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薄霧繚繞的清晨,守城的烏克蘭人并沒有輕舉妄動的沖出來交戰,雙方的炮兵顯然也偃旗息鼓隱蔽在對方瞅不見的位置,一天一夜的激烈炮戰顯然讓雙方的炮兵指揮官都頗有點投鼠忌器,先發制人和后發制人很難說哪個戰術更好,審時度勢臨近應變才是最佳的作戰方式。
在前一晚激戰過后,親臨前線指揮督戰的日本第3師團師團長大庭中將制定了新的作戰方案,具體為,以菊池旅團的步兵第6聯隊和任大道帶領的裝甲第2營布置在右翼、以沃羅涅日的聯邦步兵第13師布置在中路,身后是田中的野戰炮兵第3聯隊和橋本的獨立野戰重炮兵第3聯隊,呂煥炎帶裝甲團第1營和附屬部隊在左翼,第二天酋崎正剛的步兵第18聯隊也加強到左翼,形成一個封鎖和包圍哈爾科夫城北的防線,然后明天白天發起進攻!“,
另外斯捷平的步兵第14師、第15師的4個炮兵營在第二天上午將通過火車運抵前線,分別加強到左右翼陣地,大庭中將的第一方案是拿下哈爾科夫后吸引敵人來攻,第二方案才是圍困哈爾科夫等待敵人增援!
這個方案的關鍵之處在于,武藤信義指揮的步兵第23旅團加強一個裝甲第3營和呂煥炎團新升級的獨立炮兵營,在今天一早渡河迂回到哈爾科夫城東,準備包圍城市“”看
最后,米澤大佐的騎兵第4聯隊也將在當天運動到哈爾科夫西南方向,包圍城市,這樣,形成三面夾擊的態勢,如果德軍預備步兵第47師從哈爾科夫以南來援,那么米澤大佐的騎兵第4聯隊采用機動作戰遲滯殺傷敵人后放對方入城,如果烏克蘭第1集團軍主力第3、第4師從哈爾科夫城東的森林來援,武藤的步兵第23旅團將拖住敵人……
大庭的作戰計劃上報西南方面軍司令部和薩馬拉的聯軍司令部后,位于薩馬拉的聯軍司令部批準了大庭中將的作戰計劃,只是追加了以下部署:
聯邦步兵第14師提前進入戰場作為預備隊,但嚴格保密封鎖消息,聯邦步兵第15師主力留一個團守沃羅涅日,其余也全部調到別爾哥羅德待命!黃靜波的航空隊前線司令部,將合理安排調度,有序的使用轟炸機大隊,要加強夜間出動的能力,提高空地協同的效率,盡全力為中路軍地面部隊提供空中掩護和支援,今后幾天,唱主角的地面部隊離不開航空隊的空中支援。
其實武藤信義并不看好師團長大庭擺出來的這個二字鉗羊馬的架勢,站二字拑羊馬必須端正平衡,姿勢正確,重心分布恰可,松沉而穩,始能達到「力從地起」,「腰馬合一」,「發力」的要求。這就是正確的詠春拳二字拑羊馬。
叫外人很難相信的是,五十四歲的日本第3師團師團長大庭二郎居然是日軍將領中難得的中國詠春拳的愛好者,大庭二郎這廝雖然比梁贊小了差不多一輪,卻沒機會和梁贊做師兄弟,大庭二郎和詠春的淵源卻是在他當初上日本陸軍幼年學校的時候,當時還在1880年前后,中日甲午之戰要等到15年之后,年方16的大庭二郎從一名流落到日本東京開設拳館的拳師那里學到了詠春拳的一些基本功,雖然比之什么柔道劍道來說,中國人的功夫在日本根本沒有太多的市場。
但是很多抱著反清復明宗旨的洪門中人,往往為了躲避清政府的通緝和追殺而東渡日本,賣藝的求學的打雜的五花八門的人都有,教大庭二郎的那位無名中國拳師后來很快就返回了中國,但大庭二郎學到的詠春拳的皮毛卻讓他幾十年不忘,閑暇時也經常自己扎個二字鉗羊馬練練樁功。
大庭中將把自己在哈爾科夫城北擺出的陣勢,大言不慚的稱之為“二字鉗羊馬”,取的是站的穩攻守兼備的意思,從進攻一方的視角來看,菊池少將的步兵第5旅團第6步兵聯隊,加強中國裝甲第2營,據守5公里的戰線,右翼緊挨著北頓涅茨河的支流尤第河,這條河事實上是沙俄時代從北頓涅茨河開掘修整出來的人工運河,目的是為哈爾科夫城提供清潔的水源。
在進攻方聯軍的左路,則是補充后趕上來的步兵第5旅團第18步兵聯隊,加強呂煥炎率領的中國裝甲第1營,據守左翼五公里的戰線,緊挨著左邊哈爾科夫河的左岸,這一路,事實上的戰場指揮官卻是中國獨立裝甲第1團團長呂煥炎上校,酋崎正剛的步兵第18聯隊前一天擊潰烏克蘭步兵第1師的同時自身也傷亡近半,雖然緊急得到了一個預備步兵大隊和一個炮兵中隊的補充,但要恢復原來的戰斗力尚需時日。
大庭二郎在前敵指揮部的作戰會議上,把自己的左右兩翼稱之為詠春拳二字鉗羊馬站樁中的兩個膝蓋,成一個內八字擺開,這其實還是相當形象的,因為尤第河和哈爾科夫河就是成一個內八字一樣把南邊的哈爾科夫城夾在了中間,而中路,則是大庭二郎自認布置陣形的神來之筆。
據守中路的是沃羅涅日集團軍的聯邦步兵第13師,一個師2個旅4個團即使在師炮兵團的2個75mm野炮營幾乎全滅的情況下,依然保有超過10000人的戰斗力,當然,現在取代了聯邦步兵第13師炮兵的是日本第3師團的獨立野戰重炮兵第3聯隊和野戰重炮兵第3聯隊!
大庭把中路的第3師團的重炮兵部隊,稱之為自己這個詠春拳二字鉗羊馬陣形中的中流砥柱》屁股!
沒錯,就是屁股,在作戰會議上,大庭二郎甚至不厭其煩的解釋,二字箝羊馬這名字的來由是來自羊互相打架時的形態.羊打架是用頭頂上的角互相向前推,被推倒的一方便算為輸.而他們互相向前抵力時后腿的形態就是二字鉗羊馬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