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宣走下車,不僅胡所長看見了,就是一邊正在憤怒的孟少也是看見了,兩人都是急忙滿臉堆笑干巴巴的迎了上去。
陳慶宣是什么人,水中月的老板,結交的都是一些廳級官員和頂級富豪,平常就遠遠的見上一面都是很難,今天能夠碰上,簡直就是意外之極啊。
陳慶宣看都不看兩人,直接走到車窗前,滿臉笑容的看著里面的王志,親熱的問道:“王醫生怎么在這兒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王志看到陳慶宣也是有些意外,頗有些尷尬的道:“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真是讓陳總見笑了。”
邊上的陳所長看到陳慶宣如此對王志如此的熱情倒也可以接受,可是孟少卻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水中月的老板竟對這個年輕人如此尊敬,這...這...韓少的心中簡直無法理解,以陳慶宣如此有身份的人在南繞有幾個人可以讓他如此,這個青年到底是什么來路,孟少并不傻,此時怎么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大人物,一雙腿忍不住的就顫抖起來,急忙跑到一邊更父親打起電話來了。
孟長江此時剛剛洗完澡,看到兒子孟飛還沒有回來,頓時就是火氣沖天,指著一邊的妻子就罵了起來:“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一天到晚胡作非為,惹事生非,這么晚了還不知道回家,真是慈母多敗兒啊。”
孟長江的妻子此時正貼著面膜,聽到丈夫的叫罵聲也是有些生氣,不滿的反駁道:“飛兒現在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整天看他這不對,看他哪不對,他可是你的兒子,你難道就沒有責任。”
“你...”孟長江頓時氣結,用手指著妻子說不出話來,也是他工作太忙,沒工夫管教兒子,這才讓他整天無法無天。
就在這時,孟長江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過來一看,正是這個讓人操心的兒子打來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接起電話就咆哮道:“你這個逆子,還知道打電話回來,以后你就死在外面吧,不要回來了。”
孟飛聽完父親的咆哮,半天之后才是弱弱的回了一句:“爸,我好像闖禍了。”
“什么?”孟長江頓時吃了一驚,滿腔的怒火瞬間飛到了九霄云外,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他剛才雖然說話恨,但是那只不過是氣話,如今兒子真的有了麻煩卻是不能不管的,平復了一下心情孟長江才是沉穩的問道:“怎么回事,說吧。”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直都是膽大妄為要不是真的闖了彌天大禍,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的。
“是這樣的...”孟飛很快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孟長江聽完拿著電話生生的愣在了當場,久久的無語,他作為青陽區的區長比孟飛和胡振洋更了解水中月陳慶宣的能量,說句不好聽的,陳慶宣要是想給自己這個區長使絆子,等不到明天早上自己就應該會完蛋了,可是如今這個兒子竟然得罪了讓陳慶宣都很是恭敬的人物,這下可真是闖了大禍了,搞不好可是連自己都無法脫身的。
孟長江總算是見過點世面的人物,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手機道:“站在那乖乖的,別亂動,態度放好一點,我馬上就到。”說完迅速的掛了電話。
孟長江的妻子見到丈夫接了個電話立馬就像留了魂一樣,擔心的問道:“怎么,出了什么事了?”
“出了什么事了,你的好兒子這一次可是了不得,給咱家都是惹了一個大麻煩。”說完冷哼一聲,拿起外套,急忙走了出去。
陳慶宣從王志口中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聽完后很是隨意的笑問道:“那現在王醫生打算怎么處理?”
“我想怎么處理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壓根無權無勢,只好看人家警察怎么辦了。”王志苦笑一聲道,到了這個時候他大約也猜出了剛才那個所長轉變態度的原因了,對陳慶宣也是再次高看了一眼,沒想到就是單單一個水中月的貴賓卡就有如此大的能量,這個社會果然是孟浪的很吶。
回到現代社會這么久了,一直以來王志都是淡然處之,不追名不逐利,只想好好的把中醫發揚起來,讓國家幾千年的智慧不至于就此埋沒,可是這幾次的事情讓王志深深的明白了,想要振興中醫單單靠醫術是不行的,還必須有身后的背景和強大的能量,要不然一個小小的混混或者不咋地的敗家子都可以給自己穿小鞋,讓自己瞬間成為籠中之鳥。
王志的話無喜無悲,根本聽不出什么意思,好像是不滿,也好像是一種感慨,陳慶宣一時也有些難辦,雖然說一個小小的區長并不放在他的眼中,但是要把此事辦的讓王志滿意,讓王志心甘情愿的欠自己一個人情可就有些困難了。
就在陳慶宣考慮著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的時候,又是一輛車開了過來,孟長江一路小跑的從車上下來,一下車就喊道:“陳總貴人事忙,一項可是少見啊。”
對于孟長江,陳慶宣還是有著幾面之緣的,這個人雖然沒多大勢力,但是為人還算正直,就是聽說兒子不太成器,想到此處,陳慶宣回頭看了一眼面露喜色的孟飛,心中頓時明了,原來這個不知深淺的二世祖就是孟長江不成器的兒子,怪不得這個孟長江這么晚了急匆匆的趕來。
“孟區長這么晚了還來視察工作,真是敬業啊。”陳慶宣雖然已經猜出了孟飛的身份,但是并不點破,頗有深意的說道。
“讓陳總見笑了,都怪長江教子無妨,讓犬子驚了您了,真是該死。”孟長江滿臉堆笑的說道,雖然陳慶宣無官無職,但是那能量可是絕對不亞于南繞市市長,對待這樣的人物,孟長江必須打起二十分的小心。
“到是沒怎么驚著我,只是讓王醫生有點不快了。”陳慶宣平靜的說道。
“王醫生。”孟長江心中思索著,同時也看向坐在警車上的王志,心中不斷的思索著,南繞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位年輕的厲害人物,難道是上面那家的公子?
“那我在這里向王醫生道歉了,還希望王醫生大人大量,就此揭過如何,回家后我一定好好教訓這個逆子。”孟長江急忙陪著笑臉說道。
“就不麻煩孟區長了,這不是有警察嗎。”王志淡淡的回了一句,他算是想開了,做什么事都不能太顧忌,這個社會還是有特權階級的,自己既然要振興中醫,那就必須要把名氣打出去,而打名氣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威,先震懾住一些人,讓別人知道自己不好惹,以后做一些事也會順利很多,此時在王志的心中眼前的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他想的是自己是有必要經常動用一些人脈了,要不然、很多事情都無法開展,這件事就當是在南繞的第一次立威吧,一個小小的江淮并不是自己的目標。
聽到王志不冷不熱的回答,孟長江就是一嘆,看來這次兒子是難以幸免了,不過孟長江還是要做一些努力的,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兒子進去,自己怎么甘心啊。
“不知道王醫生和黎書記什么關系,我和黎書記也算是有些交情。”孟長江試探的道。
“黎書記?”王志輕聲的說了一句,這才想起南繞的市高官黎書群正是姓黎,不過他和黎書群可是沒見過面,他知道黎書群,黎書群卻是不見得知道他,既然孟長江這么說就應該是黎書群的人了,一開始就拿市高官的人開刀是不是有點過了,王志有些郁悶的想著。
“黎書群吧,王醫生大概不認識,要是秦書記王醫生或許認識,他們可是剛從水中月一塊吃晚飯沒多久。”王志還沒回答,一邊的陳慶宣就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他也不知道王志人不認識黎書群,也知道王志和秦書記也不過才認識,但是此時陳慶宣是存著結交王志的心思來的,自然是要給王志長臉了,再說了,即便是王志和秦魏二人不熟,就單單一個齊昌國可是完全抵的過。
“秦書記?”聽著陳慶宣口中冒出的人物,孟長江頓時一陣窒息,這一次看來兒子是在劫難逃了,要是今晚的事傳到那兩位耳中,自己這個區長也算是干到頭了。
此時不僅是孟長江感慨,就是一邊胡所長也是滿臉的驚恐,他已經算是猜出了眼前的青年的不凡了,不過這真正的能量露出來卻是依然讓他驚駭,秦書記自然就是江南的三號人物政法高官秦朗了,眼前的青年這...這身份,胡所長真的不敢猜了,也怪不得陳慶宣如此人物也來給他賠笑臉。
“好了,就這樣吧,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也打人了不是,到了派出所該擔什么責任就擔什么責任。”王志再一次說道,他算是明白了,如今陳慶宣已經完全認為自己是齊昌國罩的,即便是他自己不承認別人也會這么想,既然如此那就扯著齊家人的大旗先用著,管他什么書記呢,有齊昌國在,在這南繞應該還沒有人敢不賣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