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異界  第三百七十九章

類別: 玄幻 | 唐寅在異界 | 六道   作者:六道  書名:唐寅在異界  更新時間:2012-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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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

梵溟軒走開之后,褚葆齡正要出去(。(小說小說)褚遂忽地心里起疑,將她叫住,說道:「天都快要黑了,你還未弄好飯嗎?」褚葆齡道:「是呀,這半天工夫,我就只結小承子縫好了一套衣裳。」褚遂低聲說道:「齡丫頭,在爺爺面前,不許說謊,你是不是偷聽來了?」

褚遂深知孫女兒的能耐,做一套衣裳絕計用不了半天的工夫。

褚模齡小噴兒一噘,在爺爺面前就撒嬌道:「小承子把我當作外人,提防著我。爺爺,你也幫著他瞞我、騙我。有什么私話兒,都要在我背后偷偷的說。哼,這么樣不信任我呀」

褚遂吃了一驚,連忙悄悄的向她解釋道:「你不知道其中關系重大,小承子是避仇而來的,殺他父母的那個仇人,武功極強,他本領未曾練成,我又年紀老邁,萬一風聲泄露出去,仇人找上門來,如何應付?那時不但是小承子,只怕咱們祖孫二人,都有殺身之禍。小承子知道你的脾氣,是怕你口沒遮攔,這不敢告訴你的。你要體諒他的處境、心情,不可只是怪他。你最好裝作不知道,免得他知道你曾偷聽,心里存了芥蒂。」說到這里,輕輕一笑在她耳邊說道:「小承子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的。他怎能把你當作外人?三年易過,將來他還要你作他幫手,一同報仇呢。不過,現在你可不能戳穿。」

褚葆齡冰雪聰明,一聽就明白了爺爺的意思,那是等到三年之后,梵溟軒功夫練成,孝服亦滿,那就要他們成親了,做了夫妻,梵溟軒當然不會對她還守什么秘密(。

褚葆齡滿面通紅,說道:「我才不管他家的事情呢。你要我裝作不知,我如你吩咐就是。但我可有話要與你說在前頭,我只是把小承子當弟弟看待,我可不想,不想――」她到底是個少女,「嫁他」二字,終是說不出來。

褚遂雙眼一瞪,沉聲道:「小承子有什么不好?你只知道歡喜那小流氓哼,我也和你說在前頭,以后倘若給我知道你曾和那個流氓同在一起,我定要打斷他的雙腿」

褚葆齡知道爺爺的脾氣,爺爺做了幾十年江湖大盜,殺人當真是不眨眼的。盡管她一向待寵生嬌,這時也不敢激怒爺爺了。

褚遂卻也怕孫女兒鬧出事來,說道:「好吧,只要你與小承子姐弟相待,嫁不嫁他,三年之后再說。記著我的吩咐,切不可泄漏秘密。好,你去弄飯吧。」

梵溟軒沐浴更衣之后,洗去了風塵之色,容光煥發,判若兩人,出來與褚葆齡相見,褚葆齡笑道:「好一個黑里俏的俊小子,和日間大大不同了。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果然不錯。」

梵溟軒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雖熱比較少年老成,畢竟也還有幾分爭強好勝的孩子氣,日間他對著那個姓劉的美少年,僅有自慚形穢之感,如今得褚葆齡贊他一贊,雖然明知她的心上另有他人,也禁不住暗暗歡喜,又是得意,又是害羞,紅著臉說:「姐姐,別取笑我了。我――」他本來想要說:「我想比得上人家?」

但想到褚公公不喜歡那姓劉的「小子」,話到口邊,止住不說。

褚葆齡道:「你怎么啦?我說你是個俊小子,你卻忽然變了個大姑娘了。有什么話不好意思說呢?」梵溟軒道:「我肚子餓了。」

褚葆齡哈哈大笑,說道:「原來如此,我早知道你肚子餓了,現在正是來請你用飯呢。」褚遂點點頭道:「對啦,以后你和齡姐就要像一家人一樣,什么都不用客氣(。」

第二日開始,褚遂就督促梵溟軒與他孫女兒一同練武。褚葆齡果然對他似小時侯一般,并不因她祖父曾有婚姻之議而心存芥蒂。倒是梵溟軒心頭有著一抹陰影,不敢過分與褚葆齡親近。

但梵溟軒也已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褚葆齡是他青梅竹馬的伴侶,如今又是朝夕相對,盡管他極力抑制自己,但每當褚葆齡在他面前笑語盈盈之際,他也往往禁不住怦然心動。

褚葆齡就似一朵帶刺的玫瑰,而且這朵玫瑰又是己經有了主兒的,梵溟軒不能采摘,也不敢采摘,心中的苦悶,也就可想而知了。

褚葆齡遵守她祖父的吩咐,對梵溟軒的家事佯作不知。梵溟軒也體會到老人的意思,從不在他們面前提起那姓劉的少年,他把那日看到的事情藏在心里,對褚、劉之戀也是佯裝不知。

梵溟軒用功練武,一晃過了半月,在這半個月來,從沒見過那個姓劉的少年,也沒有聽到他的歌聲。想來是他怕了褚遂,當真不敢在附近唱山歌了。

褚遂的武學不及梵溟軒家傳武學的深奧,但卻偏于實用,出手的招式都是狠辣非常,足以一舉制人死命的功夫。梵溟軒不大喜歡這樣狠毒的邪派武功,但想到可能要用來對付仇人,所以還是非常用心地學。

褚遂見他們兩小無猜,孫女兒也沒有再提那姓劉的小子,心中很是滿意。過了半個月之后,他就常常藉故不陪他們,讓他們自行練習了。

這一日褚遂點撥了梵溟軒幾招之后,說道:「這一套穿云手的訣竅,你己經領會了,你叫齡姐給你喂招吧。我可是有點累了,唉,人老了,精神可真是不濟啦」

褚葆齡道:「爺爺,那你就回去歇歇吧。穿云手三十六式小擒拿,是我最熟悉的功夫,小承子要學這門功夫,我包下來就是,爺爺,你放心好啦。」

褚遂笑道:「好,那我就樂得偷懶偷懶,讓你做一日老師,也好威風威風(。但你可不許欺負小承子呵。」

褚遂是有寅讓孫女兒與梵溟軒多一點機全親近,他們二人也都明白老人的心意。往常褚葆齡故離開的時候,梵溟軒總是難免有點尷尬,褚葆齡雖不至于露出不悅的神色,但也總是不言不語,顯然她也不滿意她的爺爺,如此這般的大著痕跡,硬要將她與梵溟軒「撮合」。

但今天過卻是一改常態,興高采烈的答應教梵溟軒功夫,還催她爺爺回去歇息,褚遂只道她已是漸漸有所改變,忘記了那姓劉的小子,而喜歡單獨與梵溟軒在一起了,孫女兒高興,他也高興,情竇初開的少年最為敏感,梵溟軒見她今日一改常態,心中也暗暗喜歡。

褚遂高高興興的離開之后,褚葆齡說道:「小承子,今日咱們走遠一點去練功夫,這日子可大呢,許多地方你還未去過。」梵溟軒道:「但憑姐姐主意,我也很想逛逛這個園子。」

褚葆齡帶他到一個所在,一大塊玲瓏的太湖石砌成的假山,聳立在荷塘之旁,地上長滿野草,這些野草卻不是平常所見的野草,牽藤引蔓,飄飄屈曲,萬態千姿,風過處,幽香陣陣撲人鼻觀。野草生生之處,露出幾方斷碣殘碑。

褚葆齡說道:「這都是你的外公當年從各處移植來的奇花異草,少人灌溉,花多枯萎,以至絕種了,這些異草,卻年年滋長,越發茂盛。怪不得詩人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野單是耍比嬌嫩的花兒容易生長多了。」

梵溟軒道:「這么好的園子,可惜荒廢了,」褚葆齡道:「只我和爺爺二人,怎能收拾這個園子?所以爺爺很盼望你他日能夠重興祖業,再造名園。」

梵溟軒笑道:「我可沒有這樣雄心,我幫忙你做一個澆花剪草竹園丁,那還差不多。好啦,咱們別忙著談論這個園子了,姐姐,你可是答應了教我功夫的呢」

褚葆齡忽地「格格」一笑,雙頰梨窩隱現,一副頑皮的神氣卜說道:「小承子,你是真的想我教你功夫呀?」梵溟軒道:「那你以為我是什么?」

褚葆齡道:「我看你是想試我的功夫吧?昨晚半夜三更,你還一個人偷偷的在院子里練這套小擒拿手法,都給我瞧見了(。嗯,小,承子,你要試我功夫,這不打緊,但試這一套可不大好,還是試:另一套吧。」

梵溟軒練武十分用功,褚遂日間所教,他往往晚上也抽空苦,練,卻不料給褚葆齡偷看了去,說將出來。

梵溟軒給她道破,不禁臉上一紅。原來這套小擒拿手法,是:用于近身搏斗的。有許多「扭打」甚至箍身打滾的招式,那是對付強敵。不得己而用之的,一用就是殺手。但若同門「試招」,尤其是一男一女的話,練這套功夫,確是有點不大「方便」。

梵溟軒一時沒想到這層,這也是因為褚葆齡從來不避男女之嫌的緣故。如今聽得她這么一說,這才害臊起來。

可是褚葆齡是笑嘻嘻他說的,看來她倒是沒有慍惱,而是在作弄梵溟軒,要看他的窘態。梵溟軒見她沒有明言,他當然也不好意思再說。當下帶著些兒靦腆,說道:「姐姐,你不歡喜練這套功夫,那就教我另一套吧。」

褚葆齡笑道:「你可知道要投桃報李么?」梵溟軒道:「怎么?」褚葆齡道:「你家傳的武功其實比我家的高明得多,這半個多月你盡是學我家的,如今也該讓我學你家的了,今天就由你來教我」

你們展家的五禽掌法如何?」梵溟軒也想溫習一下自己原有的功夫,他是個比較誠樸的人不善講客氣的說話,尤其是對姐姐一般的褚葆齡,他更不能推辭了,便道:「我的功夫還淺得很,不過姐姐要學,我也不敢說個‘教’字,咱們就切磋切磋吧。」

她們兩家以前是在一起的,褚葆齡小時侯也曾看過展家父子練這五禽掌法,看得多了,也還記得一些,和梵溟軒練了幾招,居然中規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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