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徐群先對向天亮說,“沒想到,他也會出來湊熱鬧。(瘋/狂/看/小說).”
“不,他不是湊熱鬧,他是在見縫插針。”
向天亮笑了笑,皺著眉頭道:“不好,不好。”
徐群先不解地問,“怎么了,什么不好。”
向天亮說,“許西平要來你家了。”
“不會吧,剛才我的態度還不明確嗎,他還會來打我的主意。”徐群先不相信。
“老徐,我比你更了解許西平,他現在急需人手,只要有一絲可能,他都會千方百計地接近,那是個無孔不入的人。”
“你是說,你是說他認定我在鬧情緒,于是想來策反我。”
“對,他會這么干的。”
“可是,他剛打過電話了,他還會上門來嗎。”
“會,別人不會,但許西平會。”
說著,向天亮伸手撿起陳彩珊的內褲,順手塞進了褲袋,一邊站起來說,“我得回避一下,老徐,我在的話,許西平來了,會讓你尷尬的。”
“等等。”徐群先知道向天亮和許西平的真正關系,他可不想向天亮誤會,不管怎么說,讓他背叛向天亮,他下不了這個決心,“天亮,你別走,許西平來不來還不知道,即使他來了,你再躲在旁邊也可以么。”
向天亮搖了搖頭,“不,我可以躲起來,但我的車還停在你的門前。”
徐群先噢了一聲,“可是,我有話和你說。”
向天亮故作猶豫。
“天亮,我是認真的。”徐群先說。
想了想,向天亮道:“好吧,我先把車開到邊上去。”
還別說,向天亮有點“神”,讓徐群先不得不佩服。
就在向天亮“藏”好轎車返回不久,徐家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向天亮和徐群先此時都在客廳,兩個人透過落地窗的窗簾往外一看,果然摁響門鈴的人,正是常務副市長許西平。
“老徐,我說什么來著,我說什么來著。”向天亮低聲道。
“嗯,真被你給說著了。”徐群先連連點頭,“天亮,對不起,暫時委屈你一下。”
向天亮也不客氣,他直接“躲”進了臥室。
前腳趕后腳,陳彩珊居然也跟著“躲”了進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兩個身體迫不及待地粘在了一起。
向天亮說,“這樣不好,老徐肯定心里不好受。”
陳彩珊說,“管他呢,許西平來了,他沒空讓自己心里不好受。”
向天亮說,“彩珊姐,這可是明目張膽地給老徐戴綠帽子啊。”
陳彩珊說,“就是要明目張膽,我早說過了,他能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向天亮說,“萬一,萬一他一怒之下投靠了許西平,咱們可就得不償失嘍。”
陳彩珊說,“不會的,我敢保證老徐不會投靠別人,包括這個許西平。”
向天亮說,“別說得這么肯定,事情會變化,人更是容易變化。”
陳彩珊說,“老徐不會,因為我和他開誠布公地談過了,而且是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談的。”
向天亮說,“哦,你們都談了些什么,快說說,你們是怎么談的。”
陳彩珊說,“我們達成了如下協議,一,他要是背叛你而投靠別人,我就和他離婚,并找紀委告發他瓢娼的事,二,他可以不和你合作,但不能與你作對,否則我就和他離婚,并找紀委告發他瓢娼的事,三,我要和你那個,他如果反對,我就和他離婚,并找紀委告發他瓢娼的事,四……”
向天亮說,“我的天那,你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嗎,老徐他肯定恨死我了。”
陳彩珊說,“沒關系,我也允許他出去找女人,嘻嘻,我和他互不干涉,各干各的。”
向天亮說,“他要是個真男人,寧愿死也不會接受,非把你給殺了不可。”
陳彩珊說,“問題是他不很男人,你才是男人,特男人,瞧,你下面多男人呀。”
向天亮說,“臭娘們,我現在想聽聽老徐和許西平說些什么,沒空陪你干壞事。”
陳彩珊說,“沒關系,我有辦法,嘻嘻,你偷聽,我預熱,算我幫你熱熱身吧。”
真是大膽之極,陳彩珊將臥室的門拉開一條縫,再拿來一張椅子放在門邊,沖著向天亮嫣然一笑。
向天亮會意,坐到椅子上,腦袋靠在門邊,一只耳朵正好湊在門縫上。
陳彩珊動作輕盈,沒有聲音,但絕不拖泥帶水,跪在向天亮的雙腿之間,腦袋埋了下去。
可向天亮的心思,卻大半在客廳里。
客廳里,兩個男人卻正在廢話。
當然,廢話里也蘊含著正話。
許西平:“老徐,你臉色有點不大好嘛。”
徐群先:“是嗎,大概我睡過頭了緣故吧。”
許西平:“你有心事。”
徐群先:“哈哈,許市長,你也會看相啊。”
許西平:“哎,別一口一個許市長了,我叫你老徐,你喊我老許,多自然。”
徐群先:“那,那我就不客氣了,老許,你找我有事嗎。”
許西平:“沒事,也有事。”
徐群先:“哦,這話怎么說。”
許西平:“說有事,是因為你沒來上班,我得過問一下,說沒事,是因為我是在瞎艸心而已。”
徐群先:“謝謝你的關心,我真的沒事,明天就恢復上班。”
許西平:“那就好,我說我是瞎艸心么。”
徐群先:“老許,你以為我是因為譚市長的兩句話就不去上班嗎。”
許西平:“哈哈,不是我這么以為,而是大家這么以為。”
徐群先:“哈哈,果然這樣,那老許你個人是怎么以為的呢。”
許西平:“我也是這么以為的。”
徐群先:“譚市長是實事求是,就事論事,對事不對人。”
許西平:“我看不盡然吧。”
徐群先:“這怎么講。”
許西平:“我個人覺得,譚市長對你有點不大信任。”
徐群先:“你是認為他的板子打錯人了。”
許西平:“對,你們工業系統虧損,一是歷史原因,二是下面的問題,總之,主要責任不在你老徐的身上。”
徐群先:“不過,我也有責任,我不能推脫自己的責任。”
許西平:“老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徐群先:“老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西平:“愿意聽。”
徐群先:“愿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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