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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錚看著迎面而來的風軍,面露微笑,垂下去的手掌微微彎曲,毫無預兆,他的指尖散發出絲絲的霧氣,霧氣圍繞著他的指尖打轉,只是頃刻之間,他的指尖上已凝結出一滴水珠。也沒看他如此蓄力,只是把勾起的手指隨意的向外一彈,那顆凝結于他指尖的水珠嗖的一聲飛射出去,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水珠結結實實地打在那名沖向他的風軍胸前。
那名風兵如同被頭迎面而來的犀牛撞中似的,驚呼出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等他落地后再看,胸前的鋼甲濕漉漉的,而且還有向內凹陷的痕跡。
要知道平原軍的盔甲可都是出自安國,精鋼打造而成,但房錚只是隨手的彈出顆水珠就有如此威力,修為之深厚,可想而知。
倒地的風兵像是挨了一記悶錘,仰面躺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臉色難看,呲牙咧嘴的直哼哼,左右的風兵見狀,急忙上前把他攙扶起來,拖到后面。
其余的風兵互相看了看,緊接著,人們齊齊放下長槍,從背后摘下連弩,連弩的鋒芒一直對準房錚。
房錚臉上的笑容不減,只是把手緩緩抬了起來,就這么一個輕描淡寫的舉動,卻嚇得周圍風軍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
“住手都給我住手”隨著喊話之聲,一名風軍將領從營門里大步流星地跑了出來。他先是環視一眼如臨大敵的風軍士卒,最后目光落在房錚的臉上。
打量他片刻,風將拱手說道:“在下平原軍偏將軍李暮,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見風軍不再向自己動手,房錚抬起來的手也放了回去,微微一笑,說道:“本座神池長老,房錚”
“哦原來是房長老,失敬失敬,不知房長老來我風營有何貴干”李暮對房錚很客氣,并沒有針鋒相對的敵意。
房錚深吸口氣,正色說道:“本座要見貴軍的統帥蕭將軍,還請李將軍代為通稟一下。”
李暮點點頭,又問道:“房長老欲見我家將軍又有何事呢”
“本座是奉圣王之命而來。”
“原來如此”李暮不再多問,拱手說道:“請房長老在此稍等,在下這就回營去稟報將軍”
“多謝李將軍了。”“啊,房長老客氣”
說話之間,李暮轉身往回走,臨進營門之前還特意交代風軍守衛,不得對房錚無禮。他走了有半個多時辰,這么長的時間,房錚就站在那里一動都不動,真如同木雕石塑一般。
等李暮從營中再次出來,他笑容滿面地迎上前去,笑道:“實在抱歉,讓房長老久等了。房長老,我家將軍有請”說著話,他向旁側了側身,做出一個請君入內的手勢。
房錚倒也不客氣,毫無顧慮地跟著李暮走進風軍大營。進入風營之后,房錚邊走邊向四周打量。風營是環繞著神池扎下的連營,本以為內部會很狹窄,可是進入其中房錚才發現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營帳一列列,一排排,一眼都望不到邊際,營內的軍兵三五成群,不時的巡邏走過,另有無數的軍兵在營中的各處空地練,喊喝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這就是數十萬大軍的陣營啊房錚看罷,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嘆了一聲,現在風川兩軍只是圍困神池,一旦兩軍展開大舉進攻,神池能抵御得住嗎
就算能頂下這一波,風川兩國還有更多的后續兵力,神池又能支撐到什么時候
若非親眼所見,根本不會體會到數十萬大軍的雄壯,來了風營后,房錚的底氣也漸漸變得不再那么足了。
走了大概有兩刻鐘的時間,前方的營地豁然開朗,房錚定睛細看,只見前方的營地中央樹立一座站地龐大的營帳,高有一丈開外,四五丈見寬,周圍的軍兵黑壓壓、密麻麻,其中不乏修靈者,而且越接近營帳,修為者越多。
想必,這就是風營的中軍帳了房錚又向四周環視一圈,暗暗記下中軍帳所在的具體位置,而后,繼續向前走去。到了大帳的門口,左右的護衛立刻擋住房錚的去路。
領路的李暮一笑,對房錚說道:“房長老,請先交出你的武器。”說話時,他的目光下落,看向房錚懸于腰間的佩劍。
房錚這次不是來動武的,而且他也不認為風軍敢對自己動手,聽完李暮的話,他連猶豫都未猶豫,直接把肋下的佩劍解下來,交到旁邊的護衛手上,然后他又抬起胳膊,問道:“李將軍,還用不用再搜身了”
李暮干笑,擺手說道:“不必、不必房長老,里面請”
房錚抖了抖衣襟,大步流星地走進中軍帳里。中軍帳內的人并不多,在座的只有三位,居中的一位,正是平原軍的主帥蕭慕青,坐在他左右下手邊的分別是上官元讓和江凡。
他二人是唐寅特意調派給蕭慕青的,對付神池,光是兵多沒用,關鍵時刻,還得需要有大將頂著。現在,正是因為有上官元讓和江凡二人在,蕭慕青才敢接見這位神池的長老。
另外,營帳的四周還站立幾名護衛,清一色的黑盔黑甲黑戰靴,腰挎佩刀,背后披著紅色的大氅,這些護衛則是暗箭人員,專司保護蕭慕青的安全。
“房長老大駕光臨,本帥有失遠迎了,哈哈”蕭慕青率先開口,滿面笑容,看上去就想見到多年老友似的。
房錚拱手施了一禮,說道:“蕭將軍客氣了。”他不認識蕭慕青,但也能猜出個不離十。
蕭慕青擺擺手,說道:“房長老請坐啊,差點忘了介紹,這兩位是元讓將軍和江凡將軍”
上官元讓坐在那里一動沒動,看都沒看房錚,倒是江凡欠了欠身,并向房錚拱手致意。
房錚拱手回了一禮,而后目光落在上官元讓身上,心中暗道:原來此人就是風國鼎鼎大名的第一猛將,上官元讓。果然是名不虛傳,此人的修為甚高。
他緩緩坐了下來,看向蕭慕青,說道:“本座這次前來,是奉圣王之命,勸貴軍……”
他話還沒說完,蕭慕青已含笑打斷道:“房長老先聽本帥說兩句吧”稍微頓了頓,他意味深長地說道:“神池的圣王廣寒聽實際上就是五百年前的廣玄靈,此人以靈魄吞噬傷害無辜,茍延殘喘至今,在神池秘密培養暗系修靈者以及無數的刺客,排除異己,另又秘密搶掠列國各地適合修煉靈武的嬰兒,使神池的靈武人才源源不絕,其內心之陰險、手腕之惡毒,人神共憤,凡天下有識之士皆應攜手鏟除奸佞,房長老身為神池的一員,又是長老,更應為神池清除敗類,還神池清白才是”
他這一番話,說得房錚臉色難看,久久沒有接話。
在他看來,那封天子詔書就是對圣王無端的誣陷,故意敗壞圣王和神池的聲譽,何況天子早已受控于風王,天子詔書又哪有可信度而言
他沉默了半晌,噗嗤一聲樂了,說道:“靈魂吞噬,純屬無稽之談,說神池內有暗系修靈者,可本座在神池生活了數十年,卻從未見過所謂的暗系修靈者,至于秘密培養刺客、掠奪列國嬰兒,那更是子烏虛有之事,豈能當真蕭將軍,本座也勸你萬不可受天子和風王的蒙騙,帶著這許多的風國兒郎與神池為敵,風軍雖眾,但神池還沒有把你們放在眼里,一旦交戰,不知要有多少無辜的風軍將士們將埋骨異鄉,屆時生靈涂炭,悔之晚矣。”
蕭慕青勸房錚倒戈,助風軍鏟除廣玄靈,而房錚則勸蕭慕青退兵,不要做無畏的犧牲,雙方根本就說不到一塊去。
二人對視了良久,不約而同地長嘆一聲。蕭慕青苦笑道:“看起來,房長老被廣玄靈蒙蔽得太深,多說無益,我們……也只能到戰場上見真章了”
房錚不受他的威脅,聳聳肩,說道:“本座倒覺得是蕭將軍對我神池、對圣王誤解太深,本座還是那句話,真到了戰場上,只會讓無辜的風軍將士徒增傷亡。”
坐在一旁的上官元讓再也聽不下去了,猛的一拍桌案,挺身站起,沉聲說道:“徒增傷亡哼,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就憑你神池的彈丸之地,也敢與我風軍叫板抗衡”
說話時,上官元讓抬起手來,握住腰間的佩劍。見狀,房錚也不懼怕,含笑反問道:“元讓將軍可是要在此與本座動手不成”
“老子可以如你所愿”說著話,上官元讓便要拔劍,蕭慕青急忙擺手說道:“元讓,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何況房長老也是受騙者,元讓不可動怒。”
“哼”上官元讓重重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把握住劍柄的手松開,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既然諸位聽不進本座的善言,本座也就不多做打擾了,告辭”房錚向蕭慕青拱了拱手,接著,轉身向外走去。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