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逍炎想了好大一會兒,還是不放心。便拿出手機對著往前跑的女孩子拍了一張照片,女孩看到后愈加害怕,眼圈發紅地往人群里面鉆。
唐逍炎間接撥通了監察部十九處處長的電話。
“閆上校,我們在雪山行省有人嗎?”唐逍炎問道。
“有的。”閆上校道。
“有一個沒出過門的女孩因為某種原因一個人來到雪山高鼻,這里魚龍混雜我有些不放心,麻煩您派一兩個人暗中保護她一下。”唐逍炎道:“我現在就將她的照片傳過來。,…
上校道:“我立刻去辦。,…
監察部的效率很快,非常的快,唐逍炎剛剛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立刻便接到了監察部的特定暗號,表示他們已經就緒。
唐逍炎這才放心地踏上某輛越野車,趕往幾百公里外的一處偏遠深處。
除了城市幾十公里后就鮮有人煙,再出了一百多公里,就只有野生牛羊和天上的蒼鷹做伴。
車子到了大山之下便停了下來,因為面前沒有路了,唐逍炎背著監察部準備的衣物,一人獨自上山。
足足爬了兩個小時,唐逍炎已經添了兩次衣衫了,因為越往上面天氣越冷,終究看到了一座木質的房屋,此時正往外冒著炊煙,屋外一條雪白的大狗,見到唐逍炎后猛地撲上來拼命的犬吠。
真是好大的一條狗,好像牛犢一般,尖尖的牙齒,紅紅的,猛地一躍便按在唐逍炎的肩膀上要間接將唐逍炎撲到在地。
唐逍炎抓住它的雙腿,用力一提,間接將它巨大的身體提在半空中,那大犬拼命叫喚卻使不上力氣,只能拼命地掙扎。
“平常只知道兇,今天知道厲害了吧。”屋子里面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推開了窗戶朝大狗道:“給客人求饒。”
那大狗聽話,登時啜泣一聲,可憐兮兮地望著唐逍炎。
唐逍炎放下大狗,還在那狗頭頂上親熱地摸了摸,那大狗又低低地哼了一聲,然后垂頭喪氣地跑回到屋門口躺了下來,郁悶地耷拉著腦袋。
眼前這個又高又高聳,頭發雪白的男人便是聯盟的軍神邦道爾將軍,整個聯盟的傳奇性人物。
就在在隱居,他都穿著筆挺的軍裝,做飯也不脫下。隨便在哪里一站,就好像一支出鞘的劍一般。
他做的飯菜很簡單,一大鍋米飯,和兩盤青菜,一疊咸菜。
“吃飯。”邦道爾一聲喊。
躺在地上的無聊的大狗猛地起來,嗖地鉆進屋子里面,叼著一只大碗沖進廚房里面,將大碗放在邦道爾將軍的面前。
邦道爾將軍往那大碗用力裝了很多米飯,然后在上面撲一層青菜,幾根大骨頭帶著肉。
大狗眼勾勾地盯著自己的飯菜和骨頭,口水忍不住地往下流,等邦道爾將軍裝好后,迫不及待埋下大頭便要猛吃。
“急什么,給客人端椅子。”邦道爾將軍皺眉道。
大狗戀戀不舍地暫時離開自己的飯碗一會兒,但一直忍不住又跑回來叼起一根骨頭放在嘴里添,再次跑進房間里面幫唐逍炎拖了一把木質的椅子出來放在桌子邊上。
“三天前的排骨,山上天氣冷不會壞。”邦道爾將軍將一大碗排骨放在唐逍炎面前,道:“飯菜不好,將就著吃。”
唐逍炎趕緊拿過碗,幫自己和邦道爾將軍都裝了飯,然后在飯桌上吃飯。
邦道爾將軍只吃青菜和咸菜,不吃排骨。這一大碗排骨都是唐逍炎一個人吃,反而那條大狗發覺了唐逍炎的一大碗排骨,覺得那本來是屬于自己的口糧,現在被唐逍炎吃了,登時有些不甘心地朝邦道爾將軍哼哼叫喚了幾聲。
“嗯?”邦道爾將軍瞇起眼睛看那大狗一眼,然后用筷子頭悄然敲了那大狗腦袋一下。
那大狗趕緊低頭徑吃,不再看唐逍炎面前的鼻碗排骨。
吃完飯后,唐逍炎趕緊拿起碗筷去洗,順便幫那只大狗的超級大碗也洗掉了。
“將軍,晚輩”洗完碗筷后,唐逍炎給邦道爾泡了一杯茶,然后開口要說出來意。
邦道爾將軍擺了擺手道:“不要告訴我原因,我不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想告訴你,冥想是一條不歸路。”邦道爾將軍道:“你確認你做好準備了?”
唐逍炎想了一會兒后,搖搖頭道:“我沒有做好準備,以至還來不及做準備,不過我,我沒有選擇。”
“還是有選擇的。”邦道爾將軍道:“只不過是你自己覺得沒有選擇,進入冥想的世界后,再想回到原來的自己已經是不可能了。”“冥想的圈子很小,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下場都不好。”邦道爾將軍道:“冥想是一個充滿誘惑的旋窩,但一旦進入,就再難脫身冥想得越深,結局也凄慘……”“你保證你未來不會后悔?”
唐逍炎搖頭道!’“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沒有選擇逐個逐個逐個“嗯,那你今天晚上早點休息吧,明天就帶你上山。”邦道爾將軍道。
“上山?”唐逍炎疑惑道。
“我會冥想,但是山上那個家伙比我要深刻得多,由他來指導你。”邦道爾將軍道:“當年就是他指導我進入冥想的世界,也是他將我帶入痛苦的不歸之路。他是這個世界僅存不多的宗師,我與他完全是云泥之別。當然,他也比我要凄慘得多得多”
躺在木頭床上睡覺的唐逍炎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外面大風嗖嗖地刮。
邦道爾將軍的威名遍布整個世界,幾乎所有的聯盟軍校學員都將他視之為神。
唐逍炎來之前也無數次想象邦道爾將軍是如何的風采,來了卻想不到是如此的蕭索與矛盾。
百無聊賴,心灰意懶,不再理會聯盟的任何世界而躲進這深山之中卻同時連做飯都穿著筆挺的上將制服。心境寂然卻依舊筆直腰際,氣勢如劍。
第二天一早,邦道爾將軍就帶著唐逍炎上山。當然,他現在其實已經在大山之中了。
一路往上積雪越來越厚。爬到了中午,才在一出山坳之中看到了一處依山而建的寺廟。
寺廟外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和尚在劈柴,跟在旁邊的大狗見到寺廟之后登時愉快地猛地沖進寺廟,在寺廟的右邊大概幾百米處,還有一座小石屋。
“你一個人進去。”邦道爾道:“我先回去了。”
“您不帶著我拜訪那位前輩嗎?”唐逍炎問道。
“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了。”邦道爾將軍道,說罷下山走去。
那條大狗撲在那個劈柴和尚身上大肆親熱了一番后才依依不舍地跟著邦,道爾將軍下山。
唐逍炎走到那名和尚面前行禮道:“這位師傅學生唐逍炎前來拜見此間主人,麻煩您通報一聲。”
和尚回禮,恭謹道:“施主先請進入廟中休息我家師傅大概要晚上才能出來見您。”
“他老人家在閉關嗎?”唐逍炎問道。
“閉關,算,算是吧。”和尚臉上帶著苦澀復雜的笑容。
接下來和尚帶著唐逍炎進入寺廟內休息。這座寺廟一般在外面一般在山洞里面,里面的那一半房門緊閉,那名宗師大概便在里面,唐逍炎也不好多問,便與和尚閑談。
唐逍炎的態度非常恭謹因為這個和尚是宗師的徒弟,肯定也頗為不凡于是唐逍炎開始請教冥想等事情。
不料和尚卻完全不會冥想,準確說這個和尚什么都不會,就只是做飯,打掃以至縫補衣衫等等。
整整一個下午,和尚也不斷在縫制衣服一邊與唐逍炎交談著外面世界瑣碎的事情,連念經都不念,完全不像是一個和尚。
大約晚上九點鐘,那扇緊閉的門打開,走出來以為須發盡白的年老僧人。
“拜見大師。”唐逍炎見之,跪下行禮道:“弟子唐逍炎,前來進修冥想。”僧人額頭皺紋斑駁,目光渾濁,看上去沒有任何仙風出塵的地方,便只是一個普通的老朽。
“嗯!”老僧人沒有問什么,也沒有說什么,朝唐逍炎道:“進來吧!”唐逍炎趕緊屏息跟著他走進了寺廟內間,里面非常寬闊,只有一盞昏暗的燈火,還有無窮無盡的經書。
老僧人走進來后盤腿坐下,開始閉目念經,沒有提任何冥想的事情。
唐逍炎不敢問,也跟著跪坐下來,閉目認真聽著老僧人的念經。
這一念就是整整一夜,唐逍炎聽得昏昏沉沉,迷迷離離,間接睡著過去。
次日醒來后,老僧人仍舊沒有教習唐逍炎任同冥想,反而開始與唐逍炎教習各樣經書。唐逍炎不敢焦急,唯有認認真真聽著老僧人將經。
一天,兩天,三天,足足六七天過去之后,老和尚還是在和唐逍炎講經,完全不提冥想之事。
唐逍炎一開始還慢慢沉醉在佛經之中,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比武的日期一天天臨近,內心也忍不住一陣陣焦急。
第七天清晨,唐逍炎終究忍不住朝老和尚跪趴行禮道:“大師,弟子唐逍炎前來進修冥想。”和尚講經稍稍停了停,又繼續講經。
“距離最后期限只有22日了,請大師垂憐。”唐逍炎再次行禮。
“你來干什么?”和尚忽然問道。
:今天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