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客廳坐下后,古越再次給幾人倒上茶水。[文字版到
王志知道幾人都在關心孩子的病情,也不僑情,坐下后喝了口茶水道:“孩子的病原本并不重,應該只是吃東西撐著了,所以會有拉稀,并且伴隨著高燒等癥狀,可是后來在進行治療的時
候不對癥,先是服用了過多的止瀉藥和退燒藥,之后又進行了一系列的其他治療,甚至還服用了一些中藥,到最后導致孩子病情加重。”
王志說著嘆了口氣道:“小兒本是稚陽之體,易感寒邪,西醫消炎,中醫清熱,聯擊正氣,導致小兒層層失防,病邪肆虐于內,這種治病方法那里是治病啊,簡直就是害人啊。”
古震河一家三口聽完王志的話,都是目露駭然之色,古震河還好點,古越和他的妻子此時可是萬分震撼了,王志所說的初始癥狀和孩子最初的境況絲毫誤差,這后來的經歷更是猶如親眼所見啊。
古越的妻子可是親眼看到王志剛才診斷的情況,只是隨意的摸了摸身子,看了看臉色和舌頭,就這么簡單的診斷,竟然能夠看出如此多的東西,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哎!現在的醫生可是越來越沒有醫德了,一心的只為攬財,那里還顧忌病人的生死啊。”
古震河嘆了口氣,然后問道:“王醫生既然知道了病因,不知道可有法醫治。”
“要治倒是不難,不過怕你們接受不了。”王志輕聲說道。
“王醫生這是什么話,只要您能治好小兒的病,有什么要求盡管開口,我們就是傾家蕩產也定然厚報。”古越急忙說道。他以為王志在索要診金呢。
“怎么說話呢,王醫生豈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古震河自然不像古越那般膚淺,可是聽出了王志的話外之音,估計這治療的手段應該是有些極端,沉聲呵斥了古越一句,試探的問道:“可是治療有些風險?”
“風險倒是沒有。就是辦法有些驚世駭俗了些,怕你們把我當成庸醫趕出去了。”王志笑道。
“您說的這是什么話,難道到了現在您還不了解老朽的為人,要是您有把握盡管放手醫治就是。”古震河假裝不悅的說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放手醫治了,還請古老幫我找三十幾個陶瓷的小火罐來。”王志對古震河道,如今這孩子已經算是病入膏肓了,不用猛藥難以見效,因此王志必須事先和他們說明。免得產生誤會。
他剛才觀察小孩眼下色青。白睛發青,皆是寒象,青色即上于眉尾,且于太陽穴附近,有血管狀,這時說明邪寒已傷于內。傷及肝肺脾胃,待以時日。再傷于內,青色遍于口唇四圍。到時,小兒已一片寒邪,如若再引邪深入,則百病叢生,那時就回天乏力了。
“可是中醫拔火罐所用的?”古震河問道。
“不錯,要是能找到大小一樣的最好,越是小的火罐也越好。”王志點頭道。
“王醫生稍等,我這就去。”古震河站起身來,說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估計古老找到火罐也需要一段時間,我這回去拿點東西,去去就來。”看到古震河出去找火罐,王志也站起身來說道,他這出來的匆忙,身上除了一副金針可是什么都沒帶,可是要回家去一趟的。
“要不要我送您去。”古越急忙說道。
“不用了,我開著車來的,很快就來,估計等我來了古老也不見得找的齊這些火罐。”王志笑著道,他這說的可是實話,現在火罐雖然也是不算稀罕,但是要找到三十個大小一樣的小巧火罐可是不容易。
古家所在的地方距離王志的住處并不算近,王志回家一趟用了一個多小時,來的時候古震河果然還沒回來,只好坐在客廳里面等待,這胡赫珍胡醫生竟然也沒離開,估計是等著看王志施展手段呢。
幾人在客廳大約等待了三十多分鐘,古震河才滿頭大汗的回來,一進門就苦笑道:“王醫生你這要的東西可是難找啊,我這跑了大半個江淮,總算是湊齊了。”
“呵呵,這個我早就料到了,可是辛苦古老了。”王志笑呵呵的說道。
“您這話就不對了,我這是給自家孫子辛苦,值啊。”古震河笑道。
既然古震河找齊了火罐,王志這自然是要開始治療了。
幾人都是站起身來,一起來到孩子的房間,此時孩子睡的正香,小鼻子微微的噴著鼻息,小臉上頗是安詳。
古越小兩口見狀都是不由的一陣心暖,這孩子可是好久沒睡的這么香甜了。
王志走到孩子身邊,并沒有喚醒孩子,先是拿過古震河借來的火罐,一一小心的消過毒,整齊的擺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后從自己帶來的行醫箱中拿出細細的艾絨,給每個火罐中都放上了適量的艾絨,然后小心的脫掉孩子的衣物。
做完這一切,王志便開始了治療,他先將孩子放平,爬躺在床上,然后拿起一個火罐點燃,迅速的扣在了小孩的背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他的速度很快,不大會的時間,小孩的身上就扣滿了數十個火罐,這些火罐雖小,但是相對于小孩的身體來說幾乎覆蓋了他的全身,如此治療方法,看的古越兩口子這心都揪在了一塊,怪不得王志剛才說治療方法有些驚世駭俗,這哪里是驚世駭俗啊,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啊。
他們這幾人并不是沒有見過拔火罐,可是那里見過一個人身上同時扣這么多火罐的,更何況這病人還是個剛滿兩歲的孩子。
王志此時卻是顧不得其他幾人了,小孩邪寒入體較深,正氣耗損不足,五臟六腑各處經絡都收到邪寒的侵擾。此時他用這么多火罐輔以艾絨,才能將孩子體內的邪寒從體內拔出。
當然,撥出邪寒只是第一步,之后還要扶本正源,再加上小孩年紀太小,一次性用這么多火罐進行撥除確實有些難以承受。還必須輔以針灸通經絡,穩心脈,要不然,寒氣沒有拔出,這孩子到先喪命了。
拔罐法又名“火罐氣”“吸筒療法”。古稱“角法”。是我國傳統的中醫療法,主要用于治療風濕“痹痛”筋骨酸楚等不適,其方法是用一只直徑2寸、長5寸的“罐”,將點燃的東西投入罐內,立即將罐口捂在患處。此時罐內產生真空。罐便緊緊壓在皮膚上,慢慢吸出病灶處的濕氣,同時促進局部血液循環,達到止痛、恢復機能的目的。
再后來慢慢的開始演變,將里面的東西進行不同的變化,用來增加更大的治療面。此時王志所用艾絨,輔以火罐針灸。就能很好的替到祛除邪寒的功效,只要邪寒祛除。那么這病根才算是根治了,后面的治療就顯得簡單的多了。
當然,這撥火罐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看似簡單,其實卻是有很多的講究,一個不慎甚至會造成意外。
撥火罐雖然有祛濕止痛,祛除風寒的功效,但是他同時也會拔掉人體的陽氣,要是病人陽氣不足,撥火罐反而會造成身體陰陽失衡。
拔火罐的方法有留罐法,走罐法,閃罐法,藥罐,單罐,多罐等,多的時候可以有十數個,正如王志此時所用的。
火罐大約在上面停留了十分鐘不到,王志便迅速的開始一一取下,取下的順序和拔上去的順序完全一致,手法也很輕柔,動作相當老練。
等到將火罐全部拔出,王志迅速的給小孩穿上衣服,然后再次查看了一下孩子的情況道:“效果很好,這樣下去依次減少拔罐的數量,我再開一副方子進行調理,不出五天,孩子就可以下
地玩耍了。”
此時不用王志說,其他幾人已經看到了孩子的變化,剛才的時候,眼眉發青,嘴唇也有點色澤不正,此時卻是看上去氣色好多了。
胡赫珍身為醫生,雖然不是中醫,但是觀看病人氣色還是略懂一點的,此時他看到孩子的情況,可是要比其他人震撼的多,這孩子如今明顯已經趨于好轉了。
胡赫珍今天總算是長了見識了,沒想到一直被他認為是旁門左道的拔火罐,如今洗腳房,按摩房流行的下三濫,竟然有如此奇效。
“太謝謝王醫生了,這以后的幾天可還要麻煩你了。”古震河笑著道,如今看到小孫子有所好轉,古震河可是高興壞了。
“古老客氣了。”王志擺了擺手,從行醫箱中拿出紙筆,寫下一副方子道:“等孩子醒了后先讓他喝些稀粥,然后再喝藥,每天飯后一次。”
寫完藥方,王志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了,笑了笑道:“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看,記得不要給孩子洗澡。”
“這怎么行。”古震河不悅的說道;“你這好歹也要吃完晚飯再走嘛,我和小兒也好敬您幾杯一表謝意。”
“不了,要謝等孩子完全康復了再謝不遲。”王志笑了笑道,他這出來一下午了,眼看著天就黑了,可是要去看看何陽給張耀武安排的住處怎樣了,雖然說何陽辦事他也放心,但是這關懷的心意還是必須送到的。
王志出門的時候,胡赫珍也跟著王志一塊出來了,這個時候,胡赫珍也要盡快回去。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胡赫珍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猶豫的問道:“王醫生可認識田浩?”
“田浩?”王志微微回憶了一下道:“胡醫生說的可是江陵政法委書記的公子?”
“正是。”胡赫珍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既然王醫生認識田浩,想必也認識徐小冉了?”
“認識。”
王志點了點頭,問道:“胡醫生也認識小冉?”
問話的時候,王志的心中卻是一陣觸動,這可是好長時間沒見過徐小冉了,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樣了。
“哎!既然王醫認識小冉,那么我也猜出了你的身份了,如今徐家大難臨頭,王醫生有空的話還是去看看吧。”胡赫珍嘆了口氣說道。(