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政委同志,你知道彼得·阿列克謝耶維奇他也是剛來第1集團軍當政委不久,咱部隊現在各方面條件都比較不樂觀,科博澤夫政委肩膀上的擔子很重,壓力不小,人在緊張和壓力面前,容易失態發火,我看他不是專門要針對你啥的,這事你也別往心里去了!”
富爾曼諾夫深諳籠絡人心之道,這么一打一拉再替集團軍政委一圓場,把個新來的步兵第2師師政委忽悠的完全失去了方向,眼中這位和藹可親可信的師長的形象無比高大起來。
“至于白衛軍為什么破壞鐵路,我估計,要么是擔心我們利用鐵路突圍撤向下諾夫哥羅德,要么就是擔心方面軍北線主力的第3、第5集團軍沿著鐵路線向南來增援我們薩蘭斯克,所以對方才要破壞鐵路!慢慢學著吧,早晚成長起來成為一個優秀的師級指揮員!”富爾曼諾夫拍著新搭檔的肩膀,不忘給這廝釋疑解惑兼安慰。
“原來如此,這么說來,白衛軍并沒有迅速攻克我們薩蘭斯克的把握了吧?要不然他們回頭北上再進攻的時候重新把鐵路修起來多麻煩?師長,你說,難道他們真的攻不下薩蘭斯克么?”師政委的語氣中不自覺的路出一絲擔心來!
“廢話,我們第1集團軍5個師42000人馬難道是吃素的?高爾察克白衛軍西集群統共也就6萬人馬,要攻下我們這個固若金湯的城防工事,簡直毫無可能,騎兵部隊用來攻城,那是給我們的機槍當活靶子,可惜的就是我們大炮和炮彈數量還少了點,要不然,我直接帶一個旅先出擊,把盤踞在城北火車站的那伙子哥薩克騎兵先給吃掉!”[]熬夜看書674
富爾曼諾夫重新用望遠鏡眺望著城北十公里外的鐵路方向,此起彼伏的爆破聲這時候已經停了,在5公里外顯然是一隊隊的哥薩克騎兵在來回奔馳而過,遠遠瞧過去連綿不斷氣勢逼人,而此時城郊不少村落的房子則被呼嘯而來的哥薩克騎兵們扔出的火把點燃,整個薩蘭斯克的北面郊外籠罩在一片愁云慘霧之中,視線則受到了不小的阻擋。
“師長,你說敵人要是從城西和城南突進來怎么辦?這么一隊隊哥薩克騎兵的過了鐵路似乎都奔城西去了,咱們的第3師和第4師兵力可只有6000出頭,槍支也不齊全,能守得住么?”步兵第2師政委布克哈諾夫不無擔心的繼續問道。
“放心,內城還有司令員親自帶領第5師坐鎮呢,而且司令員給我們第2師和夏伯陽同志的第1師都布置好了,敵人主力如果攻西邊和南邊,那么我們第2師和第1師就出擊,從敵人側后方兜擊回去,炮兵連的大炮可是架在要塞的城墻上了,到時候指哪打哪,對方是騎兵,光要沖過護城河就得付出巨大的代價,這會兒是夏季雨水豐沛,護城河那水可是足足3米深,跳進去沒等游過來就被打成篩子了!”
富爾曼諾夫一番話總算把身邊不消停問題不斷的師政委布克哈諾夫給安撫了下來,這廝自己從望遠鏡瞧著對面白衛軍騎兵依然在往來不斷的奔馳卻有點犯起了嘀咕,尼瑪,這大老遠的奔襲過來日頭正毒呢,也不在河邊歇歇馬飲水歇個腳打個尖埋鍋做飯,一味的不停跑著馬干什么?有這么不惜馬力的哥薩克么?
正在這時,身后的電話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個作戰參謀捂著話筒報告,“師長,夏伯陽同志從城東第1師指揮部打來的電話!”
“哦?我正想找他問問呢!”富爾曼諾夫快步走到電話機前,接過了電話,“我是富爾曼諾夫!”
聽筒里傳來蘇俄第1集團軍夏伯陽步兵第1師師長瓦西里·伊凡諾維奇·恰巴耶夫充滿了豪氣的聲音,
“德米特里·安德烈耶維奇嗎,你那兒情況怎么樣?我這里風平浪靜,不過奇怪的是3公里之外,一隊隊哥薩克騎兵抽了瘋似的在毒日頭底下臉連綿不斷的跑馬,這會兒我的人數著,至少已經從北向南跑過去一個騎兵旅的隊伍,我的老伙計,你那邊敵人是怎么樣的動作?”
富爾曼諾夫聞言皺起了眉頭,對著話筒喊道,“瓦西里·伊凡諾維奇,你也發現這個情況了?我這邊的敵人也在一刻不停的從東向西的跑馬,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在閱兵呢,這會兒從我眼前晃過去的哥薩克騎兵只怕也有一個騎兵旅的隊伍,服裝和旗幟都還不一樣,看情形,敵人是想嚇唬住我們?要不然不好解釋啊!咱都是騎兵出身,哪個哥薩克能不愛惜牲口呢,要是打算發起進攻的話,這會兒更應該歇馬飲水打尖吃飯了吧?”
聽筒里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傳來夏伯陽的聲音,“說的沒錯,我說政委同志,對方這么個武裝游行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架勢,2個小時內根本沒力氣發起進攻,我們不如回司令部和司令員同志商量一下具體怎么打如何?一味當縮頭烏龜躲在薩蘭斯克護城河后邊可不是我夏伯陽的作風!”
富爾曼諾夫聞言眼睛一亮,“師長同志,您的意思,我們應該試探性的發起進攻,把對方的虛實再打探一下?”
“必須這樣,起碼趁亂能抓幾個舌頭回來審問吧,對方這個武裝巡游再這么跑下去,我怕其他三個師的軍心士氣都要跌下去起不來了,接著這仗就不好打了,再者說了,我們能看著白衛軍騎兵在城外這么點著村子里老百姓的房子禍害百姓?”聽筒里夏伯陽的語氣憋著一股子氣。
“好!瓦西里·伊凡諾維奇,我這就回司令部去,我們在那里碰頭再說!”沒等富爾曼諾夫放下聽筒,另一部電話機響了起來,作戰參謀上去拿起話筒聽了之后,報告道,
“集團軍司令部的電話,司令員要你和政委這就趕回司令部緊急作戰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