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23日18:00切博克薩雷高爾察克前敵指揮部
“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沒想到蘇俄紅軍如此頑強,這個別爾津的第三集團軍這么能打!咯了我們的牙不算,居然還被他坐著火車跑掉了!”全俄臨時政府的總參謀長,白衛軍參謀長紀堯姆.尼古拉耶維奇.黑斯廷斯喃喃的道。(就到)
“狗屁!根本不是對方能打,而是我們的西路軍表現太讓人失望,我說謝爾蓋.尼古拉耶維奇,您帶了頓河哥薩克第4師和第5師可是特別加強了4個炮兵連的,怎么會被敵人一個步兵師擋住?!居然沒能插過來切斷鐵路線!我在等您給我一個的解釋!”
全俄臨時政府的最高執政官、同時也是全俄白衛軍總司令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高爾察克臉色鐵青,狠狠的拍著桌子吼道。
“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請您聽我解釋!”白衛軍西路軍前敵總指揮謝爾蓋.尼古拉耶維奇.季米列夫海軍中將一邊抹著頭上的汗,一邊忙不迭的試圖解釋。
“我在聽!如果您的解釋的不充分,我可是要揮淚斬馬謖的!”高爾察克臉色陰沉的道。
“我們當面的敵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步兵師,至少是一個師加一個團,而且戰斗力非常強,雖然他們沒有大炮,但是機槍和步槍的火力配置的很好,我們雖然有4個炮兵連,但是怎么轟對方都沒有失去戰斗力!”
“而且您也知道,我們收集的渡船和扎的木筏數量不足,時間太倉促,最后我們的騎兵大部分靠騎著馬泅渡過去,光和伏爾加河的激流搏斗都累的夠嗆,根本難以騰出手來一邊渡河一邊射擊!”季米列夫振振有辭的解釋。
“狗屁!就是騎兵泅渡,你在北岸不會架起機槍組織火力掩護?我不信你4個炮兵連24門大炮還砸不出一個可以讓部隊上岸的登陸場來!”高爾察克氣的直喘粗氣,拍起了桌子!
一堆白衛軍師長們坐在指揮部大會議室會議桌的兩旁,個個正襟而坐,不少人大氣都不敢喘,連續兩天的作戰,戰況出乎意料的艱難,除了高爾察克親自指揮的東路軍的傷亡巨大之外。
伏爾加河北岸其他包抄迂回渡河的部隊也都沒有完成任務,也就是中路軍前敵總指揮克拉希爾尼科夫騎兵上將算是個福將,領著頓河哥薩克騎兵第6師和第7師順利渡過伏爾加河,占領了空無一人的亞歷山德羅芙娜,其他參戰部隊的戰績俱都凡善可陳。[]
而沒能在最關鍵的科茲莫杰米揚斯克渡河并南下切斷鐵路線的西路軍總指揮季米列夫首當其沖,成為當天戰斗檢討會議上第一個被高爾察克點名追究責任的對象,搞不好,撤職查辦事小,直接拖出去槍斃都有可能。
大家都知道季米列夫的前妻安娜,這會兒可是高爾察克的私人秘書,雖然留在了喀山沒有一起到前線了,但在座的這些高級將領們,其實心里誰都明白安娜還是全俄最高執政官的情人,沒有之一,而高爾察克的妻兒,此時都已經被送去了法國,安娜作為高爾察克的紅顏知己的身份在喀山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
季米列夫和高爾察克既是上下級的關系,又是親密戰友的關系,還是情敵的關系,當然,十月革命前后,安娜已經義無反顧的和季米列夫分手解除了婚姻,所以,這個三角關系就更加牽扯不清,季米列夫此時依然保持著單身,顯然并沒有就此放棄心底對安娜的思念,這綠帽子帶在頭上倒不影響季米列夫成為高爾察克手下被重用的將領之一。
可是責任越大,負擔就越重,在高爾察克擬定的戰役計劃中,西路軍的迂回和渡河攻擊是最具殺傷力的一環,就像今天下午,如果西路軍在兩個渡河區域哪怕只成功一個,都能使得高爾察克能順利合圍對方的第三集團軍,而一旦合圍對手,那么殲滅和吃掉別爾津這個蘇俄第三集團軍就毫無懸念。
這樣在北線,蘇俄紅軍的主力集團軍就損失殆盡,下諾夫哥羅德臨時集結和整編起來的蘇俄紅軍伏爾加河方面軍的部隊,充其量只有不入流的戰斗力,根本不在高爾察克的眼里!
問題是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高爾察克用東路軍不溫不火的進攻和兵力配置,吸引第三集團軍主力據守齊維利斯克的企圖雖然得逞,但是后方空虛的切博克薩雷居然依靠一個步兵師加一個臨時組建的工人師守住了渡口。
而被寄以厚望的季米列夫的兩個強大的哥薩克騎兵師,居然也沒能順利的奪占科茲莫杰米揚斯克渡口并且南下切斷鐵路線,從而截斷蘇俄紅軍撤退的后路。
“誰說不是呢,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這還用說么,我集中了2個重機槍營和4個炮兵連的火力,把河對岸渡口的蘇俄紅軍陣地給揍的稀里嘩啦,登陸場當然也開辟了!頓河騎兵第5師的第10旅也順利渡河沖上了河岸,可誰知道對方利用渡口的地形,在1.5公里外早就撅了第二道塹壕和防線,到處都是陷馬坑和樹樁,騎兵根本沖不動!”
“謝爾蓋.尼古拉耶維奇,你叫我說你什么好?沖不動?沖不動你不會下馬作戰?協約國聯軍在烏法戰役中的騎兵壓根就沒有掄著馬刀打過仗,難道你的騎兵背上的是燒火棍?不是莫辛納甘騎步槍?不掄馬刀你們就打不了仗了?”高爾察克火冒三丈的吼道。
“可是,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頓河騎兵第5師的哥薩克們確實是下馬用步槍作戰了,可咱們的騎兵下了嗎用步槍沖鋒,缺少機槍火力掩護,河對岸的自己的炮兵又正好夠不著,對方的馬克沁重機槍火力占了上風,第5師的哥薩克們連人帶馬被打翻了一大片!我們就這么被擋住了,由于渡口南岸的登陸場區域狹小,后續部隊甚至都沒法繼續渡河上岸!”季米列夫不無委屈的嚷道。無彈窗閱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