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向天亮的話,陳南噗地一聲笑了起來,“連我們在干么都不知道,虧你還自詡為業內專家,還什么重任在肩,我看你倒真象一個一問三不知的甩手掌柜。。:。”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忙些什么。”向天亮老老實實地說,“關干那個老K和那個龍大的‘女’人,咱們不是已經確定了大致的嫌疑范圍了嗎,四樓大客里的那堆資料和檔案,你們早已翻過至少三遍以上了吧。”
蔣‘玉’瑛點著頭道:“這些資料是剛剛搞來的,也是咱們以前忽略掉的新的破案思路,你看看在這里的七個人,應該能猜到我們在干什么。”
哦了一聲,向天》亮若有所悟,書房里的七個‘女’人,蔣‘玉’瑛是市發展銀行行長,夏柳是國泰集團公司副總經理,徐愛君是國泰集團公司總經理助理,謝影心是市委檔案室主任,孔美妮是市‘婦’聯財務科科長,陳南是市發展銀行行長助理,胡文秀是蔣‘玉’瑛的秘書。
稍作思忖,向天亮明白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是在查嫌疑目標的銀行記錄吧。”
夏柳笑著贊了一聲,“果然是個業內專家,你猜對了,我們正在進行第二次大海撈針呢。”
一邊嘴里說著話,一邊扶著胡文秀的腰配合她的運動,向天亮是兩不耽誤,“‘玉’瑛姐,這個主意是誰想到的,我要重重的獎勵她。”
蔣‘玉’瑛道:“是你的大博士夏柳同志想到的,人家不愧為會計學博士,對數字很具敏感‘性’呀。”
夏柳道:“我只是出了個點子而已,主要還是‘玉’瑛姐的功勞,是她動用了銀行界的關系,我們才能拿到相關的銀行帳戶記錄。”
“你們倆這是在互相吹捧了。”向天亮笑了笑,然后問道,“可是據我所知,咱們圈定的嫌疑目標不過十個人,他們的銀行帳戶記錄,加在一起有這么多嗎?”
蔣‘玉’瑛說,“還不都是因為你的保密要求么,我們如果單單‘抽’出那些嫌疑目標的帳戶記錄,肯定會泄‘露’咱們的真正目標,所以只好照單全收,這書桌上放著濱海清河兩市近十年的銀行‘私’人帳戶記錄,將近上億個數據,所以夏柳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們正在進行第二次大海撈針。”
夏柳說,“我們重點調查的對象,是趙勝、余俏俏、馬騰、盧‘玉’青、王再道、劉曲龍和高南平七個人,他們個人和其家屬或朋友以及其企業的銀行帳戶,都在咱們的調查范圍之內,只要發現他們有資金來往,咱們就能證明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同盟關系。”
向天亮點了點頭,思忖著說,“死的不查,活的查,不過好象,好象還漏了一個吧。”
夏柳微微一笑,“是的,還有三元貿易公司,怕你有顧慮,所以我們只查不說。”
向天亮奇道:“這話怎么說的,我有什么好顧慮的,我還巴不得三元貿易公司從地球上消失呢。”
陳南笑道:“天亮,三元貿易公司里不但有你的兩個叔叔,還有你的兩個老同學,你舍得讓三元貿易公司從地球上消失嗎。”
“好你個琵琶‘精’,哪壺不開提哪壺。”向天亮放開胡文秀,站起來走到陳南身后,一把拎起來摁在書桌邊,在她屁股上拍了兩巴掌,然后“忙活”了起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陳南你下次要是還提那些陳芝麻爛谷的事,我就干得你下面開‘花’流水,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
陳南可一點都不怕,在百‘花’樓里,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向天亮,向天亮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在高中讀書那會兒,向天亮就懂得“憐香惜‘玉’”,以故意輸給‘女’同學為樂,他不會欺負‘女’人,更不會動‘女’人,除了‘女’人的屁股,他認為打‘女’人的屁股不是打‘女’人。
徐愛君笑道:“說歸說,笑歸笑,但三元貿易公司的問題真不少,我已經發現了那個高南平與三元貿易公司有不少來往,業務上的和經濟上上的都有。”
向天亮道:“那還有什么可說的,查唄,查清楚,一查到底。”
蔣‘玉’瑛道:“還有一個問題。”
向天亮道:“什么問題?”
蔣‘玉’瑛道:“加油。”
向天亮道:“臭娘們,我不正在加油嗎。”
蔣‘玉’瑛道:“我們七個人準備挑燈夜戰,夜以繼日。”
向天亮道:“好啊,爭取早點查完、查清。”
蔣‘玉’瑛道:“但你得為我們每個人都加點油。”
向天亮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蔣‘玉’瑛道:“你行么,我看你不很盡力,怕輪到我時,你早已是力盡油干了”
向天亮道:“臭娘們,路遙知馬力,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
第二天上午,向天亮打電話,把邵三河和周必洋叫到了百‘花’樓。
蔣‘玉’瑛也在,她將手里拿著的一份材料遞給了邵三河,“邵局長,周局長,我們忙了一個晚上,這是第一部分的收獲,也可以說是初步收獲吧。”
邵三河看了一會,又將材料遞給了周必洋,“太好了,太好了,蔣行長,你們立了一大功啊。”
蔣‘玉’瑛道:“咱們原來只是確定了趙勝、余俏俏、馬騰、盧‘玉’青、王再道、劉曲龍和高南平等人共同出自x部隊,那只是歷史,實際上并不能證明什么,更不能證明他們現在存在著關聯,但我們通過他們在銀行的帳戶記錄,可以初步證明他們中間某些人一直保持著來往。”
邵三河點著頭贊道:“謝謝,重大發現,這是重大發現啊。”
蔣‘玉’瑛又道:“比方說,趙勝和余俏俏,他們離婚后還有來往,余俏俏就曾通過銀行給趙勝匯過五筆錢共計四十三萬五千元,余俏俏和馬騰,余俏俏曾通過銀行給馬騰匯過兩筆錢共計二十五萬三千元,馬騰和王再道,去年三月十二日,馬騰曾給王再道匯過五萬元錢,余俏俏和王再道,余俏俏曾給王再道匯過兩筆錢共計七萬兩千元錢。”
邵三河說,“這個王再道果然沒閑著啊。”
向天亮說,“老邵,我看對王再道,也可以上手段了。”
邵三河點了點頭,“蔣行長,你剛才說這只是第一部分的收獲,你們什么時候能夠查完?”
想了想,蔣‘玉’瑛說,“一天吧,邵局長,明天我給你們一個最終的答案。”
蔣‘玉’瑛走后,邵三河沖向天亮翹了翹大拇指。
“啥意思?”向天亮翻著白眼。
“你行。”邵三河道。
“查銀行不是我的主意。”向天亮實事求是。
“你領導有方啊。”邵三河輕笑。
“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么。”向天亮得意。
邵三河憨憨一笑,“你那么多‘女’人,個個貌美如‘花’,個個都有特長,你沒白養她們。”
向天亮忙說,“老邵,你的話有點‘陰’陽怪氣啊。”
邵三河笑道:“百‘花’樓里種百‘花’,百‘花’齊放嬌又‘艷’,喝水不忘挖井人,天亮養‘花’‘花’才開,這打油詩的作者不是我,是你的師弟杜貴臨。”
向天亮哭笑不得,“這個杜貴臨,等這個案子了結后,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邵三河一本正經地說,“你別拿好心當驢肝肺,杜貴臨這是在歌頌你。”
“去你的。”向天亮道,“老邵,你他x的也越來越不正經了。”
邵三河哈哈大笑。
終于,周必洋看完了材料,“天亮,邵局,有了這份材料,咱們的方向更加明確,咱們的偵破方向是對的。”
向天亮道:“必洋,你負責的劉曲龍,也該有些眉目了吧。”
周必洋道:“劉曲龍的日常活動非常‘混’‘亂’,賭場,酒店,他是每日必到,身邊的‘女’人也很多,走馬燈似的換,我好不容易才捋清了他的活動規律,有這么兩個地方,他是每周必到,而且去的時間非常固定,周二下午去濱海大廈喝茶,必與高南平見上一面,周末必去市老人活動中心一趟,名義上是探放住在那里的父親,而實際上是與王再道見面,因為王再道也會在周末去市老人活動中心,綜上所述,劉曲龍與高南平和王再道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系。”
“這個劉曲龍啊。”向天亮沉‘吟’了一下,忽然說道,“老邵老周,我有一個強烈的預感,如果說趙勝、馬騰、盧‘玉’青、王再道、劉曲龍和高南平六個人里有一個就是老K的話,這個劉曲龍是最像的。”
周必洋點著頭道:“我也有同感,因為這幾個人當中,只有劉曲龍有更多的自由活動時間。”
邵三河嗯了一聲,“天亮,咱們拿上劉曲龍的照片,讓劉‘露’辯認一下,也許會有所收獲,你看怎么樣?”
“可以啊。”向天亮道,“老邵,這點很重要,不僅是劉‘露’,還有劉‘露’的姑媽和劉‘露’的弟弟,讓他們也參與一下。”
周必洋問道:“天亮,邵局,既然是越來越明確了,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加大力度了?”
向天亮道:“我同意。”
邵三河道:“我也同意,必洋,前一段時間,咱們不讓他們發現我們在查他們,從現在開始,咱們不怕他們發現我們在查他們。”
向天亮瞇起雙眼,微笑著道:“狗急跳墻,也應該讓狗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