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眼前一亮，“老哥，你有bànfǎ了？”
方成軍笑著說，“在清河市的時候，你跟我說過兩句話讓我記憶shēnkè，一句是‘bànfǎ總比困難多’，另一句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我一直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那是人家說的。<”向天亮笑道。
方成軍說，“反正我是深受啟發，我覺得有一個bànfǎ相對比較可行。”
“你說，你說。”向天亮討好地為方成軍點上一支煙。
“咱們這樣，雙管齊下，你在濱海那邊干，上面的事我來替你辦。”頓了頓，方成軍又說，“省軍區在你們濱海市有一個軍用碼頭，雖然一直處于封閉狀態，但可以隨時啟用，漲潮的時候，八萬噸級的貨船可以靠岸，我這么說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我明白，我明白。”向天亮說，“可是，我需要的是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但是，照你的bànfǎ，至少要讓我們的市警備區司令程龍知道，程龍zhègè人我幾乎沒有接觸，吃不準啊。”
方成軍擺了擺手，“那家伙算個球，他根本無權過問那個碼頭的事，而且到時候我可以出個招把他支開。”
向天亮有些不相信，“不會吧，市警備區司令不能過問轄區內某個軍用設施？”
“還jiù侍這么一個特殊情況。”方成軍道，“在你們濱海市，真正有權過問那個軍用碼頭的人，是駐守濱海市的陸戰團劉海東團長。”
“jiù侍濱海市警備區副司令劉海東上校？”向天亮問道。
“是的，我的老部下。”方成軍笑道，“他最不尿的人jiù侍程龍，只要我一聲招呼，他會絕對聽你的，我要是下死命令，他還敢直接跟程龍干仗。”
向天亮也笑了，“你這么一說，我就更明白了。”
方成軍道：“雙管齊下的另一方面由我幫你解決，我們軍方內部的事，我熟悉而你不熟悉，我辦起來比較方便，按照你的要求，我會找一家大軍區所屬的軍工廠，再以這家軍工廠的名義向上面打報告，申請委托國泰集團公司所屬的貿易公司進口一批軍用物資，也jiù侍委托進口許可證。”
“不過，問題是時間。”向天亮皺了皺眉頭說，“老哥哥，你那一套辦起來一定成，我相信你，但是，你那一套辦起來至少需要兩三個月，而做生意就象是你們打仗，戰機稍縱即逝，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方成軍瞪了向天亮一眼，“臭小子，你以為我是總后的老大啊。”
“hēhē。”向天亮樂道，“你去找我外公就成了，只要他老人家出馬，這事就不是個事了。”
方成軍嘿嘿笑道：“張老爺子最討厭以權謀私，但他老人家jiù侍拿你沒轍，你敢當面叫他臭老頭，他還得屁顛屁顛地幫你走后門，這叫什么事么。”
這時，一直聽而不語的高玉蘭說，“方司令，這就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是啊，是啊。”方成軍笑著點頭，“老首長不喜歡乖乖仔，就喜歡天亮這樣的臭小子。”
高玉蘭笑道：“有什么樣的首長，就有什么樣的部下，方司令你不是也喜歡天亮嗎，要不然也不會以老哥哥小老弟相稱呀。”
“hāhā。”方成軍爽朗地大笑。
離開省軍區大時，高玉蘭說，“承諾，軍人的承諾是最靠譜的。”
向天亮說，“可是，這畢竟不是合法的事。”
高玉蘭說，“但是，好象也并不違法。”
“蘭姐，這不違法嗎？”向天亮笑著問。
“國家的禁止進口清單上，并沒有那幾種非金屬礦石。”
“可也沒在允許進口的清單上。”
高玉蘭說，“漏洞。”
向天亮說，“對，法律上的大漏洞。”
高玉蘭說，“法無禁止即合法。”
向天亮說，“好象有這么一個說法，但真要這樣做的話，一般人是萬萬不敢的。”
高玉蘭說，“你敢。”
向天亮說，“我敢。”
高玉蘭說，“但要小心兩點，一，三元貿易公司抓你把柄，二，三元貿易公司學你。”
向天亮說，“世事無秘密，事情到最后總是會露餡的。”
高玉蘭說，“先辦事后講理，即使以后查出來了，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向天亮說，“關鍵是抓緊時間，等錢賺到了，出事也認了。”
高玉蘭說，“真的是一本萬利，朱琴黃穎夏柳她們聰明呀。”
向天亮說，“蘭姐，這錢你也有份。”
高玉蘭說，“我有份嗎？”
向天亮說，“當然有份，必須有份。”
高玉蘭說，“好象是這樣，我也是百花樓的一員。”
向天亮說，“所以嘛。”
高玉蘭說，“好吧，我接受，我也會通過其他渠道促成此事。”
別克轎車又回到了西子湖畔。
但是，車剛停下，高玉蘭就說開車。
向天亮微微一笑，“蘭姐，我陪你下去走走吧。”
高玉蘭笑道：“我無所謂，但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現在在省城吧？”
“這倒也是。”向天亮道，“反正事快辦成了，為了保密的需要，我應該jìnkuài從省城消失，馬上消失。”
“你敢。”高玉蘭伸了向天亮一下。
“hēhē，蘭姐你別忘了，我已經為你加過油了。”向天亮咧著嘴樂。
高玉蘭瞅了一眼向天亮那里，“早上那一回，就象是一杯水的第一口，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問題？你有問題？”向天亮壞壞地問。
“嗯，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高玉蘭嬌聲道，“你知道的么，我zhègè油箱大，加油需要加滿，你早上只加了一點油，我反而難過死了。”
向天亮笑罵道：“他x的，真是三十如虎四十似狼五十坐地吸金啊。”
“狗嘴不吐象牙。”高玉蘭嗔聲道，“反正你今天走不了，下午葉楠要過來，晚上顧秀云要回來，我要是放你走了，那她們會恨死我的。”
向天亮噢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在省城還真的有事要做哦。”
高玉蘭笑了，“所以，現在開車，目的地，省委宿舍區我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