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淼淼果然就在體委的殷切關注下,開始恢復了臨戰狀態的全面訓練,其實也就是在她原來的單獨訓練基礎上增加了兩名教練陪伴,純粹就是用攝像機幫忙記錄,然后表達他們看見了哪些缺點瑕疵,到了小虎牙這個階段,她還有什么不懂的?不過順帶渝慶跳水隊就組織了二十多名十歲以下的跳水兒童天天跟著在自己教練的帶領下,充滿仰慕的也在旁邊訓練,有時候楊淼淼真的會給他們上上課,講解一些自己的心得體會,搞得氣氛相當活躍。只是楊淼淼原來每天上午訓練就成了全天,下午才能搭麻子的車回家,炒菜煮飯的重任就要交給其他姑娘了。蔣琪是不做事的,湯燦清覺得電視廣告受挫了,那起碼也要把戶外廣告這塊給抓起來吧,天天也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就只有蘇文瑾來做。陸文龍又舍不得蘇小妹吃苦,何況她這些rì子的情緒實在是有點不太對勁,就自己來下廚,只是他剛剛把圍裙系好,就聽見自己放在桌面上移動電話響起來,一樣系著圍裙的蘇文瑾撇撇嘴:“你看吧,就是陪我一起做個飯,都有這么多事情。”..陸文龍笑著接通電話,沒兩句就掛了:“嗯!不做飯了,我們去吃好的!”真的是吃好的,到香港去吃!維克托要訂婚了,和林秉建就在復活節的這一天,在香港舉行一個盛大的訂婚儀式,剛才的電話就是他打過來。非常簡單的邀請陸文龍全家過去。至于其他弟兄要去也可以。要不就等他以后遲早回來渝慶辦婚宴,再請也行。至于到香港的手續么?渝慶市委書記的女兒訂婚,請的貴賓還有什么手續不好辦的?第二天下午,一家五口就跟林長峰兩口一起登上了飛機,直飛香港!不過在飛機上,湯燦清非常驚訝的看見那個曾經對自己叫囂的年輕人,也跟幾個官員一樣的人同機前往,顯然對方也看到了她。發現她居然是跟市委書記一家說笑著登機的,臉sè大變!湯燦清這一點就秉承了陸文龍的習慣,不求人,雖然他們手里面認識的巨賈高官已經很有幾個,卻從來沒有試圖彎腰屈膝的求過什么,對林長峰更是在林秉建走了以后就再未登門,所以只是在登機口悄悄趴在蔣琪耳邊說了幾句,指指點點就不吭聲了。林長峰在候機廳就深深的看了好幾眼陸文龍,最終登機以后還是給老伴指了指湯燦清,讓秘書換了座位。自己跟陸文龍坐到了一起,陸文龍有點受寵若驚的模樣:“林伯伯好!”蘇文瑾和蔣琪是從來沒坐過飛機的。楊淼淼有太多的經驗:“我們這個是商務艙,就是比后面的機艙要好一些,應該是因為林姐家的原因吧?你看一共就八個商務艙座位,我們一家跟他們加個秘書就占完了。”蔣琪貌似鎮定,其實有點緊張的不停嚼口香糖,還偷偷的拿一片給蘇小妹小聲分享:“我看書上說,坐飛機嚼口香糖有助于解決內外氣壓……”吧啦吧啦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蘇文瑾就不停的深呼吸,對她來說,這個第一次,是太新鮮了點,新鮮得渾身不適。所以全靠旁邊的楊淼淼安慰:“上次,我跟阿龍遇見劫機,就是在那里……”看看蘇文瑾終于有點感興趣的樣子,索xìng跟蔣琪換位置:“我坐這邊來?”于是蔣琪原本是要跟湯燦清坐一起的,大姑娘卻被林秉建她媽給拉過去了,所以身邊就只有那個秘書,很有禮貌的笑笑,其實她們所有人的機票邊防證手續都是秘書過目的,對方雖然不知道幾個姑娘之間的相互關系,但明白跟林秉建肯定有聯系,也很恭敬的回應。但蔣琪很快就注意到這個坐在靠過道邊的秘書不但一直關注林長峰和陸文龍的交談,經常也回頭跟后面經濟艙的那幾個官員對眼點頭,就很不經意的詢問:“那幾位也是跟我們一起參加訂婚禮的么?”秘書有問必答:“那是宣傳部的劉副部長,他們幾位是到香港有公干,順便陪伴出席一下訂婚儀式,免得人太少,顯得比重不等。”蔣琪已經算是經常跟著袁哲接觸這些官方人員了,笑得很和煦:“那位年輕人也是宣傳部的么?”秘書轉頭再看看,額頭居然有點冒汗:“那是……那是工作人員,負責過程拍攝的。”蔣小妹從座椅中間的縫隙看出去,心底就在冷笑:“工作人員?明明就是那個什么劉副部長的兒子!長得一樣豬頭豬腦,明明就是順帶旅游的。”陸文龍才是這么解釋自己一家人的行為:“那是小湯的兩個妹妹,跟林姐也比較熟,以前維克托住在我們那邊時候沒少打交道,這次和楊淼淼一起,都到香港順便旅游一下,實在是這個chūn節過得比較繁忙。”這是真心話,chūn節沒休息到,大年十五以后各方面都在緊鑼密鼓的做事,一家人算是來透透氣。林長峰等的就是這個話頭子:“的確是很忙,我聽武局長講述了那個案件的真實過程!”陸文龍不知道這個真實到底是指什么,所以自己也說得遮遮掩掩:“我……總歸這些都是毒販,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過是很不幸的被卷入其中,我最痛恨毒品這些東西的。”林長峰的眼睛一直就盯在陸文龍的臉上,不得不說一個市委書記的目光真有點實質感,讓陸文龍臉上有什么在爬一樣,威嚴的氣勢的確很有壓迫xìng:“你……真的……那么多人?”這幾乎是所有知曉這個案件實情的人,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武剛的解釋非常簡單,說是為了讓陸文龍能更好的臥底,他對陸文龍是做了一些培訓的,更好的彰顯了他這個領導者的工作安排,但這話沒跟陸文龍說,誰知道市委書記會有這樣的機會和陸文龍面對面的說?陸文龍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伸腳踢了踢面前的機艙擋板:“這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您知道之前我曾經就坐在這里遇見過劫機的事件沒有?如果沒有那一次,我想這次我都不會那么竭盡全力的動手,我是只求自保,正當防衛,沒有犯法!”林長峰看了看眼前的場景,似乎在回想當時的場面:“這次的事情我是當時接到匯報是jǐng方的功勞,但是等機關上班以后,我聽說你牽涉其中就叫武局長過來講講情況,他才把實際內容講述了一遍,為了不讓民眾過于驚慌或者影響到你這個奧運冠軍,才把事情壓下來……我也是贊成這么做的。”看來武剛的確是比較識時務,在關鍵地方是不會隨便隱瞞。陸文龍松一口氣,剛剛覺得過關,就聽見林長峰皺住眉:“這里……chūn節的案子就算了,你給我好好的講述一下這里,當時是怎么發生的?”看陸文龍有點奇怪的表情,市委書記才笑起來:“我怎么說來也是個工業技術出身,除了在工廠就是坐辦公室,對你這種體育明星已經算是離得比較遠,最多機關內打打籃球,你……年齡不大,經歷的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很感慨的,說來聽聽吧,上次這個事情時候,是市zhèngfǔ派人到粵州處理的,我都不完全清楚整個事件的經過。”陸文龍還回頭看了看正在跟林秉建她媽嘀嘀咕咕的湯燦清,還有身后小聲給蘇文瑾嘀嘀咕咕講飛行故事的楊淼淼,似乎才能回憶起那個其實更血腥和緊張的幾分鐘:“當時我們就坐在那里……”其實這倒是個很不錯的旅途解乏的方式,難得放松的市委書記相當驚訝的聽陸文龍細致的把整個打斗過程陳述了一遍,其間還完全按照他那種工業部出來的細致風格不停追問其中的細節,發出由衷的嘖嘖贊嘆聲:“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來這句話是真體現在你身上了,你那時才多少歲?十六歲吧?現在我有些相信chūn節的事情了……”但是書記畢竟是書記,轉臉就比較嚴肅:“小陸啊,你實非常人,但是也要完全明白,你是屬于這個社會的,那就要做一個遵守法紀,遵循社會規則的人,只有在非常時候能行非常事,一切還是要以法律為準繩……”陸文龍聽了大道理,能不翻白眼就不錯了。不過到下飛機的時候,兩人倒是說說笑笑看上去更加融洽。再加上林秉建她媽思女心切,又急于了解維克托實際上是個什么樣的人,擔心女兒最終演變成一場政治或者經濟婚姻,一路上跟湯燦清說得就更多,下飛機的時候,略顯佝僂的她甚至直接挽著湯燦清的手肘一起走,這樣的場景,更是讓那個年輕人坐立不安。最終忍不住附到那個劉副部長的耳邊輕聲開口,讓那個原本把目光都集中在蔣琪身上的父親也臉sè大變!隨著人流剛剛走出通道就忍不住在一個轉角處甩手一巴掌打在自己兒子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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