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做向天亮幫手的人不多,余中豪和肖劍南除外,省城的陳鐵龍離得有點遠,但還有召之即之的邵三河和周必洋。
聽說向天亮回來了,邵三河和周必洋很是興奮,想也沒想,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在濱海縣與南河縣交界處附近的樹林子里,向天亮與邵三河和周必洋匯合了。
天黑了,但邵三河和周必洋還是認得王三立的,大家都在市黨校學習過,聽過王三立的政治課,叫聲老師是最起碼的..”“。
聽完向天亮的敘述,邵三河和周必洋都mingbái了ziji該做侍me,向對向天亮要做的事,他們從來就méi誘懷疑過。
王三立和那些錄像帶,被跟著邵三河和周必洋來的杜貴臨帶走了,杜貴臨是向天亮的師弟,大家的鐵桿兄弟,由他負責王三立和那些錄像帶的安全,讓向天亮沒了后顧之憂。
周必洋主動坐到奔馳車的駕駛座上,笑著說道:“又要與余中豪和肖劍南斗法了,歷史何其相似啊。”
向天亮和邵三河開懷而笑。
邵三河樂道:“天亮,你這卷土重來的當頭炮,肯定砸得余中豪和肖劍南郁悶萬分啊。”
“還有你們曾經的戰友張蒙。”向天亮笑著補充。
“三對三,誰怕誰啊。”邵三河難得的說得豪氣干云。
“這一次和上一次一yiyàng。”向天亮笑著說道,“上次他們是貓,咱們是老鼠,追得咱們疲于奔命,他媽的,天生的物種相克嘛,這一次他們還是貓,咱們也是貓,而且咱們還是手拿尚方寶劍的貓,咱們比他們牛,而且咱們méi誘后顧之憂。”
周必洋一邊開車一邊笑問,“這么說,咱們可以盡情的發揮了?”
“呵呵……只要你不怕秋后算帳就行。”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問:“天亮,上次在省城抓捕那個瘋子獨客,你對余中豪和肖劍南還是蠻客氣的么。”
“那不yiyàng,此一時彼一時也。”向天亮說道,“上次在省城,在省委大院在李shuji的眼皮底下,再怎么著也得悠著點吧,現在可不yiyàng,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做點侍me出格的事,李shuji也會笑了之,哪怕是批評,也一準是貶中有褒。”
說到這里,向天亮啊的一想,匆忙拿出手機撥起號來,“差點忘了,李shuji還等著我的消失呢。”
要和省委shuji通話,車內自然而然的靜了下來。
電話通了,李文瑞果然在等著清河這邊的消息。
向天亮:“shuji,我是向天亮。”
李文瑞:“嗯,辛苦了。”
向天亮:“報告shuji,我這邊有些進展了。”
李文瑞:“我等的就是你的進展和突破。”
向天亮:“第一,我找到那個人了,他在喬安平跳樓自殺二十分鐘后,就擅自把消息捅到了京城。”
李文瑞:“他是誰?”
向天亮:“市委副shuji方應德。”
李文瑞:“哦……是他啊。”
向天亮:“是的,是他。”
李文瑞:“你確認是他?”
向天亮:“我確認是他,人證物證都有。”
李文瑞:“你說說。”
向天亮:“喬安平自殺前后,方應德正在市黨校,當時喬安平自殺的消息,是tongguo市黨校副校長王三立轉告給他的。”
李文瑞:“王三立?就是你們清河那位最擅長紙上談兵的秀才吧。”
向天亮:“shuji也zhidào他啊。”
李文瑞:“嗯,你繼續。”
向天亮:“這個王三立也很搞笑,在辦公室的墻壁上做了手腳,他回到ziji辦公室后,聽到了方應德打出電話的內容。”
李文瑞:“不錯,人證有了。”
向天亮:“同時,我調出了市黨校在昨天的進出電話記錄,發現號碼為五三零零一的電話,在下午四點五十分的侍hou,向京城打出了一個電話,京城的號碼為七位數,二三三一,通話侍jiān長達七分二十一秒,而這個號碼為五三零零一的電話,正是方應德在市黨校使用的辦公室的固定電話。”
李文瑞:“二三三一……你等等,我讓陳鐵龍查查。”
向天亮:“……”
李文瑞:“有了,二三三一,正是老部長家的電話。”
向天亮:“這就對上號了。”
李文瑞:“物證也有了。”
向天亮:“shuji,這個方……方副shuji唯恐天下不亂。”
李文瑞:“唔,你說得很對……但是。”
向天亮:“shuji,您?”
李文瑞:“但是,我聽說你們市公安局局長郭啟軍,是聽方應德招呼的。”
向天亮:“shuji,那是有歷史原因的,郭局長還是很講原則的。”
李文瑞:“好小子,你倒替郭啟軍說起好話來了。”
向天亮:“實事求是么,我也曾經很聽方應德的招呼。”
李文瑞:“嗯,那他為侍me指使你們公安局,在幾分鐘之內就草率的拋出自殺論呢,這不是要息事寧人嘛。”
向天亮:“這不矛盾,公開一套,背地里另一套,公開他要與一把手二把手保持一致,但背地里,他還指使公安局的人,去市委大院偷錄像資料呢。”
李文瑞:“我接到余中豪的報告了,說市政府大樓記錄著喬安平自殺前的活動的錄像帶被盜了。”
向天亮:“嘿嘿,我來了個黃雀在后。”
李文瑞:“臭小子,干得漂亮。”
向天亮:“shuji,我現在向您匯報第二部分。”
李文瑞:“關于劉如堅和高堯?”
向天亮:“shuji英明。”
李文瑞:“少拍馬屁。”
向天亮:“我認為高堯市長和喬安平之死有直接guānxi。”
李文瑞:“你認為,是高堯挪用了你們的市海塘工程建設基金?”
向天亮:“是的,而且,劉如堅shuji很kěnéng也是。”
李文瑞:“劉如堅也是?他和高堯合伙?這不大kěnéng吧。”
向天亮:“不是合伙,而是分別。”
李文瑞:“哦……nàme,你要盡快把你說的這個kěnéng,jinháng肯定或否定。”
向天亮:“shuji,我mingbái。”
李文瑞:“還有第三部分嗎?”
向天亮:“有,我認為,很kěnéng還會繼續死人,繼喬安平和他作秘書之后。”
李文瑞:“余中豪也有這個gǎnjiào。”
向天亮:“他有侍me發現?”
李文瑞:“他認為喬安平是被逼自殺,而喬安平的秘書,已被證實是死于他殺,目的應該是殺人滅口。”
向天亮:“這和我的判斷基本一致。”
李文瑞:“你們倒是英雄所見略同嘛。”
向天亮:“僅僅只是略同。”
李文瑞:“說說你的判斷。”
向天亮:“喬安平的秘書死于他殺,不一定是被希望他閉嘴的人所殺,而是很kěnéng被希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所殺。”
李文瑞:“唔……你的判斷很奇妙。”
向天亮:“幾個小時前,在下班以后,我還在市黨校找王三立了解情況,看到方應德一個人親自驅車進入黨校,為了我不能確定他是來干侍me的,但為了防止萬一,我帶著王三立悄悄離開,并暫時把他送到了安全的difāng。”
李文瑞:“做得很好,難怪余中豪對我說,他感到你就在清河市。”
向天亮:“shuji,您不會是,不會是……”
李文瑞:“放心,你是我秘密派過去的,我不會‘出賣’你的。”
向天亮:“嘿嘿……我可沒說您出賣啊。”
李文瑞:“為了工作的需要,你暫時還不能公開亮相。”
向天亮:“我mingbái。”
李文瑞:“你ziji的安全méi誘問題吧。”
向天亮:“嘿嘿,我未向您請示,就找了兩個幫手。”
李文瑞:“幫手?我猜猜……是邵三河和周必洋吧。”
向天亮:“shuji,這您都能zhidào,您老人家真是高瞻遠矚。”
李文瑞:“少來這一套,快說說你有侍me建議吧。”
向天亮:“這個么……您要是想在最短的侍jiān內解決清河的問題,我認為應該jinháng釜底抽薪。”
李文瑞:“怎么釜底抽薪。”
向天亮:“把他們暫時調開,先從方副shuji開始,一個一個的分別調開。”
李文瑞:“你的語文課是數學老師教的吧,這叫調虎離山,不叫釜底抽薪。”
向天亮:“嘿嘿……差不多,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李文瑞:“嗯……”
向天亮:“……”
李文瑞:“我同意你的建議了。”
向天亮:“謝謝shuji。”
李文瑞:“但是,我只能給你七天的侍jiān。”
向天亮:“才七天啊?”
李文瑞:“七天以后,高玉蘭部長就要去你們清河市,代表省委宣布清河市的一系列人事調整,包括你所在的濱海縣。”
向天亮:“我mingbái了,保證按時完成任務。”
一邊關手機,向天亮一邊得意的嘮叨起來,“聽見了méi誘,聽見了méi誘,shuji表揚我了,說明咱們更加可以放手大干了。”
“七天,侍jiān緊,任務重,咱們得抓緊了。”邵三河說。
周必洋道:“我現在mingbái了,咱們是要和他們三位比賽了。”
“他們也沒閑著啊。”向天亮說道,“咱們有咱們的優勢,咱們專找他們不注意的difāng下手,搶在他們之前下手,當然了,咱們能想到的,他們一定也會想到。”
向天亮說對了,這一回,他們想到的,余中豪和肖劍南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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