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30日10:30哈爾科夫東北十五公里處哈爾科夫河畔森林烏克蘭步兵第1師師部
“報告師長,騎兵偵察營營長列夫琴科回來了,身邊就剩下一個多連的騎兵,煙熏火燎的多數還帶著傷!”烏克蘭步兵第1師的師參謀長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克拉夫申科匆匆闖進了師部。
這邊正抓緊時間在行軍床上瞇著補覺享受著勤務兵敲腿按摩的的師長阿特姆·弗洛迪米洛夫維奇·米列夫斯基聞言大驚失色,一個翻身要起身,卻不了帆布行軍床沒搭結實,整個連人帶床都跨了下去,等勤務兵和克拉夫申科七手八腳把自家的師長扶起來一瞧,額頭都蹭破了一塊油皮,全文字
一個小時前他派出了步兵第1師的師騎兵偵察營向北搜索前進,同時把工兵營派到了南邊哈爾科夫河畔和步兵第2師交接的河段開始架設浮橋,結果由于哈爾科夫河流遄急水又深,這浮橋遲遲沒架起來,而列夫琴科的騎兵偵察營出去沒多久就槍聲四起,一開始倒把米列夫斯基嚇的不輕,趕緊命令自己的勤務兵帶著兩個傳令兵去探聽情況。
好在列夫琴科的傳令兵很快就跟著米列夫斯基的傳令兵和勤務員回來了,說是騎兵偵察營在右翼陣地前方800米外的林間大路西側,遭遇對方一個偵察班的襲擊,現在正在包圍和進攻,很快就能把這股子聯軍偵察部隊一網打盡!
師長米列夫斯基和參謀長克拉夫申科聞言都松了一口氣,敵人追上來了雖然是個壞消息,可對方只有一個步兵偵察班的規模,顯然,中國人的裝甲部隊還離著遠,沒準日本部隊壓根就沒有出現在哈爾科夫河畔森林地帶,米列夫斯基當然不相信自己精銳的師騎兵偵察營560號人收拾不了對方一個班一級規模的偵察部隊,增援當然不需要,列夫琴科指揮一個營應該把對方一網打盡才對!
師參謀長克拉夫申科雖然心神不定,可見師長一點不擔心的樣子,這廝也不好太過露怯,當時只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師長,咱要不要給列夫琴科增援?這里是森林灌木地帶,又到處是水泊和干河溝啥的,列夫琴科的騎兵離開了大路還不如步兵好使!調步兵第1團去一個營增援怎么樣?”
“笑話!我說參謀長,你是不是被聯軍的攻勢嚇破了膽,列夫琴科的騎兵營都是烏克蘭民族軍的老游擊隊員和哥薩克,560人的一個營打不贏對方一個偵察班還要增援?這話你說的出口,列夫琴科這小子可說的出口?
森林濕地灌木叢林,他不會下馬作戰?下了馬他就不知道怎么打仗了?一個援兵都不許派,沒準敵人的偵察兵只是發現了大路上的列夫琴科騎兵營,還沒有發現我們師主力的位置,你要是畫蛇添足一增援,只要敵人偵察兵又一個漏網之魚,咱師主力的位置可就暴露無疑,招來了聯軍航空隊的空襲的話,怎么辦?”
師長米列夫斯基當時一口否定了參謀長建議增援的主張,只是吩咐距離雙方交戰處最近的步兵第1團陣地注意警戒和觀察,同時加強了本方炮兵陣地的戒備,可由于西面大路上偵察營已經和協約國聯軍的偵察部隊交了火,為了不暴露目標,炮兵團的大炮沿著小路駛上大路再轉移到南邊步兵第2師的陣地,然后進入架橋河段的計劃被迫終止,要不然這炮兵團轉移陣地的動靜簡直是不打自招告訴敵人偵察兵本方主力的位置。
于是悲催的步兵第1師的工兵營在想盡辦法盡快架橋的同時,還得從哈爾科夫河畔的炮兵陣地開辟一條沿著河的便道,一邊能直接用卡車沿著便道拖拽4個炮兵營的大炮向南轉移,最后還是師參謀長克拉夫申科覺得這樣太過浪費時間,出了個主意,直接在步兵第1師炮兵陣地東側河畔搭設浮橋渡河,這樣至少不用再費什么勁修便道,而且這個河段雖然河面寬了不少,但河水流速比步兵第2師那個搭橋的位置要慢不少,搭橋的難度反而更低。
師長米列夫斯基當時聞言現實點了點頭,接著又是一呆,“參謀長,我們不修便道了,那步兵第2師的炮兵團不也沒法過來么?難道光我們的炮兵撤過河去,步兵第2師的炮兵就留在哈爾科夫河的左岸?”
“不,師長,叫步兵第2師的工兵營繼續在我們之前搭橋的位置搭橋,我們2個師齊頭并進搭兩座橋,到時候回旋余地大很多,要不是怕耽誤撤退,我們這時候甚至應該把林間大路的北段全部破壞掉,不過,好歹也得等列夫琴科把對方滲透過來的偵察兵驅逐或者吃掉!”師參謀長克拉夫申科的主意顯然不壞。
烏克蘭步兵第1師的炮兵陣地警戒進一步加強,工兵營也折返回來開始重新準備在步兵第1師炮兵陣地后方搭橋,可叫人心煩的是列夫琴科的騎兵營打了半天,居然始終沒能收拾掉協約國聯軍的偵察部隊,最后好不容易付出了差不多大半個連的代價,才把查明的敵人一個排的偵察兵驅離了原有的陣地,槍聲也漸漸稀落了起來。
米列夫斯基的烏克蘭步兵第1師的陣地,東西縱深近3500米,左右寬度為4500米,事實上他的師部就在炮兵團的西側,所以這廝師部距離列夫琴科騎兵營和陶大勇帶的那個連交戰的位置,差不多也得3000米以上,因此這廝聽著3公里外時斷時續的槍聲,這顆心和協約國聯軍中國裝甲團指揮員呂煥炎差不了多少,也是忽上忽下的的不的安分。
好容易西北方向的槍聲漸漸平息,這廝以為列夫琴科的騎兵營終于不辱使命把對方的偵察兵趕了出去,這廝已經不指望能全殲對手,哪怕能逮著幾個俘虜審問一下也好,眼瞅著一個小時過去了,工兵營在炮兵陣地后方的河岸上搭的浮橋才到河心。
(一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