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天色漸亮,唐寅已不知不覺的在中軍帳內坐了一宿。(ww.xiZiLO.Co)()這時,樂天、艾嘉、程錦、阿三阿四等將一同走了過來,艾嘉低聲說道:“大王,天快亮了,還是……還是先去休息一會!”
原本閉著眼睛的唐寅緩緩睜開雙目,接著,挺身站了起來,嗓音沙啞地開口問道:“是何人所為?”
艾嘉愣了一會才明白唐寅話中的意思,垂頭說道:“是……川國的血衛營所為,血衛營的兵團長覃輝殺害了……殺害了吳廣將軍!”
唐寅點點頭,再未說其它,默默地走到殷柔和靈霜近前,此時二女都已趴在桌案上睡著了,他凝視了片刻,解下自己的外氅,動作輕柔地蓋在殷柔身上,而后轉身向外走去。
出了中軍帳,唐寅回頭說道:“阿三阿四,回寢帳取我的刀來。”
阿三和阿四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覷,停頓了幾秒鐘,才意識到唐寅讓他二人取的是什么刀。
當初風國吞并莫國之后,唐寅曾得到兩塊極為罕見的寒鐵,后來經過能工巧匠的打造,制成兩把唐寅慣用的彎刀。
唐寅對這兩把彎刀寶貝得很,一直都有帶在身邊,只是始終沒舍得用,現在,他讓阿三阿四取的就是這兩把刀。
阿三阿四追隨唐寅多年,此時也多少領悟到了唐寅要干什么,二人臉色同是一變,雙雙湊到唐寅身邊,面露難色,并透出關切地說道:“大王……”
“少羅嗦,快去。”唐寅看也沒看他二人,走到中軍帳附近的馬樁子前,隨手解開一條韁繩,接著拉出來一匹戰馬,翻身跨越到馬背之上。
見唐寅表情決絕,阿三阿四不敢再多言,快步去了唐寅的寢帳,時間不長,二人返回,同時每人手中還捧著一只寬長的木匣。
等他倆來到自己近前,唐寅探臂膀把木匣的蓋子拉開,然后從里面抓出兩把月牙狀的彎刀。這兩把彎刀,通體墨黑,看上去烏突突的,但卻不時閃爍出幽幽的寒光。
隨著他取出雙刀,周圍的空氣好像一下子都降低了好幾度,讓人從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意。
他先是掂了掂手中的彎刀,緊接著,手腕一翻,將雙刀插到自己的后腰處,而后催馬向前,直奔前營的方向而去。
程錦、樂天、艾嘉這時候也看出唐寅的意圖了,人們露出擔憂之色,不約而同地紛紛跨上戰馬,追了出去。
唐寅一路策馬飛奔,眨眼的工夫,來到前營,他喝令把守營門的軍兵立刻打開營門。
風軍將士們心頭雖驚,但可不敢怠慢,人們放下門閂,推開營門,營門還沒有全部打開,唐寅已然催馬沖了出去。
他剛出營門,后面的程錦、樂天、艾嘉、阿三阿四等人也同齊刷刷地跟了出來。唐寅突然拉住韁繩,回頭說道:“我去去就回,你們誰都不要跟過來!”
“大王!”唐寅顯然要去川桓兩軍的大營,找覃輝為吳廣報仇,可是敵軍那么多人,他單獨前往,不等于是以卵擊石嗎!
眾人哪能放心得下,紛紛圍攏到唐寅左右,眼巴巴地看著他。
唐寅見狀,臉色更加陰沉,冷聲說道:“你們立刻回營,這是軍令,聽到沒有?”
“末將不能眼睜睜看著大王去……去冒險!”眾人急得連連搓手,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
唐寅回手把彎刀抽出一把,環指眾人,兩眼冒出駭人的綠光,喝道:“違令者斬!你等可是要我動手不成?”
隨著唐寅身上的殺氣提升,由寒鐵打造而成彎刀也變得更加寒氣人,即便是程錦等人都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人們的戰馬不受控制的連連后退。
見大王的氣勢真的像會動手殺人似的,程錦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無奈地慢慢退回到風營之內。等他們退走,唐寅再不耽擱,抖動韁繩,催馬狂奔,直向川桓兩軍的大營而去。
二十里的距離,只是轉瞬之間的路程。
當唐寅抵達川桓兩軍大營時,天色已經大亮,他在距離對方營寨只剩下一箭地的時候停了下來,撥馬在營前走動,同時連聲喊喝道:“覃輝出來,與我一戰!”
唐寅的喊喝聲立刻引起營寨守衛的注意,人們手扶寨墻,紛紛探頭向外觀望,見營寨之外來有一騎,而且指名點姓的叫血衛營頭領出營一戰,眾軍兵們馬上把消息傳回中軍帳。
此時,川軍統帥薛榮剛剛起床,連早飯都沒吃呢,突然聽聞下面的軍兵前來稟報,說營外來有一敵將,叫覃輝出戰,薛榮差點氣樂了,風軍難道是瘋了不成,自己還沒派兵去打他們,他們倒主動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只來一人。
薛榮根本沒把來人放在心上,甚至還將來人當成了瘋子,他隨意派出一名川將,令其出營把外面的敵將打跑即可。
那川將領命而去,連軍兵都沒帶,單槍匹馬地跑出大營,奔著唐寅催馬沖了過去。
很快,川將來到唐寅的近前處,他勒住戰馬的韁繩,上下打量了唐寅幾眼,冷聲喝道:“來將是何人?竟敢跑到我川軍大營前來撒野……”
他話還沒有說完,唐寅已策馬狂奔過來,與此同時,彎刀凌空揮斬,一道長長的靈波掛著呼嘯之聲向那川將迎面射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只看唐寅射出的靈波,川將立刻意識到這名敵將的修為極高,要遠在自己之上。
他沒敢硬接唐寅的靈波,急忙撥馬閃躲,就聽沙的一聲,靈波由他身側掠過。靈波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他,但刮出的勁風卻掃在他的脖頸處,將其脖側劃開了一條細細的口子。
川將嚇出一身的冷汗,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感覺掌心黏糊糊的,低頭一瞧,手掌上已全是鮮血。
靈波所掛的勁風都能傷人,這敵將的修為之高,已達到駭人聽聞的程度。川將臉色頓變,再不敢應戰,撥轉戰馬,調頭就往回跑。
他馬僅僅跑出沒幾步,唐寅直接以暗影飄移閃到川將的背后,整個人站在馬臀之上,他一手抓住川將的后腦,另只手將彎刀橫著一揮,就聽噗嗤一聲,那川將的腦袋被他的彎刀硬生生地切下來,他單手提著川將的首級,身子向后用力一躍,剛好又落回到自己的戰馬上。
川將的戰馬馱著無頭的尸體,一路跑回到川桓兩軍大營的營門前。
站于寨墻上的守軍們看得真切,己方的將領竟然連一個照面都沒挺過去就被敵人砍下了腦袋,這太不可思議了,來敵也太可怕了。
有川兵趕快打開營門,把戰馬拉入營內,另有軍兵急匆匆地跑回中軍帳,向薛榮去報信。
出戰的武將剛出去就被來人斬殺,薛榮也被嚇了一跳,這敵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厲害!這時候,他在中軍帳里也坐不住了,帶著一干部將,親自登上寨墻,向外眺望。
正如手下軍兵所報的那樣,營外只有一名敵將,這人身上連盔甲都沒有,只著黑色的錦袍,向臉上看,由于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薛榮也辨認不出來敵將到底是誰。
這時,營外的唐寅又大聲喊喝起來:“覃輝出來,與我一戰!”
薛榮臉色難看,皺緊眉頭,問左右道:“誰愿出營,斬殺此賊?”
“將軍,末將愿戰!”一名身材魁梧的川將跨步出列,向薛榮插手施禮。這位川將名叫李山,在川軍當中算是以勇猛見長的武將,修為深厚,力氣也大,所用的武器是雙錘。
見請纓出戰之人是李山,薛榮心中有底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細心叮囑道:“來者不善!李將軍多加小心!”
李山一笑,傲然說道:“將軍放心,區區蟊賊,不足為慮,末將出戰,必會手到擒來!”
說話之間,他已轉身形向寨墻下走去。到了營寨門前,拉過來戰馬,翻身跨坐,接著,他手持雙錘,催馬殺出大營。
“我乃川國李山,大爺錘下,不死無名小輩,賊子報名!”李山罩著靈鎧,雙手提著兩只大靈錘,來到唐寅近前后,將手中的雙錘一磕,沖著唐寅大聲吼道。
見出來的敵將又不是覃輝,唐寅懶著答話,直接迎上前去,舉刀就劈。李山大怒,對唐寅砍來的彎刀不躲不閃,橫錘招架。
當啷!隨著一聲脆響,唐寅的彎刀被彈開,李山正打算要揮錘反擊,唐寅的第二刀又來了,這回是變劈為刺,直取李山的胸口。
暗道一聲好快,李山雙錘齊揮,把唐寅刺來的一刀又擋開,可是他仍沒有找到還手的機會,因為唐寅的第三刀又向他急掃過來。
正所謂一物克一物。李山走的是剛猛一路,大開大合,在亂軍之中,確有萬夫莫敵之勇,可唐寅是以速度見長,其快如閃電的速度正好克制住李山,兩人交上手后,場面上也完全是一邊倒,在唐寅的快攻之下,李山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李山僅僅堅持了十個回合,便已忙得渾身是汗,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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