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金剛法王去而復返,對霍元真道:“不好了,大殿的出口經被封死,地道的出口鐵鎖被破壞,根本就打不開了!”
說完以后,金剛法王面露痛苦之色:“而且我的那些弟子,都已經被人殺了!”
霍元真心中一凜,他并沒有殺害金剛法王的弟子,只是讓他們暫時失去了抵抗能力,殺他們的人,另有其人。....
而且霍元真已經差不多猜到是誰了。
“許纖纖關押在什么地方?”
“關押在最下方的水牢里。”
“水牢?這里怎么會有水牢?”
金剛法王道:“我這地牢,連通著恒河的地下暗河,雖然有鐵閘攔住河水,但是還會有水滲進來,那滲進來的水,就是水牢。”
“快些。”
霍元真走了兩步,突然對金剛法王道:“你最好還是將那位老禪師帶上,這個地方很可能呆不了多久了。”
金剛法王這時也慌了手腳,急忙告訴霍元真水牢的位置,然后就手忙腳亂的去開門,帶里面的道源禪師去了。
霍元真則是一個人快速的奔向水牢。
順著一個隱蔽的樓梯往下去,走了兩步,就進入了積水之中。
越往下走,積水越深,當霍元真腳踩到地面的時候,積水已經到了他的胸口位置。
這間地牢地面的地下室面積不大,前方有一道鐵欄桿,透過欄桿,霍元真能看到盡頭昏暗處似乎有人影。
那里就應該是關押著許纖纖了,霍元真急忙走去,來到了鐵欄桿處,才發現鐵門已經被打開了。
急忙走了進去,霍元真看到,許纖纖雙手高舉,被鐵鎖鎖在了墻壁上長發垂了下來,俏臉蒼白,顯然是沒少受苦。
而更讓霍元真驚訝的,就是在許纖纖的旁邊有一個男人在對她說話。
這個人正是刺殺霍元真的人,荊!
他們都很激動,似乎沒有注意到霍元真的到來,荊對許纖纖道:“師妹!我的任務終于完成了!我終于完成了師父的囑托!今天在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許纖纖有氣無力的道:“你錯了,我們的任務只是追回血魔殘圖,而不是濫殺無辜。”
“不!師妹你錯了!”
荊的聲音很大對許纖纖道:“那個一戒和尚,很早以前就是下令要殺死的對象,只不過出手的人大意,全都失敗了,后來那個魔教朱恒撤銷了追殺的任務,所以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
“既然你們的任務撤銷了,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做?”
“師妹,我們組織出手從來就不允許失敗,雖然任務撤銷了,但是很多人的心里都記著這個恥辱呢。”
“胡說以前你們又不是沒有失敗過,怎么沒見你們如此做?”
“師妹,你不懂,本來師兄以為,我們來到天竺,找不回血魔殘圖了,我們就干脆留在這里過日子算了,你的師門和我的組織再強大,也不可能來到天竺抓人,我們趁著這個機會不是就可以脫離師門和組織的掌控了嗎!”
荊似乎神情有些激動:“可是師妹你,你拒絕了師兄我的好意,一心想要追回血魔殘圖,在天竺這幾個月,就為了這個事情奔波,你知道嗎?師兄我一直在暗中注意著你不然我怎么會在你一回到火花府的時候就發現你,而且發現了那個和尚!”
“你暗中監視我?”
“那不是監視,那是關心,師妹,你告訴我,你和那個和尚在馬車里面一天一夜,都做了什么?”
許纖纖冷冷的注視著眼前有些瘋狂的荊,“這不關你的事!”
“哈哈,好,好一個不關我的事,師妹,你居然如此絕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荊大吼一聲,然后眼睛都有些發紅:“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這一次我回來了,我告訴你,如今這大殿的兩道門都被我封死了,那個一戒和尚,還有金剛法王如今都在這個地牢里面,我一會兒就打開這通往暗河的水閘,很快洪水就要來了,咱們就做一對兒水底鴛鴦吧!”
許纖纖聽到荊的話,忍不住道:“你簡直是瘋了!”
“沒錯,我就是瘋了,我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這么決定了!”
荊說著話,指了指許纖纖的旁邊,“這里就是暗河水閘,那大鐵索已經銹死了,師兄的這把劍,輕易就能砍斷它!”
說完以后,荊竟然真的拿起了手里的寶劍,來到了水閘的面前。
到了這個時候,霍元真已經明白了太多的東西。
荊是愛著許纖纖沒錯,只不過他的愛已經扭曲了。
慈航靜齋的外門弟子,屬于一個殺手組織,霍元真已經猜到了這個組織是什么,根本就是僧道尼,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事情的真相在這里。
自己當初就被僧道尼的人屢屢找麻煩,但是都被自己一一化解了,沒想到最后還有人在惦記著這件事情。
荊和許纖纖來到了天竺,以為能就此脫離師門掌控,沒想到許纖纖依舊對慈航靜齋忠心耿耿,一心想找回血魔殘圖,不肯答應與荊一起在天竺生活。
荊暗中監視許纖纖,發現了許纖纖和自己同乘坐一輛馬車,就對自己產生了嫉恨之心。
而他們兩個一同來到了金剛法王這里,許纖纖被抓,荊逃跑后也肯定是沒有離開,甚至一直藏身暗處,最后發現了自己的到來。
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也是荊這個殺手隱藏的足夠隱蔽,連金眼鷹都沒有發現。
發現自己到來后,荊就尾隨自己來到了這處地道,并且趁著自己去聽金剛法王和道源禪師對話的時候封閉了兩處出口,而且來到了這水牢之中,打算打開水閘,讓恒河之水倒灌進入地牢,從而將所有人殺死。
好一個惡毒的計劃,好狠的心!
此人已經喪心病狂,絕對不能留了!
就在荊準備去開啟暗河水閘的時候霍元真突然在遠處一指打出!
荊聽到了指力破空的聲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是伸手一
無相劫指的勁道直接擊穿了他的手掌,荊慘叫一聲可是卻根本都沒有回頭,舉起寶劍一劍對著鐵閘的鐵鎖斬落!
“錚!”
金鐵交鳴,生銹的鐵鎖應聲而斷。
這時霍元真的第二指就已經到了,一指直接射中了荊的肩膀,一道血光升起,荊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居然還想著去將鐵鎖拉下來讓暗河內的水立刻就涌進來。
“唰唰!”
又是兩指射來,直接命中胸口,荊再頑強的意志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攻擊,眼神黯淡的轉過頭,看著霍元真,勉強的笑了一下:“一戒,我死了,你也別想活。”
說完這句話荊翻身跌倒在了水中,生機斷絕。
鐵鎖雖然沒有被拉下來,但是已經斷裂水閘一鼓一鼓的,只要河水的壓力將鐵鎖崩開,那么洶涌的河水就要倒灌而入了。
這個地牢是密封的,一旦河水灌進來,很快就能充滿這個地牢,但是卻溢不出去。
霍元真淌水來到了許纖纖的面前,抬頭看了一眼,只見許纖纖雙手被鎖在上面,身體貼著墻壁。
金剛法王確實嫉恨慈航靜齋的人,估計這還是看在許纖纖是個小姑娘的份兒上沒有殺了她不過也沒有優待她,將她扔在了水牢里面。
看到霍元真來了,殺死了荊,許纖纖終于是忍不住淚如雨下:“大師,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當初若是讓你廢了荊的武功,也就不會有這個事情了。”
“知道錯了,就要改正。”
霍元真語氣有些冷,雖然當時的事情在許纖纖的角度上出發她并沒有錯,但是終究這個荊還是又跑出來搞風搞雨了,讓自己有些不舒服。
“大師放心,今日大師你死在這里,纖纖陪你一起死。”
“阿彌陀佛,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誰說貧僧今日一定就要死了。”
霍元真直接從水里撈過了荊的寶劍,抬手兩劍,將鎖住許纖纖的鐵鎖斬斷。
許纖纖身體一軟倒了下來,霍元真一抬手,抓住她粉頸后面的衣服,拎小雞一樣一把又拎了起來。
堂堂慈航靜齋未來的繼承人,被霍元真這么拎著感覺非常的丟臉,急忙背靠墻壁,努力的恢復著體力。
那個閘門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已經有水流從里面沖擊了出來。
“要死了吧!”
死亡的哀傷籠罩心頭,許纖纖愈發的覺得對不起霍元真,若不是自己,他不會到這個程度,到了這個程度,他居然還來救自己!
淚水模糊了雙眼,許纖纖一下沖到了霍元真的身邊,一把抱住那寬闊的脊梁,嘴里道:“大師,纖纖說過,死了也陪著你,決不食言!”
霍元真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精巧的玉人兒,冷聲道:“知道錯了?”
“嗚嗚!我知道了,可惜都晚了!”
“若是還能活呢?”
許纖纖根本不相信霍元真的話,身后的水流已經快涌出來了,她不相信這種情況下兩個人還能活,但是她還是回答道:“無論今生還是來生,纖纖都愿意陪伴大師,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報答你舍命相救之恩。”
“我只要你回去盛唐之后,去做慈航靜齋之主。”
許纖纖淚水飛濺的搖頭:“我愿意,但是都不可能了。”
“只要你確定,一切都聽貧僧的就可以了。”
“纖纖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許纖纖現在只想死在霍元真的懷抱里,這個可以為自己送命的男人,讓自己做什么自己都愿意。
“未來的慈航靜齋之主,你記好了,這是你說過的話!”
這個時候,那個殘破的鐵鎖終于抵擋不住恒河水流的壓力,“咔嚓”一聲迸飛,一米見方的鐵閘直接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