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傳宗的話,荊不死、荊不滅兩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似乎看到了無數的修者因為爭奪先天靈寶而死的場景。,。
趙碩道:“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三大家族完了,天罰轉輪與三大家族之間的因果已經了斷,想必要不了多久,靈寶就要出世了”
荊不死、荊不滅兩人臉上頓時露出擔憂的神色道:“老大,大風暴就要來臨,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趙碩臉上洋溢著異樣的笑意道:“你們說風暴來臨的時候,什么地方最安全?”
荊不死道:“自然是離風暴越遠越安全,最好能離它個幾千萬里之遙”
趙碩搖了搖頭道:“大風暴來臨的時候風暴的中心最為安全,也就是說這望海城其實并不像咱們所想象的那樣危險”
嘴角露出笑意,蘇傳宗點了點頭道:“不錯,就如趙碩所說,望海城雖然是風暴的中心,但是并不會像你們所想象的那樣的危險,呆在這里遠比離開望海城要安全許多”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荊不死、荊不滅兩人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就聽老大的,咱們留在望海城,不過就算是再危險,我們兄弟也會以自己的生命來保證老大的安危的”
趙碩心中感動,伸手在兩人的肩膀之上拍了拍笑道:“放心吧,我可是非常怕死的,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我絕對不會傻乎乎的留在這里”
聽趙碩這么一說,兩人這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蘇傳宗在一旁看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很難讓人相信昨天夜里他曾經歷過那樣讓人悲痛欲絕的事情。
趙碩看了蘇傳宗一眼,蘇傳宗給人的感覺雖然非常的精神,但是趙碩卻能夠看出其實蘇傳宗并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平淡,是啊,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可能那么的冷靜,就算是表面鎮定,只怕內心也是波瀾起伏吧。
心中嘆了口氣,趙碩向蘇傳宗道:“前輩,你一夜未睡,現在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總該去休息一下了吧”
蘇傳宗看了趙碩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既如此,老朽就去休息了”
站起身,蘇傳宗轉過身的瞬間,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悲痛欲絕,被壓抑在體內的悲傷似乎要透體而出,不過卻被蘇傳宗給強行壓了下去。
一絲晶瑩在眼中閃過,淚光閃動,一瞬間,蘇傳宗那挺的筆直的腰似乎一下子坍塌了下去。
感受到蘇傳宗身上的變化,趙碩微微嘆了口氣,對于蘇傳宗能夠堅持到現在并且一直那么冷靜的面對家族覆滅的慘劇,趙碩嘴里不說,可是心中還是萬分欽佩的,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的話,那么他絕對做不到像蘇傳宗這般冷靜。
一直到蘇傳宗離開,荊不死、荊不滅兄弟兩人的目光從蘇傳宗的身上收回感嘆道:“老大,你不知道啊,三大家族的下場實在是太慘了,簡直讓人難以接受,你是沒有見到,昔日輝煌的三大家族如今已經被夷為平地,什么都沒了啊……”
荊不死、荊不滅曾經生活在望海城的最底層,也最能夠感受到三大家族在望海城的無上地位和風光,但是就是這么風光無限的家族,只是一夜之間的功夫就被人夷為平地,那種劇烈的沖擊讓兩兄弟心中感嘆不已。
其實不用荊不死、荊不滅去說,趙碩也能夠想到三大家族的舊址現在是何等的凄涼,只看昨夜那一場持續到天亮還沒有完全熄滅的大火就知道三大家族根本就留不下什么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些人做的實在是有些過了!”
趙碩口中喃喃自語道。
與趙碩發出同樣感慨的人大有人在。
望海城一處并不奢華但是卻顯得極為精致的別院之中,數十名氣質迥異的修者云集在一起。
如果趙碩見到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不知道還有沒有底氣在望海城之中停留下去。
數十名修者,其中修為最差的都是歸一期大圓滿境界,半步于道君期的也有十多人,更有那么幾人竟然有著道君期的修為,云集與此的修者竟然如此的強大,恐怕這里隨便一個人就能夠將望海城覆滅幾遍吧。
其中最為引人注意的則是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帝無心,身著素衣長袍,蒙著面紗的神秘女子,青衣博冠,氣質脫俗的陸清風、如同火藥桶一般的壯漢、天真爛漫,不知人間險惡的童子。
這五人的修為雖然不是幾十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但是確是最引人注目的,在場的都是明眼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出這五人的真實年齡最大的不過百歲,最小的才四五十歲而已,可是五人的修為卻一個個只差半步就能夠突破到道君期,如此的天才千年難得一見,卻沒有料到今日竟然一下子出現了五人之多。
坐在上首的三名道君期修者之一的東陵散人捋著胡須道:“真實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和這幾個娃娃相比,咱們那大把的年歲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
東陵散人的話雖然有些不大好聽,可是在場無論是誰看向五人的眼光都帶著裸的羨慕和嫉妒。
不羨慕不行啊,想想自己苦修了上千年才有如今的修為,但是同對方一比,自己簡直什么都不是,簡直太打擊人了啊。
陸清風出身名門,風度自然不差,聽了東陵散人的話不禁笑道:“散人與家師乃是同輩,下山之時,家師曾叮囑若是有幸見到前輩的話,要小子一定向前輩多多請益。”
東陵散人紅光滿面,顯然是對陸清風如此給他面子感到萬分的歡喜,捋著胡須笑道:“你師父真是太抬舉老朽了,且不說你師尊如今修為遠超老夫數個境界,便是賢侄如今只差機緣來臨便可與老夫同列,老夫可沒有什么可以教導于你的”
“東陵老不死的,唧唧歪歪那么多廢話干嗎,玄機子那老家伙的弟子嗎,果然不差,青蓮道宗果然不愧為上古八大道宗之一,隨便出來一個弟子就有如此修為,本君佩服的很啊”
突然開口說話的是一名黑衣白發的老者,這老者的頭發極為奇異,其中一半通體雪白,另外一半通體烏黑,一黑一白顯得異常怪異,而且看他臉上的神情,聽著是對青蓮道宗的稱贊,但是話語里的意味卻怎么聽怎么讓人覺得不對勁。
陸清風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目光落在黑衣老者身上道:“陰陽魔君,家師讓我問候你一聲,身上的傷勢是不是痊愈了?”
陰陽魔君眼中閃過猙獰之色,不過眨眼消失不見,只見陰陽魔君一臉笑意的看著陸清風,將陸清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才道:“你那師傅就是太自大了,那點小傷怎么能難得了本君,倒是娃娃你,一身的資質若是轉修本君的魔功的話,定然讓你順利進入道君期”
陸清風面色一冷斷然道:“不勞魔君掛念,在下修行的功法不比魔君差,魔君傷勢好轉不好好的養傷,竟然前來打天罰轉輪的主意,難道就不怕身死道消嗎?”
陰陽魔君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娃娃”
只見陰陽魔君伸手向著陸清風拍了一下,看上去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什么威力,但是一旁的東陵散人見了臉色為之一變,想要出手可以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陸清風既然被派下山并且敢面對陰陽魔君的時候不露怯色,顯然也不是沒有什么依仗。
當那足可以將整座望海城化為齏粉的勁力到了陸清風身前的時候,一朵泛著螢光的青色蓮花在陸清風的胸前緩緩的綻放開來,隨著青蓮綻放,那能夠將陸清風生生轟殺的勁力竟然慢慢的消融不見。
見到這種情形,東陵散人微微的松了口氣,而陰陽魔君嘴角掛著陰笑道:“我倒你有什么憑仗呢,原來是有青蓮護體啊”
這時一直坐在那里沒有開口說話的湖光散人睜開雙眼道:“陰陽魔君,欺凌后輩是不是顯得太丟身份了,若是愿意的話,我和東陵任你挑選,大家出去打一場就是”
陰陽魔君冷哼一聲,直接閉上雙眼不再說話,他才沒那么傻呢,倒不是怕了東陵散人與湖光散人,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一旦交手的話,想要分出勝負,除非一方受創,但是一旦受創,那么爭奪天罰轉輪也就沒有一點希望了吧。
也正是知道陰陽魔君的顧忌,湖光散人才敢如此的擠兌陰陽魔君,不然的話,他閑著沒事了才會招惹陰陽魔君這種難纏的魔頭。
輕咳一聲,湖光散人的目光落在一直坐在那里如同空谷幽蘭一般的蒙面女子身上道:“小姑娘師承應該是清心小筑吧,不知令師可是冰雪道君”
蒙面女子向著湖光散人見禮道:“晚輩辛蘆,見過湖光散人,家師正是冰雪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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