卻突然攔住了霍元真:“公子爺,咱們客棧新進了一批陳釀女兒紅,不知究竟是否真的陳釀,您能幫著嘗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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