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的張行和陳云波,象喝醉了酒的人,身體搖搖晃晃地癱倒在地板上。
當然不是地震,也不是喝醉了,是儲藏室里的向天亮在使壞。
這是下策,沒有辦法的辦法,向天亮不想這么做,但無可奈何,他只能如法炮制,故伎重演。
可憐的是張行,昨天晚上在汪子榮家,他就著了向天亮的,稀里糊涂地睡了十多個小時,碰上向天亮這個克星,他只能自認倒霉,同一個坑里能跌進去兩次。
與此同時,儲藏室里,向天亮用一只手死死地摁著胡文秀的腦袋,暢快淋漓地爆發在她的嘴里。
直到脫離向天亮的控制,胡文秀趴在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賈惠蘭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笑著。
向天亮抬起手腕看表。
十一點過五分。
還早,向天亮坐下,靠在兩個女人的身上,堂堂英雄,鉆兩回儲藏室,今天真是辛苦的rì子啊。
胡文秀完成了“任務”,緩過氣來后,開始關心起外面的老公來了。
“他們,他們不會有事吧。”
向天亮笑道:“沒事,但會睡到明天上午,醒來后什么事都沒有。”
胡文秀又問,“明天我怎么說呀。”
賈惠蘭說,“天亮,文秀說的還真是個問題,明天她怎么向老陳和小陳解釋。”
“呵呵,老陳那邊,文秀你什么都不用解釋,他把你搞到床上去了,他當你是寶貝,他會幫你解釋的。”
賈惠蘭嬌笑連連,“這倒也是呀,文秀你完全可以在他面前擺架子了,以后在陳家,兩個男人都會怕你,你就是他們的領導哦。”
向天亮笑著說,“就老陳那個樣子,你要抻著他,不要他一用強你就從了,你要讓的得不到,讓他再三求你,你再給他點甜頭嘗嘗。”
胡文秀羞道:“惠蘭姨,你說過要幫我的。”
賈惠蘭笑問,“我幫你什么呀。”
“你說過,你說過幫我擺脫他的。”胡文秀說得吞吞吐吐。
賈惠蘭道:“死妮子,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嗎,但是,你急是急不來的,老陳剛剛加入天亮的陣營,現在需要咱們大家一起努力穩住他,穩住他的關鍵就是你,他剛在你身上嘗到了甜頭,你就想擺脫他,他非瘋了不可。”
向天亮也說,“惠蘭姐說得對,咱們要做得自然而然,先按那個兩年期限計劃進行,然后再慢慢地改變,我不是說過了嗎,老陳立了大功,我不能虧待他的。”
胡文秀不高興地嘀咕道:“他立了大功,就拿我賞他呀。”
向天亮呵呵地笑著,“你本來就是他的戰利品,怎么能說是賞他的呢。”
胡文秀低聲說,“反正,反正我不讓他碰了。”
賈惠蘭問,“文秀,你是因為天亮嗎。”
“嗯。”胡文秀這聲嗯嗯得很堅決。
賈惠蘭又問,“你下定決心了。”
又是一聲嗯,胡文秀竟撲到了向天亮的懷里。
賈惠蘭對向天亮說,“天亮,這下我是沒辦法了,你看著辦吧。”
向天亮笑著點頭,“計劃沒有變化快啊,這樣吧,我找老陳談談,讓他以后不敢再來碰你,讓他主動提出中止那個兩年期限計劃。”
賈惠蘭又笑了,“看來,百花組又要多一個成員了。”
向天亮忙道:“惠蘭姐,這個責任要由你負哦。”
“嘻嘻,你先說說,文秀怎么樣。”
“呵呵,挺會侍候人的。”
“那就好,我找玉瑛說說,她不是老說手下沒有得力的人嗎,我看讓文秀當她的秘書好了。”
“惠蘭姐,你的這個主意,我舉雙手贊成。”
胡文秀聽得一知半解,“惠蘭姨,你們在說什么呀。”
“死妮子,便宜你了。”伸手在胡文秀屁股上擰了一下,賈惠蘭問道,“天亮,還有一個問題,文秀怎么向陳云波解釋呢。”
向天亮道:“很簡單,咱們把檔案和文秀一起帶走,今天晚上文秀就住你那里,明天你陪她一起回家,就對陳云波說,不知道昨晚發生在家里的事,一句話就解決問題了嘛。”
“嗯,就這么辦。”賈惠蘭又問,“咱們可以出去了吧。”
向天亮點點頭吩咐起來,“快到行動時間了,你們記住三點,一,出去之后馬上打開排風扇,但不要開窗,二,馬上找濕毛巾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三,穿戴整齊,同時消除咱們留在這里的痕跡。”
說畢,打開儲藏室的門,向天亮第一個爬出了儲藏室。
陳云波被向天亮扛到了臥室,出差歸來,夠累的,應該好好睡上一覺。
張行躺在地板上,現在還不能動,至于會不會感冒,那就不是向天亮的事了。
十一點四十分。
大街上突然駛來了幾輛jǐng車。
不開jǐng車,不鳴jǐng笛,悄悄的。
jǐng車上冒出十幾名jǐng察,分頭撲向停在大街上的十幾輛私人轎車。
有四輛轎車上,一共被拖出來十一個人,都被jǐng察叔叔揪著,分塞進了幾輛jǐng車上。
不聲不響,干脆利落,整個抓人過程不到三分鐘。
五輛jǐng車悄悄離去。
還有一輛jǐng車停在那里。
jǐng車上下來三個jǐng察,朝四周看了看,轉身朝市機關小區走來。
為首的jǐng察,是濱海區區委常委、區政法委書記、區公安分局局長杜貴臨。
杜貴臨,向天亮的同門師弟。
站在窗邊的向天亮無聲地笑了。
十分鐘后。
杜貴臨帶著兩個手下,從市機關小區出來,鉆進jǐng車悄然離去。
在上車前的剎那,杜貴臨伸出右手,朝身后揮了一下。
這是在給向天亮發信號。
杜貴臨今晚的角色是清道夫,他要以突擊清查的名義,把那些對陳玉來家“虎視眈眈”的家伙,統統“請”分局去喝茶。
向天亮笑了笑,走到門邊打開門,確認走廊上沒有人后,才回來扛起張行往三樓而去。
張行確實是倒霉。
向天亮只是把張行放在汪子榮家的門口,因為向天亮估計汪子榮家還有張行的同伴,他不想“打攪”他們。
堂堂副市長,睡在自己秘書的家門口,算得上是一大新聞了。
零點還差兩分。
夜深人靜,清風徐來。
街上又悄然開來六五輛轎車。
基本準時,向天亮又咧著嘴笑了。
這是自己人的車,來自百花樓。
為了今晚的“暗渡陳倉”行動,百花樓可以說是精英盡出。
李玟和許燕許琳母女三人,六姐妹,田甜、夏小芳、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語兒,九人六車,人多勢眾。
二人一組,間隔四分之一分鐘,除了李玟留在車上,八位姑娘負責搬運檔案的工作。
一共兩趟,物去房空,連“寶貝”胡文秀也被帶走了。
整個“暗渡陳倉”行動歷時十五分鐘。
向天亮最后一個離開陳家,他要確保一點,自己的痕跡不能留下一絲一毫。
待向天亮下樓,五車留一,只有李玟在等他。
“天亮,既得檔案,又得美人,你今晚是滿載而歸呀。”
李玟一邊開車,一邊嬌聲地笑著。
向天亮也不否認,“得到檔案,是為了咱們的千秋大業,得到美人,是為了得到檔案,二者相關,缺一不可,所以我只能滿載而歸。”
李玟說,“最近你的心有點野。”
“胡說,我的心都在百花樓里待著呢。
向天亮有些心虛,因為最近一個時期,他確實在“對付”謝影心、陳彩珊和馮來來,現在又是胡文秀。
家花不如野花香,百花樓里的都是家花,謝影心、陳彩珊和馮來來及胡文秀都是野花。
這可不行,后院不能起火,向天亮想,女人們得“管”,三天不管,雞犬不寧。
李玟又說,“兩個丫頭可對你有意見了。”
兩個丫頭,當然是指許燕和許琳。
向天亮笑道:“李玟姐,主要是你有意見了吧。”
女人與女人,那方面的需求各有不同,李玟正是虎狼之年,自然比許燕和許琳更加需要。
“我當然有意見,我很有意見。”李玟把意見二字說得很重。
向天亮笑看著李玟的胸脯,“既然有意見,那怎么不見你找我提意見呢。”
“還說呢。”李玟嗔怪道,“我負責監視三元貿易公司,天天待在觀察室里,你就不能過來看一看嗎。”
向天亮急忙安慰,“李玟姐你辛苦了,大大的辛苦,我保證改正,明天就開始改正,同時請你經常提醒我注意改正。”
“這還差不多。”
李玟笑著,猛踩油門加快了車速。
車到百花樓附近。
向天亮叫停,讓李玟開著車兜兩圈,看看有沒有“尾巴”跟著。
李玟噗地笑起來,“天亮,你怎么突然膽小起來了,有這個必要嗎。”
“有必要,非常的有必要。”向天亮鄭重其事地說,“他們遲早會知道檔案落在我的手里,但是,早知道他們會采取相應的對策,從而抵消檔案的影響力,遲知道就能讓他們來不及反應,特別是這次干部調整,這批檔案就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李玟笑道:“濱海的能人不多,能人中的能人更沒幾個,你向天亮更是唯一,他們不用等到今天天亮,就能知道這批檔案落在了你的手中。”
“呵呵,我是不想讓他們親眼看到啊。”
此時此刻,百花樓四樓大客廳正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