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壞壞的笑著,瞅了瞅陳美蘭和楊碧巧二人的胸脯說,“陳姐,楊姐,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往大了整容易,往小了弄困難,就象你們胸前那對寶貝一樣,我記得我剛認識你們的時候,陳姐的不過象雁蕩山,楊姐的頂多是括蒼山,后來在我的幫折騰下,雁蕩山變成了四明山,括蒼山變成天目山,現在么,咱們如魚得水,魚水交融,四明山變成了黃山,天目山變成了峨嵋山……所以,任何事情也是這樣,想由小變大,就使勁的折騰,越折騰,就越大,呵呵……是不是這個道理啊。レ.si露ke.♠思♥路&c露bs;客レ”
笑聲未落,向天亮身上就挨了無數粉拳。
“咯咯……我是峨嵋山,我壓你,我壓你……”楊碧巧笑著,挺著胸脯朝向天亮壓了過來。
陳美蘭也難得來了玩興,指著自己的胸脯笑說,“你就損吧,我這里要是黃山的話,早就被壓沒了。”
可是,向天亮忽地收手不玩了。
“陳姐楊姐,邵三河周必洋他們如果順利的話,可能很快就回來了,咱們現在是玩不了了。”
陳美蘭和楊碧巧一聽,這才罷了手。
“天亮,你以后不要輕易發火,看你,好端端的辦公桌,被你一拳給毀了。”陳美蘭勸道。
向天亮坐到老板椅上,望著辦公桌上的窟窿笑道:“你們不懂,心理戰術要內外結合,軟硬兼施,我這一拳砸下去,才能讓范大龍和劉慶云心生怯意,心智全失,心緒大亂,我這一拳就是一錘定音啊。”
向天亮說得沒錯,邵三河周必洋他們果然回來了。
同來的還有招商局長成達明、公安局刑偵大隊長姜學明和丁文通。
“兩位領導,天亮,我們得手了。”邵三河揚了揚手里的兩支錄音筆,“天亮,這是有關范大龍和劉慶云的交代錄音,你要先聽哪一個。”
向天亮說,“先聽劉慶云的吧。”
眾人靜了下來。
劉慶云是由姜學明負責審問的。
姜學明:“劉慶云,你好啊。”
劉慶云:“姜隊,你這是什么意思。”
姜學明:“沒什么意思,就是找你聊聊。”
劉慶云:“找我聊聊干么抓我。”
姜學明:“你誤會了不是,聊完了我順手用jǐng車送你回家啊。”
劉慶云:“說吧,什么事。”
姜學明:“你剛才給誰打電話。”
劉慶云:“我給誰打電話,你無權過問。”
姜學明:“說得是,但是,你要是給你弟劉慶風打電話,我就有權問了。”
劉慶云:“你怎么知道我是給慶風打電話。”
姜學明:“很好,你承認是給劉慶風打電話了。”
劉慶云:“那又怎么樣。”
姜學明:“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劉慶云:“不要廢話。”
姜學明:“在劉慶風接完電話后,也會被請到jǐng車上,是我派去的jǐng車。”
劉慶云:“你們在監視慶風。”
姜學明:“你說對了,我們不但在監視劉慶風,而且也在監視著你劉慶云。”
劉慶云:“為什么。”
姜學明:“你做的事你自己明白。”
劉慶云:“我不明白。”
姜學明:“那我告訴你吧,你們哥倆攤上事了。”
劉慶云:“姜學明,你少來誆我,你這一套我見多了。”
姜學明:“還嘴硬,那我問你,你為什么把第二門市部大樓的轉讓底價透露給你弟弟劉慶風。”
劉慶云:“我,我沒有。”
姜學明:“你有,不但你有,你弟弟劉慶風還告訴了他的領導。”
劉慶云:“姜學明,你胡說八道。”
姜學明:“你弟弟的領導又把底價透露給你弟弟的領導的領導,你弟弟的領導的領導最后把底價告訴了某位市委領導,某位市委領導又告訴了其他市委領導……劉慶云,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劉慶云:“你,你……”
姜學明:“你不承認沒關系,我想你弟弟會承認的。”
劉慶云:“我……我不是故意泄露底價的。”
姜學明:“我相信,也相信你弟弟只是為了炫耀,別無他意。”
劉慶云:“姜隊,你相信。”
姜學明:“是啊,你弟弟劉慶風并沒有直接把底價泄露給三元貿易公司。”
劉慶云:“姜隊,我確實不是故意的。”
姜學明:“主客上是無意,但客觀上卻是有意的,因為后果太嚴重了。”
劉慶云:“你,你準備怎么辦。”
姜學明:“我只是奉命行事,怎么辦是你自己該解決的問題。”
劉慶云:“我承認,我向組織作深刻檢討,愿意接受任何懲處。”
姜學明:“別緊張,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劉慶云:“姜隊,我,我聽你的。”
姜學明:“你除了把底價泄露給你弟弟劉慶風,還有沒有泄露給其他人。”
劉慶云:“沒有,我發誓。”
姜學明:“我暫時相信你,劉慶云,你可以走了。”
劉慶云:“我,可以走了。”
姜學明:“怎么,你真想讓我用jǐng車送你回家嗎。”
劉慶云:“我沒事了。”
姜學明:“只要從此以后閉上你這張破嘴,你就沒事了。”
劉慶云:“我明白,我明白。”
姜學明:“記住,如果再有下次,我斷定你不會再好運氣了。”
劉慶云:“多謝姜隊。”
姜學明:“走吧。”
范大龍是由周必洋負責審問的。
周必洋:“老范,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
范大龍:“不知道,我好端端的走路,你為什么抓我上車。”
周必洋:“是請你上車,不是抓你上車,我還要送你回家呢。”
范大龍:“說,找我有什么事。”
周必洋:“你不知道。”
范大龍:“我不知道。”
周必洋:“裝蒜。”
范大龍:“哎……你搶我手機干什么。”
周必洋:“哈哈……這不是縣計委主任劉長貴的手機號嗎。”
范大龍:“周必洋,把手機還給我。”
周必洋:“拿著……老范,你也太焦急了。”
范大龍:“我焦急什么。”
周必洋:“向縣長不過是嚇唬你一下,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一出門就給孫長貴打電話,這不露餡了嗎。”
范大龍:“我為什么不能給孫主任打電話。”
周必洋:“當然可以,但是,你不該泄露第二門市部大樓的轉讓底價。”
范大龍:“我沒有,底價的泄露與我無關。”
周必洋:“老范,你可真是名不虛傳,死鴨子嘴硬。”
范大龍:“周必洋,你快放我下車,不然我去陳縣長那里告你。”
周必洋:“你可以去告,但是,你得先把事情說清楚了。”
范大龍:“你這是非法拘禁。”
周必洋:“隨你怎么說。”
范大龍:“你到底想怎么樣。”
周必洋:“你說清楚了,我就放你。”
范大龍:“我沒有泄露底價。”
周必洋:“你泄露了。”
范大龍:“你有什么證據。”
周必洋:“你還記不記得,剛才你離開縣委大院的時候,在門口是不是被人碰了一下。”
范大龍:“那又怎么樣。”
周必洋:“那是我的人故意碰了你一下,趁機在你身上放了一個竊聽器。”
范大龍:“你……”
周必洋:“所以,你剛才給孫長貴打電話的時候,你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
范大龍:“卑鄙。”
周必洋:“喏,你看看,就是這個小玩藝兒。”
范大龍:“周必洋,你這是非法收集證據。”
周必洋:“挺內行的嘛,這不重要,只要我們知道是你泄露了底價就行了。”
范大龍:“我只是把底價告訴了孫主任。”
周必洋:“是他主動問的,還是你主動告訴他的。”
范大龍:“是他主動問的。”
周必洋:“那你就告訴他了。”
范大龍:“他是我的恩人,我又是分管供銷社的,我沒理由不告訴他。”
周必洋:“他是什么時候找的你。”
范大龍:“前天晚上,前天晚上他請我吃飯。”
周必洋:“他問你,你就說了。”
范大龍:“我當時猶豫了,并沒有馬上告訴他。”
周必洋:“于是他逼你了。”
范大龍:“沒有。”
周必洋:“那你為什么還告訴他。”
范大龍:“他許諾,等茅主任年底退了以后,設法提我當正主任。”
周必洋:“哦,許愿啊。”
范大龍:“而且他還說,是陳縣長想知道供銷社第二門市部大樓的轉讓底價。”
周必洋:“你說什么。”
范大龍:“他說,是陳縣長讓他打聽的。”
周必洋:“因此,你還是告訴他了。”
范大龍:“是的,我當時想,陳縣長和孫主任都是領導,知道底價了也沒關系。”
周必洋:“噢……老范,你可以走了。”
范大龍:“可以走了。”
周必洋:“對。”
范大龍:“周局,這事……”
周必洋:“想聽我的忠告嗎。”
范大龍:“周局請說。”
周必洋:“如果你想沒事,就不要把現在的事藏在心里,不要告訴陳縣長和孫長貴。”
范大龍:“為,為什么。”
周必洋:“不要問為什么,相信我就聽我的。”
范大龍:“我相信你。”
周必洋:“老范,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邵三河收起兩支錄音筆,看著向天亮說,“天亮,你不是希望把事情鬧大么,現在機會來了。”
“不。”
向天亮微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