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親!:
任笑的意思已經很直白,就是在警告皇甫秀臺,不要以為你大長老的位置鞏固了,下面覬覦你位置也有能力代替你的長老們還不知有多少呢!
皇甫秀臺聞言,心頭頓是一顫,垂首久久不語。足足過了兩三分鐘,他方抬起頭來,對任笑拱手說道:“多謝公子提醒,本座……先行告辭!”
說完話,他又舉目深深凝視了唐寅一眼,什么話都未再多說,轉過身形,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隨著他走出大殿,外面的侍衛們紛紛后退,形成一個大大的包圍圈,前面的人手持長槍、利劍,后面的人已把弓、弩全部亮出來,只要上面一聲令下,他們便可亂箭齊發。
任笑的目光向殿外瞥了瞥,然后沖著唐寅笑道:“風王殿下,皇甫長老正在氣頭上,剛才若有失禮之處,我代他向殿下道歉。”
唐寅對任笑的印象很不錯,他微微一笑,說道:“任公子客氣了。”說著話,他向殿外揮揮手,震聲喝道:“送皇甫長老出宮!”
隨著他的命令,大殿外嘩啦啦的聲響不絕于耳,侍衛們紛紛收起武器,向左右退讓,閃出一條通道,放皇甫秀臺離去。
皇甫秀臺頭也沒回,一甩袍袖,揚長而去。
等他走后,在場的侍衛們無不長出口氣,雖說他們有上千人之眾,但在皇甫秀臺面前,所感受到的壓力之大難以想像,那種感覺就像有一只大手在捏住自己的心臟,無法呼吸,體內的血液都像停止流淌。
那正是頂尖級修靈者所散發出的靈壓的威力。
看到皇甫秀臺安然離開,沒有引發爭斗,任笑也算是順利完成此行的目的,他沖著唐寅拱拱手,說道:“多謝風王殿下……”
他話音未落,唐寅突然tǐng身站起,邊往殿外走,邊說道:“不知任公子有沒有興致陪本王出去逛一逛?”
“恭敬不如從命,殿下請!”任笑頗感意外,稍愣了一下,還是側身退讓半步,請唐寅先行,他跟在后面。
一場驚濤駭浪看樣子是平安度過,阿三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入到肚子里,江半雪則只剩下后怕,呆立原處,久久回不過來神。
直到現在她都感覺像是身在夢里,師傅竟然真的放過了自己。
唐寅和任笑走出大殿,看到外面還聚集有密壓壓的侍衛們,他隨意地揮揮手,示意眾人都散去,而后,他帶著任笑向泰安殿南側的花園走去。
路上,唐寅背著手,沉默無語,他不說話,任笑也不知從何開口,只能面帶笑意地默默地跟著他。直至走進花園中央的涼亭,唐寅才開口說道:“任公子請坐。”
“風王殿下請。”等唐寅落座,任笑這才緩緩坐下來。他環顧四周,贊道:“好一座別致的花園。”
唐寅淡然一笑,隨即面露正色,問道:“任公子,本王可不可以向你請教幾個問題?”
任笑笑了,說道:“風王殿下太客氣了,當說的,我自不會隱瞞。”因為不知道唐寅要問什么,他回答的也很有技巧。
感覺任笑雖為神池公子,但卻異常隨和,毫無神池人那種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架子,唐寅亦在暗暗點頭,他回頭對背后的阿三說道:“讓人送些茶點過來。”
阿三點下頭,揮手叫過來一名站在遠處的宮女,低聲交代下去。時間不長,數名宮女魚貫走入涼亭,在石桌上擺放數盤點心和一壺茶水,并為唐寅和任笑倒好。
唐寅擺手示意一下,任笑全無顧慮地端起茶杯,看都沒看,低頭淺飲一口,隨即贊道:“好茶!”
好心胸,好氣度!唐寅對他的好感又增添幾分,也端起茶杯,邊慢慢喝著,邊似隨意地問道:“任公子,皇甫秀臺的修為可是以達到靈空境界?”
任笑眨眨眼睛,隨即笑呵呵地連連搖頭,說道:“據我所知,皇甫長老五十歲時就已突破了靈空境界,至于現在嘛,應該是在靈•幻滅和靈•涅盤之間。”
“靈•幻滅?靈•涅盤?”唐寅迷茫地皺起眉頭,茫然地看著任笑。
任笑恍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世人大多以為靈武學的修為境界只有靈初、靈動、靈真、靈破、靈化、靈元、靈天、靈神、靈空九層,實際上,在這九層境界之外,還有九層,分別是靈•幻滅、靈•涅盤、靈•常斷、靈•血離、靈•歸真、靈•飛升、靈•永生、靈•齊天、靈•虛無,皇甫長老突破靈空境已過二十載,想來現已接近靈•涅盤,或者也達到靈•涅盤也未可知。”
唐寅驚訝地睜大眼睛,這些靈武學的知識可是他以前從未聽說過的,甚至他身邊的人也沒有誰知道這些。
看到他流露出驚訝之色,任笑淡然一笑,說道:“靈武學博大精深,修行亦永無止境,也許在突破靈•虛無之后,還有更多更高層的境界。”
唐寅怔住好一會才消化完任笑這席話,他喃喃說道:“原來如此!”自己和皇甫秀臺的差距,還真不止一兩個檔次,也難怪他敢在自己的王宮里如此傲慢、囂張。
他正色道:“多謝任公子告之,本王直到現在才知道,對靈武學原來一直都是管中窺豹,僅略識皮毛而已。”
“風王殿下也不能這么說,以風王殿下的年歲,能修煉到靈神境,已是天下少有,何況,殿下修的是暗系內宗靈武,修為的提升要相對容易許多!”只要有足夠多的人給他吞噬,突破靈空境界也不是什么難事,當然,就是不知道這種爆發式的修為增進能不能讓他的身體承受得了。任笑屬于正統的神池人,對暗系靈武,他也有天生的排斥感。
“不知,神池有多少人實力能和皇甫秀臺在伯仲之間?”唐寅直視著任笑問道。
“這個嘛……”任笑笑道:“我只能說,不管是大長老還是長老,之間的實力相差并不大,在神池,晉級為長老,最起碼的條件就是突破靈空境。”
言下之意,神池長老院里的人基本都是皇甫秀臺這種級別的修靈者。
唐寅聞言,突然有種心涼半截的感覺,當初他還向殷柔夸下過海口,要把風國的大旗chā在神池的國都上,可是現在看來,這幾乎是笑談。
如果任笑所言不假,那么以神池的實力,只頃刻之間便足可以蕩平一個小國,即便強大如風國、川國,也未必能接得下神池的全力一擊。
他幽幽嘆道:“如果神池作亂,那天下列國皆危矣!”
任笑難得的收斂笑容,正色說道:“無論在哪里,人們都會良莠不齊,神池當中或許也有心思不正的小人,但我可以保證,大部分的神池人只醉心于靈武學,淡薄名利,無玉無求,絕非好戰好斗之徒,更不會去覬覦天下列國,風王殿下盡管安心。”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不管你有沒有那樣的心思,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威脅,至少對自己而言是這樣。
他隨口說道:“希望,神池的國君也能像任公子所說的那樣。”淡薄名利,又無玉無求!
“……”他隨口的一句話,反倒是把任笑說得沉默不語,無言以對了。
見狀,唐寅心中一動,問道:“怎么,難道貴國的君主有圖謀天下之意?”
父王有這個心思嗎?任笑還真就回答不出來,他緩緩搖頭,說道:“我并不知道。”
“身為義子,任公子竟然會不知道義父的心思?”唐寅冷笑著反問道。
任笑依舊搖頭,說道:“這個世上,恐怕也沒有人能夠看透父王他老人家的心思!”說著話,他對上唐寅審視的目光,笑道:“并非我不想說,而是我確實不知,如果風王殿下還想和我探討靈武,我歡迎至極,如果殿下想從我這里了解父王的心意,我只有四個字,無可奉告!”
他臉上那副笑容面具帶得太好了,唐寅無法分辨他所言是真是假,既然他不肯多說,他也不想再追問,話鋒一轉,說道:“剛才,皇甫秀臺用出一招,手臂幻化出數十條虛影,不知那是什么技能?”
“哦?看來皇甫長老是拿出了真本事了呢!”任笑笑道:“那是靈幻•變!由風裂分身術衍生而來的靈武技能,好在剛才殿下沒有與皇甫長老過招,不然,殿下必要吃虧。”
“難道就無法破解嗎?”
“當然可以,同樣以靈幻•變應對即可,雙方都是虛虛實實,誰輸誰贏,就看雙方的修為、應變和運氣了。”
“那是對光明系修靈者而言,暗系修靈者又當如何應對?”
“這……恐怕只有練成暗影幻獄方可。”任笑邊仔細尋思著緩聲說道。
“暗影幻獄?那是什么技能?我以前從未聽說過。”唐寅充滿疑惑地說道。
“暗影幻域和靈幻•變一樣,都是衍生技能,它是暗影飄移的晉階技能……這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明白的,若以后有緣再見,時間又充裕,我再向殿下詳述吧!”
“本王現在時間就很充裕!”唐寅生怕任笑跑了似的,一把把他的手腕抓住,兩眼閃爍著光彩,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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