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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東北局開了整整兩天的會議,說是東北局書記處全體書記會議,但實際上兼任東北局第二書記的魏拯民眼下正在江北治病,第三書記馮仲云又跟隨三路軍在嶺西活動(。
而原北滿省委書記,現任東北局宣傳部長金策又不是書記處成員。
而兼任東北局書記,此時在烏云地區整訓部隊的一路軍總司令楊靖宇因為此次會議,涉及到一路軍以及南滿省委的事情幾乎沒有,也就請假沒有參加。實際上參加此次書記會議,并最終拍板的只有總指揮、李延祿、楊震三個分別負責黨政軍的書記。
至于朝鮮師的問題,楊震不想在此次會議上談。他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交給李延平去實際處理。
而他自己則在會議結束后,一邊等待江北物資抵達,一邊在已經抵達一分區并完成與陳翰章交接的陶凈非的陪同之下仔細查看了一分區的地形,以便為今后興建大型綜合訓練場選址。
楊震到一分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了日軍在富錦東南烏爾古力山修建的要塞。盡管只是動工不久,但楊震依舊可以從已經大致完成的部分基礎項目中,看出日軍對于這個要塞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雖然要塞的主體工程只是剛剛起了一個頭,但未來駐軍的營房等基礎設置卻是已經全部完工。在仔細查看了一邊要塞已經完工和已經打好基礎的部分后,楊震最終決定就將未來的大型綜合訓練基地放在烏爾古力山。
這里不僅有日軍已經興建完畢的足可以駐扎一個師團的營房,以及大量的山洞倉庫,而且從地形上來說,山地、平原、沼澤等地貌齊全。
在這里建設大型的綜合訓練基地,除了在修建一座巷戰訓練設施之外,幾乎用不到再有什么額外工程量了(。大部分設施只要經過簡單的改造就可以完成。
只是對于楊震來說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這里往北就是規劃之中的生產建設兵團主要農場之一。未來這個基地的發展很可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但在眼下金子不當窩頭的當口,楊震也就顧不得挑揀了。
楊震利用將近兩個星期的時間走遍了富錦、同江、撫遠幾乎所有的地形。并在臨走前親自找接任一分區政委兼生產建設兵團政委的陶凈非,談了整整一夜。除了指出他這個政委之前的錯誤,以及杜開山的問題之外,楊震就是詳細的將自己關于對生產建設兵團以及這個軍區訓練基地的規劃詳細的和陶凈非解說了一遍。
在與陶凈非相比,整整晚了一個星期才上任的軍分區司令員劉長順此時正忙著接手軍區調撥過來的裝備、物資,以及接收調過來的干部、部隊組建新的分區團的情況之下,楊震只能將組建生產建設兵團以及軍區訓練基地的任務主要交給陶凈非。
而且在他看來,與穩重有余、靈活不足,更適合守業而不是創業的劉長順相比。主持組建工作這種事情還是交由主動性更強的陶凈非來主持更恰當,思路也會更開闊一些。
聽完楊震關于生產建設兵團以及訓練基地的構思,就算陶凈非心里承受能力再強,也不禁有些瞠目結舌。
在他看來,按照司令員的總體規劃,這個主要位于蘿北、富錦、同江境內的生產建設兵團今后將要承擔軍區所有黨政軍人員的吃穿之外,還要擔負起部分戰略總預備隊的職責來。
這個生產建設兵團組建完畢后,將會與兵工廠一起成為整個吉東軍區的命脈所在。要說兵工廠生產的武器彈藥是一支軍隊存在與發展基礎的話,那么這個生產建設兵團生產出來的糧食、被服就是軍區部隊,甚至根據地內所有人基本生存的基礎。
而且聽司令員的意思,作為分區軍事主官的劉長順今后主要會將精力放在編組、訓練分區基干武裝上(。而作為兼任第一政委的總指揮、第二政委的李延祿還要將主要精力放在全局上。這個生產建設兵團的主要事情,要由自己這個兼職的實際政委負責。
只是這擔負供應全軍區近十萬部隊,根據地內上百萬人口的吃飯和穿衣,還有負責地方工作的大量人員吃飯和穿衣這么重要的任務,自己能夠承擔的起嗎?想著楊震口中對他來說,幾乎是全新而又陌生的工作,龐大的規劃,陶凈非臉上多少帶著一絲苦惱。
看著表情顯得很震驚的陶凈非,楊震笑了笑卻沒有多做什么解釋只是道:“我堅持將你調任到一分區,就是對你的能力報了很大的期望。劉長順雖然兼任兵團司令員,但他的能力我知道,只能負責軍事工作。其他的方面就有些勉為其難了。”
“其余的事情還是主要依靠你。這個生產建設兵團雖然是由軍區與東北局共管,但主要上還是軍區負責。民政、經費等方面雖然由東北局負責。但主要的編制、生產計劃的制定還是由軍區主管。生產出來的物資,除了優先滿足軍區需要之外,剩余的才上繳東北局。”
“調你來是軍區常委會經過慎重考慮的。你在一分區除了抓部隊的政治工作外,生產建設兵團的日常管理,綜合訓練基地的組建還是要依靠你。尤其是綜合訓練基地組建,所有的事情必須由你親自抓。
“不過生產建設兵團的事情,在組建完畢后,你可以將主要的精力抽出來。將部分工作移交給兼任政治部主任的李泰負責,你只要在大的方向把握一下就可以了。”
聽到楊震的這些交待,知道已經決定的事情不可能在更改的陶凈非有些愁眉苦臉的道:“司令員,您總得給我派兩個人手吧。這么多的事情都壓倒我身上,身體吃得消、吃不消倒是好說。要是不小心搞砸了那里,耽誤的可是大事。我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有限的。”
“尤其目前一分區在原參謀長王汝起同志調任二分區后,一直還沒有配備參謀長(。還有李泰同志,您忘了,不是也調到二分區去任參謀長了嗎?現在整個軍分區,就是我和劉長順同志兩個人在唱獨角戲。”
“司令員,不是我怕吃苦,可這么多職務兼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分身乏術。這分區班子又始終沒有能配齊。您看看是不是再給我調配來幾個得力的干部,哪怕就兩個人也行。”
對于陶凈非提出要人的要求,楊震想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道:“現在部隊正在擴編,合格的干部那都缺,我上哪給你去找幾個你要的得力人手去?這樣吧,全軍區團一級的干部,隨你挑選兩個。不過我可說好了只能是兩個啊,多一個都不行。”
聽到楊震總算答應給自己調派兩個人手,陶凈非松了一口氣后,琢磨了一下道:“司令員,您離開一分區去不去四分區?你要是去的話,最好找老杜好好的談一談。”
本來按照計劃離開一分區后,就要去四分區檢查工作的楊震聞言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楊震將部隊擴編、裝備、人員的調整除了拿一個大方向之外,其余的全部丟給了李延平、郭邴勛和高禹民。他將自己摘出來,主要就是想好好的看一下根據地內主要的地形。用他的話說,沉下心來好好看看幾個分區的地形,準備來年放手大干一場。到了四分區找主要軍政干部談話,自然是他的行程之一。
就在楊震在分別找劉長順與陶凈非談完話后,準備按照行程離開已經遷至富錦縣城的一分區,去四分區的時候,一封加急電報又將他調回了東北局駐地蘿北。
雖然總指揮在電報上沒有說讓他立即趕回東北局駐地是什么事情,但回到蘿北見到一臉憤怒的一路軍總指揮和特地從江北趕過來的一路軍政委,還有面帶尷尬的陪在一邊的李延平的時候,楊震當即就明白這封加急電報的原因。
當憤怒的楊靖宇一把將楊震擬定的那個朝鮮師名單拍在楊震面前道:“楊司令,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一路軍的人難道都是朽木不成?這個朝鮮師的骨干好賴都是我們一路軍出來了,這個人選你怎么也得和我們商量一下吧?”
“楊司令,不是我楊靖宇本位主義,想要拉什么山頭(。但就算你是東北局主管軍事的書記,但這手也伸的太長了吧。不錯這些裝備都是你們吉東軍區提供的,但我們不是軍閥的隊伍,吃你的就要事事也受到你的制約。這黨的紀律還要不要?”
看著憤怒的楊靖宇,還有一邊臉色也是相當不豫的魏拯民兩個人,楊震淡淡的笑了笑道:“楊總司令、魏政委你們消消氣。我怎么做是有原因的。一路軍的同志的確精通游擊戰術,但對于正面作戰的經驗還不行,尤其是大兵團正面作戰還需要學習。”
“我說句不客氣的話,那個原二軍六師的師長政委最多指揮的兵力不過千把人,也就是和我的部隊一個營差不多。要說分散游擊,這是他的特長,但要說指揮大兵團作戰,他的經驗與能力還有欠缺。一路軍出身的干部,都沒有經過系統的軍事教育。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不足,對于組建一支正規作戰部隊來說,也是一個缺點。”
“中央命令我們組建朝鮮部隊,難道楊司令和魏政委的眼光就放在這一個現在不過區區二三百人的所謂師身上?我不知道你們明白中央的意思沒有。中央并不是單純的組建一個朝鮮籍的部隊,而是準備將這個所謂的朝鮮師辦成一所大學校,為將來爭取朝鮮做準備。”
“中央的意思是將這個朝鮮師作為種子,利用東北地區是朝鮮人在我國主要聚居區的這一優勢,將來為朝鮮解放組建更多自己的隊伍做準備。中央是準備拿這個朝鮮師作為一所軍政學校,培養朝鮮籍的軍政干部。否則你們二位不會真的以為中央糊涂到用著幾百人去日軍嚴密控制下的朝鮮打游擊吧?”
“如果說真的讓這個朝鮮師去延吉地區和朝鮮境內打游擊,也許二軍的那位師長兼政委適合。但是作為一個為未來朝鮮建立自己軍隊而培養干部的學校,那位師長兼政委就不明顯適合了。”
“如果我們完全按照中央的指示執行,那么這個朝鮮師的各級干部人選,就必須要選拔有正規的帶兵經驗,最好是經過系統培訓的人(。畢竟我們是為朝鮮同志組建一支正規軍隊,而不是游擊隊。”
“金雄同志是黃埔軍校畢業生,到東北之前一直在新四軍任團參謀長。而崔石泉同志畢業于云南講武堂,在黃埔軍校的時候擔任過區隊長、教官的職務。任師長和副師長是一個合適的選擇。金光俠同志也是出身于黃埔軍校,又有東北多年的游擊戰經驗,擔任師參謀長也是合適的人選。”
“而樸一禹同志畢業于中央黨校、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參與組織過關內的冀東大暴動,又在關內根據地任過聯合縣長。政治工作經驗豐富,尤其擅長組織工作。在金策同志還要擔任東北局宣傳部長的情況之下,任副政委、代政委是恰當的。”
“我已經和李政委商議過,準備下一階段在根據地內的朝鮮人中實行普遍的義務兵制。準備在對編入朝鮮師的各級干部進行嚴格的培訓后,先將其擴充到三千人的編制。等這三千人完成訓練后,在視情況擴編為兩個旅級支隊。
“至于那些副職,都是為了今后擴編準備的軍政主官。無論是金成柱也好,樸德范同志也好,必須要經過系統的,與他們職務相適應的軍事學習后才能擔任軍政主官,這是必須的。這不是裝備由誰出的問題。
“中央既然把組建朝鮮部隊的任務交給我,我就必須要負責到底。我要的是一支作風頑強,能打硬仗的隊伍。不是一個花架子,用來給人看的部隊。”最后這句話,楊震說的斬釘截鐵,半點商議的余地都沒有。
實際上楊震給出的這個解釋,他自己認為已經是很委婉了,說的也很清楚了。而且在他看來自己不能也沒有必要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全部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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