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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自立這是給自己立功贖罪的機會,譚麗的事情單單從法律上面來說絕對是影響不到自己的,但是官場上不會和你律,更不會和你人情,至少處于被動局面的時候,這種人情是絕對不會講的。
“宏朗,有些事情你是比我更加明白的,南方省的情況你更是比我清楚。”
“袁省長您不要說了,我明白,關于槍手背后組織的事情,我很快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卷,同樣的,我希望您在玉川的事情上面多費心。”
祁宏朗這個時候已經明白過來了,袁自立的話很明白,祈玉川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此事,到時候也就沒他的事情,同樣自己也就不會因此被牽連,但是譚麗是不同的,袁自立剛剛的話,祁宏朗還是明白的,譚麗很可能因此要坐監獄。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保住兒子不受影響了,至于那個譚麗,祁宏朗想了一下,器官車間的事情或者槍手的事情,譚麗能夠和那個京城里的組織牽扯進去,保不準以后還要惹麻煩。
袁自立看了看祁宏朗:“祈部長,到了咱們這個年紀和位置不說更進一步了,起碼我認為要保證家人的的健康和安全,自古以后,官商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相互勾結的,同樣的,官商也是不可以同時存在的,他危害到的利益太大,造成的影響太大了。作為經濟大省,過去的幾年里,楚雄書記為了南方省我想也是盡力了,可是為什么沒有好的成效,這其中的原因你比我更加清楚些,根深蒂固的影響,一時半會的清楚不了的,我不期望可以憑借一次醫改一次改革讓南方省有新的局面出現,但最少的目前的局面得到改觀,這些都是離不開你們這些老同志的支持。”
袁自立的年紀比起祁宏朗來說要小十歲左右,但是此刻的祁宏朗感覺袁自立就好像自己的長輩一樣,即便他的內心對于袁自立還有一些敵意,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他已經開始認同袁自立。
祁宏朗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激動了,“袁省長,南方省的事情我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改革固然不能完全進步,但是保守不前一定不是順應歷史潮流的,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
袁自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祈,那行,就這樣吧,下去查查這件事情,盡快給我一個答復。”
祁宏朗知道這次談話算是結束了,他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袁自立,然后起身告辭了。走出門口,心情才調整的正常了一些,沒想到今天袁自立的話說的這樣露骨,而且顯然袁自立已經對于譚麗的事情有所掌握了,祁宏朗感到有些心驚,看來袁自立這是準備悶頭一擊啊,如果今天自己不主動去說出來這件事情,恐怕自己也許步安松倫的后塵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越想越感到心驚,雷霆行動似乎就是這樣的啊,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走了一次懸崖邊。想到這里安松倫對于譚麗恨的有些牙癢癢。
剛剛在袁自立辦公室,他說話的時候,摻入了一些水分,感情上表現的也相當真摯,一個好的政治家,必然也是一個好演員,這是祁宏朗對于自己常常說的一句話,不過方才似乎有些太過入戲了,現在想來,幸虧沒有說出來太過的話,要不然就不好收場了,他現在擔心的并不是譚麗涉及到的那個組織頭目,就算對方是一跳過江龍,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有辦法讓他變成死蛇。
他現在正在思考袁自立的所有舉動,從一開始并沒有很正式的和自己做到辦公桌前面談話,到時候主動遞煙,拍肩膀,甚至安慰自己,坦言費廣軒的傷情只是小傷,這些動作練成一串,讓他也有些吃不準袁自立的話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這其中傳遞的信號,自己有任何一個理解錯了,恐怕造成的就是自己政治生涯打上一個大大的X。
袁自立會不會和自己說完話,然后立刻就去找龍在明“說明問題”,祁宏朗不清楚,中央給袁自立是自己布置任務的,他也更加不清楚,甚至袁自立的后面都有哪些人,祁宏朗現在想起來也有些搞不清,但是他知道如果袁自立要故意整自己,只要把兩人對話的錄音交給中央任何一個政治委員或者中紀委常委,自己就很可能要倒霉。
想到這里,祁宏朗又開始去想袁自立身上是不是帶了竊聽裝置,想了一下,沒有線索。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劉大柱的電話,祁宏朗沉吟了一下,然后接上了。
“怎么了?”他說話的時候習慣這樣問,語氣中略有質問的意思。
電話那邊的劉大柱顯然知道他的習慣:“祈部長剛剛我聽說,孔秘書長連夜去了包副省長家里。”
“這個消息你怎么知道的?”祁宏朗問過之后,覺得似乎沒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孔友權去包晨波的家里,你確定沒看錯吧。”
劉大柱訥訥的說:“應該是沒錯的。”
劉大柱心里其實現在也是由想法的,祁宏朗現在恐怕還不太清楚情況,但是這個情況自己也不能和他說,那自然是兒子那個太子圈里面說省里已經查到了譚麗,這樣的消息是不是空穴來風,劉大柱不知道,但是他卻明白,早在之前兒子和自己在書房的對方,他已經有些懷疑槍擊案和那個叫譚麗的女人至少是有些牽連的,更讓劉大柱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祁宏朗剛剛接電話似乎有些遲疑,平時祁宏朗做事雷厲風行,是絕對不會等著電話響很久的。
難道說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孔友權這個人作為省委秘書長,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弱不到哪里去,審時度勢自然也不差,包晨波作為保守派的領頭人,和費廣軒沒少發生爭斗,這個時候孔友權這個中立派去見他是不是有什么情況,難道費廣軒在醫院不治身亡了。劉大柱為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而感到吃驚。
(一年的時間,唯一鍛煉了一個異能那就是無論在多么吵鬧的環境下我都可以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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