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面的是西蒙.佩特留拉麾下的烏克蘭民族軍,這幫烏克蘭山區跑出來的游擊隊員組成的部隊和英軍的戰斗力不可同rì而語,但是對面烏壓壓的烏克蘭人也不是機槍中隊中隊長摸出南部手槍啪啪啪三槍就能嚇跑的主,rì軍每一個步兵大隊轄4個步兵中隊和1個機槍中隊,牟田口廉也中尉指揮的第56機槍中隊滿編制174人,機槍中隊轄14人的中隊部和3個機槍小隊,1個彈藥小隊),每個小隊4挺勃朗寧7.62氣冷式重機槍,總數12挺。..
現在牟田口中尉這個機槍中隊的中隊長手低下就剩不到10人的中隊不,三個機槍小隊分別加強給三個方向的步兵中隊,在發揮了巨大作用的同時也成為了烏克蘭人重點打擊的對象,基本上每個機槍小隊都已經傷亡過半,整個岡本大隊還能打響的勃朗寧M1918A1氣冷式重機槍只有5挺……
在核心陣地上炮小隊那剩下的6門M81迫擊炮彈藥用磬的情況下,在三個方向指望用5挺勃朗寧重機槍守住陣地難度幾乎要登天,好在勃朗寧班用機槍和M60迫擊炮還剩三分之一,這填補了重機槍損失的火力空隙,倒在rì軍機槍火力下的烏克蘭人比倒在MG08機槍火力下的rì軍要多近一倍,這雖然給岡本和他的部下帶來一絲心理安慰,但顯然,誰能堅持到最后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當時針走到了1918年7月31rì下午16點的時候,作為機槍中隊光桿司令的牟田口中尉提著一桿M1伽蘭德步槍紅著眼對岡本大隊長道,..
“中佐閣下,半個小時到了,援軍怎么還不到?這樣下去陣地撐不住了,甘粕大尉的陣地只剩下不到70人了,讓我帶機槍中隊和輜重中隊的勤務兵副官上去增援吧,可土橋和安藤的陣地應該收縮才行啊!要不然本大隊陣地有崩潰的危險!”
“你的表一定是走快了!在我的時間表里援軍馬上就到,半小時還剩最后幾分鐘呢!”岡本連一郎中佐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揮手道,“不用增援甘粕大尉了……我已經吩咐他們撤下來,讓炮小隊把最后剩下的炮彈全給我砸到甘粕大尉對面的烏克蘭二鬼子頭上去!擋住對方追擊甘粕大尉的勢頭!”
“啊?大隊長,沼澤間的小路是我們唯一的退路,難道要放棄熊谷中隊浴血奮戰才守住的陣地?”牟田口中尉大驚失色道。
“誰跟你說沼澤才是我們唯一的退路,我岡本大隊是武藤旅團的王牌部隊,本中佐作戰從來是有進無退,東南方向才是我們進攻的目標!傳我的命令,安藤中尉向土橋的陣地靠攏,準備向東南方向打開缺口!”
岡本連一郎的嘴角有些猙獰,他早知道地面的援軍是不可能在半小時內趕到的,岡本心里期盼的是旅團部能呼叫聯軍航空隊的空中支援,這會兒由于他的兩個前沿陣地已經放棄后被烏克蘭人占領,離開了森林的庇護暴露在這片開闊地上的烏克蘭人應該是聯軍航空隊最好的攻擊目標……
“哪怕只是一個小隊的4架SE5戰斗機也好啊……俯沖掃射的威力頂的上一個連的輪式裝甲戰車上的M2重機槍!”岡本在心里暗嘆,一邊示意身后的勤務兵準備把大隊軍旗準備好,隨時可以點火燒掉……光榮的武藤旅團岡本大隊,就是戰到最后的一兵一卒,都不能叫烏克蘭二毛子們給繳了軍旗去。
三處陣地上槍聲、迫擊炮彈落地爆炸聲、雙方的手雷和手榴彈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喘了一口氣的烏克蘭人顯然把二梯隊的12個步兵連孤注一擲的投入了狹小的戰場,森林邊緣涌出的一人流喊著烏拉從三面向著不斷被壓縮的岡本大隊的陣地涌了上來,原本被寄予厚望的突圍方向土橋中隊的陣地被對方圍了個水泄不通,雙方已經接近到了不到40米的距離彼此在拼命的射擊和互相扔手雷手榴彈……
躺在核心陣地上的rì軍重傷員們已經勉力掙扎著湊到了一起,幾個曹長手里已經攥緊了身邊僅剩的幾顆G18手雷,不到100米外烏克蘭人的吶喊聲已經接近了核心陣地,甘粕大尉從后邊撤回來時身邊只剩下30多人……被烏克蘭民族軍人潮淹沒的rì軍傷員們不斷拉響著身邊最后一顆和敵人同歸于盡的手雷……這客觀上牽制了對方一口氣沖上核心陣地的勢頭。
但是西北角安藤中隊的撤退過程中,120多人又損失了差不多40多,原本倒三角形的岡本大隊的陣地現在已經被壓制到了兩個點上,核心陣地拖在西南,安藤和土橋合在一起不到200的兵力頂在東南,雙方間距在100米左右,而烏克蘭人則潮水一樣用來,距離岡本的核心陣地不到80米,距離土橋的陣地則只有30米!
“大隊長!岡本君……援軍不至,本大隊到了最后的時刻了!”甘粕大尉已經三處負傷,額頭被烏克蘭人迫擊炮彈片削掉一塊肉,繃帶纏得七倒八歪,一支胳膊也用三角巾掛在了脖子上,倒是接應甘粕的機槍隊長牟田口中尉毫發無損,不過臉色慘白……顯然,陣地看來是無論如何守不住了,幾個人都默默的抬頭看了一下天空,這片開闊地上是白云和蔚藍的天空,卻連一架聯軍的戰機都沒有出現!
“給旅團部發報!我岡本大隊雖援軍不至而血戰到底全體玉碎,祝帝國陸軍和諸位武運長久!”岡本連一郎中佐語調中帶著顫抖和不甘……
甘粕和牟田口這倆人則和周圍的參謀勤務兵們一起死死的抿嘴咬著牙,戰壕里東倒西歪的傷員們則開始低聲唱起了大和招魂的歌,就在這個時候戰壕掩蔽處帶著耳機的無線電通訊兵卻驚喜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