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緩緩的行走在少林寺的院子內,霍元真腦海內還回蕩著無名的話。
“只可智取,不可力敵”,這是無名對自己的忠告。
很顯然無名已經意識到了來人的強大,這是自己和他短暫商量得出的結果,能不戰斗是最好的。
而且霍元真也不認為今天一定就要發生戰斗,這個白袍女子出現的很是蹊蹺,但是卻未曾表現出什么敵意。
月光下,身體被拉出長長的影子,霍元真漫步來到了觀音殿門前。
遠遠的看去,一個白衣人果然站立在觀音殿門口,雙手背負,看著佛殿內的觀音菩薩雕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還是那看不出身材的寬大的白袍,還是那看不出面貌的巨大斗笠,在慘白的月光下,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霍元真緩緩的走了過去,對著白袍女的背影道:“逢山需開路,入廟當禮佛,施主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身為少林方丈,霍元真對于佛祖還是一直保持尊敬的心態的,看到有人直接大刺刺的站在那里直視菩薩,他還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白袍女并沒有回頭,而是用她那柔和溫婉的聲音回答霍元真:“逢山我可一躍而過,無需開路,入廟是為了和你說一些事情,自然也不必禮佛。”
霍元真微微皺眉,女子說的話沒有恭敬之意,但是卻讓人沒有想發火的感覺。
“你這和尚還挺聰明,也很博學,知道那副觀音的對聯,也能想到我要在這里等你。”
白袍女看似夸獎了霍元真幾句,但是霍元真沒有從她的情緒里面聽出來一點波動,也不知道這夸獎是真心還是假意。
白日里這個女子和霍元真接的兩句,就是一副觀音菩薩的對聯,這個白袍女用這種方式告訴霍元真,她要在這里和他見面。
霍元真思緒有些蕩漾。若是自己沒能理解她的話或者接上對聯,那么對方會用什么方式見自己呢?
現在顯然也不是溜號的時候,霍元真再次開口道:“女施主,貧僧也有事情想要問你。”
“嗯,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想問什么就問吧,若是我知曉,又不是多隱秘的事情。我會告訴你的,等你問完了,我再問你。”
白袍女的話差點兒讓霍元真當場昏過去,怎么自己就是要死的了呢?難道一會兒你會對我突然下手嗎?
白袍女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好像感覺到了霍元真在想什么,“莫天邪來挑戰你了。我覺得你活下去的希望不大。”
說著話,白袍女直接來到了觀音殿門前的蒲團前,在其中一個大蒲團前坐了下來,背對著觀音殿。
很少在寺廟里面看到如此隨意的人,霍元真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可是他也不能強求每一個人都敬香禮佛,只好暫時對此事視而不見。
不過他還是要在白袍女面前將許多疑問問出來。
來回踱了幾步,霍元真的目光落到這個女子身上。
霍元真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子雖然要問自己一些問題,但是卻顯得不是很急。甚至是一種可問可不問的態度,即使她說現在讓自己先問,她本人卻顯得百無聊賴的等在那里,居然是豎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朝下,在地上好像一個小人兒那樣來回走動、跳躍,甚至是舞蹈。
看著那個巨大的斗笠,霍元真將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是誰?”
女子正在用兩根手指旋轉,動作沒有什么停頓。似乎早就知道霍元真要這么問了。隨意的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你認識丁不二?”
“認識。”
聽到了這個回答,霍元真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判斷。沒有再問其他的問題,而是提出了一個要求。
“你能不能將斗笠摘下來,貧僧要確認一些事情。”
女子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一下:“還是不要摘下了,就這么說話不好嗎?”
雖然霍元真不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但是既然她如此說了,霍元真也不能勉強,微笑道:“也好,那不知女施主來少林找貧僧意欲何為呢?”
女子將手收了回去,然后挺了挺腰身,不過在寬大白袍的遮掩下,也看不出她的身形如何。
“我想問你,你和李青花是什么關系?”
霍元真楞了一下,隨后就若有所悟,想了一下:“我們是朋友?”
“什么樣的朋友?”
“很親密的朋友。”
聽到了霍元真的話,白袍女停頓了一下,然后又道:“那你和安如幻是什么樣的關系?”
“和李青花是一樣的。”
霍元真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眼下也只能是這么回答,其他的回答都是不合適的。
“那東方晴呢?也是一樣的嗎?”
這白袍女子似乎認識很多人,也知曉很多東西,霍元真雖然可以回答,但是總感覺心中有愧一樣。
“沒錯。”
霍元真回答了,他已經差不多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了,只不過他不明白,為什么她要問安如幻?
心里微微有些忐忑,如果真的是那傳說中的人物,那么她所為何來?莫非是打算和自己算賬嗎?
女子問完以后,并沒有如同霍元真所想的那樣說什么責難的話,而是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半天,才問出了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貧僧.....。”
霍元真沒有聽明白,那個女子再說了一句:“我是想說,你怎么能做到和這些女人相處的都那么好?難道你都不會覺得累?不會覺得煩嗎?”
霍元真心里驚愕,眼前的白袍女很奇怪啊。
“為什么會覺得累和煩呢?”
“我看東方晴似乎就很煩,李青花也失去了她的門派,而且要擔心東方晴的報復,應該也很煩,你夾在她們兩個中間,為什么你不覺得煩?”
女子的問話有一些幼稚,但是卻很簡單明了。直指問題本質,在她看來,東方晴和李青花的問題,很難找到解決的辦法。
也可以說,這個女子沒有一點的做作,她用最簡單的話語,將一些復雜的問題表達了出來。
而且說話之時,她還有一些心不在焉。霍元真能感覺的到。
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霍元真想了想:“貧僧認為,人是否覺得煩,乃是由心態決定的,心存美好,有具體的目標和追求。那么人就會有動力,做事情也就不覺得煩了.....相反的,若是心中沒有理想和追求,那么無論做什么都是無聊的。”
霍元真已經看出了這個女子的一些心態,也看出了她不做作的性格,干脆就直接點了出來。
“理想....追求,那你的理想和追求是什么?”
女子停下了手指頭的游戲,略顯鄭重的問了霍元真一句。
霍元真毫不猶豫的道:“貧僧的理想就是能還俗,追求就是幸福快樂的生活。”
女子很是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面前臉不紅心不跳的和尚,她認為霍元真會說很多東西,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說理想就是還俗。
抬頭之時,她看到了霍元真的臉,霍元真也看到了斗笠之下若隱若現的面孔。
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那驚鴻一瞥還是讓霍元真心頭好像挨了一記重拳。
一張夢幻般的臉孔,也許只有那個人,才有這樣的容顏吧。
霍元真很想確定一下,確定這個白袍女子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人。
深呼吸了一下。霍元真道:“李青花的飛刀很厲害。也不知道比她師父怎么樣?”
白袍女子沒有回答。
“她創建了落花神教,威震武林。貧僧想她的師父一定會為她驕傲的吧。”
說著話,眼光掃過,白袍女子還是無動于衷。
但是霍元真也不氣餒,繼續道:“東方晴擔任武林盟主,突破至先天圓滿,葵花寶典和天魔八音讓江湖人聞風喪膽,真不知道她的師父是如何教導出這樣優秀的弟子的。”
白袍女子似乎笑了一下,雖然霍元真看不到,但是確實感覺到對方笑了,可是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表情,霍元真也不確定對方的身份。
但是霍元真還有辦法,繼續道:“莫天邪的覆雨劍威力不凡,憑借此招數進入先天圓滿,如今也是魔教之主,成就很大,也不知道李青花,東方晴和莫天邪三人,誰才是他們師父眼中最有成就的弟子?”
女子抬了一下頭,似乎想甩一下長發,但是突然意識到帶著的斗笠,動作做到中途就停止了。
不過霍元真的話,還是沒有什么效果。
霍元真面不改色,繼續道:“諸遠如今是我少林三代弟子,乃是山門前的知客僧,若是計算起輩分來,乃是貧僧的徒孫,那么即使是他的師父冉冬夜來到這里,大概也要叫貧僧前輩,哈哈,只是不知道她是叫我師父呢,還是師叔呢?這個世界上的事還真是有趣。”
他的話音未落,本來一直神態輕松,就好像是來和霍元真聊天的白袍女子神情一頓,那股輕松的神色一下就消失無蹤了,憤怒的一甩頭,狠狠的白了霍元真一眼。
霍元真微微點頭,不怕你生氣,就怕你沒反應,如此看來,應該能確定一些東西了。
ps:這一章本來應該是昨天晚上更新的,但是寫到十點多,就累的睡著了,所以只有今天早上起來再更新,非常抱歉。{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